「師傅，請受徒兒一拜！」李聖手一臉認真地說，但因為林凡扶著，他根本跪不下去。
「我可沒答應收你為徒啊！」林凡有些頭疼。
「那你先站著，不然我就走了！」林凡警告道。
「好，好，我站著！」李聖手趕緊站好。
「師父，請上座。」李聖手恭敬地請林凡坐下。
林凡見拗不過他，只好隨了他的心意，「莉姐，我們也坐吧。」
「姜小姐，請坐。」這時李聖手注意到了姜莉，禮貌地邀請她坐下。
「謝謝，李聖手。」姜莉微微點頭，心中的驚訝並未完全消散。
她再次打量著林凡，心想：他之前不是在開玩笑嗎？真的是來指導李聖手的？
等三人坐下後，李聖手拿起菜單，「師父，姜小姐，你們想吃點什麼？」
「隨便你吧，我不挑食。」林凡把菜單遞給姜莉，「莉姐，你看看有什麼喜歡的。」
李聖手略帶歉意地對林凡說：「師父，您說可以隨時聯繫您，可我一直等不到您的消息，實在等不及了，才請姜小姐幫忙聯繫您，希望您能原諒。」
「嘿，我也確實忘了這事，不過咱們上次見面也不過是前天吧？」林凡笑了笑。
「一天不見，就像過了三個秋天一樣啊。」李聖手感嘆道。
林凡聽後，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一個老人家對自己說這種話，還真有點讓人不知所措。
「後來我去了杜家，也向他們推薦了您，可惜……那位杜家人最終還是沒能保住性命。」李聖手語氣中帶著遺憾。
「杜家的人想讓他父親去世，所以他才死了。」林凡輕描淡寫地說，「他們沒來找過我。」
「原來如此。」李聖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想著如果林凡出手，結果肯定不同。
「李聖手……」林凡喝了口茶，準備進入正題。
「師父，您可以叫我小李。」李聖手急忙說道，「『聖手』這名字，在您面前太抬舉我了。」
林凡看著眼前這位頭髮斑白的老醫生，嘴角抽了抽，「那我還是叫你『李老』吧。」
「李老」這個稱呼，聽起來既尊重又親切，林凡覺得更加合適。
「不，老李。」
「行，老李。」
林凡點點頭，覺得這個稱呼比「小李」更合適。
「老李，你真的打算為中醫出一份力？」
「是的，師父。」
李聖手挺直了身子，眼神堅定。
「我願意……」
「停，不用發誓。」
林凡打斷了他，然後解釋說：「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林凡的話讓李聖手陷入了沉思，他反覆念叨著，仿佛發現了新大陸。連上桌的美食都沒注意到，整個人像是被某種力量吸引，無法自拔。
「李聖手他……沒事吧？」
姜莉擔憂地看著李聖手，怕他年紀大了，會有什麼閃失。
「沒事，沒事。」
林凡笑答，顯然對李聖手的表現感到欣慰。在他看來，只有全心投入的人，才能達到更高的境界。那些成就非凡的人，往往都是在別人眼中看起來有些瘋狂的。
「來，我們先吃飯，不用管他。」
林凡向姜莉提議。
「這……不太好吧？」
姜莉有些猶豫，畢竟這頓飯是李聖手請的，他們就這樣享用似乎不太合適。
「哈哈，那我叫他一聲。」
林凡輕輕拍了一下桌子，呼喚道：「老李，等會兒再想，咱們先吃飯。」
「啊？」
李聖手如夢初醒，回過神來。
「師父，對不起，我有點太投入了……來，吃飯吧。」
「有收穫嗎？」
林凡問。
「有，非常多！聽您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李聖手興奮地回答。
「之前很多不解的地方，現在都明白了，感覺像是開了竅一樣。」
「哪有那麼誇張，咱們邊吃邊聊。」
林凡輕笑道。
「是是是，來，師父，我敬您一杯。」
李聖手恭敬地舉起酒杯，微微鞠躬。
「老李，你不用太多禮了？快坐下。」
「師父，這樣做才符合禮儀嘛……好吧，我坐下，敬您一杯。」
「莉姐，也一起來吧。」
「對，姜小姐，一起。」
三人碰杯，暢飲。
「今晚能見到師父，全靠姜小姐的引薦。」
李聖手放下酒杯，感激地對姜莉說道。
「李聖手，您救過我的命，我只是傳達消息而已。」
姜莉笑著回應。
「不，那可是您的功勞，是師父治好了您的病。」
李聖手搖頭，接著好奇地問：「師父，您是怎麼治好姜小姐的天生陰脈的？」
她的問題很嚴重。
林凡淡淡地提了一句。
這次，姜莉聽得很專注，因為這關乎到她自己。
「姜小姐真是幸運，能遇到師父您。我敢說，全天下能治好您的醫生，一隻手就能數完，或許只有師父您才行。」
李聖手停下話，注視著姜莉。
「姜小姐，在中國這麼多人中，遇到我師父，是多麼難得的緣分。」
聽到這話，姜莉望向林凡，心中的感激更深了。
「是啊，前二十年過得不算順，但遇到林總是我的福氣。」
「師父，您在趙氏公司擔任副總，為什麼不做醫生呢？以您的醫術，名聲和財富都會滾滾而來，遠勝於現在的職位。」
李聖手不解地問，對於林凡這樣的醫術，他覺得實在可惜。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林凡搖了搖頭。
「我對行醫救人並沒有太大興趣。」
「可是師父，您的醫術不用來救人，是不是太浪費了？」
「即使我醫術再高，一個人的力量又能救得了多少人呢？」
林凡輕聲笑了笑。
「再說，我救人講究緣分。沒有緣分的，再多的錢也不救；有緣分的，一分錢也不要。」
「這是什麼意思呢？」
姜莉好奇地問道。
「緣分有很多種，比如是否讓人感到舒服。」
林凡看了看姜莉，眨了眨眼。
「像莉姐這樣美麗的人，讓人看著心情好，我當然不忍心看你有任何不幸。就算是闖九幽十殿，我也要保你一世安康。」
「你這張嘴真甜。」
姜莉輕輕瞥了林凡一眼，心裡卻泛起了波瀾。
不知為何，她相信，如果真有什麼危險，林凡真的會為她做到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