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漾漾屬實被剛才那個男人敲門的聲音嚇到了,此時聽到顧晏莫名其妙的話,她抿了抿唇,不是很想理會。
顧晏掃視了一圈,房間小得可憐,確實沒有其他人的存在和痕跡。
但他臉色還陰沉著。
他問:「你和柳修堯到底什麼關係?」
「顧晏,我知道你想找我談的應該是離婚的事,那我們不要牽扯到第三人好嗎?」
顧晏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米色的襯衣勾勒出精壯的身材,相貌英挺矜貴,他輕輕睨了她一眼,眉目間帶了戾氣。
「你和他睡過了?」
被他這樣懷疑與質問,趙漾漾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也來了氣。
「就算睡過了又怎樣?顧晏,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不是也清楚嗎?」
顧晏手上青筋暴起,唇角卻扯出一絲笑,帶著冷意。
房間內氣氛也冷了下來。
顧晏上前掐住她的下巴,將她抵在臥室的牆上,趙漾漾身後挨著泛涼的牆面,身前是男人滾燙的身體。
兩人身子緊緊貼著,顧晏掐住她下巴使她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睡過了……」
他的聲音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一字一頓地說出來,升起的怒氣快要無法壓抑住。
趙漾漾倔著目光與他對視。
顧晏低下頭笑了笑,聲音落在她耳邊,「這麼喜歡他?」
趙漾漾眼睫顫了顫,手指掐進肉里,「顧晏,你管不著。」
顧晏神情晦澀,更加壓緊她,咬了一下她耳朵的敏感處,趙漾漾幾乎是瞬間便軟下了身子,被顧晏托住。
「身子這麼敏感,一般的男人能輕易滿足得了你嗎?」
「嗯?」
趙漾漾牙齒打著顫,被他死死錮在原地,身後是冰涼的牆壁。
「放手……鬆開我……」
顧晏注視著她羞惱的臉龐,神色冷淡,心中充斥著極大的怒火。
就這麼不喜歡被他碰?
顧晏不為所動,掐住她的細腰,感受到身下的碰觸,趙漾漾對上他黑沉的視線,目光中帶了隱隱的火星。
顧晏拍了拍她的臉,眸光很涼,低頭湊近她:「這就生氣了?」
猝不及防的,趙漾漾突然咬住他湊過來的手,咬得很用力,顧晏呼吸急促了一下,另一隻手握緊拳頭,微微仰起頭忍耐,性感的喉結滾了滾。
等趙漾漾鬆口的時候,顧晏被咬的左手虎口有了一圈牙印,隱隱要泛出血的樣子。
顧晏目光涼涼地從手上的傷口掃過,落回她臉上。
趙漾漾眼眶通紅,凌亂的一縷髮絲貼在臉一側,瞪著他。
她長得極美,就算此時一臉狼狽,也僅僅是給她增添了幾分破碎感。
顧晏喜歡極了她這副樣子。
「你膽子真的大了很多,漾漾。」
他忍著手上疼繼續掐住她的下巴,垂頭,咬住她的耳朵。
感覺到她的發顫,顧晏從喉嚨里溢出幾聲低笑。
趙漾漾被他笑聲震得耳朵癢,嗓音有些抖:「你現在離開我家,我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那怎麼行?」
顧晏唇角勾著,緩緩道:
「你既然被別的男人碰了,我總得為你清理一下。」
說著,他就要抱起她往床上去,趙漾漾驚叫了一聲,下意識後悔起來。
她剛剛故意那樣激怒顧晏,是因為知道他潔癖很嚴重,別人碰過的東西都嫌棄得厲害。
何況是女人。
她以為那樣說之後,他不會再對她的身子有想法。
誰料他是個不管不顧的瘋子。
趙漾漾被扔到床上,頭上黑沉沉的影子覆蓋下來,她眼睫慌亂地顫起來,立馬張口解釋:「沒有,我和柳修堯什麼都沒有!」
顧晏已經按住她雙手親了下來,趙漾漾口中還在斷斷續續的喊著,聲音破碎又可憐,「真的什麼都沒有……」
顧晏黑沉的目光落在她誘人的曲線上,「晚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瘋子!
趙漾漾手用力地掙扎開,卻意外摸到了什麼東西,是那瓶防狼噴霧。
趙漾漾有些發抖,顧晏眼疾手快,在她打開蓋子的那一瞬間,就將那瓶東西奪了過來。
他拿著那個瓶子,隨意瞥了一眼瓶上寫的東西。
然後氣笑了。
「你買了這個東西,刻意來提防我?」
「想為你的柳哥哥守身如玉?」
顧晏氣得笑了好幾聲,看著在自己身下正在發顫的女人,目光冷了冷,「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沒你不行?」
趙漾漾知道他吃軟不吃硬,努力緩下語氣來,「我沒那樣想過,和我離婚之後,你想要什麼樣子的女人都會有,尤其是你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的那位白小姐……」
她語氣發著顫,「實在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顧晏居高臨下看著她,「然後呢?你就可以和你的柳哥哥雙宿雙飛是嗎?」
「我們離婚後,我以後怎樣,都跟你沒有關係了。」她儘量說得平靜,「顧晏,我知道你對我可能只是暫時的占有欲上了頭,但我不願意再這樣糾纏了,你可以理解的對嗎?」
結婚這些年,趙漾漾知道他的偏執。
他一直拿她當作私人的占有物,從沒拿她當過平等的人來對待。
他不喜歡她,僅僅把她當一個玩物,而且還不許別人來碰。
顧晏視線微垂看著她。
他這些天其實想通了,趙漾漾對他來說,是個合適的妻子。
他沒想和她真的離婚。
那天下雨趕她下車,也只是一時過於生氣,他事後也覺得有些不妥。
他心中有些煩悶,點燃了支煙,掃視了一圈狹小的房間:「你和我回去。」
「以後你依舊是顧太太,不需要住在這種房子,我會額外每月給你轉兩百萬,想買什麼也都隨你。」
「我只有一個要求,不管你和柳修堯是真是假,以後把工作辭了,不許再和他有任何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