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過去了半個多月。劉啟辰的傷勢已經基本痊癒。在養傷期間也沒有閒著,對於進入精神空間的方法越發熟練。且在精神空間內,發覺自己的精神力恢復相當迅速。本想著研究石碑,卻也無從下手,索性不管了。或許在第九區會得到答案。
正在精神空間中鍛鍊的劉啟辰,感知到了病房的門被打開,有人進入了。念頭一動,退出精神空間。來者是醫生與上次見過的特別行動隊員姜海。
「劉啟辰,經過修養,你的傷勢已經痊癒,可以出院了。」醫生說道。
「好的醫生。不過看樣子你們應該不會直接放我回去吧。」
「你是寺廟襲擊事件唯一的倖存者。之前說過,我們會在第九區正式地認識。也是為了你今後的安全著想。」姜海說道。
劉啟辰心中早已有所準備。經歷了這種事件,肯定會有所牽扯,不會輕易回到日常生活。況且心中也有許多問題需要答案。寺廟襲擊的原因、那些怪物的由來,自己的異能、第九區是什麼……總感覺這正常的世界還有一個不為常人所知的影子,正在面前展露。讓人感到陌生、好奇,恐懼又興奮。
劉啟辰曾經也是個中二少年。看過不少漫畫,對此接受程度並不低。只是不清楚未來,自己到底是漫畫的主角,還是炮灰。這到底是王道熱血故事,還是血腥壯烈的史詩。不過事到臨頭,容不得拒絕了。既然是官方的組織,且願意提供醫療與時間休養,應該不會太過為難。
「我明白,姜小姐。我會配合的。那麼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動身?」短暫思考過後,劉啟辰問道。
「現在就可以。我將帶領你前往江北基地。你或許有不少疑問,都將在此獲得答案。」眼前女孩依舊面無表情。
「或許我們以後還會有見面的機會。再見。」醫生微笑著說道。
「謝謝。不過我希望是醫院以外的地方。」劉啟辰無奈地回答道。
劉啟辰收拾好,跟隨姜海來到車庫。入眼的是一輛再普通不過的白色小汽車。在副駕坐好,還是忍不住詢問:「我以為會是更加霸道帥氣的座駕,類似裝甲車那樣。第九區行事向來如此低調嗎?」
姜海依舊面無表情,認真回答道:「在市區那麼惹眼對我們來說並沒有好處。況且這輛車只是外表普通了一點。裝備研究部門對其進行了特別的改造。」
「特別改造?像汽車人一樣可以變形?或者像百特曼的蝙蝠車一樣?」劉啟辰從小對這些感興趣,不由得興奮了些。
「……」
短暫的沉默後,「裝備部的改造向來激進,這輛車只是一個行走的炸彈也說不定」,姜海如是說。
「……很酷,自毀裝置也是必要的,總比被敵人得到好。大概。」
系好安全帶後,女孩熟練地啟動車輛,隨著一腳油門踩下,這輛外表人畜無害的小白車發出巨大的轟鳴聲,竄了出去,強勁的推背感將劉啟辰緊緊壓在了座椅上。
「我開始喜歡你們的裝備部門了。」
行駛了一段時間後,車輛離開了市區,進入了郊區一片茂密的叢林。群山是翠綠的,一抹灰色的道路從這翠綠中延伸出來,連接到遠處深山。途中有許多偽裝成樹,細看是類似信號塔的東西。不久,劉啟辰他們來到了基地所在。那是一個被天然山體包圍的建築,灰色的外觀盡顯嚴肅。通過大門的審核後,兩人進入了建築內部。
基地內部比想像中寬敞,一條寬闊的走廊延伸到深處。走廊兩旁分布著多個密封的金屬門。每一扇上都有數字編號與密碼鎖。劉啟辰猜想,門後可能是實驗室、武器庫等重要場所,否則不至於如此森嚴。
穿過一道自動滑門,進入控制中心,這裡是基地的神經中樞。牆壁上掛滿了電子屏幕,上面滿是花花綠綠的複雜圖表。劉啟辰看不懂,只覺得一陣眼花繚亂。工作人員們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操作。不時有穿著白大褂的與作戰服的人往來。一切緊密又高效。
儘管整個基地充滿了科技感。但是牆壁偶爾看到的綠色植物又增添了一點生機。
沿途沒來得及細看,劉啟辰一路跟隨姜海來到了一個房間前。上面寫著「執行官辦公室」字樣。
「你可以進去了,我會在外面等你。」姜海說道。
劉啟辰進入房間,一個身穿黑色制服的中年男人坐在辦公室前,正忙著公務。見劉啟辰進來,停下了手頭工作,拿起了手邊一份關於劉啟辰的報告。
「劉啟辰,江北人,今年18歲,父親在13歲時亡故。母親是考古學家,常年在國外……你是本次寺廟襲擊事件的唯一倖存者,對嗎?」執行官冷靜且有條理問道。
「是的,長官。」畢竟是官方組織,想要獲得一點自己的資料還是輕而易舉的。
「不用緊張,這次前來只是與你簡單溝通一下,我們並沒有惡意。」
恐怕不只是這麼簡單,但劉啟辰不會冒昧地問出口。
「關於寺廟襲擊事件的前因後果,姜海隊員有與你詳細溝通過嗎?」
「沒有,她說到了這裡,我的疑問都會被解答。」
「是她的風格。簡單來說,那些怪物是人為製造的。經過研究員的分析,那是一種副作用極強的基因藥劑。這種藥劑是一個西方的教會組織研發並通過走私進入江北市的。」
「他們為什麼要襲擊寺廟這種地方?」
「他們應該是在尋找某件東西,這東西就隱藏在江北市。除了寺廟,還有其他地方,例如郊區、黑市、黑幫聚集地等都遭到了類似的襲擊。暫時還沒有威脅到市裡面,但是後面就不一定了。」
「如果只是尋找物品,應該隱秘活動才對。」
「或許也有試探我們的意思。話說回來,你對我們第九區有什麼看法?」執行官突然問道。
「一個,官方的,管理超自然現象與犯罪的組織?實際上我從未聽說過還有這麼一個組織。」
「基本沒錯。第九區隸屬於軍方,專門從事暗中監管超自然現象與犯罪的組織。處於種種考慮,從未對外公開過。其實通過對你的治療,我們也從你的身上檢測到了異能的痕跡。」
「似乎是這樣。我獲得了一種火焰,而且身體的素質大大提高了。異能……從何而來?」
「來自人類的基因。在某種特定情況會被激發。只有極少數人可以覺醒。至於原理,至今沒有被破解。」
「那麼,擁有異能的我會被監管嗎?還是被研究?」
「那倒不至於。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加入我們。擁有異能的人很難擁有普通人的生活。這點希望你理解。」
「像姜海一樣的特別行動隊?」
「不一定。你得進入我們專門為異能者打造的學校學習。就像上大學一樣。畢業後將直接進入第九區任職。戰鬥、後勤、文員、研發技術……等等,看你的選擇。」
「聽起來還不錯。」
「當然。你實在想要普通人的生活,我們也會放你走。只不過需要對你日後生活進行觀測,對異能進行壓制,以確保社會安全。你的意思是?」
「我選擇加入。我對普通人的生活並沒有過多的留念。我想看看真實的世界。」沒有過多的猶豫。這是劉啟辰早就預料到的。
「很果斷的年輕人。如果你確認加入,我會安排你簽署協議。你的檔案將進入第九區保密。等到九月,你將被送到學院進行為期四年的培訓。就像軍官學院那樣。當然,你仍然可以隨時退出。並非所有人都堅定了信念。」
「九月份被送到學院,那麼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如何安排?」
「在江北基地實習,對你進行簡單的培訓。也有一些簡單的任務。我會安排姜海作為你的負責人。如果你準備好了,就簽署這份協議吧。」執行官拿出了準備已久的協議書,幾張特殊材料製成的紙。
劉啟辰接過協議,仔細瀏覽了內容後,果斷在末尾簽署了自己的名字。
「我代表第九區歡迎你的加入,劉啟辰。姜海在外面等你。以後你的事情都與她對接,有任何問題可以向她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