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午後那抹柔和陽光的輕撫下,婁山洞廟的隱秘園子顯得格外寧靜,仿佛時間在這裡放慢了腳步。儘管訪客稀少,大門依舊半掩,似乎在默默等待著某位不期而至的貴客。池水在日光的照耀下泛著溫暖的光澤,一群錦鯉悠然自得地游弋其間,它們的慵懶與這園中的靜謐相得益彰。不遠處,一座涼亭內,幾位妙齡女子圍坐一起,瓜子殼散落一地,她們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慵懶與無聊,顯然,這是屬於她們獨有的午後時光。
與此同時,在婁山洞廟深處的一間古樸辦公室內,氣氛卻截然不同。王安生與羅為民父子正進行著一場密談。羅光遠,經過一夜的休養,已恢復往昔的神采,只是眼中偶爾閃過的陰鷙,透露出他內心的波瀾。昨晚,他剛從醫院脫身,那家醫院對於燁的「通緝」已傳遍江湖,懸賞之下,必有勇夫。
「王兄,此番前來,實有要事相托。」羅為民開門見山,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只需讓那人消失,過程中的痛苦便是他的代價。事成之後,所得之財,一成歸你,若不足十萬,我自會補足。」
王安生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羅老弟,你我交情非淺,談錢豈不是傷了和氣?日後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便是。」
羅為民心中暗自點頭,卻也未忘江湖規矩:「王兄大義,小弟銘記於心。不過,兄弟們的辛苦費,自是不能少的。」他的話語中既有對王安生的尊重,也有對江湖規則的恪守。於燁的警告雖在耳畔,但他相信,借刀殺人,不失為上策,只要不觸及於燁的底線便可。
王安生輕輕啜了一口茶,目光深邃:「此人,可有牽掛之人?」
「確有,但不足為慮。」羅為民自信滿滿,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只要於燁一除,余者皆不足懼。」
王安生聞言,沉吟片刻,忽而輕笑:「羅老弟,你來得似乎晚了一步。此人,安生幫招惹不起。」
羅為民聞言一愣,隨即壓低聲音:「王兄此言何意?」
王安生緩緩道出真相:「於燁此人,非比尋常。我家阿福,本也是個難纏的角色,卻在於燁手下吃了大虧。為免他再生事端,我已將他送往滇西偏遠之地。至于于燁,他竟敢隻身闖入此地,揚言要滅我安生幫,其膽識與實力,可見一斑。」
羅為民父子聞言,面面相覷,心中驚駭難言。他們原以為於燁不過是個擅長用毒的小輩,未曾想其竟有如此膽量與實力。
「爸,安生幫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連一個孩子都怕?」羅光遠忍不住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甘。
羅為民怒目而視,終是忍下了動手的衝動,只冷冷道:「你若真覺得他不凡,大可自己去試試。」
羅光遠聞言,心中一凜,急忙找了個藉口逃離現場,心中暗自嘀咕:平日裡威風凜凜的老爹,今日怎地如此畏縮?
周末時分,於燁帶著一袋沉甸甸的現金回到了家中。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巨款,於廈、許晴安和曹亞蘭三人皆是目瞪口呆。他們雖為高中生,卻也不乏對社會的認知,一百萬現金的震撼力,足以讓他們浮想聯翩。然而,當於燁輕描淡寫地告訴他們這是治病所得時,他們心中的疑惑更甚。
於燁留下一部分作為路費後,將剩餘的錢全部交給了於廈。他知道,這筆錢對於廈的未來至關重要,無論是生活費還是學費都將得到保障。而他自己則帶著簡單的行囊踏上了前往大婁山的旅程。他的袖中藏著小青與赤粉蠱這兩大得力助手,它們將是他此行最大的依仗。
經過這些日子的修煉,於燁體內的真氣已接近鍊氣三層的瓶頸。他期待著在大婁山的旅途中能夠有所突破,一旦達到鍊氣三層他便能擁有地級巔峰期的實力,再配合臨雲步與蠱蟲之力即便是面對玄級高手也能有一戰之力。
臨行前他反覆叮囑於廈等人:「若有急事可去我家暫避但切記不要觸碰院子裡的東西廚房中有食物足夠你們支撐到我歸來。」說完他轉身走進了登機口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與期待。
貴黔之地山青水秀雲滇雖山巒疊嶂但水質卻難以與貴黔相提並論。於廈曾私下裡向於燁透露貴黔都勻之水最為養人這更讓於燁對這片土地充滿了嚮往與好奇。他相信在這片神秘的土地上他一定能找到那個傳說中的婁山洞廟並解開自己身上的種種謎團。在這個繁華的都市中,美女如雲,她們輕盈的步伐在晨光與暮色間穿梭,為這座城市平添了幾分生動與活力。於廈,一個普通的青年,曾幻想著能在這光怪陸離的世界中,以一種近乎旁觀者的姿態,悠然自得地欣賞這份美麗。然而,當他與好友許晴安、曹亞蘭分享這一略顯輕浮的想法時,卻遭到了兩人的嚴厲批評,那態度,就像是姐姐在訓斥調皮的弟弟,讓於廈心中充滿了委屈與不解。他不過是聽信了同學們的玩笑話,未曾料到會引來如此強烈的反應。
與此同時,於燁的旅程正朝著另一個方向悄然展開。他並未踏上都勻的土地,而是選擇了飛往省會林築,隨後北上,深入大婁山的懷抱。五月的大婁山,已是一片翠綠盎然,層巒疊嶂,宛如一幅流動的山水畫卷。山腳下,人煙稠密,而隨著腳步的深入,那份喧囂逐漸被自然的寧靜所取代,直至完全消失於密林深處。
對于于燁而言,方向感似乎並不那麼重要。他憑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靈向感」,徑直向著靈氣最為濃郁的方向前行。這種能力,讓他在茫茫大山中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道路。隨著臨雲步的施展,時間仿佛變得不再重要,幾個小時後,他已跨越了數個山頭,直至一片詭異的濃霧區悄然出現在眼前。
這霧,來得悄無聲息,卻又充滿了神秘與危險。站在霧的邊緣,於燁能夠清晰地看到後方的天空與遠方,但一旦踏入霧中,四周便迅速暗淡下來,能見度極低。他意識到,這並非普通的霧氣,而是一個精心布置的迷陣。在天極大陸,一些避世修行的門派,便喜歡以這種方式隱藏自己的蹤跡。對於闖入者來說,這既是機遇,也是挑戰。
擺下此陣之人,無疑是一位高手。他不僅精通陣法之道,更擁有搜集靈石的非凡能力。這也解釋了為何炎黃覺醒的第二次探索未能成功——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方向偏差,都可能導致與迷陣擦肩而過,連霧的影子都見不到,更不用說那隱藏在深處的山洞了。
幸運的是,這迷霧並無毒性,否則於燁身上的小青與赤粉蠱早已發出警報。他深吸一口氣,以真氣護體,小心翼翼地踏入了霧中。隨著對靈氣變化的敏銳感知,他逐漸接近了迷陣的中心——一個形似饅頭、光禿禿的山包前。這山包被幾座高低不一的山峰環繞,雖然表面覆蓋著稀疏的植被,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
於燁心中一凜,他知道,自己要找的地方就在這裡。他取出在林築精心挑選的鶴嘴鋤,這把工具做工精良、鋒利無比,即便是堅硬的岩石也能輕易破開。儘管他並非專業的探險者,但憑藉著真氣的輔助與不懈的努力,他很快便挖出了一個深達十餘米的洞穴入口。
洞穴之內,沒有了外界的迷霧與喧囂。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破敗的景象:廟宇已塌,骸骨散落一地,靈石則失去了往日的光澤。於燁小心翼翼地收集著這些失去靈氣的靈石,儘管它們已無用武之地,但至少還能作為紀念品或換取一些財物。而那些殘破的雕像與衣物碎片則讓他陷入了沉思——這些究竟是誰留下的?是曾經輝煌一時的修真者?還是與他一樣在尋找著什麼的旅人?
面對這未知的過去與未來,於燁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他既希望這些骸骨的主人已經逝去多年,不再對他構成威脅;又渴望他們仍然活著,這樣他或許能在這片孤寂的天地間找到一個真正的同伴。然而,無論真相如何殘酷或美好,他都必須繼續前行,探索這片未知的世界直到找到屬於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