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進爵晉王
事實上,呂衣並不沒有作假,他雖然有表演的行為,但是事實就是事實。
呂衣桓帝後裔的身份如假包換。
而且,呂衣雖然提前探查過夭折皇子的墳墓,但是卻並沒有造假,裡面原本就是一具空的衣冠冢。
這一下子,對於呂衣是桓帝後裔的小道消息,經過了天子和百官以及全洛陽百姓們的認證。
無異已經坐視了呂衣的身份。
「哎呀呀,桓帝夭折皇子之中並無皇子遺體,只是一具空穴。」
「而晉公又有胎記和人證為證,應當是桓帝之子無疑!」
「小人竟然還能看到桓帝遺子,當真是老天垂憐呀!」
張讓見狀第一個站出來,連連向呂衣祝賀道,而其餘十常侍見狀也是一臉垂淚的拜倒在呂衣面前。
他們本就是桓帝的家奴,如今拜見少主人也是情理之中。
而他們臉上的淚水,一半是表演,而另外一半也是為死去的劉志真心感到高興。
「哈哈,沒想到我兄竟然是劉氏宗親,還是桓帝遺子!」
呂布見狀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連連大笑道。
他雖然從小便和呂衣一起長大,對呂衣視若親兄,感情極好。
但是,他也知道呂衣並非自己的親大哥。
只因為從小呂父對呂衣的偏袒和愛護比他這個親兒子還要好得多。
因此,他隱約之中就明白了呂衣和自己的差別。
他原來只是猜測兄長可能是哪個富裕人家的私生子之類的。
但是沒想到,兄長的生父竟然是桓帝劉志。
呂衣如今成了前朝皇子,漢室宗親,那可謂是尊貴莫名。
這種尊貴和董卓那樣靠著暴力強行獲得的不同。
這是兩漢四百年來,傳承所至。
四百年是什麼概念?
呂衣穿越之前世界上許多國家的歷史都沒有四百年這麼久遠。
四百年那可是整整二十代人的人生。
自劉邦斬蛇起義開始,漢民族的認同已經成為了華夏所有人的共識。
人人皆以漢族自豪。
而劉氏就是目前華夏最尊貴的血脈,而呂衣更是桓帝之子。
按照正統算來,呂衣是比劉辯乃至劉宏更加尊貴,畢竟若不是劉志死的太匆忙,沒有來得及和自己的唯一的子嗣呂衣相認,那皇帝的寶座豈能輪的到劉宏、劉辯父子來坐?
因此,呂布也為自己的兄長能有如此的尊貴的血脈而感到欣喜激動。
「既然,晉公乃劉氏宗親,且是桓帝之子,陛下應該恩賜晉公認祖歸宗!」
一旁的田豐聞言卻立即上前向劉辯啟奏道。
「不錯,晉公既然是我桓帝之子,按照族譜那應當是我之叔伯輩,此乃天賜英雄於我劉氏!」
「傳召,特令宗正核查皇族族譜,將晉公列入族譜之中!」
劉辯也立即配合的吩咐道。
呂衣認祖歸宗不是什么小事情。
而且劉志已經死去多年,皇帝都換了兩個了,還需要宗正細緻的核查之後才能選黃道吉日將呂衣編入皇族宗室族譜之內。
十日時間轉瞬而至。
三月初一,劉辯親自帶領呂衣祭拜宗廟,將改名後的呂衣寫入皇族族譜之中。
一系列繁瑣莊重的禮節之後,呂衣搖身一變。
從一個邊地起家的落魄寒門,一躍而上,成了大漢最為崇高的出身。
他的叫了三十五年的名字也由呂衣變成了劉衣。
劉辯在呂衣加入皇室族譜,成為漢室宗親之後。
立即認呂衣為大漢皇叔。
並且為此大赦天下,一時之間原本還對呂衣僭越而反對的聲音,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原本這些反對派打不過呂衣,就暗中污衊攻擊呂衣,呂衣封王之事也讓他們翻盤的機會。
他們妄圖藉此再一次讓原本因為呂衣的東征西討而安寧下來的天下再一次混亂起來,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渾水摸魚,謀奪權利。
可是如今呂衣的身世坐實了。
他不光不是權臣,不是什麼反賊。
而且還是根紅苗正的漢室宗親,還是桓帝之子。
這去哪裡說理去?
莫說他封王,就算他現在就篡位,那阻力也會比之前小上很多。
呂衣封王之後,天子以呂衣與國有功,且為桓帝遺子為由,再次封王。
面對第三次封王詔書。
呂衣便不再推辭終於接受了劉辯的冊封,正式成為了晉王。
劉辯以并州為呂衣封國。
至此,呂衣終於裂土為王,面南稱孤。
呂衣下令免再免去并州半年賦稅。
立即受到了并州全體臣民們的一致擁戴。
封王之後。
呂衣便召集文武,開始商議滅蜀之戰。
所謂天下未亂,蜀先亂。
天下已定,蜀未定。
益州因為崎嶇的道路,和山巒層迭的天險。
被稱呼為天府之國的同時,還有一個天險之國的名字。
蜀道難,難以上青天。
對益州來說,想要保持自己的獨立有三道天險。
第一道是漢中盆地。
第二道是劍門關。
而第三道則是西邊的永安郡。
這三道天險、關隘各有依憑。
漢中四面環山,而劍閣天賜之險,永安則是長江的上游,想要攻打必須逆流而上。
「如今天下十三州,唯有西蜀不得平定,孤欲傾全國之兵,從漢中、永安二路伐蜀,不知諸位有何妙策教我?」
頭戴九旒王冕的呂衣,高坐王位之上,略帶慵懶的看向堂中一眾文武。
「西蜀暗弱,劉焉無能,大王若欲伐蜀,布願統兵十萬,為大王滅蜀!」
呂布聞言立即當先出列說道。
如今天下基本已經平定,唯有西蜀一地和涼州偏遠地區的豪強為禍。
這滅蜀可能已經是呂衣平定天下的最後一戰了。
換言之,若是錯過了滅蜀,那呂布這樣的武將今後想要獲得軍功的機會就更少了。
因此,對此眾將們都不甘於人後,紛紛在呂布說話之後跳了出來。
「唉,殺雞焉用牛刀,區區益州,我等前往即可!」
平時大家關係好,那是一回事。
但是功勞面前,大家平等競爭。
「溫侯與諸位將軍且慢!」
這時候沮授忽然出列打斷眾人,笑道。
「哦?沮授先生有何高論?」
呂衣聞言不由來了精神,連忙問道。
「那劉焉不過是守家之犬,縱有蜀地英傑以及漢中張魯為其所用,所謂的不過是關起門來做兩天皇帝夢。」
「此等碌碌無為之人,即便是占據蜀地,也不過是為王先驅罷了!」
沮授侃侃而言,讓呂衣連連點頭。
「沮授先生所言甚是,可是蜀地艱險,道路不通,若是劉焉一心固守,只怕也不是那麼容易攻取的。」
「大王此言不錯,可是卻遺漏了一點。」
沮授胸有成竹,對呂衣笑道。
「哦?孤遺漏了何處?還請沮授先生告知。」
呂衣問道。
「那劉焉雖然據有益州天府之國,但是卻沒有天命在身。」
「我久聞其人私造龍袍帝輦,縱情聲色,已經重疾纏身只怕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情了。」
「劉焉成為幽州牧後,幽州干係全寄於其一身,大王不若靜待劉焉病故,趁亂攻取益州即可!」
沮授作為最後加入呂衣麾下的智囊團的謀士,最需要功績來穩固自身。
因此,雖然比武將們要有耐心,但是有的極其有限,還是想要快速奪取益州,只要劉焉一死,連等都不想等。
「沮授此計雖然能襄助主公奪得益州,但是卻不利於穩定益州局勢。」
田豐作為老牌謀主,地位已經穩固,因此耐心上比沮授更佳。
他聞言立即出列補充道。
「哦?田豐先生有何計策教我?」
呂衣聞言也來了興趣,微微前傾作傾聽狀。
「劉焉雖然有梟雄之姿,可以穩固益州,但是其子劉璋生性暗弱,不似人主之相,主公可以等劉璋即位之後,在派兵攻取漢中。」
「漢中天險一失去,益州北方只余劍閣一關,必定惶恐不安。」
「主公這時,對其威逼利誘,許諾投降則封郡公,若抵抗則族滅,劉璋必定傾心歸順。」
田豐緩緩而談,將沮授的計策補充了一番。
這樣一來,既沒有讓好友的計策落空,也不讓呂衣的利益受損,只是時間耗費更多一些罷了。
和歷史上田豐在袁紹手下時建議袁紹屯田修整而後曹操自敗的計策如出一轍。
「好!以一郡之地換取一州,不算虧本,若是劉璋願意棄暗投明,孤也不吝嗇對其封賞一番,畢竟這劉璋也和孤同屬於劉氏血脈,加上獻土之功,足以封公了。」
呂衣聞言點點頭,最後敲定了沮授和田豐二人的計策。
「大王聖明!」
群臣見狀之後,也恭維道。
「雖然暫時不能出兵伐蜀,但是這西涼邊患倒是可以平定一番。」
「西涼的豪族土帥實在是太多了,傳孤王令,讓涼州牧孫堅父子修整一番,秋季平涼。」
初平元年秋,孫堅父子在涼洲厲兵秣馬半載,入秋便發動了對韓遂、馬騰等豪族渠帥的進攻。
韓遂、馬騰等人雖然是地方豪帥,麾下兵強馬壯,且熟悉地方,但是碰上有呂衣支持的孫堅父子二人還是有些不夠看。
並且,呂衣為了明年的滅蜀大計,特意派遣了呂布為統帥,率領張遼、高順二將合併五萬進駐長安,以為孫堅後援。
馬騰、馬超父子不虧是西涼第一等豪傑,和孫堅、孫策父子搏殺月余,不分勝負。
而後,呂布在得到呂衣的授意之下,立即率領張遼、高順和五萬北地鐵騎援助孫堅父子。
馬騰、馬超不敵,倉皇西竄。
而西涼豪族聯盟盟主韓遂在收到了呂衣親筆許諾封侯的招降信之後,見呂衣勢大難以抵擋,便以為內應,於大戰之時,背後殺盟友而降。
馬騰、馬超以及其他盟友挫不及防之下被呂布、孫堅大敗於金城。
西涼豪族聯盟內部的信任因為盟主韓遂的投降產生了巨大的隔閡,再也難以維繫,紛紛各自為戰。
最終,馬騰、馬超父子二人也投降呂衣,其餘欲圖頑抗的西涼軍閥紛紛覆滅。
西涼豪族覆滅之後,一直死而不僵的羌亂,在失去了漢人帶路黨之後,即便空有戰力也難以再次凝聚。
西涼就此徹底平定。
十二月末,生命步入尾聲的劉焉終究還是沒能扛過命運的枷鎖,沒能撐過嚴冬,於蜀地死去。
劉焉死去之後,其子劉璋被益州世族推舉為新任益州牧。
可是,劉璋暗弱無能,無法統御臣屬,被臣屬們所輕視。
蜀中開始暗流密布,人心思動。
特別是之前一直封劉焉之命鎮守漢中假意作亂隔絕朝廷、益州的張魯,見老闆死去,新任太子爺又這麼不堪,輕視之下竟然不顧劉璋的號令,直接假戲真做,占據漢中自立起來。
而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劉璋見到張魯竟敢如此公然藐視自己。
為了自己的權威,他屢次召見張魯入蜀不得後,竟然在惱怒之下殺了張魯作為人質留在成都的家眷。
張魯被殺了全家之後,立即就炸毛了。
原本他念在劉璋之父劉焉對自己有知遇之恩,只是想占據漢中自立,現在劉璋昏招盡出,可是逼得他不得不攻占益州全境了。
劉璋和張魯的戰爭立即開始。
而一直等著益州自亂的呂衣見狀不由大喜,立即親率十萬大軍,準備完成如今大漢本土的最後一站,徹底收服益州。
初平二年二月春,呂衣長安誓師出征。
呂衣的到來,讓原本快要打出狗腦子的劉璋和張魯雙方立即罷兵休戰。
面對呂衣這個當代最強大魔王。
雙方都緊張不已。
張魯立即將已經攻入了劍閣的大軍重新抽調回了漢中駐防。
而劉璋也是如臨大敵,立即簡直如同末日來臨一般,在益州全境大肆抽調士兵。
一個張魯就這麼難打了,現在還來了一個比張魯更加難對付的呂衣,這日子還怎麼過?
要不是前面還有一個死敵張魯在漢中盯著,劉璋說不定就要立即逃跑到更偏遠的建寧等地觀望了。
不過,在權利這場遊戲之上,弱小就是原罪。
強大的一方不會因為弱小者的畏懼而停止腳步。
恰恰相反,弱者只會激起強者更加赤裸裸的貪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