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星辰隱匿,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將寧靜撕裂。「別了,我將化作虛無之塵,閉目之際,請勿讓我的消逝成為你的羈絆。」話語間,帶著一絲決絕與不舍,迴蕩在空曠的田野之上。
「不——!!!」白靈薇的呼喊穿透了夜的寂靜,淚水如斷線珍珠般滑落,模糊了她的視線。不遠處,那個坐在手雷之上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仿佛即將融入無盡的黑暗,隨風而逝。白襯衫上沾滿了泥點,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拋向高空,卻在即將觸及天際之時,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牽引,偏離了原有的軌跡。緊接著,手雷的轟鳴劃破了夜的寧靜,於燁的身影在爆炸的衝擊波中翻滾,如同落葉般被拋向遠方,而手雷的碎片則化作夜空中的短暫煙火,絢爛而致命。
白靈薇本能地舉起雙手,試圖阻擋那即將到來的災難,但迎接她的只是一縷輕柔的晚風。她深知,以她練氣四層的修為,雖能真氣外放,卻難以抵擋那呼嘯而來的狙擊子彈。然而,於燁卻以超乎常人的智慧與勇氣,利用手雷的衝擊力,巧妙地化險為夷,穩穩地站在了馬路的另一側。
此時,一千米外的樹冠中閃過一抹白光,那是狙擊手蓄勢待發的信號。儘管茂密的枝葉遮擋了大半的光芒,但在這漆黑的夜裡,它依舊如同鬼火般引人注目。槍聲響起,子彈劃破空氣,直奔於燁而來。但這一次,於燁已有所準備,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於夜色之中,子彈只能無奈地擦肩而過。
於燁的速度驚人,幾步之間便已超越了前方的越野車,直奔那棵藏匿狙擊手的大樹而去。狙擊手見狀,心中大駭,連連開槍,同時車內的機槍也瘋狂地掃射起來。然而,於燁的身影如同幻影,讓人無法捉摸其蹤跡。子彈交織成網,若非眾人皆是身經百戰的戰士,恐怕早已自相殘殺。
於燁的目標明確而堅定——狙擊手。他迅速接近大樹,只見一名身材矮瘦的禿頂男子正從樹上跳下,手中緊握MSG-90狙擊步槍。面對突如其來的於燁,狙擊手驚呼一聲,將手中的武器擲向於燁,企圖藉此脫身。但於燁眼疾手快,接住狙擊槍,順勢一揮,槍托重重地擊中了狙擊手的後腦勺。狙擊手如同斷線風箏般飛出數米,重重摔在地上,鮮血與腦漿四濺。
於燁扔下狙擊槍,迅速躲到了大樹之後,避開了隨後而來的子彈。他稍作思索,決定暫時不急於回家取蠱,畢竟剩下的敵人已不足為懼。他再次從樹後衝出,只見越野車正欲逃離現場。車內僅剩兩人,一人駕車,一人持探照燈掃射。於燁身形一閃,已至車前,一拳轟入引擎蓋內,瞬間破壞了車輛的動力系統。越野車轟鳴著卻動彈不得,車內兩人驚恐萬分,紛紛調轉槍口對準於燁。
然而,於燁並未下殺手。他以真氣封住了兩人的穴道,讓他們陷入了昏迷之中。隨後,他轉身奔向白靈薇。白靈薇依舊呆坐在泥水中,雙眼無神,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已失去了感知。她手中的手槍正對準自己的腦袋,而持槍之人正是先前被於燁擊落的大漢。大漢身受重傷,鮮血淋漓,但手中的槍卻穩穩地指向白靈薇的頭部。
於燁緩緩靠近,大漢抬手示意他停下。兩人之間展開了一場無聲的較量。大漢以槍指頭,示意於燁做出選擇。於燁接過槍,抵在自己的額頭上,苦笑中帶著一絲無奈。大漢點頭讚許,但手中的槍卻未曾有絲毫鬆懈。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於燁突然消失在大漢的視線中。大漢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但迎接他的卻是一個冰冷的硬物——那是於燁用手中的槍托。隨著一聲巨響,大漢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我聽話吧,你指哪我打哪。」於燁收起槍,低頭看了看自己腹部的新傷。他知道這一槍無法避免,但為了保護白靈薇,他甘願承受。他以內力逼出子彈,止住了血流,轉身看向白靈薇:「喂,再這樣坐下去會生病的。」
白靈薇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瞪大眼睛看著於燁,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你沒死?」她喃喃自語道。於燁笑著搖了搖頭:「哪兒那麼容易就死?跟你開個玩笑嘛,不是說了嗎?別被我蒙蔽了。」
然而,白靈薇的憤怒卻如火山般爆發。她一拳揮出,重重打在於燁的鼻子上。於燁猝不及防之下鼻血橫流但他卻毫不在意地笑了起來:「看來你還是挺關心我的嘛。」
兩人之間的氣氛在這一刻變得微妙起來。夜風依舊吹拂著他們的衣角但心中的那份悸動卻難以平息。於燁知道這一夜他們都將銘記於心而他也將在未來的道路上繼續前行成為那個守護她的人。踏入這紛繁世界,白靈薇首次遭遇了心靈的重創——自尊的裂痕,如同寒風中的細冰,悄然蔓延。她愣在原地,臉頰微燙,心中五味雜陳,一股倔強與羞憤交織的情緒油然而生。她猛地站起,水花四濺,仿佛是對這不公命運的抗議。然而,長時間的浸泡讓她的衣物緊貼在身上,當她突兀地站起,水面仿佛也戲謔般地扯下了她的裙擺,留下一片尷尬與無措。
於燁,那位始作俑者,依舊保持著蹲坐的姿態,目光不經意間捕捉到了這一幕,如同誤入禁忌花園的旅人,愕然之餘,更多的是對這份突如其來的「風景」的無所適從。他未曾預料到,白靈薇的裙子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脫落,空氣中瀰漫著一絲微妙的尷尬與緊張。
白靈薇,全然未覺自己的失態,滿心憤懣地想要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場景,大步流星間,卻未曾留意到裙擺的牽絆,一個踉蹌,她驚呼一聲,向著於燁的方向倒去。這一幕,若是在虛構的故事裡,或許會成為兩人情感糾葛的起點,但在現實的冷峻面前,它只化作了一聲沉悶的撞擊——兩人的額頭不期而遇,如同命運的無情嘲弄。
於燁只覺得眼前金星亂舞,耳畔嗡鳴,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他強忍著眩暈,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白靈薇那因濕透而更顯玲瓏的身段上,但理智迅速拉回了他的思緒。他意識到,此刻的當務之急是確保她的安全。白靈薇則直接陷入了昏迷,那份憤怒與羞赧,在這一刻化為了無意識的沉睡。
於燁輕輕地將她抱起,心中五味雜陳。這位女子,似乎總是能在不經意間挑戰他的定力,讓他既感無奈又生憐憫。他將她安置妥當,隨即開始處理起眼前的狼藉。清洗、治療,每一個步驟都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她的夢。在這個過程中,他不得不面對那份幾乎要溢出屏幕的誘惑,但他知道,這絕非他所求。
當第一縷晨光穿透夜色,白靈薇緩緩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簡陋的床上,身旁是忙碌的於燁。她試圖回憶起昨晚的一切,但記憶卻如同斷片的電影,支離破碎。她猛地坐起,一把抓住於燁的手,眼中滿是戒備與質問:「你……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於燁苦笑,他知道她的擔憂,也理解她的憤怒。他輕輕抽回手,溫柔地解釋道:「放心,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找件衣服穿上吧,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在告訴她,無論昨夜發生了什麼,他們現在需要共同面對的是更緊迫的危機。
白靈薇半信半疑地穿上衣服,心中卻仍是一片混亂。她走出房間,看到院子裡的景象更是大吃一驚——兩個衣衫不整的老外倒在地上,身上爬滿了各種蟲子,小青和紅蟲正忙碌地守護著這片領地。她強忍著噁心,別過頭去,向於燁詢問起翻譯的任務。
於燁的英語筆試雖強,但口語卻是他的軟肋。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將詢問的任務交給了白靈薇。白靈薇雖然心中充滿疑惑,但還是勉強答應了。她捂住眼睛,只留一條縫隙觀察,努力翻譯著老外們的話語。當她聽到「張澤源」這個名字時,心中頓時明了了一切。但於燁的搖頭卻讓她陷入了更深的困惑之中。
這一刻,她意識到,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遠比她想像的要複雜得多。而她與於燁之間的恩怨情仇,似乎也被這股暗流悄然捲入了更深的漩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