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滅其國 奪其地 奴其民！
「呂衣！你難道真的要對我烏桓乾淨殺絕嗎？」
「如今我烏桓尚有數萬大軍，就算你吞下我們，也要崩掉你滿口牙！」
丘力居聞言不由羞惱難忍，他立即撕下偽裝對著呂衣連連威脅。
「呵呵，丘力居，伱今日必死無疑，烏桓今日必滅不可！」
「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們！」
呂衣卻淡淡的恥笑一聲，下令大軍繼續進攻烏桓！
「可惡的呂衣，今天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做墊背！」
丘力居聞言大怒，他知道今日必死無疑，所幸也就豁出去了，揮舞著手中的彎刀向著呂衣直接殺來。
雖然沿途有精銳的并州鐵騎阻攔，但是丘力居已經心生死意之下，普通的士卒根本無法抵擋丘力居的衝鋒。
眼見，丘力居就要逼近到呂衣身前。
一直侍衛在呂衣身旁的趙雲見狀不由勃然大怒。
「胡狗！吾主面前豈能容你在此放肆！」
趙雲持槍躍馬，直衝丘力居之前，舉槍便刺。
丘力居不過是烏桓首領，久在大漠只知憑藉悍勇橫衝直撞，哪裡是得到高人指點，本身又是天賦絕倫的趙雲的對手。
他見趙雲長槍殺到，只能勉強抵擋兩三個回合，接著只來得及大喝一聲：「誰人殺我！」後便被趙雲一槍刺死！
「殺汝者乃常山趙子龍也！」趙雲冷哼一聲，彎腰從死去的丘力居身上拔出鋼槍。
「大王！」
原本追隨在丘力居身後發起衝鋒的烏桓人，見狀不由驚駭欲絕。
丘力居在烏桓人之中已經算是頂尖高手了，但是在趙雲面前只能接住兩三招就被刺死，讓這些烏桓士卒們心中好不容易升起來的死戰之心，又重新化為虛無。
「我等願降，只求呂將軍能饒過我一命！」
很快，有見勢不妙的烏桓士卒開始向呂衣放下武器，下馬跪地請降。
不過，呂衣卻不願意這麼輕鬆的就放過他們，而且烏桓人的忠誠度實在是難以讓人放心。
就算歷史上的呂布和烏桓人相比也要慚愧的自稱一句小烏桓人。
因此，呂衣見到面前跪滿一地的烏桓人，出言諷刺道。
「汝等朝降暮叛，實在是沒有絲毫信義可言，我若今日准許了你們的投降，難保下次不會有再反叛的可能。」
「將軍神威難抗，我等命在旦夕，不敢心存僥倖，只要將軍願意饒恕我等一命，我等什麼都願意做！」
雖然呂衣明確不受降，但是已經膽氣盡喪的情況下根本不敢反抗，只能繼續哀求呂衣。
「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真心歸順，自然可以饒爾一命，只是為了體現你們的誠意，想要乞降求活者必須以烏桓之中的隊長以上的將領的人頭來交換，我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屆時手中沒有將官人頭的，一律不准投降，全部殺死！」
呂衣聞言忽然心中一動，對烏桓人說道。
反正他的目的是消滅烏桓這個部族，但是他卻沒有必要將所有烏桓人全部趕盡殺絕。
只要消滅烏桓的組織度，再消滅烏桓的文化，消滅烏桓的歷史。
那麼烏桓二字只會深藏進歷史的塵埃之中，成為一個暗淡的符號。
如今，既然這些烏桓士卒已經畏服，不如先試驗一番他們的誠意，至於最後受不受降還是要看呂衣的心意。
「這……」
呂衣話音剛落，有烏桓敗兵遲疑起來。
「呂將軍有令，想活命的就殺了隊長以上的將領！」
但是更多的烏桓士卒在死亡的威脅下，還是毅然決然的將手中的屠刀轉向了自己昔日的長官。
「你們這幫蠢貨，就算你們殺了我們，那呂衣也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將官和普通士卒相比畢竟還是少數，在活命的欲望下，這些數量上呈現巨大劣勢的將官如何能抵禦瘋狂的普通士卒的進攻，很快就被屠戮一空。
呂衣高坐馬上饒有興趣的看著烏桓人的自相殘殺，仿佛是在看什麼精彩的表演一樣。
「哼，這些烏桓人全無信義可言，當真是死不足惜！」
呂衣身後的關羽卻最恨這種背信棄義，為了自己的苟活就殺害同袍的事情，不由怒哼一聲。
「雲長稍安勿躁，胡人奸詐無情，自然不會和我們漢人一樣。」
「反正不管如何，烏桓人覆滅的結局是不會改變的了。」
而呂衣卻輕聲安撫道。
「呂將軍，我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隊長以上的將官全部殺死了，還請您遵守諾言放過我們。」
烏桓士卒們渾身浴血，提拉著昔日長官的人頭對呂衣邀功似的繼續請降道。
「本將軍只是說給你們機會，今日烏桓必滅族不可，若是爾等還想要活命，今後就只能併入匈奴之中，放棄族名，汝等是否願意？」
呂衣看著眼前人數已經不足三萬的鮮卑殘兵，卻接著說道。
「只要將軍願意放過我等，我等願意捨棄烏桓族名……」
鮮卑士卒們見狀也只能面露苦澀的說道。
「好，既然如此，秦漢何在，這些烏桓士卒今後就併入你左賢王部吧。」
呂衣見已經徹底打斷了這些烏桓敗兵的脊梁骨，便隨手將他們賜給了秦漢。
左賢王部乃是呂衣次子呂戎的部落，而秦漢也只是呂戎沒有成長起來正式接管之前的管家而已，呂衣將他們丟給秦漢，也就是丟給自己的兒子，何樂而不為呢。
反正胡人之間部落兼併激烈，早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情況了。
這些鮮卑人加入左賢王部之後，只要秦漢好好馴養，不出數年就會坦然自若的以匈奴人的新身份而自居。
「在下遵命！」
秦漢的身份在匈奴之中只有少數人知曉，因此在人前，他並未以呂衣的臣下自居，仍舊以匈奴左賢王管事的身份行事。
「既然汝等已經是匈奴人了，烏桓大軍盡失，如今烏桓營地空虛，便命汝等為先鋒，帶領我等大軍拔出烏桓營地！」
呂衣殺人還要誅心，讓剛剛投降的烏桓敗兵帶隊去攻擊他們自己的大本營。
若是這些烏桓人心有不忍，重新反叛，呂衣也可以藉口將他們全部誅滅。
反正胡人而已，草原上多的是。
若是這些烏桓人能做到這種程度也說明徹底被呂衣所征服，可以一用了。
果然，胡人的底線遠比呂衣想的要低的多。
聽到呂衣如此說，這些鮮卑敗兵反而激動了起來。
鮮卑大營雖然是所有鮮卑人的共同的家園，但是其中的財富分配的差距比漢人之中的世家大族和普通百姓還要大。
普通鮮卑士卒可能除了一把馬刀，一匹馬匹，一身破皮毛之外什麼都沒有。
而鮮卑中的貴族和長官卻能妻妾成群，奴隸和牲畜遍地。
以前鮮卑的組織度還在的情況下，這些下層士卒自然是不敢反抗。
現在鮮卑的高層基本上已經全部隨著丘力居的死而死絕了，自然再沒有任何力量阻止這些苦哈哈們覬覦這些原本並不是屬於他們的財富了。
而如今，呂衣又給了他們命令，也讓這些苦哈哈心中燃起了熊熊欲望之火。
哪裡還需要呂衣提防，他們自己都恨不得立即回到烏桓大營之中，燒殺劫掠。
「我等願意為呂將軍和大軍開路，攻打鮮卑大營！」
不等呂衣招呼，這些鮮卑降兵就一個個自告奮勇的躍馬而前，在前方為呂衣和大軍指路。
「哼，此等不忠不義之族，今日覆滅也算是咎由自取！」
公孫瓚見狀心中對這些烏桓人更加鄙夷，立即帶著麾下兵馬跟隨著烏桓降兵而去，呂衣雖然已經放心下來，但是多年和烏桓人交戰的公孫瓚在強大的慣性下還是不敢對這些人有絲毫鬆懈。
「全軍出擊，目標烏桓大營！」
呂衣隨後也下令全軍跟隨這些烏桓降兵向烏桓大營進發。
呂衣麾下的并州鐵騎還好，呂衣為了杜絕麾下士卒土匪化，對戰利品的繳獲和分配有嚴格限制。
只要參戰，並且立下功勞就能獲得固定比例的戰利品。
與之相反，若是戰鬥時拉稀，戰鬥完了想要去搶戰利品，不僅沒有獎賞反而會受到嚴厲懲處。
相對公正、公平的戰利品分配體系之下，并州鐵騎卻不會存在胡人或者軍閥化的軍隊那樣看到戰利品就走不動道的事情。
而匈奴各部卻沒有并州鐵騎這麼有紀律。
他們來這裡本就是因為為了發財來了。
現在見呂衣下令，立即一擁而上的跟著鮮卑降兵向鮮卑大營衝去。
大軍又行進了半日，終於在太陽即將落山之際，來到了鮮卑大營所在。
丘力居為了更方便的從關內接收戰利品，特意將大營的位置安置的十分接近關口。
沒想到這一舉動卻便宜了呂衣等人。
「咚咚咚……」
超過二十萬匹戰馬奔騰的聲音立即就將留守在大營的鮮卑老弱驚動了起來。
「是大王帶著我族的勇士回來了嗎？」
「哈哈，聽著今天的動靜，只怕繳獲不少呀！」
「這漢人死的越多，我們鮮卑人的日子就越好過，今年怕是能過個肥年了。」
留守鮮卑的老弱見狀都一窩蜂的走出大帳，向遠處看去。
當他們看到遠方出現的打頭的三萬鮮卑降兵之後，不由都大聲歡呼喝彩起來。
「果然是我族的勇士們回來了！」
「只是為何不見丘力居大人的王旗呢？」
「也許是在後面壓陣吧，往年劫掠的東西多了的時候，都是這樣，你別瞎操心。」
但是，等三萬鮮卑降兵之後接連出現的白馬義從、匈奴大軍、并州鐵騎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之時。
「為何我族勇士兵馬數量這麼少？看起來只有兩三萬規模的人馬呀！其他人呢！？」
「你們看，跟在我族勇士身後的不是匈奴人和漢人嗎？」
「不好，這陣仗看起來是丘力居大王打了敗仗被敵軍追來了！」
這些老弱頓時察覺出不妙起來，立即開始四散而逃。
可是烏桓之中的戰馬大多都被丘力居帶走出征了，而營中的也大多都是一些老弱病殘，怎麼可能跑得過對他們虎視眈眈垂涎欲滴的敵人呢？
三萬鮮卑潰兵先沖入了營地之中，接著就是匈奴的十萬大軍。
而呂衣的并州鐵騎和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卻停住腳步，並未沖入其中。
一來，如此殘暴的殺戮和劫掠，很可能會讓麾下的士卒造成一些心理上不好的影響。
二來，他們也需要保持戰力來威懾匈奴人和烏桓降兵。
鮮卑的大營連成一片，一眼望不到頭，其中許多座營地接連燃起熊熊的大火。
無數男女老幼的慘叫聲、哭喊聲伴隨著沖天的火光，飄蕩在整片草原的上空。
不過，呂衣和公孫瓚都是久經戰陣的宿將，並且雙方都和胡人有著刻骨的仇恨，因此對此不僅沒有任何憐憫和內疚，反而心中滿是一陣陣暢快。
戰爭之下，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這些老弱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今年的劫掠。
但是這些老弱之中老者，大多都在年輕的時候劫掠過大漢。
而若是按照原本的歷史，這些小孩子長大之後，也同樣會加入烏桓強盜般的行徑之中，成為劫掠大漢的主力軍。
「活躍了數百年的烏桓，就此成為歷史了！」
呂衣望著沖天的火光，不由輕聲感嘆一句。
混亂從黃昏一直持續到深夜，直到第二天第一縷陽光劃破黑暗重新照亮草原之際，混亂才緩緩平息下來。
呂衣這時見匈奴人和鮮卑降兵已經釋放完了獸性，劫掠了不少的戰利品，發生動亂的可能性比較低了，這才率領漢軍進入了烏桓大營之中。
呂衣進入烏桓大營之後，自然而然的就入主了丘力居原本的王帳之中。
烏桓雖然沒有共主，又分為關內烏桓和關外烏桓。
但是丘力居此人在烏桓之中實力最大，因此他的大帳也勉強可以稱為烏桓人的王帳。
「諸位部族族長，昨夜可都盡性了？」
王帳之中，呂衣高坐王位，笑呵呵向召集起來的匈奴部族族長問道。
「都盡興了，都盡興了！」
「多虧呂大人的恩賜，我們這幾年來還是第一次這樣的舒坦！」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