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忽悠失敗，凱莎開擺
安撫好沉烺，凱莎立即提出另一個不解的問題，她可不想讓沉烺反應過來。
「先知大人的能力從不應被質疑，但一個應用在戰士上的武器還是要更加慎重些，我不確定這個能力是否真的可以完美的武裝在天使戰士身上。」
沉烺想了想，拿出之前那把小槍遞給凱莎：「你要不先用用看？我覺得應該是沒有問題，這個東西不挑人的。」
凱莎擺弄著手裡的袖珍小東西：「你知道原理嗎？」
「大概知道，但你讓我解釋我肯定解釋不明白。」
沉烺遇到問題時，他的引擎首選會直接給出解決方案，只有再細問原理時，才會給出解釋。
然而在大多數時間裡，那些解釋沉烺不是接收不成功就是接收不完全，還不如把成品給能研究的人慢慢研究。
沉烺的能力從不是一蹴而就的，最初他只是能夠在夢中看到一些想要知道的答案，慢慢發展才有了主觀預知的能力。
不過【造物】比較特殊，它是在沉睡後偶然發現可以的，沉烺也不知道這個能力到底是很早就有只是自己能力不足驅動不了，還是被三角體精神攻擊後打通了什麼任督二脈。
凱莎相信沉烺不是在故意隱瞞什麼信息，多年的觀察讓她很確信沉烺是一個懶散好自由的男天使，他既不追求權貴，也不會迷戀情慾。
對他而言似乎睡到自然醒，無壓力的生活要比功成名就，後宮三千更有誘惑力。
但同時沉烺的基因里也依舊有男天使的通病：暴戾和縱慾，只是表現的方式較為無害，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沉烺的暴戾：天宮時期性格乖張至極，天天和華燁發瘋，華燁指東他指西，華燁上台他拆梯，華燁畫餅他說屁，主打就是一個癩蛤蟆子趴腳面——不咬人噁心人。
沉烺的縱慾：想啥時候睡覺就啥時候睡覺，想幾點吃飯就幾點吃飯，誰也不能破例。
像上次睡意來了沉烺扭頭就回來睡覺了，絲毫不顧還在廢星上被當成靶子轟的她。
不過這一次經歷也讓凱莎徹底明白一件事，跟沉烺相處不需要太拘謹，反正這小子心裡也壓根就沒有君臣和階級，無論是作為女王的她還是普通小天使在他這都是一個待遇。
「伱先休息著吧，我回去研究一下。」
「好，我送你到門口。」
沉烺起身與凱莎相伴往外走去，在路上沉烺下意識會落後凱莎半步，凱莎能感受到對方的目光時不時的落在自己身上，但不是打量而是執著的停在某一處。
「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突然發現凱莎女王你的披風這麼長的麼，近乎拖地了。」
「嗯？嗯，華燁的披風確實要短一些，不過長短也不是什麼問題吧。」凱莎先是一愣，結合這個站姿反應過來沉烺說的是華燁，但她不清楚沉烺為什麼會感慨這個。
「長短肯定沒有問題，但從中可以透露出一個信息，梅洛天庭的戰士都很尊重自己的女王。」
「天宮的戰士同樣也很尊重華燁，除了.你不會故意踩吧？」凱莎猛然反應過來，天宮最不尊重也是唯一不尊重華燁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沉烺攤手：「怎麼可能呢，只是我腳丫子又不長眼睛，偶爾踩一下也很正常吧。」
聞言，凱莎默默旁撤了兩步。
沉烺無奈安撫著：「放輕鬆，你不踩我底線，我不會那樣無理取鬧的對你的。」
「華燁做了什麼？」
「很多，有些感覺是可以形容的，有些卻是唯有經歷了才能懂的，不過只要你不想要我的命，我便不會故意折騰你和你的戰士。」
話嘮到這裡，凱莎再難忍住好奇心，向沉烺問出了一個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華燁想殺死，你是如何躲過的？靠預知？」
「不，靠反殺。」
「你能反殺華燁？」
華燁雖然戰力不敵自己，但也不是隨便誰都能捏的小嘍囉，更何況沉烺戰力值近乎為零，他怎麼可能有本事反殺華燁呢？
「如果華燁不動殺心，我也不會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本事，或許做不到以一敵百，但1V1時我絕不會輸，無論對手是誰。」
「介意展示一下嗎？」
「如你所願。」
沉烺笑著應下，下一秒周圍的環境仿佛都被定格成了一幀畫面，不待凱莎探明情況，那畫面就如同倏然受到攻擊的琉璃，在眨眼間碎成了一地，露出其後遮擋著的真實面貌：空無一物的深淵。
「這是？」
「歡迎進入我的【精神空間】。」
沉烺隨手丟出一句殘骸，雖然已經被分解得不成人樣，但凱莎還是能通過衣著和熟悉的能量波動認出那是華燁。
「華燁死了？」
「沒有，當時的我還沒有直接終結肉身的本事，我只是殺死了他的傲慢。」
沉烺的聲音不似往日的溫和，沙啞的嗓音發出奇怪的聲調，明亮的雙眸染上一層濃濃的黑霧，如此情景讓凱莎心頭一緊，得趕緊穩住沉烺，他現在的狀態太不對勁了。
「殺死傲慢？聽起來很厲害啊，這會對你的身體造成負擔嗎？」
沉烺沉默了幾秒，他在細細觀察著凱莎，忽的一笑：「不用害怕凱莎，我的原則很明確，只要你不動殺心，我也不會傷害你，所以你不用裝出關心我的樣子，我能感覺到你的心，尤其在這裡。」
凱莎聞言也明白了沉烺是在警告她，身體微微放鬆下來，思維卻依舊在高速運轉，她必須找出讓沉烺不舒服的點，是因為退休？
「很抱歉，我暫時不能放你離開，你對我，對梅洛都太重要了。」
「你也在覬覦從我身上榨取的價值？神聖凱莎怎麼也墮落成這副模樣了，你現在和當年的華燁有什麼區別？！」
「我從不認為我和他是一樣的，我尊重你的人權和自由，我相信你也很喜歡現在的生活，畢竟在天宮時你是怎樣的狀態你我都心知肚明。」
凱莎從不要求沉烺必須去做什麼，完全採用放養的方式任由沉烺擺爛多年，這段時間凱莎一直都當做是觀察期，是初期的時間投資。
然而沉烺卻率先坐不住了，又是幫忙和神河文明建交，在超神學院當教授，又是上前線和三角體互撕，極力抑制三角體大軍征途，為形體戰爭的勝利奠定了重要的基底。
當時的沉烺日常向三角體口吐芬芳：就你那破思想還拓麻擱這玩征服呢，什麼東西，長得奇奇怪怪的，貼大門上都能辟邪了。
凱莎可記得很清楚，在沉烺未受傷沉睡前，那一戰打得相當輕鬆，三角體大軍一旦碰上沉烺就好像被拔了電源的機器，瞬間蔫了。
沉烺的主動和努力凱莎看在眼裡，也是這一段觀察讓凱莎確定了沉烺真實的想法。
沉烺想退休其實就是因為懶得幹活，可如果大家都干且毫無怨言的養著他，他又不好意思自己吃乾飯，可一旦幹活又違背了他的初衷：擺爛，故而就只能天天嗷嗷著退休。
沉烺被戳中心思立即破防：「你胡說，我沒有！」
「嗯嗯嗯，先知大人說沒有就沒有吧，不過你要關我的話，我的研究就會延後，研究延後你的退休申請就也會延後，不過我不介意了，反正我不想批你的退休申請。」
說著凱莎隨手搬出自己的椅子悠哉一坐，無所謂啊無所謂，擺爛誰不會呢。
沉烺黑線：嘖，說好的害怕呢，說好的討價還價呢？你丫直接開擺是幾個意思？崩人設了知不知道？！
就在沉烺沉醉於內心吐槽之時，凱莎已經搬出了一張床，準備小睡一覺。
沉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