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卡利貝爾又講起過往:
「我的生命,早就已經在八歲那年就停止了,從來就沒機會長大。」
「只有心智在不斷變老。」
「就連現在這形象,都是照著我的父親記憶中長大的樣子所幻想出來的。」
(說到底,還是坎瑞亞的悲劇造就了這一切。)
「那你知不知道,」熒妹沉默一陣,終究說出了實情:「大家都在找你?」
「我知道,但我已經沒法回應了。」
「如果可以,如果我能出現在現實,我也想突然跳出來,給大家個驚喜。」
「據我所知,」熒妹道:「就算只是記憶里的你,也給很多人帶去了慰藉。」
「!?」卡利貝爾眼中閃著光,很是驚訝。
熒妹繼續說:
「因為大家都相信,你曾真實活過。」
「嗯。」卡利貝爾聲音里透著歡喜,這對他來說,算是活過的證據了。
他也算,在這世界真正存在過了。
很快,熒走到了卡利貝爾面前:
「既然找到你了,咱們改天再細聊吧。」
「戴因那邊可能還等著我幫忙呢。」
(戴因斯雷布:不,我不需要,和你哥打架已經很爽了(魔芋爽?))
可卡利貝爾聞言卻立刻說了個消息:
「你說的是那位終幕之劍戴因斯雷布大人?」
「如果是他,那邊應該已經結束了,你不用過去了。」
【星穹鐵道-彥卿:「這裡,那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是什麼意思?」】
【原神-派蒙:「聽不懂。」】
【絕區零-比利:「我知道,一定是他不想讓旅行者出去,所以才會這麼說的!」】
【原神-熒:「??」】
【原神-凱亞:「末光之劍,戴因斯雷布嗎,這個名字可真的是帥氣。」】
「結束了嗎?」熒妹不敢相信地看著卡利貝爾。
「嗯,我本來只能活在別人的回憶里,但現在能跟你這麼聊天。」卡利貝爾聲音沉甸甸地說:「那原因只有一個了。」
「命運的織布機,已經織完了。」
「你說什麼!」熒睜大眼睛望著卡利貝爾。
(要是我沒聽錯,命運的織布機已經完工了。)
(也就是說,耕地機的眼睛落入深淵教團手裡了。)
(難不成,是戴因?)
對方話里的意思讓她心裡猛地一震。
如果命運的織布機真的完成了,那就意味著戴因斯雷布那邊...
敗了。
世上第一台耕地機的眼睛,也被對方奪走了。
那麼,他們這麼久的努力,究竟算什麼?
不過,卡利貝爾似乎很快就察覺到熒心中的憂慮。
他開始解釋起當前的狀況。
「但你不用為戴因斯雷布大人擔心。」
「他現在過得還挺好的。」
「之前丟那隻眼睛,純粹是因為我剛好猜中了他的心思。」
「那隻眼睛從最開始就藏在戴因斯雷布大人身體裡吧。」
「所以他原計劃就是引蛇出洞,把深淵教團引到假的寶藏地點。」
「再找個機會和王子大人正面對決。」
「至於耕地機的眼睛,他已經交給你,讓你先一步離開寶藏地了。」
「這樣一來,戴因斯雷布大人既完成了計劃,又確保了眼睛的安全,計劃周密得很。」
「可是。」熒想了想,疑惑地問:「我不記得戴因斯雷布給我眼睛啊?」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
卡利貝爾坦白了真相。
「因為他自己以為,已經把眼睛給你了。」
【星穹鐵道-三月七:「這裡,說的是什麼意思?」】
【崩壞三-琪亞娜:「沒聽懂,什麼意思啊?」】
【崩壞三-琪亞娜:「為什麼會以為是給了,而真的沒給呢?」】
【星穹鐵道-黑天鵝:「或許,這位戴因斯雷布的記憶,已經是被修改了,就像是村子裡的眾人一樣,被植入了新的記憶。」】
【原神-派蒙:「啊?」】
(難道這些記憶都是假的?)熒似乎懂了些什麼。
「你們是什麼時候動手腳的??」
熒不太高興地看著卡利貝爾。
這種事,只有作為命運織布機的他才能做到吧?
在熒不怎麼友好的注視下,
卡利貝爾說出了替換記憶的時刻。
「那是在你們進寶藏地之前。」
這時,
之前的記憶畫面重現。
假象:
戴因斯雷布:「等一下,旅行者。」
熒:「嗯?」
卡利貝爾突然動手,讓戴因斯雷布頭疼欲裂。
一番痛苦後,戴因斯雷布沒再說下去。
反而催促熒和派蒙快進寶藏地。
看著過去正常的自己和戴因斯雷布走進寶藏地,
熒終於恍然大悟。
(原來,戴因斯雷布那時的失神,是因為被植入了假記憶,難怪...)
【原神-熒:「原來,那個時候的動作,是因為這樣子的原因嗎?」】
【星穹鐵道-三月七:「真的是,可怕啊。」】
畫面中
「就在那一刻,我在戴因斯雷布大人腦中植入了那段假記憶。」說到這裡,卡利貝爾面露歉意。
「可能情況緊急,戴因斯雷布大人信以為真,沒發現不對勁。」
「很抱歉,我必須讓命運的織布機完成,我們需要那顆眼睛。」
聽到這裡,熒心裡暗自思量。
因此,直到終結之際,那隻眼睛始終歸屬戴因斯雷布,直至被深淵教團無情奪走,這確實是一場難以抵禦的突襲。
當一個人自信滿滿,覺得再無後顧之憂,還讓熒戴上眼鏡先行離開遺蹟後,戴因斯雷布方能毫無顧忌地投入戰鬥。
然而,誰又能預料,那段記憶竟是虛幻泡影。
直至戴因斯雷布的眼睛被奪,他才恍然大悟,意識到自身遭遇的真實情況。
接著,熒妹妹轉向卡利貝爾,發問道:
「如果,命運的織機已然完備,那麼你們打算用它做些什麼呢?」
卡利貝爾輕輕搖頭,道:「我並無隱瞞之意,但我確實不明了,王子殿下的最終圖謀是什麼。
提瓦特世界中的地脈系統深深紮根於這顆星球,新造的地脈既不可替代,也無法延伸。
在王子殿下那可能的龐大計劃前,我太過渺小,根本無從窺見全貌。
但至少,我已利用命運的織機,達成了我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