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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六月烽火(序章)

2024-08-03 12:32:15 作者: 靠妖
  張澤源,此人深沉內斂,能整夜默不作聲,對你我皆如此淡漠,這份耐性,非尋常人所能及。深沉之人,往往智慧過人,他們習慣於靜待時機,一旦找到對手的軟肋,便給予致命一擊,而非初見面便急於動手。於燁向白靈薇剖析著張澤源的性格,言語間透露出幾分敬佩與警惕。

  白靈薇對張澤源的了解並不深入,但她認同於燁的分析,輕輕點頭,同時仍用手掌遮掩著雙眸,以流利的英文向地上的兩名外籍男子發問:「是誰指使你們而來?」

  這樣的「審問」顯然無法獲得預期的回答。兩名男子面色蒼白,渾身顫抖,仿佛被無形的恐懼所籠罩,即便蛇蟲之影在腦海中肆虐,他們也只是僵硬地躺著,緊閉雙唇。

  於燁對此早有預料,他再次叮囑白靈薇緊閉雙眼,隨後扶起那位手持照明設備的男子,運用真氣封住了他的口舌,確保他的內臟不受傷害。接下來的行動無需言語,只需默契與技巧。他示意司機監視著被控制的男子,同時指揮一隻褐色的蠱蟲,悄無聲息地穿透了那人的耳孔。耳孔雖小,卻難擋蠱蟲之銳,它輕易咬開皮肉,深入其中。

  耳朵,作為頭部神經最為密集的區域之一,其脆弱程度遠超想像。隨著蠱蟲的深入,那名男子臉上的痛苦之色愈發扭曲,鮮血自耳中噴涌而出,染紅了周遭的一切。而蠱蟲的生命力遠勝普通昆蟲,它在男子體內遊走,從脖頸至胸膛,最終從肚臍處探出,引領著其餘七隻同類再度潛入。

  於燁並未讓蠱蟲釋放致命的毒液,他要讓司機親眼目睹同伴遭受的折磨。隨著蠱蟲的肆虐,被打燈者的身體逐漸顯現出血線,那是皮膚被蠱蟲口器撕裂的痕跡。八隻蠱蟲分工明確,最終將血線匯聚於頭頂,將男子的皮膚整片剝離,前後兩半分別落在司機腳邊與地面,形成一幅觸目驚心的畫面。

  面對此景,司機終於崩潰,他張嘴欲呼,卻發現自己已被一條毒蛇纏頸,蛇頭對準了他的口部,仿佛隨時準備入侵。恐懼之下,他連忙求饒:「我說,我說!」

  「別睜眼,繼續翻譯。」於燁再次提醒白靈薇,以免她目睹這殘忍一幕而暈厥。白靈薇的英語水平極高,她一邊聽著司機的供述,一邊迅速將其翻譯成中文告知於燁。

  原來,這四人隸屬於一個活躍在中東的中立傭兵組織,以金錢為驅動,為出價最高者效力。前日,他們突然接到任務,要求前往谷昌市暗殺於燁,並承諾事成後支付百萬美元。在金錢的誘惑下,他們迅速行動,通過多方關係潛入谷昌,並成功獲取了於燁的照片及住址。然而,他們擅長的是伏擊而非突襲,因此在確認於燁不在家後,便在路上設下埋伏。至於僱主的真實身份,他們至今未曾見過,只知是通過一個地下停車場的隱秘渠道接收了任務與報酬。

  聽完白靈薇的翻譯,於燁眉頭緊鎖。他意識到,這背後定有複雜的陰謀與算計。他讓白靈薇繼續詢問司機,關於他們為何如此輕易相信僱主能支付巨額報酬。司機透露,僱主已將部分款項打入了一個名為謝勒·納賽爾的擔保人帳戶,並展示了相關憑證,以確保任務完成後能立即獲得剩餘款項。

  於燁聞言,心中有了計較。他吩咐白靈薇先回屋內休息,自己則著手處理現場。白靈薇臉色蒼白,緊閉雙眼,雙手緊握,被於燁攙扶著進入臥室,躲進被窩中不敢再出。

  次日清晨,王安生與王安福帶著感激之情前來拜訪於燁,並告知了羅為民欲聯合他們對付於燁的企圖。於燁心中暗自盤算,將可能的仇家一一排除,最終將目標鎖定在曾家身上。他意識到,除了曾家外,其他勢力雖有可能對他不利,但都不太可能支付如此巨額的暗殺費用。

  在王安生即將離開之際,於燁突然叫住他,詢問是否在路口見到了一輛損壞的越野車。他隨即表示,那輛車就當作謝禮送給王安生處理。王安生雖感意外,卻也欣然接受。畢竟,處理一輛越野車總比挖坑埋人要容易得多。

  隨後,於燁返回城中,撥通了楊老頭的電話。他請求楊老頭幫忙調查謝勒·納賽爾的身份以及近期與他有關的資金流動情況。楊老頭雖感為難,但礙于于燁的實力與威望,還是答應了下來。同時,他也向於燁透露了關於唐靜雯父親唐恩培死因調查的進展。原來,那段時間谷昌市正舉行一場盛大的靈物拍賣交易會,吸引了眾多隱門中人前來。唐恩培死於劍下,而擅長使劍的隱門門派眾多,僅憑現有線索難以確定真兇。不過,楊老頭表示調查仍將繼續進行。

  掛斷電話前,楊老頭又提及了炎黃覺醒組織的事情。他深知於燁不願加入該組織,但仍希望雙方能保持合作。為此,他提出為於燁提供一個專用的通訊器作為聯繫工具。這個通訊器功能強大,集智慧型手機與智能傳呼機於一體,不僅方便查看地圖、進行網上查詢等操作,還能確保雙方之間的通訊暢通無阻。於燁聞言,心中一動,欣然接受了這份禮物。然而,僅能接受信號而無法主動發送,這樣的隱蔽性無疑為於燁增添了一層保護色,讓他在需要時得以遁形於無形之中。若有急事,一條簡短的簡訊或是一個回撥的電話,便是他們之間最默契的聯繫方式。於燁略一思忖,便應允了下來,心中暗自思量,這樣的安排既便捷又充滿了一種微妙的默契,相互扶持,何樂而不為?

  午後,陽光懶洋洋地灑在古樸的小院上,剛結束午餐的寧靜被一陣輕敲門扉的聲音打破。門外,一對氣質非凡的中年夫婦映入眼帘,男子高大挺拔,面帶溫和笑意;女子則是溫婉如水,眉眼間流露出不凡的韻味。「請問,這裡是於燁的居所嗎?」女子以她那柔和而又不失優雅的嗓音輕聲詢問。

  「正是。」於燁應聲答道,轉身之間,只見白靈薇已從屋內匆匆走出,見到來人,她的臉上瞬間綻放出了驚喜與驚訝交織的光芒,「爸!媽!你們怎麼突然來了?」

  來者正是白靈薇的父母,白璋與姚家珍。他們的到來,讓白靈薇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有久別重逢的喜悅,也有對即將暴露行蹤的擔憂。

  「哈哈,我們自然是來探望我們的寶貝女兒,還有這位『傳說中的』女婿。」白璋的笑聲爽朗而富有感染力,他的話語中並無絲毫責備之意,反而透露出一種對女兒選擇的尊重與理解。

  引領著父母進入小院,白璋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了屋內簡樸卻溫馨的布置,尤其是那兩處獨特的床墊安排,他不禁暗暗點頭,對女兒的適應能力表示了無聲的讚許。「此地雖簡,卻也別有一番風味,只是這不通電的日子,靈薇你可還習慣?」

  廚房裡,於燁正忙碌地泡製著茶水,而白靈薇則坐在院中,陪伴著父母,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初時確有不便,但慢慢也就適應了。」她的回答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堅韌,畢竟,從繁華都市到偏遠小院,這樣的轉變絕非易事。

  姚家珍望著女兒強顏歡笑的臉龐,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酸楚。這時,於燁端著茶盤走出,他的出現轉移了姚家珍的注意力,她好奇地打量著這位被女兒選中的伴侶,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茶香裊裊中,於燁以一種從容不迫的態度加入了他們的對話,並適時地提出了白靈薇近日來最為關心的問題:「白家是否正面臨張家的壓力?」

  此言一出,小院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白璋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於燁的用意,他笑著看向白靈薇,眼中滿是寵溺與驕傲:「白家無恙,你無需擔憂。其實,我們從未打算將你嫁入張家,從你爺爺、你大伯到我,我們一直在暗中籌備,只為保護你不受那張家公子的侵擾。只是,我們忽略了你的感受,沒想到你會如此決絕,獨自跑到了雲滇。」

  白靈薇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同時也充滿了疑惑:「可我們如何能與張家抗衡?這樣的對抗,對我們又有何益處?」

  白璋哈哈一笑,那笑聲中既有對女兒的讚賞,也有對未來的信心:「正是因為所有人都認為我們無力對抗,張家才會放鬆警惕。而我們的機會,就藏在這份輕視之中。只要我們能在張家的打壓下站穩腳跟,京城之中自會有商家向我們靠攏。一時的財物損失,又怎能與長遠的人脈與利益相比?你大伯還常誇你,說是我白家出了個有膽識的女兒呢。」

  姚家珍在一旁聽得笑靨如花,於燁也是頻頻點頭,對白家的智慧與決心深感敬佩。而白靈薇,則是羞紅了臉,低頭片刻後,又鼓起勇氣問道:「那你們是來接我回去的嗎?」

  白璋輕抿一口茶,緩緩說道:「我們此行,一是為了看看你過得如何,二是想聽聽你的意見。若你願意,我們即刻啟程回家;若你覺得這裡更自在,那就留下,牽制住張澤源。他雖狡猾,但只要我們策略得當,他在這裡便是對張家的一種牽制。只是,他若在你身邊,恐會給你帶來危險,所以,最終的決定權在你手中。」

  就在這時,於燁突然插話,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與決絕:「若張澤源不再是威脅呢?」此言一出,小院內的氣氛再次為之一變,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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