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明白就很好啦,男人沒用,換一個就好了。」
姜佑希滿意的點點頭,綁著頭髮的小兔子發繩跟著垂落下來。
母皇殺了那些兄弟,卻把姐妹都留了下來,想必母皇心裡,對這些姐妹也是有感情的。
若二姨母能夠想通,她自然會幫二姨母撐腰。
於是又當場賞了些東西。
傳將出去,別人也能知道她的意思。
兩位公主自然知道其中好處,心中對陛下越發感激,走的時候,眼眶幾乎都是紅的。
「三妹,陛下待我們那麼好,是我們對不住她。」
二公主抓住三公主的手,心中忐忑。
「我們當時也沒想著幫陛下一把……」
二公主就是這樣的性子。
若他人待她好上一分,她便迫不及待的想要還上同樣的好。
否則便會心生愧疚,總覺得自己不配擁有那些好。
「好啦,別想那麼多,若日後陛下有什麼需要咱們出力的,咱們盡心就是。」
二公主點點頭,暗自下定了決心。
兩位公主下了樓。
也是巧了,周鈺和錢士權正好要準備上樓。
看到公主們華貴的衣裙,明白這二位身份尊貴,往旁邊退了兩步,讓出了條路。
三公主卻突然停住,眼睛定定的盯著錢士權,眼眸一點點的亮了起來。
還是被二公主拉了拉,才反應過來。
「你認識三公主?」周鈺壓低聲音。
錢士權撇了眼三公主的背影,淡淡地回過頭去。
「見過。」
……
「小人錢士權,拜見小主人,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周鈺帶著錢士權來到御前,選擇性的忽略了溫政南能夠殺死人的眼神。
真的不能怪他。
都怪敵人給的太多了呀!
姜佑希晃悠著小腿,看著面前的人。
「你就是全是錢?名字取得真好。」
錢士權坐直身子,微微一笑。
「能得小主人一句稱讚,士權不枉此生了。」
姜佑希:「為何叫朕小主人?」
錢士權跪坐在地上,眼神純粹的看著她,露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兩邊臉頰梨渦淺淺。
「士權幼年之時,得武昭皇帝庇佑,早已認了武昭皇帝為主,您是武昭皇帝唯一的女兒,自然也是士權的小主人。」
姜佑希:……竟然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她家母皇魅力太大,四海八方都是曾經幫助過的人,好友滿天下。
不稀奇,不稀奇。
而且他好可愛呀。
兩邊梨渦淺淺,讓人很想去戳一戳。
姜佑希順從心意,真的去戳了戳,觸手可及的柔軟讓她眼睛瞪得溜圓。
好嫩好滑,還有一股淡淡的牛奶香。
錢士權順從地蹭了蹭那隻手,像一隻乖巧又優雅的小貓。
姜佑希一下子就喜歡上了。
溫政南看著這一幕,想到這傢伙是怎麼勾引武昭皇帝的,忽然升起了不小的危機感。
「錢士權,金錢,仕途,權力,你的名字所圖不小。」
錢士權依然是笑著的。
「士權無能,只做到了這三個字的第1個字,有些莫小錢,不值得一提。」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鼓起勇氣看向姜佑希。
「士權此次前來,給小主人準備了一些禮物,算不得多貴重,還請小主人不要嫌棄。」
姜佑希覺得他還怪可憐的。
「當然不嫌棄。」
人家也不容易。
士農工商,商本就排在最末。
打定主意,等會兒不管人家拿出什麼東西來,都要說好才對。
直到錢士權拿出了一沓地契。
「這是京城眾青樓的地契,時間倉促,士權只來得及買下京都的34個青樓,其餘的城鎮正在贖買當中。」
然後他又拿出了一大沓身契。
相比於一隻手能握得住的地契,這些身契堆在一起都快形成一座小山。
整面桌子都放不下了。
「這是青樓里那些姑娘們的賣身契,小主人可將她們放走,若是擔憂他們沒有生計養活自己。
我錢家在姜國各地有許多紡織廠,可以收留這些姑娘,為她們提供一個安身之所。」
周鈺睜大了眼,很不可思議。
好傢夥。
怪不得這傢伙一定要帶一個那麼大的背包,這包里裝的東西價值連城啊。
姜佑希也坐不住了,翻著面前的地契,神色詫異。
「你為何這麼做?」
錢士權:「我身無所長,除了有一點小錢之外,別無其他,這些青樓的存在惹小主人不高興了,若能花點銀子讓您高興起來,士權甘之如飴。」
這哪是一點點銀子。
京城的房價可貴了,許多沒有後台的官員勤勤懇懇工作大半輩子,都不一定能在京城買房。
這小小的一沓地契,起碼是上百萬兩銀子。
好大的手筆!
而且他甚至把那些姑娘們的後路都考慮好了。
不至於讓姑娘們失去了賣身的生計之後,無處可去,不得已重操舊業。
這哪裡是什麼上不得台面的禮物?
分明是他精心準備的重禮。
他知道姜佑希看不慣欺壓女子的青樓,所以精心計劃著,讓整個京都的青樓都消失在眼前。
姜佑希堂堂皇帝,卻感受到了被錢砸的快樂。
他是精心計劃的沒錯。
可他那麼算計,只是為了哄自己開心。
不得不說,姜佑希被哄到了。
扶起錢士權,她一臉親切。
「有心了,朕該給你賞賜。」
錢士權笑得一臉羞澀。
「算不得多麻煩,能讓小主人高興,士權便高興,若是可以,請讓士權跟在小主人身邊,貼身伺候小主人吧。」
人家都花了這麼多銀子了,只有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哪還能不滿足呢?
姜佑希胖手一揮。
「准了。」
又和錢士權說了幾句話,她發現這人的性格與名字完全不同。
名字很是霸道,性子卻很容易害羞,也是有趣極了。
又說了幾句話,她藉口把錢士權和周鈺趕走。
然後走到一直沒開口的溫政南身邊,張開雙手要抱抱。
溫政南哪還顧得著生氣,連忙將人抱了起來。
姜佑希環著他的脖子,悄悄靠近他的耳朵。
「溫相,你是不是吃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