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封禪泰山（大結局）
而且，今後呂衣統一漠南之後，會派遣自己的次子劉戎成為統治大漠核心的北地王。
隨他而來的還有源源不斷的儒家禮法衝擊。
製造出一種類似藏傳佛教那樣的可以在精神上徹底控制異族的宗教文化，這樣才能徹底漢化胡族，完成徹底解決來自北方的威脅。
並且，呂衣之後還會效仿滿清對蒙古諸部的政策，將各部族限定在固定的牧場之中，禁止各部族自然遷徙遊牧。
這樣就能根本上阻斷了遊牧民族之間的兼併和競爭。
這樣一來遊牧各部就只能成為一盤散沙，會逐步分化成西羌那樣的各部族自治的零散部落。
「陛下，步度根的使者來了！」
托托在呂布的帶領下，被領到了呂衣的御帳之外。
「傳進來。」
呂衣淡淡吩咐一聲。
托托便被侍衛搜身之後領進了御帳之中。
「外邦蠻夷拜見漢朝皇帝陛下。」
托托經過這些年的歷練，已經從一個馬夫蛻變成了一個合格的政客。
如今漢家勢大，戎狄衰弱。
因此，托托一進入大帳之內就恭敬的五體投地跪拜在呂衣面前。
「呵呵，托托你也是朕的老朋友了，就不用計較這些虛禮了。」
「你此次前來可是帶來了步度根的好消息？」
呂布隨意的揮揮手，單刀直入道。
「啟稟陛下，步度根大首領已經答應了陛下的要求，同意以身為餌，引誘那軻比能全軍來攻，屆時陛下率領漢軍親至，你我兩方內外夾擊，軻比能必敗無疑！」
托托聞言立即恭敬的回答道。
想他托托和呂衣初次見面之時，自己只是一介奴隸，而呂衣也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九原亭長。
沒想到不過十年光陰。
自己拜呂衣所賜當上了鮮卑之中的貴族。
而呂衣更是一遇風雲變化龍，直接龍躍乾坤，成為大漢的皇帝。
因此，明白呂衣手段的托托根本不敢在呂衣面前有絲毫的放棄。
「很好！」
「你回去告訴步度根，我呂衣向來言出必行，事成之後，他便是鮮卑的王了！」
呂衣對托托的態度還算滿意，揮揮手將他打發了出去。
「陛下，你難道真的要封那步度根為王嗎？」
「要知道，他爺爺的屍體以及其弟弟的性命都是被我們奪走的。」
「難保此人未來做大之後，不妄圖復仇！」
呂布待托托離開之後，立即對呂衣勸諫起來。
他們兄弟二人當年聲名遠揚的第一戰就是鮮卑大戰。
那一戰之中，不僅步度根的親弟弟被呂布所殺。
就連鮮卑傳奇單于，步度根的親爺爺檀石槐的屍體也被呂布掠奪而回。
此等仇怨，實在是太過巨大。
即便是步度根是個胡人，也難保其未來不會因此而反叛大漢。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還請陛下慎重考慮！」
而軍師沮授也上前勸諫起來。
「呵呵，眾卿無需多慮，朕自有考量！」
「如今大戰在即，不日便要發兵漠北，眾文武務必要謹慎安排軍務。」
呂衣擺擺手，吩咐下去。
三日之後。
步度根再次遣使，軻比能已經中計，只待呂衣大軍親至。
早已經苦等良機的呂衣立即親率全軍北上。
圍殲戰，打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
漢軍的強大組織程度可不是鮮卑能夠理解的。
再加上漠南的阻隔，漢軍出征之事，軻比能完全被蒙在鼓裡。
他見步度根還敢挑釁自己，以為一統鮮卑的時機終於到了。
於是，傾盡大軍將步度根的部族團團圍住，勢要一舉吞併步度根，讓自己成為鮮卑真正的主人。
鮮卑的血脈和能力之爭已經持續了十年。
今日也是時候分一個高下了。
不過，為了儘可能吞併步度根的部族。
軻比能在將步度根團團圍住之後，並未立即下令圍殲。
而是極其大度的表示，只要步度根願意率眾歸降，看在檀石槐的份上，仍舊可以封其為鮮卑左賢王。
這一下立即高低立現。
若是換成了步度根圍困軻比能。
只怕步度根一下子都忍不了。
寧願將鮮卑全族徹底打爛，也不能允許軻比能這樣的不聽話的人存在。
鮮卑勢力再大，不是他步度根的都沒有了意義。
而鮮卑再小，只要是他步度根一人的鮮卑，那便有了意義。
而軻比能卻知道步度根只是鮮卑再起崛起路上的一個小絆腳石。
在步度根之外還有漠南的匈奴和中原的漢王朝。
若是說步度根繼承了檀石槐的血脈的話。
那麼軻比能則繼承了檀石槐的雄心壯志以及眼界。
在後者面前，區區血脈根本不值一提。
也正因為如此，面對明明一開始弱小於自己的軻比能，步度根從來都是勝少敗多。
到了現在更是只有被軻比能圍困的絕境地步。
不過，步度根雖然打不過軻比能。
但是他寄希望於的呂衣卻可以輕鬆擊敗軻比能。
軻比能對上呂衣唯一的一條活路，就是在沒有結陣之前遠遠遁走漠北。
只有這樣才能保存他的實力。
現在呂衣已經遙遙在望，步度根自然不會錯失這個消滅心腹大敵的良機。
他為了拖住軻比能。
假意要考慮幾日。
而軻比能也不願意逼迫太甚，他想要的除了自己成為鮮卑大汗之外，更希望能帶領鮮卑重塑先輩檀石槐的豐功偉績，讓鮮卑成為天下之主。
因此，面對步度根的詐降計謀。
軻比能再一次的選擇了大度的接受，從而覆滅了鮮卑再次崛起的唯一機會。
因為。
三天之後。
軻比能並未等到步度根的投降。
而是等來了呂衣全副武裝，士氣高昂的三十萬大軍！
鮮卑雖然勢力經過十年的發展，也重新恢復了元氣，擁有不下余呂衣軍隊數量的戰士。
可是軻比能僅僅只有其中三分之二，二十萬大軍。
而且，輕騎和重甲騎兵也根本沒有一絲可比性。
更可怕的是，為了徹底殲滅鮮卑，收復漠北。
呂衣終於動用了壓箱底的大殺器。
雙邊馬鐙、馬蹄鐵。
因此，當呂衣大軍殺來之時，軻比能全軍上下立即陷入了恐慌之中。
胡人之所以難打。
不是說，戰鬥力有多強。
而是機動力太強了。
順風仗，潰兵基本上會被宛若呂布附身的胡人追殺一空。
即便是遇到逆風戰，胡人輕騎兵的高機動性也可以瞬間撤出戰場。
而萬里大漠，對漢人來說是苦寒之地，所有的糧草輜重都需要從後方調配。
每日的軍費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而對胡人來說，以天為被，以地為席，部族之中的牛羊就是他們的食物。
只要有草、有水源的地方對他們來說就是家園。
因此，再是極端的苦寒之地，他們也能生存下來。
因此，漢人政權屢屢北伐失敗就是這個原因。
不過，呂衣為了這次大戰，可謂是下足了本錢。
錢糧輜重儲存了數年不說。
還有了漠南的匈奴人為僕從軍。
和步度根這樣的鮮卑人內奸為誘餌。
因此軻比能此次算是在劫難逃。
強勢的漢軍在十萬具裝鐵騎帶領下，宛若不可阻擋的洪流一般殺向軻比能，立即就將鮮卑人殺得大敗。
軻比能不愧是北地除了檀石槐之外唯二的梟雄。
即便身處逆境之中，仍舊指揮不失。
他竭力的組織起身邊的大軍想要憑藉胡騎的機動性繞過遲暮的重甲騎兵向呂衣後方的輕騎和輜重部隊發起反衝鋒。
但是真正等他和漢軍接陣之後這才發現了原本騎術不假的漢軍竟然各個都擁有了不遜色於鮮卑人的騎術。
而且，漢軍的戰馬似乎也出現了某種魔力。
似乎都變成了良駒一般。
明明大家都是一樣的草原馬。
可漢軍的戰馬不僅耐力大幅度超越了鮮卑人的戰馬。
就連一些碎石密布的地形也完全無法阻礙戰馬的馳騁。
這種驚變是比漢軍騎術的改變更讓軻比能驚恐的地方。
因為，這就代表著，面對漢人的突襲鮮卑人跑不掉了！
「呂衣！」
「我鮮卑右部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屢屢針對於我！？」
軻比能沖了幾陣之後，見到不僅沒有對漢軍造成什麼大的傷害，反而自己這邊損兵折將，人數大減，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因此，這個差一點就能統一漠北鮮卑全族，成為鮮卑第二代大汗的存在，忍不住對著遠處的皇旗之下的呂衣聲嘶力竭的怒吼起來。
「殺我同胞、奴我百姓、淫我婦女、掠我錢財、燒我家園……」
「竟然還口口聲聲和朕無冤無仇？」
呂衣聞言不由冷笑一聲，回擊道。
「朕乃天子，代天牧民，天下百姓皆乃我之臣民。」
「汝鮮卑人犯下如此累累罪行，豈能說和朕無冤無仇？」
呂衣的話犀利不已，將軻比能反擊的無話可說。
若是一般的胡人可能還會不理睬呂衣的話，蠻橫無比。
可是軻比能卻是欽慕漢文化多年，本身就是漢化程度最高的鮮卑人。
因此，面對呂衣的指責他無話可說。
可是無話可說，不代表他願意主動放棄求死。
「多說無益！」
「今日就算我軻比能敗了也不會做你們漢人的狗！」
「兒郎們隨我殺敵！」
軻比能統帥起身邊最後數萬還有戰心的士卒向著漢軍發起了死亡衝鋒。
「哼，不過螢星撼月罷了。」
「擊敗鮮卑，徹底收復漠北就在此時，眾將士隨朕衝殺！」
呂衣為了徹底剿滅鮮卑起復的可能，不顧皇帝身份，率軍衝殺而去。
呂布、高順、張遼、關羽、張飛、趙雲、張郃等將領以及三十萬漢軍戰士們見到天子都尚且衝鋒在前，一個個頓時熱血上涌，跟隨在呂衣身後向鮮卑殺去。
「滾下去！」
只一個照面，勇冠鮮卑的軻比能便被攜帶雷霆天威一般殺來的呂布一戟刺下馬去，生死不明。
而他身後的最後數萬鮮卑大軍也在三十萬漢軍的衝殺之下，消散一空。
「我軍勝了！」
「陛下萬歲！」
「大漢萬歲！」
擊敗軻比能之後，無數漢人熱淚涌動，竭力高呼起來。
呂衣帶來的大軍多是北地漢人。
這些漢人往年不知道受到多少次以鮮卑為代表的胡人的南下劫掠。
可謂家家戶戶都和鮮卑有死仇。
現在呂衣能帶著著他們擊敗鮮卑。
如何不讓他們興奮和喜悅。
不過，軻比能只是一道開胃菜而已。
「鮮卑殘敵未滅，眾將隨朕繼續殺敵！」
呂衣解決了軻比能之後卻並未停下征途。
反而繼續率領麾下將領殺向原本被軻比能包圍其中的步度根而去。
「太好了！」
「軻比能這狗賊終於死了！」
「哼哼，我可得多謝呂衣這漢狗為我剪除這心腹大敵！」
「如今軻比能已除，整個漠北誰人還是我的對手？」
「待我先俯首稱臣幾年，以待天時，必可恢復爺爺在世之時的聲威。」
「屆時，便可向這呂衣以報殺弟奪親之仇！」
步度根在大營之中見到大敵軻比能被呂衣一戟刺於馬下，忍不住激動的跳了起來。
而後，他不願呂衣過多殺戮軻比能麾下的鮮卑人，便打起助戰的名義，想要藉機收攏因為軻比能戰死而四散而逃的鮮卑潰兵。
但是等他率兵離開營地準備和呂衣匯合之時卻發現了異常的端倪。
如今，這呂衣和自己的距離已經十分之近了。
為何不光不減速和自己見面，反而率兵加速衝來過來。
「不好！」
「這呂衣是要耍詐！」
步度根猛然聯想到一個可怕的結果，不由心中大駭，連忙想要指揮麾下大軍想要撤退。
可是，之前他是和呂衣相向而行。
現在呂衣已經加速到了極限。
而他若是想要避開呂衣的鋒芒。
除了掉頭跑路，就是向兩邊讓開。
但是，無論是哪一條路對疾馳而來的重騎兵來說都是死路一條。
「呂衣！」
「伱不守信用！」
「你明明答應除掉軻比能之後會封我為王的！」
「難道大漢的皇帝就是這麼出爾反爾的嗎？」
「難道你就不怕被世人恥笑嗎？」
見逃跑已經無望之後，步度根只能可笑的寄希望於言語攻擊。
可是論起言語攻擊，呂衣那可是他的祖宗。
全鮮卑高層加起來也玩不過呂衣一人。
呂衣聞言一邊繼續催促大軍加速衝鋒，一邊忍不住在馬上高聲笑道。
「哈哈哈……」
「小小蠻夷可笑，可笑！」
「朕只是說封你為鮮卑之王，可沒說過會放你一馬。」
「汝統領鮮卑左部以來，罪惡盈天，今日乃是報應！」
「再說了，封王又不一定要生前封。」
「死後也不是不可以追封！」
呂衣說完便不願意理睬驚怒交加的步度根，率領大軍直接衝擊最後的鮮卑殘部而過。
只一輪衝鋒，鮮卑殘部就死傷慘重，紛紛下馬受降。
而賊首步度根也衰落馬下，被兩軍的坐騎生生踏碎。
他與自己的祖父檀石槐雖然是鮮卑的首領，為鮮卑的統一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但是彼之英雄，我之賊寇。
他們的這種貢獻何嘗又不會是對漢人的荼毒呢？
檀石槐曝屍荒野，步度根的慘死馬下，就是對他們罪業的懲罰。
「恭喜陛下，清掃大敵，四海一統！」
見到鮮卑上層全部被呂衣誅殺，沮授立即率領隨軍文臣上前祝賀起來。
「恭喜陛下，建立不世功勳，我等以追隨陛下為榮！」
而呂布也立即率領各武將上前祝賀。
「這都是文臣用智，武將用命，非朕一人之功！」
「陛下文治武功，功蓋古今，當行封禪泰山之禮！」
「可在大軍返回中原之時，移架泰山。」
沮授聞言又勸諫道。
「不錯，陛下之功績，亘古未有，理當行封禪大禮！」
呂布等武將聞言也連連上前勸說起來。
「好，既然諸位臣功都如此說。」
「傳召天下！」
「大赦天下，行封禪大禮！」
呂衣聞言也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宣示自己政權合法性的機會，從善如流。
「我等，遵旨……」
……
皇統元年，六月初一。
在安頓了漠北諸事宜之後。
呂衣率領大軍，押送鮮卑賊首首級、部分俘虜返回洛陽太廟告捷。
上一次呂衣戰勝關東聯軍也同樣告捷太廟。
不過主角並非自己，而是少帝劉辯。
呂衣並未能進入太廟之中。
不過這一次，呂衣得到劉辯的禪讓之後成為九五之尊。
乃是堂堂正正的皇帝。
自然有了資格進入太廟之中。
太廟告捷之後。
十月初一。
呂衣率領文武百官，移駕泰山。
行封禪大禮。
中國的歷史太長了。
以至於一個時代唯一的皇帝的數量都並不算稀少。
足有422人。
但是其中得以封禪泰山的只有六位。
封禪泰山當然是每個帝王最終夢想。
不過，不是所有皇帝都能如願的。
而排在呂衣之前的則只有三位。
分別是秦始皇、漢武帝以及光武帝。
呂衣如今的功績已經不下於這三人。
不過，打天下容易。
治理天下難。
比起十年戎馬生涯，呂衣接下來還需要耗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用來治理大漢大好河山。
只不過，治理歸治理。
國雖大忘戰必危。
呂衣也不會完全自廢武功。
在大漢周圍還有許多等待他征服的地方。
向東有高句麗、百濟、新羅、倭國……
而向西更有西域三十六國。
如今呂衣正值壯年。
有的是時間慢慢收拾。
大漢因為呂衣的出現避免了三國混戰的局面。
國力遠不是魏蜀吳三國時期區區數百萬人口的規模。
如今的大漢不僅幅員遼闊，人口眾多，更是武將如雲、謀臣如雨……
戰爭潛力和危險程度自然也要遠超同期。
皇統三年十月，呂衣治理天下初有成果，以皇子劉統為統帥，呂布為副帥，張遼、高順、關羽、張飛、趙雲、張郃等將領為羽翼，起兵五萬，並匈奴、鮮卑僕從軍十萬，合併十五萬席捲遼東半島。
十一月，漢軍滅高句麗。
十二月，漢軍復滅百濟。
三年底，漢軍再滅新羅。
劉統押送三國王族大臣極俘虜數萬人班師回朝。
呂衣封賞劉統為皇太子，為大漢儲君。
封三國國王為歸義侯，其族人大臣貶為平民。
廢除三國，設立樂浪郡、玄菟郡、真番郡及臨屯郡舊漢四郡。
皇統四年，倭國上下畏懼大漢鋒芒，納貢遣使上表臣服，呂衣賜其國主，倭王印。
皇統十年，第二輪休養生息讓大漢國力更勝。
呂衣便開始將目光投向了更加廣闊的西北。
西域都護府經過漢末短暫的內亂，已經名存實亡。
是時候重新在西域諸國之中再次樹立一點小小的大漢震撼了。
皇統，十月初十，呂衣以皇太子劉統監國，自領十萬大軍踏上了西征的道路。
……
全書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