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109，杜克爾：半死不活的靈族才是好靈族
大醜角與荷魯斯針鋒相對，這一幕給了其它丑角不小的信心。
不過大醜角的內心，並不如他表現的那樣平靜，在面對這位混沌之子時他的內心被蒙上了巨大的不祥之兆。
這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即便他並不是一名先知，無法用雙目縷清紛雜的命運線，但他依然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命運線正在對方沉重的質量下扭曲形變。
在過去的表演中，大醜角曾在無數舞台上出演過主角，而所謂的主角，就是在舞台上權重最高的人，舞台上的一切命運都隨他而動。
這種感覺非常美妙，大醜角無數次迷戀其中，去成為那小小舞台中的主角。
但在更大的舞台上，比如群星閃耀的銀河，他遠不是什麼重要角色。
如果他將自己的權重比作是一顆微不足道的泥石。
那麼面前的荷魯斯，就是就是一顆每分每秒都在釋放無盡能量的壯年恆星。
雙方無法形容的權重差，讓大醜角每分每秒的都想從對方的視線中逃離。
他透過自己的面具，警惕著面前的混沌之子，努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恐懼。
荷魯斯則是表現的十分平靜，並沒有因為對方的羞辱而憤怒。
那雙充斥著野心與力量的眼睛，蔑視著周遭不自量力的丑角戲劇團。
守在黑圖書館之門的丑角數量實在太少了，為了爭奪老嫗之劍，為了把握住這次靈族苦等數萬年的時機，他們傾巢出動。
沒有人能夠想到荷魯斯會對他們的行動了如指掌，更不清楚他身後的黑暗大能究竟是用什麼方式知曉了一切。
荷魯斯的聲音如雷霆般充斥著威嚴，那些追隨於他的墮落戰士，手持腐敗的爆彈槍，揮舞著手中的鏈鋸劍沖向了丑角們。
丑角以敏捷的速度在銀河中聲名遠播，他們的速度要比墮落戰士更快。
荷魯斯下達命令的話語剛剛落下，各種等離子光束，次元扭曲彈等靈族武器，便朝著他的身上打去。
大醜角也拿起自己的熱熔手槍，連續向荷魯斯扣動扳機，發射灼熱的光線。
他並不指望這一次集火就能幹掉對方，只寄希望於儘可能的削弱對方的力量。
可荷魯斯就像是冒著狂風暴雨前進的旅人一樣，雖然步伐有些艱難，但依舊在前進著。
所有武器都瞄準了他。
靈族科技所能構思出的每一種毀滅武器，都被傾瀉在了他的身上。
足以將山峰削平的攻擊，哪怕是一輛重型坦克，甚至是一台搭載強力護盾的帝皇級泰坦，都必然會遭受重創。
所有人都在為之震撼，這一幕超出了丑角戰士們的理解。
大醜角更是敏銳的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那就是這些攻擊始終沒有真正觸碰到荷魯斯。
充斥著毀滅的子彈，在荷魯斯的身前便早早止步，就像是被無形的風暴全部阻礙。
即便是人類帝國最強大的能量護盾，也會在這樣密集的攻勢下搖搖欲墜。
但荷魯斯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唯一的解釋就是。
「原來你已明悟，接納了至高天的真容。」大醜角語氣中帶著絕望。
帝皇昔年所行之事，靈族高層對此都略有耳聞。
亞空間實體與生物科技共同造就的半神，一旦他們真正醒來，無人可與之為敵。
這一刻大醜角才真正明白，心中那揮之不去的不祥陰影究竟是什麼。
也許有人能夠對抗此刻的荷魯斯，但他不行。
他手中的玩笑之刃，是笑神嘉獎給他的神兵，這柄彎刀的形狀如同一彎新月。在過去的爭鬥中，它無往不利，配合靈族傲人的速度，無論是巨獸的血肉，還是戰士的重甲，都能夠輕而易舉的撕裂。
但就是這樣的神兵，此刻卻如同它的名字一樣，成為了真正的玩笑，僅僅只是抵抗了荷魯斯一次攻擊就徹底崩碎了。
混沌之子手中的戰錘，將一切都徹底粉碎。
當戰錘第二次揮下時，大醜角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貼身的盔甲砸碎，打進了他的血肉里，鎧甲的碎片與他殘破的骨骼混合著，半個身子都幾乎破碎了。
在大醜角戰敗的一瞬間，兩名幽冥守衛沖了上去，用手裡的武器去抵擋荷魯斯。
幽冥守衛是沒有生命，不知恐懼的戰士，他們的內核由靈族死後寄居的魂石驅動，給那些不去的靈族武士，一次重返現實宇宙復仇的機會。
強悍的幽冥守衛是一切靈族敵人的噩夢。
但這些強大的戰爭機械，在荷魯斯的面前依舊如同螳臂當車。
荷魯斯太強大了，至高天的原初偉力源源不斷的灌注進他的身體，如同超新星般向外輻射著恐怖的能量。
一切生靈在面對他時都會由衷的絕望。
他們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戰勝這樣一位半神。
荷魯斯解決了幽冥守衛，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大醜角。
陰影先知試圖用靈能阻止他的步伐。
這樣的舉動，卻反倒激怒了環繞荷魯斯周身的風暴，這風暴呼嘯著，只是一瞬間便將超過兩百位靈能者震碎。
就像是毫無預兆的遭遇了千刀萬剮，陰影先知們的血肉不受控制的從他們的骨架上脫落，轉眼間變成了僅剩骷髏的屍體。
「異形，寰宇無爾等容身之所。」荷魯斯向大醜角下達了最後的審判。
伴隨著沉重的聲音落下，所有丑角悲憤欲絕的看著他們的領袖，被混沌之子一錘砸成了肉泥。
荷魯斯揮動著利爪與戰錘，如一陣旋風般對殘存的靈族進行了無差別的屠殺。
只待最後一名丑角的屍體，掛在了荷魯斯之爪上。
這股殺戮之風才終於平息下來。
荷魯斯的目光鎖定黑圖書館的大門，在他的身旁，黑巫師早已無法忍耐的露出了笑容。
傳說中的黑圖書館就在眼前，這裡收藏了靈族所有最寶貴的學識，記錄著靈族曾經遇到的每一次致命危機，每一個銀河中的不解之謎。
無論是遠古星神的真實本性，還是被遺棄的鳳凰領主的命運，甚至是混沌本身的起源。這些常人難以想像的秘密知識，都不過是黑色圖書館禁忌和遺忘檔案中的，小小碎片。
荷魯斯打算將整個黑圖書館搬走，這顯然並不輕鬆，但相比之下，他更缺少的是時間。
很顯然他沒有在黑圖書館中耐心翻閱的閒情雅致，很快人類與靈族的聯盟軍就會聞訊而來。
只有將這座圖書館帶走，他才能有足夠的時間找到想要的答案。
荷魯斯看向黑圖書館的目光充斥著狂熱，
「把它帶回去，這裡有我們想知道的一切，包括勝利的命運。」
但這位自信的半神沒有察覺到的是，此刻他所做的一切，都被一顆燃燒著的眼球所監視著。
「這裡有我想知道的一切.」在無限遙遠的距離之外，帝國戰帥杜克爾也同樣在喃喃自語。
荷魯斯與圓荊真理定下契約，從那一刻起，他的一切所作所為都在虛境的監視之下。
很顯然，他強闖黑圖書館的行動，是杜克爾有意放任的結果。
黑圖書館中隱藏著太多的秘密，而覬覦這些秘密的，顯然不止荷魯斯一人。
在與靈族商議搶奪老嫗之劍的秘密會議中，杜克爾曾誇下海口——直言就算色孽封鎖了領域，他也能找到強闖祂的天國的方法，去做那不請自來的惡客。
但靈族的領袖們那時一定沒有意識到，他所言的方法，竟然是這樣的。
其實杜克爾也不能篤定，黑圖書館中一定會存在闖入諸神領域的辦法。
但那也無所謂，畢竟他想要從黑圖書館中了解的，又不是僅此一事。
只是如今帝國軍隊與靈族盟友，已經聯手闖入進歡愉之主的六環領域中。
如果杜克爾不能如約而至，勢必會引發難以想像的惡果。
因此在出發的前幾個月，杜克爾專心將毀滅戰士升級了一次，並且帝皇也已經被喚醒，帝國軍隊有神皇庇護，即便是黑暗大能也對其無可奈何。
而荷魯斯也在本次行動中，為帝國曲線盡忠了一次。
可謂是皆大歡喜。
至於靈族軍隊怎麼辦？
杜克爾只能寄希望於，他們的笑神能夠庇護他們了。
什麼？搶了他們的黑圖書館，又要坑他們的軍隊，這樣不道德？
杜克爾表示，和異形有什麼道德可言。
對於帝國戰帥來說，只有半死不活，不得不依附於他的靈族，才是好靈族。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杜克爾沒有辦法從黑圖書館中找到強闖色孽領域的方法。
如果能找到——比起重創一位黑暗大能，坑害靈族對於杜克爾來說，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歡笑之神西樂高此時顯然並不知道，自己守護的黑圖書館已經被荷魯斯曲線忠誠了。
祂此時正無比專注的，在至高天中表演一場盛大的戲劇，以此來吸引色孽的目光。
得到祂的信號後，帝國與靈族的聯軍，從網道中殺了出去，直接進入到六環領域之中。
為了應對色孽的魔軍，聖人艾德琳與虛境牧師們，也組建起了一支聖教軍。
這支聖教軍完全由戰鬥修女與虛境牧師構成。
過去的戰爭中已經證明，虔誠的信仰是對抗諸神最有效的武器。
雖然現在有了各種強大的戰爭機械，但對於信仰的利用依舊沒有放棄，並在對抗混沌的各個方面加以利用。
這一戰，第二軍團的亞金工廠幾乎掏空了所有的庫存。
這是目前唯一被大眾熟知的，能夠徹底殺死混沌惡魔的武器。
在貝利亞四號的戰爭中，荷魯斯與他的四位朋友，召集到了海量的惡魔軍團。而當這場戰爭勝利後，亞金能源工廠的材料庫存，也累積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足足花費了幾年時間，才將這批庫存儘可能的消化，製作出的亞金武器，足以鋪滿一顆顆星辰。
為了達到杜克爾重創色孽的目的，如今數以億計的遠征軍幾乎人手一柄亞金武器。
「為了帝皇，為了帝國，以戰帥之名！」士兵們發出怒吼。
巨艦的引擎咆哮著，與士兵們共同湧入進六環領域。
諸神的領域在亞空間中占據著無限的區域，凡世間的一切詞彙，都難以描述祂們所擁有的力量。
在帝國與靈族的聯軍，闖入六環領域的瞬間。
便已然吸引到一些強大亞空間實體的注意。
「吾主在上，受詛咒者的子民已經變得如此大膽了嗎？如此金光閃閃的戰甲，如此值得稱讚的紀律。眾多堅強高貴的心靈，正在等待著吾等的愛撫。」
「他們甚至還帶來了甜美的糕點，我已經忘卻上一次是在什麼時候品味過靈族的靈魂，這是何等貼心，難道這一切都是為了取悅吾等？哦，親愛的，真的是.」
迅蹄齊鳴，嫵媚多姿，幾位大守密者邁開步伐，發出了足以令凡人慾亂情迷的笑聲。
它們的出現，引得色孽信徒們此起彼伏的喝彩。
這些神尊大魔令人憎惡，又不知何故使人陶醉。
所有凝視它們的凡人，都會被激起由衷的敬畏與病態的恐懼。它們是縱慾之主最親密的僕人。
仿佛光環一般，周身籠罩著黑暗王子的祝福氣息。
在迷人魅力和令人眩暈的致幻香氣中，可怕的惡魔用超自然的外表來掩蓋它們的真實形態。
肌肉發達的身體上掛滿了珠寶，每一顆寶石上都封印著受害者的靈魂，剃刀般鋒利的魔爪上，塗抹著色彩鮮艷的顏料。
守密者嫵媚的言語與慵懶的手勢，掩蓋了它們所擁有的毀滅性力量。
它們是所有不朽存在中最迷人的存在。
色孽的信徒經常陶醉在純粹的極限戰鬥中無法自拔，面對人類與靈族的大舉入侵，沒有任何異端感到畏懼。
它們渴望著極致的感官刺激，渴望著用手中的武器，將自己與敵人共同推向讓人無法形容的無盡折磨之中。
在戰鬥開始以前，它們將各種麻醉劑、毒藥和激烈的混合物，注射進自己的體內，每一種藥物都能帶給它們最敏銳最深刻的知覺。
它們的皮膚會變得敏感，只是輕輕觸摸便如同刀割，而當真正的刀劍加身時
「我將釋放色孽本尊的幸福尖嘯，將你們全部都土崩瓦解。」大守密者伸出長舌，輕舔著自己的刀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