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破局的第一步
一名中年管家，領著哈迪進入城堡的客廳中。
肥胖的領主佛尼吉亞正在與一名商人模樣的男子談話。
管家指了指角落，哈迪便走了過去，耐心等待。
大約半小時後，那邊的兩人終於把事情談完了，管家便領著哈迪走到了胖子的面前。
這胖子正處壯年，年紀約莫三十出頭。
他上下打量著哈迪好一會，然後笑了起來：「有幾年沒見，你長大了。」
哈迪走上前，彎腰行禮，說道：「確實是很久未見了，領主閣下，你依然還是如此風趣。」
「你也只能誇我風趣了。」胖子領主無所謂地擺擺手：「其實我倒是想聽伱們誇我英俊過人的。」
哈迪抬頭苦笑道：「領主閣下，你不能讓我們昧著良心說話吧。」
「哈哈哈哈！」佛吉尼亞重重拍了幾下自己肥胖的大腿，才接著笑道：「幾年沒見，你的性格倒是開朗很多，不像以前那樣陰鬱了。這次主動來找我，是為了你父親的事情吧。」
老哈迪失蹤這事，佛吉尼亞早就知道。
作為自己領土內的富商家族之一，他對哈迪家其實挺上心的。
只是老哈迪並不在河溪鎮失蹤的，而是在其它領主的土地里，他沒辦法過去調查，極是遺憾。
「不是，父親的事情，我自會找機會處理。」哈迪將自己手中的盒子舉了起來，說道：「這次晉見，是想將送份禮物給領主閣下，以報答你這麼多年來，對我們哈迪家的關照。」
「禮物啊。」
領主示意了下，中年管家上前，將盒子拿在手裡，打開看看，檢查了下後，這才拿到胖子領主身前。
「地契？」佛吉尼亞拿起裡面的羊皮紙，翻了幾張後，神色頗是古怪：「是鐵匠鋪啊，這是你哈迪家最賺錢的產業了，全送我了？」
「守不住的東西，再強留在手裡，只會惹上麻煩。」
佛吉尼亞點點頭：「很好，這事我擔下了，你白送我一份大禮，還想要些什麼？」
對於自己領地上發生的事情，佛吉尼亞還是有所了解的，他很清楚這幾間鐵匠鋪送過來，意味著什麼。
哈迪家的麻煩事，在他看來，只是兩隻螞蟻在打架罷了。
他早對哈迪家的鐵匠鋪有興趣，但礙於自己領主的身份，不想把事情做得那麼絕罷了，這才沒有出手。
但這並不意味著，外面的人跑來他的領地上，搶他看中的東西，他不會生氣。
哈迪單膝跪下，說道：「我希望能成為佛吉尼亞家族的家臣，成為一名勇敢忠誠的騎士，為這片神聖的領地而戰。」
佛吉尼亞聽聞這話，哈哈大笑起來：「不錯，哈迪家終於有明白人了。如果你的父親早些明白，願意接受我的招募，怎麼會出現這檔子事情。」
哈迪只得苦笑。
接著佛吉尼亞站了起來，雖然人長得很胖，可他走路時卻有種龍行虎步的味道。
旁邊的管家立刻抱來了一把鑲著寶石的禮儀用劍。
佛吉尼亞反手接了過來，挽了個漂亮的劍花，然後將劍身壓在哈迪的左肩膀上：「我，河溪領伯爵，紅鬢雄獅家族，佛吉尼亞六世在此宣布，賜於哈迪家長子騎士身份。眾神見證，佛吉尼亞家與哈迪家，將會互相成為最忠誠的朋友與親人！」
哈迪抬頭，微笑道：「眾神見證，從此時開始，哈迪家將永遠擁護佛吉尼亞六世在此地的合法統治，他的朋友便是哈迪家的朋友，他的敵人，將是哈迪家不死不休的目標。」
「很好！我感受到了你的熱誠。」佛吉尼亞收回儀式用劍，交給了旁邊的管家：「按照慣例，你將可以組建最高一百人的軍隊，並且你將獲得一片屬於自己的小型領地。現在我領土上的『無主』之地，只剩下這三塊了。」
中年管家從旁邊拿來了羊皮紙地圖。
佛吉尼亞指了指上面：「你選一塊。」
「這片山林。」哈迪指了指河溪領邊緣的地方。
「但那裡有一群挺麻煩的山民。」
「我會想辦法對付他們的。」
佛吉尼亞有些驚訝：「你真的變了很多，據我所知，你一直以來不太自信，並且只圍著敏特家族的漂亮女兒轉來轉去。但現在，我只看到了一名堅強的騎士。」
「多謝領主誇獎。」
「總體來說，還是我占便宜了。」佛吉尼亞將羊皮紙地圖卷了起來：「所以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只要你能在三年之內，剿滅那些麻煩的山民，我可以賜於你男爵的稱號，並且擁有匹配的實權。」
騎士還不是真正的貴族，只是一種榮譽，身份介於貴族和平民之間，其實挺尷尬的。
只有拿到了爵位，才是真正的貴族。
哈迪正了正表情，認真說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領主閣下。」
「很好。」佛吉尼亞拍拍哈迪的肩膀：「任命書會在晚上之前送到你的家裡，現在……和你的朋友聚聚，慶祝你的新身份吧。」
從佛吉尼亞的城堡出來，坐馬車回了家。
一路上，傑克數次欲言又止，但最後都忍住了。
因為他感覺哈迪的表情很『平靜』，似乎發生了事情，又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他不知道小主人把家裡最賺錢的生意送出去，是為了『求』得什麼。
也不知道有沒有成功。
小主人不說，他也不敢問。
回到家後，哈迪把自己關在書房裡，靜靜思索。
在他所知的『遊戲歷史』中，是沒有哈迪的戲份的。
河溪領出名的大人物，只有三人。
勇者萊恩，聖少女卡琳娜，以及仁慈領主佛吉尼亞六世！
也就是說，哈迪家族在這三人天下揚名前，就已經『沒』了。
什麼原因造成的，沒有人知道。
因為沒有人會去關心一個不出名的小人物，並且還是已經死掉了的小人物。
『父親』的失蹤，鐵匠鋪的麻煩，只是個開頭。
敵人很快就會找上門來，哈迪家面臨著一場死局。
現在破局的第一步，已經邁出去了，拿到了騎士的身份。
組建自己的軍隊，勢在必行。
沒有實力，擁有再多的錢……也只是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而那些山民，則是現階段，最好的兵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