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雖然你不是真的絕滅大君,但能不能先聽我說一下,給我一個說服你的機會。」
已經馬上就要到太卜司時,幻朧終於開口道,脫離了停雲的身體後,以歲陽的狀態下,她的聲音帶有著一分空靈感。
「哦,你想要對我說些什麼?」
白羽倒真的停下了腳步,似笑非笑般想要聽幻朧接下來的話。
「你的身份我無從得知,但看你和景元的話里話外透露著也是剛剛認識的樣子,我就這麼說吧仙舟聯盟能給你的,我們反物質軍團都能給你。」
「你只要把我放了,仙舟聯盟許諾給你的東西我也會幫你做到,甚至還能多給你幾個要求。」
幻朧這是覺得我把她抓住是因為和仙舟聯盟達成了一筆交易嗎?
白羽聽到幻朧的話後在心中笑了笑。
「沒什麼必要,你就老老實實地到太卜司就行了。」
幻朧這也真是病急亂投醫了,只要仔細想一想我根本也沒時間和仙舟聯盟達成什麼交易啊,她也是知道我是乘坐列車剛剛來到羅浮的。
就在這時,他也看到了太卜司那邊前來迎接他的人——青雀。
「誒,這位客人你就是太卜大人要求我帶到她面前的那位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青雀。」
「嗯,我叫白羽,如果你想知道的話,這團歲陽叫做幻朧,我想你應該不陌生。」
白羽指了一下他手上的幻朧。
「哇,這傢伙就是讓諸多世界枯萎死滅,消滅了諸多文明物種,讓眾生畏懼的絕滅大君嗎?」
「就連仙舟對他們的情報都很少誒,我天天待在書庫裡面都沒怎麼看到過。」
很正常,「毀滅」所過之地基本上都是空無一物的,自然很少會有關於他們的情報。
不過青雀這個話似乎有點暗諷的意思,表面上是在夸這個幻朧很強,結果現在是完全被囚禁住的狀態,和青雀的話形成了很大的反差啊。
白羽不禁有些想笑,絕對是這麼個意思的吧,幻朧都不說話了。
「算了算了,反正她現在都是這樣的狀態了,我們還是趕緊去見太卜大人吧,完事之後我也就可以摸魚去了。」
這位青雀同學,在我面前這么正大光明的說自己要摸魚真的好嗎?
不過白羽還是沒有開口說出來。
太卜司。
「我們到了,太卜大人就在窮觀陣的陣心前面等著我們呢。」
他們的前方是一處巨大的演算終端。
「我想接下來就是要用到這個東西了,我們太卜司里最重要的東西——窮觀陣。」
「無論是天理衍變還是人世代謝,只要信息充足,它都能夠回答。」
「據說這裡面的符籙原理是問道於「遍識天君」博識尊的,這裡面的深奧程度反正我是不了解的,估計整個太卜司也只有太卜大人一個才算是了如指掌吧。」
青雀撓了撓頭。
「這玩意兒是那個機器頭弄出來的啊。」
白羽琢磨了一下,這玩意兒也算是個終端計算機了,就是不知道弄出來的信息到底是什麼原理。
「那個...你好像對「遍識天君」沒什麼敬畏感啊,我看我周圍的同事都儘量不想談起這些偉大存在的。」
青雀的話倒是讓白羽反應了過來,自己這一不小心用上了黑塔稱呼博識尊的方式了,剛想要解釋一下時,青雀便又開口了。
「這樣就很不錯嘛,我雖然沒有見過博識尊,但我還是看到過祂的圖片,確實是很像機器頭。」
「嘿嘿,咱倆能達成共識啊,等結束後要不要體驗一下仙舟的民粹——帝垣瓊玉牌,老好玩了,不會我教你。」
一時之間白羽竟不知道說些什麼,最後只是單純地點了一下頭。
還真的是...天塌下來,我都懷疑青雀要去打牌,不過按照她的意思來講,天塌下來還有太卜大人頂著。
雖然符玄她身高不濟,但能耐還是頂天的——
「你們幾個終於過來了,還需要我再給你們一些聊天的時間嗎?」
符玄的聲音幽幽地從他們身後傳起,嚇得青雀直接一哆嗦。
不過符玄懶得去看,轉而看向白羽開口道:「感謝你所做的一切,現在只需要把幻朧放到窮觀陣的陣心中央便可,你有什麼想要從她身上知道的嗎,我可以一併卜算一下。」
「卜算的結果萬一有什麼誤差呢,那不會耽誤事情嗎?」
聽到白羽的話符玄輕笑了一下。
「沒有這個萬一,窮觀陣的算法「大衍萬化之道」會對事物命途中所有捉摸不定之處,以無可計數的枚舉法加以占算,一旦將尺度放到萬古與星海之中,也就不存在任何變數了。」
「陣眼一旦開啟,窮觀陣就會把關於幻朧這一目標所蘊藏的所有信息,將卜算者想要知道的一切送入識海之中。」
「存在無時無刻行於命途之中,在時間和空間的尺度上,自然在因果上無所遁形了。」
所以意思就是說窮觀陣就是把所有的可能全部列舉出來玩窮舉法嗎?
不過那也夠厲害的,能將浩瀚星海存在的信息整合於一體,不愧是機器頭指點出來的東西。
白羽聽得出來符玄的話語帶有著幾分驕傲。
「厲害厲害,不愧是太卜大人。」
白羽的話讓符玄腰杆更直了一些,甚至嘴角的笑容都有一些掩蓋不住了。
「那是自然,多夸一夸也不算什麼...咳咳,總之我們先回歸正題,現在你們把幻朧放上去就行,等一下再啟動一下窮觀陣的三個陣基。」
「前面由於星核作祟,強行卜算過一次後,目前窮觀陣無法正常開啟,如果直接測算的話會有一點的誤差。」
「嗯,這個事情就交給青雀你帶著白羽一起去做吧,我就在中央鎮守著。」
符玄微眯雙眼看向了極力掩蓋自己存在感甚至隱隱想要跑路的青雀。
「到時候景元將軍也會在這裡進行投影,全程觀察著卜算的過程,防止有意外發生可以第一時間配合白羽撲滅。」
符玄擺了一下手說道。
「嗯,我給自己也卜算了一卦,看來我是勞碌命啊。」
白羽很是做作地嘆了一口氣。
「只有符玄大人說出那個字才能安慰一下我的心靈了。」
「...那是什麼字?」
「那當然是讓人去幹活時,必須要說出的那一個『請』字。」
「……」
「請,請了。」
符玄磕磕巴巴的話成功把白羽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