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住趙漾漾的下巴，眼神冰冷：「誰給你的膽子這麼不聽話？」
「你以為你是哪家的名門千金？還是你覺得顧家是你可以隨意任性的地方？」
他的話絲毫不留情面，趙漾漾扯著蒼白的唇笑了下。
「難道我剛才說的不是事實嗎？」
她的聲音沙啞，臉色又蒼白，顧晏不由頓了一下。
女人黑髮披散著，眼睫毛很長，狐狸眼璀璨，小巧漂亮的臉蛋有些蒼白，卻依舊遮擋不住好看。
顧晏睨了她幾眼，垂著眸子，眼神很淡：「我說過，以後會讓你有孩子的，但現在不是時候。」
趙漾漾眼前有些恍惚。
她緩慢地開口：「不會了，我以後不會懷孕了。」
顧晏眉頭微蹙，以為她又在鬧脾氣。
但趙漾漾說得是真的，她去醫院體檢過，因為常吃避孕藥的原因，她的生理周期異常紊亂，醫生告訴她很難再有孩子了……
兩人半晌沒說話。
氣氛有些壓抑。
良久，顧晏看著她安靜地躺在他身下，心中怒火漸漸消散。
溫香軟玉在懷，他不是聖人，何況她身材極好，長相也是頂尖的美人，他其實是沉迷於與她之間的情事的。
他壓住她的身子，趙漾漾緩過神來，明顯感覺到他那處的碰觸，身子僵了一下。
顧晏垂著眼睫，呼吸打在她面上。
下一秒，他毫無徵兆地親上她軟嫩紅潤的唇。
趙漾漾被他這舉動驚了一下，隨後便想掙扎開，但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她躲避不開。
顧晏一邊親她，另一隻手開始扯她的衣服，眼底含著星星點點的慾火，她的那點掙扎在他看來根本入不了眼，反而像是情趣。
他在床上一向強勢，不許人拒絕，趙漾漾以前一向都由著他。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們就要離婚了。
趙漾漾呼吸都被他奪走，好不容易趁著間隙說了句話，嗓音很啞。
「不行……我們不能再做這種事……」
趙漾漾髮絲有些凌亂，用手抵住他的肩，想將他推開。
顧晏輕鬆扣住她的手，因為她的動作神色沉了下來。
趙漾漾呼吸急促，臉頰泛紅，唇也被他碾磨的紅潤異常，她身材極好，此時在他身下小口小口地喘氣。
「顧晏，我們很快就要離婚了。」
顧晏眼眸赤紅，盯著她這副勾人的模樣，絲毫聽不到她剛剛說的話。
他現在只想把她狠狠地摁在身下，至於她願不願意，顧晏根本不在意。
他順著心意垂頭，臥室內親吻的聲音被他弄得很是激烈，不知過了多久，顧晏感覺口中一陣刺痛，他停下動作，用手抹了一下嘴唇。
手上是刺眼的血。
趙漾漾咬了他。
他明顯頓了一下，似是不敢置信，趙漾漾從來沒有對他這樣過。
顧晏眼中的情慾還在，他的理智告訴他，他應該繼續，不必要在意她的想法，讓她沒有力氣再在他身下掙扎反抗。
但他心中的煩悶不是假的，沒有那份繼續的心思了。
顧晏從床上起身，趙漾漾在被他鬆開的那一瞬間就立馬躲到了床頭處，蜷縮著身子。
他心中滿是不爽，坐到沙發上抽了支煙出來。
顧晏並不遲鈍，趙漾漾最近這樣忤逆他，與他鬧脾氣，無非就是因為那一晚他出去給白蕊蕊接風的原因。
煙霧繚繞，顧晏透著薄薄的煙霧，看向床上的女人。
她以前一直都很乖巧的，從來不會這樣逆反，就算他在床上對她再過分，她都很少反抗，更沒有像現在主動咬過他。
……
顧晏抽完一支煙仍不解氣，又點燃了一支，直到兩隻煙抽完，他也冷靜了下來。
按理說女人鬧脾氣，稍微哄一哄就好了，但顧晏原本就是高高在上的，何況他也沒那麼在意她，怎麼可能會願意低頭哄她，這也不是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
他神色有些冷淡，剛想說些什麼，趙漾漾卻像是緩了過來，不再瑟縮著身子，沒有看他一眼，起身往門口走去。
顧晏眉頭一皺，上前幾步抓住她的手。
「做什麼？」
「我真的累了，」趙漾漾動了動唇，說話都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來：「早點離婚對我們都好，離婚協議書我有時間會寄給你。」
她全然一副要離開顧家，跟他一刀兩散的意思。
顧晏很用力地拽著她的手，將她拉近與自己緊緊貼著，不顧她的掙扎，「一直挑戰我的底線有意思嗎，嗯？就這麼喜歡玩欲擒故縱？」
趙漾漾突然覺得可悲。
都到這種地步了，他還以為她只是在開玩笑。
她聲音發顫：「顧晏，我是認真的！我沒有你說的那樣，只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也不想再愛你了！」
話說出口的那一瞬間，趙漾漾眼前模糊了一瞬。
這是她從高中時就喜歡的男人，一直愛了他很多很多年，但這場無愛的婚姻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她認清了自己在顧晏心中的地位，不再心存幻想了。
也不再以為只要對他好就能打動他。
「……我們好聚好散吧，顧晏。」
顧晏臉色極其黑沉，他視線一直死死看著趙漾漾，像是要從她臉上看到一些其他的表情，比如掩飾與心虛，就像外面的那些女人一樣，說這番話只是刻意用的手段而已。
但他看不到一絲說謊的跡象。
顧晏攥緊拳頭，聲音像是摻著一層冰，「趙漾漾，你覺得你離了顧家，能過什麼樣子的生活？用不用我提醒你一句，跟我離婚，你一點財產都分不到！」
「我知道！」
兩人身子緊緊貼著，顧晏的身子火熱中夾雜著怒意，他掐住她的下巴，怒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趙漾漾當初被顧家資助，在顧家住過一段時間，一直都是做低伏小的姿態，從未這樣反抗過他。
顧晏嗤笑：「你這副樣子，莫不是吃醋了，就因為我和白蕊蕊的事情嗎？」
白蕊蕊當初救過他，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青梅竹馬的妹妹，但顧晏根本不想解釋這種事，倘若解釋，會讓他覺得自己有多在乎趙漾漾。
何況她之前還做過算計他的事情。
她還不配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