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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趁早決斷之夜

2024-08-03 12:27:24 作者: 靠妖
  夜幕低垂,園區的鐵門緊鎖,仿佛隔絕了外界的一切紛擾。最後一絲訪客的身影在十點半的鐘聲中悄然消失,這對於園主而言,無疑是一種解脫。畢竟,能踏入這方禁地的,皆是不可輕易得罪的貴客,他們的安寧,是園方必須守護的底線。

  小池塘中,錦鯉們一反常態,不再歡快地穿梭於碧波之間,而是靜靜地懸浮於水面,偶爾有幾尾仿佛被噩夢驚醒,猛然擺尾,攪動起一圈圈漣漪,月光也隨之搖曳生姿,灑滿整個池塘。這景致,雖不比自然風光的壯麗,但在喧囂的都市中,能擁有一片如此靜謐的綠洲,實屬難得。

  接待室內,氣氛凝重而壓抑。人們或坐或立,神色緊張,火藥味與血腥的氣息交織在一起,讓人窒息。儘管人數眾多,卻只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與細微的呼吸聲,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感。

  突然,一聲尖叫劃破了這死寂般的寧靜,王安福驚恐的面容出現在門口,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與恐懼。於燁,手持槍械,步伐沉穩地走進了過道,直奔經理辦公室。王安福的尖叫聲戛然而止,他踉蹌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於燁並未理會他的狼狽,徑直走進辦公室,將槍輕輕放在桌上,拉過椅子坐下,開始檢查自己手臂上的傷口。那是一道不深不淺的劃痕,卻足以讓他眉頭微蹙。

  此時,鄭堂主聞聲趕來,見到這一幕,心中暗自焦急。他瞪了王安福一眼,示意他安靜,隨後轉身走向一旁,準備撥打幫主的電話。王安福見狀,連忙拉住鄭堂主,低聲說道:「我已經給幫主打過電話了,他說會多帶些人過來。」

  鄭堂主聞言,眉頭緊鎖,怒斥道:「人多就能解決問題嗎?你看看這園子裡的人還少嗎?打了這麼久,也只是讓他受了點輕傷,這樣的運氣你能指望幾次?而且,你看他那樣子,像是會在乎這點小傷嗎?」說完,他甩開王安福的手,撥通了王安生的電話,並大步向園外走去。

  王安福愣在原地,望著鄭堂主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咬了咬牙,還是跟了上去,右手食指依舊指著天空,仿佛在向命運發出無聲的抗議。

  另一邊,孫艷端著托盤,上面放著一杯精心泡製的香茗。她深知那位年輕男子的可怕,但手中的茶水卻成了她唯一的慰藉。儘管雙手微微顫抖,但她還是努力保持鎮定,將茶水穩穩地端到經理辦公室門前。她深吸一口氣,輕輕敲響了房門。

  門內傳來低沉而有力的聲音:「進來。」孫艷推開門,只見於燁正坐在桌前,四把槍隨意地擺放著,窗簾被撕去了一半,留下滿地的血漬和布條。她心中一驚,但表面上仍保持著平靜,將茶放在桌上,輕聲說道:「窗簾髒了,需要我幫你找些繃帶嗎?」

  於燁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地搖了搖頭:「不用了,血已經止住了。」他的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讓孫艷不禁有些恍惚。她想起許晴安曾經提起過的「感染」一詞,心中暗自揣測,這位年輕男子是否也有著同樣的擔憂。但她很快便意識到自己的多餘,因為於燁已經找出一本雜誌,開始專注地閱讀起來。

  孫艷輕輕關上門,回到了接待室。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那個年輕男子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為何能在殺人與道謝之間切換得如此自如?

  時間悄然流逝,二十分鐘後,王安生帶著兩名隨從出現在了園區門口。他原本計劃帶領大批人馬前來助陣,但在聽完鄭堂主的描述後,他做出了明智的選擇——只帶少數精銳前來。王安福見到父親只帶了這麼點人,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滿和疑惑,但隨即被王安生的一記耳光打回了現實。

  王安生沒有理會兒子的抱怨,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與鄭堂主一同走進園區。王安福捂著火辣辣的臉頰,跟在後面,心中充滿了不甘與困惑。他試圖從父親和鄭堂主的對話中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但耳邊卻只有嗡嗡作響的聲音和偶爾傳來的「隱」字。

  當他們來到接待室時,王安生拍了拍鄭堂主的肩膀以示讚許,然後整理了一下衣裝,走向經理辦公室。於燁聽到敲門聲後站起身來打開門,只見一位神色恭敬的老者站在門口。他心中一動,猜測這便是正主到了。於是他側身讓路,將王安生請進了辦公室。

  王安生進門後迅速關上門窗以防隔牆有耳然後對於燁躬身行禮道:「敢問閣下可是隱門中哪位高人的弟子?」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敬畏與好奇因為他從未見過如此年輕的武者卻能展現出如此驚人的實力。

  於燁聞言一愣他從未聽說過「隱門」這個詞更不知道它與古武門派有何關聯。他歪著頭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我並非前輩也非隱門中人隱門又是何物?」

  王安生聞言心中暗自驚訝他沒想到這位年輕武者竟然對隱門一無所知。但他很快便恢復了鎮定開始耐心解釋起來:「隱門乃是一些隱居世外的古武門派他們修煉的乃是古代流傳下來的武藝簡稱古武。這些門派中人往往身手不凡且行事低調不輕易涉足塵世。因此我誤以為閣下也是隱門中人……」


  說到這裡王安生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言辭。他繼續說道:「不過以閣下的實力即便不是隱門中人也足以稱得上是當世高手了。隱門雖然厲害但也需要長時間的修煉和極大的毅力才能有所成就。像閣下這般年輕的武者實屬罕見……」

  於燁聞言點了點頭他開始對隱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個詞彙讓他想起了天極大陸上的修真門派雖然修煉的方式不同但似乎都追求著某種超凡脫俗的力量。於燁低聲自語,仿佛在與自己對話:「武藝,不過是輔助之術,那些專攻此道的門派,又能強到哪裡去呢……」他的聲音雖輕,卻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與淡然。

  「你說什麼?」王安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顯然他並未捕捉到於燁的細語。

  「無礙,」於燁輕輕一笑,轉身悠然地坐回椅中,目光深邃,「我知你心中所想,既如此,我便贈你一份情報,分文不取。我非隱門中人,無權無勢,更無驚世駭俗之力。你若此刻動手,或許還能得手,但一月之後,即便千軍萬馬,亦難動我分毫。機會難得,你若有意,便召集你的人馬吧。」

  王安生聞言,心中暗自盤算,深知若不能在此刻解決於燁,安生幫將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他拱手一禮,言辭懇切:「此行只為與前輩敘舊,並無他意。安生幫雖微末,但若前輩有所差遣,定當全力以赴。」

  於燁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好,就沖你這份坦誠,我今日便不動安生幫分毫。但若日後與貴幫再有衝突,我自會解決,絕不上門尋釁。不過,我需見王安福一面,了結一樁舊事。」

  王安生聞言,臉色驟變,語氣堅定:「此事萬萬不可!安福乃我獨子,若他有何閃失,我必傾全幫之力,誓報此仇!」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氣場之強,令人心生敬畏。

  於燁眉頭微皺,似是在權衡利弊:「血仇?你這是在警告我嗎?但我此行,只為友情而來,豈能輕易言退?」

  王安生深吸一口氣,語氣放緩卻不失堅定:「安福若死,我王安生將失去一切。我承諾,若前輩能高抬貴手,我定當嚴加管教,絕不讓他再行差踏錯。若他再犯,無需前輩動手,我自會清理門戶。」

  於燁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這個提議的可行性。他深知,若此刻殺了王安生父子,雖能一時解恨,卻可能引發安生幫的內亂,甚至波及到許晴安的安全。權衡之下,他最終點了點頭:「好,我信你一次。王安福,但願你能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寬恕。」

  言罷,他起身走向門口,步伐堅定而從容。王安生緊隨其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房間。接待室內原本嘈雜的氛圍因他們的離開而瞬間安靜下來。於燁在離開前,冷冷地瞥了王安福一眼,那眼神中既有警告也有期待。

  鄭堂主見狀,連忙上前:「幫主有令,讓我送您回去。請稍候片刻,我這就去取車。」

  於燁點頭應允,站在路邊耐心等待。不久,鄭堂主駕車而至,這次他顯然更加謹慎,不忘系好安全帶。

  回到別墅時,已近深夜。推開門,只見客廳內一片溫馨景象。曹亞蘭蜷縮在沙發上,枕著許晴安的腿已沉沉睡去,眼角還掛著未乾的淚痕。許晴安則閉目養神,但在於燁進門的瞬間便睜開了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疲憊卻又不失溫柔的笑意。她輕輕以手指觸碰嘴唇,示意不要吵醒曹亞蘭。

  於燁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自己在她們心中的重要性。他走到許晴安身邊,輕聲說道:「王安福之事已了,他日後應不敢再犯。若真有那一天,你無需猶豫,直接動手便是。」

  許晴安聞言,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還是……儘量別殺人吧。」

  於燁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在谷昌市,哪種蟲子最為常見且易得?」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別樣的好奇與期待,仿佛這個問題背後隱藏著某種重要的秘密或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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