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不爽,鍾靈毓早已親身體驗過。
雖然累,但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難以言喻。
再加上沈懷洲硬體設施持久強悍,即便是第一次,她著實也享受到了。
但那時的前提是,她根本不知道他是沈懷洲。
若她早知道,莫說跟他睡,就是單單接觸,也避之不及。
如今,她對沈懷洲的恐懼,只增不減,再舒服的事,也抵不過對沈懷洲的陰影。
對他的親昵,她出於本能的抗拒。
握拳抵住他的胸口,鍾靈毓蜷縮著身體,弱弱道:「如果我說,那位趙師座的事情,我有辦法幫你解決,你能不能別再...欺負我?」
沈懷洲探進她衣擺的手微頓,他掀眸直視她,詫異問:「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你得先答應我。」鍾靈毓委屈咬著下唇。
沈懷洲輕笑一聲,「若我拒絕呢?」
他蠢蠢欲動。
鍾靈毓握住他作亂的手,眼睛紅成了兔子,慌張喊道:「少帥!」
她明顯的抗拒,又提到趙師座的事情,沈懷洲想了想,便鬆開她,淡聲道:「不欺負你了,你說就是。」
鍾靈毓沒想到他這麼爽快就同意,她繼續提出自己的要求,「若事情妥善解決,希望少帥能贈我一套位於雲城中心位置的小洋樓,算是報酬。」
沈懷洲冷哼,「倒是會順杆子往上爬。」
「少帥,你就說答不答應。」鍾靈毓壯著膽子,跟他談判。
「成交。」
鍾靈毓鬆了口氣,隨後把自己想到的辦法,告訴了沈懷洲。
沈懷洲眸中微不可查的驚喜,一閃而過。
他視線灼熱地望著她,單手撐著牆,把她困在一方狹小的空間,嗓音性感而低沉,「原來我的靈毓,這麼聰慧機靈。」
鍾靈毓頓感危險,後背緊緊貼著牆,咽了咽喉嚨,「你...你想幹什麼?」
「想干鍾靈毓。」他恬不知恥說出這番話。
把鍾靈毓嚇得神經繃緊,「我不借錢了,況且你剛才答應過我,不會再欺負...」
「我這是欺負你嗎?」沈懷洲吻了吻她,「我這是疼你。」
「你竟然說話不算數,無恥。」
她的怒罵,對他來說,不痛不癢。
沈懷洲笑了聲,把她扛在肩上,往內間裡走。
鍾靈毓這才發現,原來裡面還有個房間。
帘子是拉著的,裡面昏暗一片,她掙扎時,便被他放到床上。
墊子柔軟,她上下顛了顛。
男人高壯的身軀,立刻壓下。
鍾靈毓蜷縮成一隻小蝦米,無聲抗拒。
沈懷洲感受到她的發抖,心裡突然像堵了口鬱氣。
他盯著那團影子蹙眉,良久才開口,「就這麼怕我?」
鍾靈毓咬著牙,怒道:「反正我不想跟你做,你若是逼我,我就...」
沈懷洲眯了眯眸子,「嗯?」
「少帥,我真的不想。」鍾靈毓立刻沒骨氣地啜泣求饒。
她身子很單薄,蜷縮成一團,可憐兮兮像沒人要的小流浪。
哭得沈懷洲忍不住心煩,他揉了揉眉心,呵斥道:「我數三個數,把眼淚憋回去。」
鍾靈毓抿唇,立刻噤聲。
但眼淚還是順著眼角,淌進軟枕里,鼻尖都泛著惹人憐的紅暈。
沈懷洲自認沒對任何女人這樣耐心過。
若放以前,他早就順著窗戶,把鍾靈毓丟出去了。
這種時候,他極不喜歡掃興。
這會兒反而捨不得教訓,還被她哭得心煩意亂。
活見鬼!
沈懷洲蹙眉,側身躺倒在床的另一邊,他們中間隔了半米的距離。
他沉聲命令道:「過來!」
鍾靈毓抓著衣領,猶豫不決。
直到男人沒耐心地說:「別讓我重複第二遍。」
她這才磨磨蹭蹭湊過去。
「躺下。」沈懷洲懶散地拍了拍床。
鍾靈毓不曉得他是不是又要對她那樣,但也不敢拒絕,只能畏畏縮縮窩在他胸口前。
沈懷洲懷裡一片溫香軟玉,他蹙緊的眉頭微松,勾唇摟緊她的腰肢,輕輕闔上眼眸。
她下意識抬眸望著沈懷洲。
他眼眸微闔,膚質略深。
鋒銳不羈散去,面龐在微弱光線下,映出深邃俊逸的輪廓,很安寧平和。
如此一瞧,眼前的男色,蠱惑性極強。
可鍾靈毓卻不敢大意,再好的容貌,也只是掩飾沈懷洲兇殘狠辣的皮囊而已。
她暗自警惕。
然一刻鐘過去,沈懷洲像是睡熟了,寬厚堅硬的胸膛輕輕起伏。
鍾靈毓只好硬著頭皮,試探叫道:「少帥?」
他沒應,她又叫了一聲。
沈懷洲把她摟緊了些,「閉上嘴。」
確定他不會動她,鍾靈毓鬆了口氣,她不太舒服地動了動身體。
沈懷洲眼眸微掀,「屁股被蟲子咬了,不會安分點兒?」
鍾靈毓吃痛地咬了咬唇,有些委屈,「可是,你壓到我頭髮了。」
「......」
沈懷洲失笑,他揚手理好她綢緞般的長髮,「睡吧。」
鍾靈毓確實有些累了,他沒亂來,她暫時卸下心防,漸漸睡熟。
再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無一人。
被子散發著陽光熏過的味道,殘留著男人的餘溫。
她悄無聲息推門出去,便見沈懷洲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文件。
他跟背後長了眼睛似的,垂眸邊看著文件,邊說:「我讓人買了飯,還有點心,去吃。」
鍾靈毓撇嘴,「我回家吃就好。」
話落,沈懷洲涼涼的視線,幽幽瞥過來。
鍾靈毓不情不願地坐在一張小桌子上,低頭吃飯。
紙張嘩啦聲,和筷子偶爾碰撞到瓷碗上的聲響交雜。
不知不覺,一上午過去了。
沈懷洲放下文件,抬眸一瞧,桌上食物都空空如也。
肚子微鼓的小姑娘,又酣睡過去。
他輕笑一聲,蹲在她面前,掐住她還帶著幾分嬰兒肥的臉。
鍾靈毓眉心微擰,雙眼漸漸睜開。
看清眼前的一張臉,她驚恐瞪大眼睛,彈坐而起,猛然縮到沙發角落,「你...」
「你這是什麼反應?我是鬼不成?」沈懷洲眼神陰惻。
鍾靈毓心想,你比鬼還可怕。
她不敢擺在明面上講,支吾不清地說:「就是做噩夢...」
勾了勾她下巴,沈懷洲輕笑一聲,「醒了去洗把臉,要出門了。」
出門?
鍾靈毓狐疑,「去哪兒?」
「你不是想要房子?帶你去瞧瞧,有中意的就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