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暗夜突襲

2024-08-03 12:27:05 作者: 靠妖
  夜幕低垂,王安福提前抵達了那棟隱匿於繁華背後的別墅,心中早已盤算著下午得知的情報——一位不速之客的到來。王安生的警告如警鐘長鳴,他深知此行目的純粹,只為許晴安一人,不願多生事端,故而他強壓下內心的急躁,靜待時機。

  隨行人數不多,一輛金杯車滿載著七名精悍手下,加上王安福與馬強率領的先鋒小隊,共計十一人,足以應對即將到來的行動。數日來,馬強等人輪流監視,個個面容憔悴,胡茬密布,盡顯疲憊之態。王安福見狀,非但未加責備,反而從懷中掏出一疊鈔票,慷慨地分發給眾人,命他們先去飽餐一頓,但嚴令不得飲酒,以免誤事。

  一頓美食下肚,眾人疲憊盡消,怨氣也隨之消散,重新聚集在王安福周圍,開始了漫長的守候。王安福雖性情暴烈,卻也知此刻需隱忍,他來回踱步,眼中不時閃過狠厲之色,但礙于于家的勢力與那位神秘小姑娘的身份,他只能強行按捺住衝動,同時暗中調查。

  安生幫,作為谷昌市的一方霸主,其勢力盤根錯節,許晴安的底細早已被摸清,並無顯赫背景。而今,他們更需關注的是那位下午到訪的小姑娘,以及別墅的主人於燁——一個姓氏特殊,且別墅歸屬於家的青年。

  時間緩緩流逝,九點剛過,一則消息傳來,如春風化雨般緩解了緊張氣氛:小姑娘名叫曹亞蘭,雖有背景,卻不足為懼,只需避其鋒芒即可。緊接著,十點半時分,更大的喜訊傳來,於家對於燁之事似乎並不打算插手,但要求他們行事需謹慎,不可為於家招來麻煩。

  「是時候動手了。」王安福彈飛手中的菸蒂,目光如炬地轉向馬強,「那邊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嗎?」得到肯定的答覆後,他大步流星走向金杯車,從中排座椅下抽出一把寒光凜冽的砍刀,其餘手下也紛紛取出各自的武器,鋼管、西瓜刀一應俱全,雖不及王安福的砍刀鋒利,卻也足以震懾人心。

  老幫主的提醒猶在耳畔,對方可能有高手坐鎮,王安福雖不以為然,但仍謹慎地在腰間別了一把手槍,以備不時之需。畢竟,這東西雖威力巨大,卻受管制極嚴,非到萬不得已,不可輕易使用。

  隨著一聲令下,一行人如狼似虎般沖向別墅,他們沒有選擇斷電這種冒險之舉,而是直接闖入,避免在黑暗中誤傷同伴。別墅雖小,卻瞬間被這群不速之客填滿,王安福臉色陰沉,一揮手,簡短有力地吐出一個字:「搜!」

  然而,這聲令下不過數秒,還未等眾人散開,便有一名手下從過道中傳來驚呼:「找到了!在這裡!」這突如其來的發現讓原本緊繃的氣氛瞬間凝固,眾人蜂擁而至,將目標所在之處圍得水泄不通。

  王安福被人群擠得踉蹌後退,他雖身形瘦弱,且長期沉溺於酒色之中,但身為幫主之子,自有其威嚴。他推開人群,沿著過道艱難前行,手中的砍刀不慎劃傷了身旁一名兄弟的手臂,最終來到了原管家夫婦的臥室前。

  房間內,一名年輕人端坐於床,年約二十,面容平靜如水,眼神淡然無波,仿佛世間萬物皆無法撼動其心。王安福站在門口,目光如炬,沉聲問道:「你就是於二傻?」周圍一片寂靜,無人應答,他只好自己繼續追問。

  「我是於燁,受命於天的於,火華燁。」於燁的聲音平靜而堅定,沒有絲毫畏懼。既然身份已暴露,他也不再掩飾,只是心中暗自為明哥的遭遇感到幾分無辜。

  「受命於天?」王安福眉頭緊鎖,語氣中透露出幾分不屑,「明哥他們是不是你打的?」

  於燁輕輕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明哥?我不認識。但……想來應該是吧。」

  與此同時,在別墅的另一角,曹亞蘭與許晴安正蜷縮在衣櫃之中,緊張地聽著外面的動靜。衣櫃門縫透進一縷光線,將黑暗切割成明暗兩部分,她們彼此依偎,感受著對方的呼吸與心跳。

  曹亞蘭的手指在黑暗中摸索,最終按在了手機鍵盤上,準備撥打求救電話。然而,一隻手掌突然覆蓋在她的屏幕上,阻斷了她的動作。她抬頭望向許晴安,只見對方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憂慮。許晴安輕輕搖了搖頭,示意現在不是時候。

  二人對視片刻,無需言語,彼此的心意已明。曹亞蘭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慌亂,她知道,此刻的冷靜與默契是她們唯一的依靠。手機屏幕的藍光驟然熄滅,仿佛預示著風暴的前夕,門外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沖!」空氣瞬間凝固,肅殺之氣瀰漫開來。首位衝鋒者,手持冰冷的鋼管,步伐沉重而決絕,直逼而來。那鋼管,如同死神的鐮刀,瞄準的是右肩——一個足以削弱對手戰鬥力的要害。然而,王安福的命令是「上」,而非「殺」,這微妙的差別,讓攻擊者手下留情,未敢直擊要害。

  鋼管的陰影籠罩而下,僅差毫釐便能將力量傾瀉而出,卻在此刻被一隻看似平凡卻異常堅定的手牢牢鉗制。這隻手,不僅阻止了鋼管的落下,更在瞬間化為主動,另一隻手如同游龍般穿梭,精準無誤地勾住了對手的肋部。緊接著,一連串快如閃電的拳影在狹小的空間內綻放,五記重拳,同一位置,每一次擊打都伴隨著骨骼不堪重負的哀鳴,用時不過須臾,便讓對手徹底失去了抵抗之力。

  儘管真氣未至充盈,也無滿月之夜的助力,但每一擊都蘊含著足以穿透肉體的力量,儘管需要累積方能造成斷骨之傷。於燁收拳而立,身形一側,那馬仔便如同被抽去靈魂的木偶,肩膀高聳,雙眼圓睜,重重摔落在床墊上,彈起又落下,最終只餘下半聲慘叫,淹沒在昏厥的深淵中。三根肋骨斷裂,痛楚非人所能承受。

  鋼管在於燁手中輕輕旋轉,仿佛成了他意志的延伸。這一變化,讓王安福等人神色微變,手持武器與赤手空拳,在他們眼中,是生與死的界限。普通人鬥毆,拳腳相加,勝負難料;而一旦有人握住了武器,即便是最不起眼的木棍,也能讓對手心生畏懼,退避三舍。

  然而,對於燁而言,武器不過是身外之物,他更習慣於以空手對敵。正如捉蠅之人,若手握蠅拍,反失其靈動。於是,他輕輕一揮,鋼管便如同離弦之箭,劃破空氣,直奔門邊而去,那裡,是敵人躲避不及的死角。

  「噗!啪!」兩聲悶響,緊接著是低沉的呻吟。鋼管的兩端,分別擊中了兩個倒霉蛋,一人鎖骨粉碎,另一人手臂雖未骨折,卻也劇痛難忍,雙雙倒地不起。臥室內的氣氛變得異常詭異,三名敵人瞬間失去戰鬥力,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與恐懼。

  許晴安在隔壁房間,心跳如鼓,那些熟悉的打鬥聲讓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晚的驚魂一幕。於燁的狠辣與果決,曾讓她誤以為那些人都已命喪黃泉,直到後來才知只是重傷。她對於燁的實力深信不疑,但心中那份對未知武器的恐懼卻始終揮之不去。

  她緊緊握住身旁人的手,掌心濕滑,那是彼此恐懼與依賴的見證。兩人緊緊相依,躲在衣櫃旁,生怕那扇脆弱的門後會突然探出王安福猙獰的面孔。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敲響警鐘,提醒著他們危險的臨近。

  「媽的!」又是一聲怒吼,震得許晴安心神俱裂,她幾乎要尖叫出聲,但理智讓她緊緊閉上了嘴,雙手更是握得死緊,仿佛這樣就能將恐懼拒之門外。她知道,這一刻,他們只能依靠彼此,共同面對這未知的恐懼與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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