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安的心境宛如夏夜微風中的一縷清涼,輕輕拂過心田,喚醒了深藏的記憶。那個夜晚,林間小路上的輕柔對話,如同遙遠而溫馨的夢境,縈繞在她的耳畔。那個能給予她無盡安全感的男子,對她而言,是生命中難得的珍寶,珍貴得讓人心動不已。她反覆咀嚼著心中的那份情愫,終於不得不承認,自己已悄然間對他產生了深深的依戀。
歲月流轉,她已不再是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女,但對於愛情這片未知的領域,她依舊保持著一份純真的渴望。每一次與他的相遇,都如同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讓她的心靈經歷了前所未有的震撼與蛻變。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內心的變化,那是一種無法抗拒、順其自然的情感流露,如同春日裡悄然綻放的花朵,美麗而又自然。
帶著這份青澀的甜蜜,許晴安踏入了那座靜謐的別墅。然而,當她敲響門扉的那一刻,所有的美好幻想瞬間破滅。門後傳來的,竟是管家婆那刺耳的笑聲和對他的無情嘲諷。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被重錘擊中,所有的希望與期待都化為了泡影。
「哈哈哈,那個廢物已經被於家掃地出門了,現在不知在哪個角落裡乞討呢!」管家婆的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她重重地關上門,向廖管家炫耀著自己的「勝利」。
許晴安愣在門外,心中五味雜陳。她並不知道於燁與管家夫婦之間的恩怨糾葛,只以為他是因為自己而得罪了安生幫。在她心中,他是一位英勇無畏的騎士,即便面對再大的困難也絕不退縮。然而此刻的她,卻只能無助地流淚,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也要找到他,不能讓他流落街頭。
夜色深沉,許晴安在茫茫人海中尋找著於燁的身影。她想像著他可能正蜷縮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裡,饑寒交迫、瑟瑟發抖。深知他飯量的她,更加擔心他的處境。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充滿了轉機。
與此同時,於燁正坐在簡陋的屋內,享受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方便麵。雖然這被外界視為垃圾食品,但對於他來說卻是難得的美味。他長舒一口氣,點燃了一根香菸,雖然菸癮尚未形成,但這已成為他排解壓力的一種方式。
就在這時,冬藏的聲音打破了室內的寧靜。「抱歉……」她低聲說道,「你和我有了交集,蒼雨門的人絕不會放過你。或許……你很快就會遭遇不測。」
於燁微微一笑,深吸一口香菸:「是我主動接觸你的,無論結果如何都與你無關。我更擔心的是歐陽那邊的情況。」
冬藏搖了搖頭:「他們應該不會輕易動手。張麻子和劉順風一直在監視我,白天不敢輕舉妄動,肯定是想等天黑再下手。他們知道我不會泄露隱門的秘密給普通人,所以暫時不會對我下手。」
於燁點了點頭:「那就好。你受了傷,一會兒別輕易動手。」
冬藏指了指於燁手臂上的繃帶:「你不也受傷了嗎?」
於燁輕笑:「這點小傷不礙事。對了,你用什麼武器?」
冬藏的臉微微一紅:「五穀門的人通常使用釘耙……」說到這裡她有些尷尬畢竟這種武器與她的形象格格不入。
於燁並未在意這些細節:「釘耙雖不常見但在這片田地間或許能找到合適的。不過別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冬藏見狀笑道:「你這麼有信心?還是已經布置了什麼陷阱?」
於燁搖了搖頭:「沒有陷阱也沒有時間布局。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拼命。」他的語氣堅定而決絕。
冬藏聞言心中一緊:「那我們現在就出去迎戰?不等他們人齊?」
於燁站起身負手而出:「人齊了更難對付。我們出去迎戰你先自保要緊。」
夜色中的老路空曠而寂靜車輛稀少連路燈也顯得昏暗而遙遠。張麻子和劉順風已經在這裡守候多時他們一路追蹤至此卻只剩下了兩人。這個地方偏僻荒涼同伴一時難以趕來。他們見過於燁的身手不敢輕易分兵求援只能苦等時機。
然而他們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主動開門迎戰。那個年輕的男子叼著香菸眼神冷冽而堅定;而冬藏則手持一把大掃帚雖顯笨拙卻透著一股不屈的鬥志。
「現在怎麼辦?」劉順風低聲問道。
「拼了!」張麻子咬牙切齒地回答,「儘快解決這小子那個女人不足為慮。」
雙方對峙於夜色之中一場生死較量即將上演。然而在這場看似實力懸殊的戰鬥中卻隱藏著無數的變數與未知。於燁與冬藏能否憑藉智慧與勇氣戰勝強敵?他們又將如何揭開隱藏在背後的重重謎團?夜幕低垂,於燁悠然立於街心,示意冬藏守候於院落門扉之後,隻身步入月光灑滿的街道中央。他目光如炬,掃視四周,最終鎖定於街對面的兩道身影,淡然開口:「她擔憂你等援手至,我難以應對,故而我們不妨先行較量一番。」言罷,張麻子與劉順風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隨即雙雙從腰間抽出細長如絲的劍器,劍身反射著清冷月光,閃爍著不容小覷的寒芒。這劍,看似尋常,實則暗藏玄機,其刃非鋒,實則細而尖銳,猶如金屬之針,一旦輕視,必將遍體鱗傷。
冬藏曾簡略提及,蒼雨門以「瓢潑劍法」聞名遐邇,此劍法以快著稱,攻勢如雨點般密集,連綿不絕,劍走偏鋒,專攻不守,配合靈動飄逸的身法,威力驚人。然而,張麻子與劉順風作為年輕一輩,劍法尚顯稚嫩,僅能覆蓋上半身,這也是冬藏衣物受損而褲裝安然無恙的緣由。
隨著張麻子一聲「請」字落下,二人身形暴起,細劍直指於燁,一場生死較量瞬間爆發。劍光如織,快若閃電,十七八劍轉瞬即至,二人配合默契,劍影交錯間,竟無絲毫碰撞,將「快」之一字演繹得淋漓盡致。冬藏緊握掃帚,手心沁汗,目睹此景,心中驚駭難言,深知此等劍法,若非親身經歷,實難想像其速度之快,威力之猛。
於燁面對如潮攻勢,初時略顯狼狽,連連後退,左臂與右肋先後中劍。但他心中並無懼色,反而湧起一股強烈的求知慾,渴望藉此機會,一窺隱門武藝、黃級中期武者的真正實力。據冬藏所述,古武修行者之境界,分天、玄、地、黃四級,每級又分前中後三期,此劃分源自《易經》,後經演變,雖改為「天地玄黃」,但隱門內部仍沿用舊制。初入隱門者,皆被視為黃級後期,唯有在同等級別中展現出以一當十之勇,方能晉升。隨著境界提升,進階之路愈發艱難,人數也愈發稀少。玄級後期強者,已足以開宗立派,而某些小門派之主,甚至未能觸及玄級門檻。
於燁雖中兩劍,卻並未因此氣餒。他迅速調整狀態,開始嘗試捕捉劍尖軌跡,並在極短時間內,竟能以指力輕微偏移對方劍勢。這一變化,令張麻子與劉順風大驚失色,他們未曾料到,這位看似平凡的對手,竟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從被動挨打轉為主動應對。
「瓢潑劍法」講究一氣呵成,不容絲毫滯澀。然而,每當劍尖被於燁以微妙之力偏移,二人的攻勢便不由自主地出現一瞬間的凝滯。這種感覺,猶如在水中揮劍,既沉重又無力,讓他們的心跳都仿佛隨之停滯。然而,戰鬥容不得半點猶豫,一旦停下,便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於是,二人只能咬緊牙關,繼續揮劍猛攻。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愈發感到力不從心。於燁雖未使用任何兵刃,僅憑一雙肉掌,卻已讓兩人陷入苦戰。他的每一次閃避、每一次反擊,都顯得那麼從容不迫,仿佛早已洞悉了劍法的每一個破綻。
這場戰鬥,對於燁而言,不僅是一場生死較量,更是一次難得的學習機會。他通過實戰,深刻體會到了隱門武藝的博大精深,也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更加清晰的認識。而張麻子與劉順風,則在這場戰鬥中,見識到了真正的強者風範,也明白了自己與高手之間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