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爾西眯了眯眼,周身寒意愈發深重:「我跟他有奪妻之仇,今天我不會放過他!」
容無雙眼神一沉,身後傳來勞恩平靜的聲音打斷她的話:「無雙,你讓開。」
容無雙錯愕地回頭看他:「你瘋了?」
他中毒未解,現在的勞恩無論如何都不是切爾西的對手。
「我有分寸。」勞恩朝她笑了笑,接著冰冷的眼神看向切爾西,緩緩站直身體,隨意地拍了拍有些凌亂的病服,嘴角扯起一抹森寒鄙夷的弧度:「正好,我也看你不順眼很久了!」
切爾西眼神一冷,直接揮著拳頭朝他沖了過來。
「不要!」容無雙大喊。
然而兩個男人都不聽她的,很快兩人便扭打在一起,切爾西招招都想置勞恩於死地;勞恩掄著拳頭武力全開的樣子,哪像中毒的人。
兩人打成一團,實驗室里的儀器便遭殃了,不少正在進行實驗的器材都被他們搞得東倒西歪,摔得滿地。
「讓他們這樣打下去,我們這幾天做的實驗全都白費了,快讓他們停下來,去外面打!」
孟固滿臉凝重地走過來道。
「你看他們那樣子,是我勸得住的嗎?」容無雙冷著臉道。
「那怎麼辦?總不能讓他們一直打吧。」
「去拿麻醉槍。」容無雙眼都沒眨:「一會勞恩歸你,切爾西歸我,一人解決一個!」
孟固:「……」好狠!
他真是搞不懂,容無雙這種性格的女人,這兩個人到底喜歡她什麼,加起來都快一百歲的人還在為了吃醋打架,難道是有受虐傾向?
那兩人打得兇猛,為了避免損失更多的實驗數據,孟固只好去拿麻醉槍。
容無雙趕緊去搶救一些被撞翻了,但是還能用的實驗培養皿,突然,她不經意間看到一個掉在桌子上的培養皿,呼吸一窒。
孟固取來的麻醉槍到底還是沒有派上用場。
因為郁少霆來了。
他趕到實驗室,看到打成一團的兩個人,二話不說冷著臉走過去,直接一人一腳踹開兩個人!
「誰他媽敢甩我!」切爾西差點一頭撞在牆上,頓時沒好氣地吼道。
勞恩比他幸運,跌坐在椅子上,揉著悶痛的肋骨,咬著牙咽下嘴裡的血腥味,冷冷地看了眼郁少霆,沉著臉沒說話。
郁少霆站在那裡,就是一座人形冰山,聲音冰冷地道:「我不管你們有多少恩怨,這裡是醫院!誰也別想影響小畫解毒的進展,要鬧事就馬上滾出去!」
切爾西臉色一變:「臭小子,你在跟誰說話!沒有我,小畫根本活不了!」
勞恩冷哼:「他說錯什麼了?誰允許你跑來這裡攪得不得安寧!」
切爾西怒:「你他媽……」
「出去!」
郁少霆聲音冰冷地吼道。
兩個劍拔弩張的中年男人幾乎同時看向他,只見郁少霆臉色可怕極是可怕,眼神冷得跟刀子似的。
勞恩摸了摸鼻尖,這才看到實驗室里有不少東西都被毀了,頓時充滿愧疚:「抱歉,這裡的損失我來賠。」
「呵,顯擺你有錢是吧?誰稀罕你這幾個錢!」切爾西嘲弄地說完,看向容無雙:「無雙,實驗室需要的東西算我的!」
容無雙定定地看著手裡的培養皿,仿佛沒聽見他們的話。
勞恩和切爾西對視一眼,實驗室難免會有有毒物質,別是出了什麼事。
勞恩和切爾西臉色一變,幾乎同時抬腳朝容無雙走過去。
突然,容無雙轉過頭直勾勾地盯著他們,一雙漂亮的眼睛充滿亮光,亮得發邪,亮得讓人發怵。
切爾西咽了咽口水:「無雙,你沒事吧?」
勞恩瞳孔縮了縮:「無雙,有什麼話你慢慢說。」
容無雙嘴角緩緩揚起:「我找到給小畫解除蠱蟲的辦法了!」
「真的?」勞恩睜大眼睛:「是什麼辦……哎喲!」
話音未落,勞恩突然被一股一掌推出去,差點將他推飛,那一掌正好推在他傷口上,頓時痛得他直跺腳。
再定睛一看是郁少霆推的,勞恩到嘴邊的髒話又憋了回去,咬牙忍著疼。
「現在可以給她解除蠱蟲了?」郁少霆滿臉急切地來到容無雙面前。
容無雙:「現在還不行,我只是找到一些辦法,還需要再實驗一輪;剛才他們打架,有藥水混進了我培養蠱蟲的培養皿中,蟲子發生了變化,我想或許可以試試另一種辦法。」
「這麼說幸虧我和他動手了。」切爾西馬上接過話。
容無雙冷冷地朝他看過去:「我要研製解救小畫的辦法,你們誰若是再搗亂,就別怪我翻臉!」
兩個男人都低下頭,誰也不說話。
「請您馬上開始試驗!」郁少霆看了眼勞恩和切爾西,滿眼嗜血的寒光:「我在門口守著,任何人都不會進去打擾您!」
容無雙覺得這個辦法不錯,拍了拍他的肩:「辛苦你了。」
郁少霆一點都不辛苦,從心裡生出的希望讓他神經處於極度亢奮狀態,很快畫兒就能醒了!
餘光掃到還在房間裡的兩個男人,郁少霆冷冷地開口:「出去!」
勞恩和切爾西也不是不識趣的人,也都沒再說什麼,抬腳便要走出去。
咻……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細微的破空聲。
在場的三個男人立刻警覺地扭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勞恩卻覺得脖子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抬手一把捂住脖子,卻摸到一個堅硬冰冷的針頭。
勞恩臉色一變,將針頭拔下來,看著站在門口拿著麻醉槍的孟固,露出惱怒的表情,卻沒來得及說什麼便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郁少霆和切爾西低頭看了眼倒下的勞恩,一齊看向孟固。
孟固尷尬得擠了個笑:「我……不是說需要麻醉槍麼?」
這情況好像和他想的不一樣。
郁少霆挑眉:「幹得不錯,給他也來一槍。」
切爾西:「……」
不多時,幾個青門手下抬著兩個人離開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