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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意外的訪客

2024-08-03 12:26:46 作者: 靠妖
  夜色已深,當管家夫婦緩緩走下樓梯時,於燁已靜靜地坐在客廳的陰影中,指尖的香菸裊裊升起,繚繞的煙霧似乎也在訴說著某種不為人知的情緒。他並非老煙槍,那兩支煙更像是他內心紛擾的寫照,吸進去的是煩惱,吐出來的是無奈。廚房裡,煙霧與夜色交織,模糊了空間的界限。

  廖管家手裡提著一個略顯陳舊的手提箱,那是他們初來乍到時帶來的,如今卻成了離別的見證。管家婆則緊緊抓著用床單簡單縫製的布兜,裡面裝滿了簡單的衣物,每一件都承載著他們對這個家的記憶與不舍。然而,於燁的眼神中並未流露出絲毫的同情,這裡的每一件物品,對他而言,都只是過客留下的痕跡。

  夫婦倆的面色蒼白,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既有被驅逐的難堪,也有對未來的迷茫。但夜色的掩護下,至少不必在外人面前再添一重羞辱。於燁心中雖有不忍,卻也明白,這是最好的安排。他走上前,為二人打開了通往外界的門,門外的冷風瞬間湧入,似乎在提醒著他們,新的生活即將開始。

  就在這時,一個意外的身影出現在門外的樓梯上。那是一個扎著馬尾的少女,身旁擺放著一個巨大的背包,仿佛是她的全部世界。她聽到身後的動靜,猛然轉過頭來,馬尾隨著她的動作輕輕甩動,眼眶紅腫,淚光閃爍。於燁愣了一下,才認出這是許晴安——那個本該成為他新娘的女子。

  「許晴安?」他輕聲喚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和不解。脫去了婚紗,卸下了濃妝,她仿佛脫胎換骨,變成了一個清純可人的少女。她的出現,讓原本平靜的夜晚再次泛起了漣漪。

  ……

  許晴安的心情如同這夜色一般沉重。她回到家,本以為能找到一絲溫暖,卻只見到了那個她稱之為父親的男人,正與另一個女人在沙發上纏綿。電視的光影在他們身上跳躍,卻照不進她冰冷的心房。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片,一次次割裂著她的自尊與尊嚴。她逃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試圖隔絕這一切,但那些聲音卻像惡魔的低語,無孔不入。

  許晴安的母親在她出生後不久便離家出走,再也沒有回來。小時候,她曾無數次追問父親母親的去向,得到的答案總是她太過吵鬧,讓母親無法忍受。這個理由像一塊巨石,壓在她心頭多年,讓她自卑、自閉,甚至對母親產生了深深的愧疚。直到長大後,她才漸漸明白,母親的離開與她的哭鬧無關,而是因為這個家早已沒有了她的位置。

  許東林,她的父親,一個在外人眼中成功的小商人,卻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他的每一次歸來,都伴隨著不同的女人和更多的冷漠。那些銀行卡里的錢,成了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繫,也是她在這個家唯一的依靠。

  然而,即使是這樣的生活,也即將成為過去。許晴安收拾著行李,每一樣物品都承載著她的回憶與痛苦。她用力地拉著背包,仿佛要將所有的不快都一併帶走。摔門而出的那一刻,她只帶走了那件本應屬於她的浴袍,那是她在這個家最後的印記。

  在同學家借宿的幾個夜晚,她輾轉反側,噩夢連連。那些妖魔鬼怪般的夢境,如同她現實生活的寫照,讓她無法逃脫。直到那個晚上,她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了樓下的盯梢者——那個開主婚車的人。他的出現,讓她想起了於燁的話:「有什麼事,就來找我。」在這個無助的時刻,他仿佛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不再猶豫,許晴安背起背包,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同學家。她乘上計程車,駛向城南,那裡是於燁的家,也是她此刻唯一的歸宿。二傻家的別墅對她來說並不陌生,許東林曾多次提及,但那只是作為一個商人的交易談資。如今,她卻要親自踏入這個陌生的世界。

  到達別墅時,已是凌晨三點半。她站在門前,心中充滿了猶豫和不安。敲門?住下?以什麼名目?這些問題像一座座大山壓在她的心頭。然而,當她放下背包,坐在樓梯上委屈地流淚時,門卻意外地開了。於燁站在門口,身後跟著那對管家夫婦。他們顯然也對她的出現感到驚訝,但更多的是一種複雜的情緒。

  廖管家看了看她和地上的背包,沒有多說什麼。而那個高大的女人則狠狠地瞪了她幾眼,仿佛在警告她不要打擾這裡的平靜。但於燁卻走上前來,提起了她的背包:「進來說吧。」

  這一刻,許晴安的心中湧起了前所未有的溫暖。她跟隨著於燁走進別墅,心中暗自思量:他或許好色、或許無恥,但在這一刻,他卻是她唯一的依靠。而未來的一切,都將從這一刻開始改寫。他的眼神遊離,不時地掠過自己的大腿,但那份不羈中卻透著一絲克制,未曾越界。她,無助而委屈,內心的恐懼如同潮水般洶湧,將她緊緊包圍,卻只能以沉默應對,低垂著頭步入那幢幽深的別墅。

  「如此說來,這幾日你始終被人尾隨,卻未曾遭遇不測……這確實有些蹊蹺。」於燁的眉頭輕輕蹙起,他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指尖輕夾著一支煙,煙霧繚繞間,他的眼神顯得深邃而複雜。他明白,許晴安的到來,無疑也將那些不速之客引至了這裡,無論他們是否能揭開他的身份之謎,至少他的避風港已不再隱秘。


  他未曾料到,自己護送許晴安歸家的那一幕,早已落入了馬強等人的眼中。對於她將危險帶至此處,他並未感到絲毫責備,反而覺得這是理所當然——她需要保護,而他,願意成為她的守護者。至於身份的秘密,既然無法完全隱匿,那便順其自然,他的性格中本就蘊含著一份不羈與淡然。

  許晴安雖不喜煙味,但此刻卻選擇了隱忍。她輕聲問道:「他們或許會突然闖入,你……真的不擔心嗎?」於燁微微一笑,將菸蒂輕輕摁滅在菸灰缸中,站起身,步入廚房:「擔心又有何用?餓了,還是先弄些吃的吧。你想吃點什麼?」他的語氣中透露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她跟隨著他的步伐,心中暗自詫異。這個男人,總是那麼直接而強勢,不問是否需要,只問所想所求。難道他真的能洞察人心,看出她的飢餓?她輕輕搖了搖頭,笑道:「我……隨便吧。」

  「不怕」二字,這是於燁第二次說出。第一次,是在他滿腳鮮血,卻仍堅持為她穿上鞋子的那一刻。而這次,他的「不怕」似乎多了幾分輕描淡寫,仿佛真的未曾將那些潛在的威脅放在心上。然而,許晴安卻不得不提醒他:「但他們或許持有槍械,你真的不擔心嗎?」

  「槍械?」於燁的腳步微微一頓,轉頭望向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那是何物?」

  許晴安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如此問,只好耐心地解釋道:「那是一種能夠發射子彈的武器,只要扣動扳機,就能瞬間奪人性命。」她儘量用最簡單明了的語言描述著。

  「哦,弩嗎?」於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但弩矢的速度雖快,卻不及你所說的那般威力巨大。」

  「不是的,槍與弩截然不同。它是利用火藥爆炸產生的力量推動子彈射出,速度之快,威力之大,遠非弩所能比擬。」許晴安急切地解釋道。

  「既然如此,你畫給我看看。」於燁提出了一個意外的請求。

  許晴安找來了紙筆,笨拙地勾勒出一把手槍的形狀。雖然線條簡單,但足以讓人辨認出那是一件武器。於燁接過畫紙,仔細端詳了一番,隨後又看向許晴安那張略顯窘迫的臉龐:「這就是槍?」

  許晴安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補充道:「這只是手槍的一種形態,還有更大型的機槍,它們擁有更長的槍管和槍托。」說著,她又在紙上添上了彈匣和槍托的輪廓。

  「那麼,你所說的子彈,速度究竟有多快?」於燁一邊詢問,一邊開始在廚房裡忙碌起來。他找出一口鍋,倒上油,準備做一頓簡單的晚餐。

  「非常快,快到你幾乎無法用肉眼捕捉。」許晴安回答道。

  「比蒼蠅還快?」於燁好奇地問道。

  「快得多。」許晴安肯定地回答。

  「那比火箭呢?」於燁的問題越來越離譜,但許晴安卻不得不耐心解答:「火箭與槍彈的速度不在同一量級上,但槍彈的速度確實極快。」

  兩人一邊討論著槍械的奧秘,一邊享受著簡單卻美味的晚餐。腐乳的鮮美與蛋炒飯的香氣交織在一起,讓許晴安吃得津津有味。餐後,她主動承擔起清洗餐具的任務,而於燁則坐在餐桌旁,繼續抽著煙,凝視著那張簡陋的手槍畫,心中默默勾勒著槍械的真實形態。

  當許晴安回到客廳時,於燁已經為她準備好了休息的地方:「想睡沙發還是空床?」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戲謔。許晴安幾乎脫口而出:「沙發!」但隨即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改口道:「還是空床吧。」

  於燁帶著她上樓,細心地為她指引衛生間的位置,並逐一檢查別墅的門窗是否關好。最後,他在客廳的門後放置了一根金屬杆子作為警示器,自己則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對於他而言,修煉之時需心無雜念,大腦得以充分休息,因此即便夜深人靜,他也並無睡意。他默默祈禱著那些安生幫的人不要來打擾這份難得的寧靜與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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