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7章 棋子就位
「哈哈哈哈！
超時空信標已經被點燃！
越來越多的旅法師正在拉尼卡空前的聚集！
他們就如同掉進陷阱的獵物，根本沒有意識到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
所有這些閃爍光芒的火花最終都將會成為我登上王座封神的養料。
偉大的龍尊尼可·波拉斯很快就要變成龍神！
整個多元宇宙乃至黑暗虛空都將臣服在我的腳下！」
尼可·波拉斯站在時空渡橋所在的位置，咧開嘴發出了肆無忌憚的狂笑。
作為一條極度傲慢自大的長老龍旅法師，他無疑跟左思已將都感受到了在拉尼卡時空越聚越多的旅法師，以及大量火花聚集在一起所引發的效應。
而這恰恰就是施展長者咒語所必須的前提。
事實上就目前旅法師的數量來說已經完全夠了，可以馬上啟動永生聖陽鎖死整個時空。
可尼可·波拉斯顯然並不滿足於僅僅恢復過去曾經擁有的實力，而是要藉助這個機會更上一層樓。
為了實現這一點，他需要更多的旅法師和更多的火花。
所以到現在為止，龐大的永生者軍團推進速度始終不快，而是維持著不斷擠壓生存空間的節奏，迫使新生代旅法師們不斷呼朋喚友。
畢竟跟替身使者一樣，旅法師之間也是會相互吸引的。
當一個年輕的旅法師點燃火花獲得了在無限時空和宇宙中自由穿梭的能力後，他的世界觀、價值觀和人生目標都會不可避免發生劇烈的震盪。
甚至會與原本的親人和朋友因為眼界的不同而逐漸產生隔閡。
這種時候唯一能夠走入其內心成為朋友的往往只有另外一名旅法師。
所以每一位旅法師基本都有幾個志同道合的旅法師朋友，同時也有幾個愛恨交織或不死不休的旅法師敵人。
尼可·波拉斯現在就是希望這些抵達拉尼卡的旅法師們在永生者軍團的逼迫下，把自己認識的所有旅法師朋友都召喚過來。
當聚集在的火花數量不再繼續增長的時候，才會啟動永生聖陽鎖死空間。
在此之前，他會好好跟這些「小傢伙們」玩玩。
想到這，尼可·波拉斯抬起一隻前爪摸著下巴向死靈術士莉蓮娜詢問道：「我的永生者軍團目前損失如何？沒有遭遇到什麼值得注意的敵人吧？」
「損失不多，也的確遭遇了一些比較有趣的傢伙，但遠遠沒有達到值得特別注意的程度。」
莉蓮娜用不帶一絲感情的語氣給出了答案。
畢竟旅法師往往都來自各種風格迥異的時空，所以他們的戰鬥方式跟所使用的武器也都五花八門。
所以只要能力不是特別的離譜，亦或是擁有壓倒性的力量，否則無論多麼奇葩都不值得大驚小怪。
在這方面，活了一個世紀的莉蓮娜可以說是見多識廣。
不過她顯然並不知道，那些被自己稱之為「有趣」的敵人並不是什麼旅法師，而是主腦故意塞進來觀察情況並製造混亂的「玩家」們。
這些傢伙雖然在實力方面有點差強人意，但卻擁有非常逆天恐怖的搞事情能力，並且毫無敬畏之心個個膽大包天。
或許你無法指望他們排除萬難干成什麼大事，可搞破壞與把水攪渾來轉移敵人的注意力絕對是一個頂十個。
左思不止一次利用這些玩家們去拉仇恨，所以早就對此輕車熟路。
尤其是作為幕後監管的主腦，非常清楚如何最大限度發揮這些「高度不安定因素」的作用，令敵人感到既頭疼又無可奈何。
只不過眼下玩家們還處在熟悉環境和收集情報階段，暫時沒有採取什麼過激的行動。
但是用不了多久，等他們搞清楚狀況，各種專門治療低血壓的缺德手段就會一個接一個冒出來。
等到那個時候再回過神來就晚了。
尼可·波拉斯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饒有興致的繼續追問：「那其他人呢？他們都在忙什麼？」
「泰茲瑞正忙著搜刮自己感興趣的神器、技術和知識；
夏恩七世控制著一半永生者軍團不斷朝另外一個方向推進；
你那個渾身上下長滿植物和花草的手下表示要去找瓦斯卡，但不知為什麼卻已經好幾個小時沒有消息，說不定被幹掉了呢。
至於其他人，基本都在依照原定計劃不斷給那些旅法師施加壓力。」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莉蓮娜的語氣中明顯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很顯然，被迫加入火花之戰的她巴不得多出點意外情況，最好逼得這條長老龍不得不疲於奔命的去各處滅火，那樣自己就有機會逃脫控制重獲自由。
「什麼？瑪慕斯失去了聯繫！」
尼可·波拉斯微微皺起眉頭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千萬別誤會，身為一名冷酷無情的暴君，他才不會在乎手下的死活，哪怕是對自己無比崇拜且忠心耿耿的手下也不例外。
只不過是覺得這件事情有點蹊蹺，說不定背後有自己那位好兄弟靈龍烏金躲在暗處搞鬼。
莉蓮娜微微點了下頭：「是的。失去聯繫的可不僅僅只有瑪慕斯，瓦斯卡也同樣如此。尤其是鑑於後者的履歷，我不確定她究竟是被幹掉了還是選擇了背叛。」
「立刻給泰茲瑞發消息，讓他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尼可·波拉斯直截了當下達了命令。
光從這一點就不難看出，他壓根沒把泰茲瑞的死活放在心上，而是將其當成了隨時可以犧牲掉的炮灰。
畢竟以前重視這位天才神器師不過是為了方便操控時空渡橋。
可現在時空渡橋已經完成了使命，更何況夏恩七世也擁有操控時空渡橋的能力。
換而言之就是這顆棋子已經沒用了。
「如您所願。」
莉蓮娜優雅的鞠了一躬將自己貴族家庭出身的虛偽、禮貌跟教養展現的淋漓盡致。
不過這兩人都不知道，那個異形植物人旅法師，此刻已經被爍油包裹著正在發出絕望的哀嚎。
「不！這不可能！你究竟是怎麼擺脫了種子的控制？我明明能夠感受到那些植物就在你的體內。」
「呵呵，看來尼可·波拉斯和泰茲瑞並沒有跟你提起過爍油與秘羅地的新非瑞克西亞，不是嗎？」
徹底完化的蛇髮女妖瓦斯卡抿起嘴角發出了嘲弄的冷笑。
從兩人的狀態不難看出，她通過設下陷阱的方式輕而易舉捕獲了這個隻身一人就把整個拉尼卡時空攪得天翻地覆令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的旅法師。
理由也非常簡單！
這個叫做瑪慕斯的植物人旅法師對於自己種子的能力太過於自信了，根本沒有意識到還有能反向侵染控制種子的東西。
那就是被譽為多元宇宙三大天災之一的爍油。
結果當他出現在瓦斯卡面前的時候，立馬被湧上來的爍油所吞噬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儘管使用綠色法術力讓他對爍油擁有極強的抗性，沒有像其他旅法師那樣只要觸碰到就會被快速完化，但卻同樣也在承受著非人的折磨和痛苦。
每當爍油滲透進身體的程度多一點，他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植物神經產生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劇痛。
這種超越忍耐能力極限的疼痛足以讓任何人發瘋。
可問題是植物生命的獨特結構又確保他根本不會像動物那樣暈厥、暈倒、失去意識，而是會從始至終感受完化的全過程，基本就相當於在反覆體會千刀萬剮。
「爍油？不！這根本不是爍油！」
瑪慕斯瞥了一眼周圍那些不可名狀的粘稠黑色液體。
身為一名對能量十分敏感的旅法師，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這是種既非能量又非物質的東西，而是更接近於超維的規則，跟傳說中的爍油完全不是一個東西。
「哼！
蠢貨！
你以為在偉大新非瑞克西亞之父的領導下，爍油還跟以前約格莫夫那個廢物領導時期一樣嗎？
在他的英明統治下，無論是爍油還是新非瑞克西亞都完成了升級和蛻變。
而你那位傲慢自大的主人到現在還蒙在鼓裡，對即將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他的對手從來都不是靈龍烏金，而是至高無上的索斯大人。
真正的烏金早就被戰無不勝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殺掉了。
用不了多久，尼可·波拉斯也會步入他的後塵。」
瓦斯卡語氣中透露出赤裸裸毫不掩飾的狂熱情緒。
因為只要完化了眼前這個傢伙，她就能獲取到那位長老龍旅法師絕大部分的布置和底牌。
「烏金死了！索斯才是幕後黑手？」
瑪慕斯瞳孔驟然放大、收縮、再放大、再收縮，以彰顯主人內心之中掀起的滔天巨浪。
這位植物人旅法師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在尼可·波拉斯面前表現出一副謙卑恭順的年輕人居然瞞天過海把所有人都騙了。
原來看上去腦子有問題智力最低下的泰茲瑞判斷才是對的。
可遺憾的是他已經無法將這個重要情報傳遞迴去了。
就在他張開嘴想要在失去意識之前繼續詢問更多真相的時候，一抹破敗的黑灰色光芒突然憑空出現。
下一秒……
黑暗王子格雷亞出現在了這個相當隱秘的地方，用略帶驚訝的語氣感嘆道：「真想不到最後居然是你抓住了這個鬧得天翻地覆的傢伙。
不得不說，怪不得傲慢是最大的原罪之一。
無論多麼厲害的人物，只要染上了傲慢的壞毛病，基本上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這傢伙是如此，他的主人尼可·波拉斯也同樣如此。」
「歡迎您的到來，王子殿下。」
瓦斯卡趕忙低下頭向這位擁有比自己更高權限，並且還是偉大新非瑞克西亞之父子嗣的年輕人鞠躬致意。
作為極致守序的代表，新非瑞克西亞可是一個等級森嚴的龐大勢力，絲毫不比同樣代表守序陣營的機械境差不多少。
可能唯一的區別就在於，機械境是守序傾向大於一切的地方，即便是作為位面意志象徵的奇點領主也要在秩序之下。
但新非瑞克西亞卻剛好反過來，左思才是一切秩序的源頭，他凌駕於所有規則之上，或者本身就代表著所有的規則。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
當奇點領主被更強大的力量殺死後，機械境的位面意志不會將死掉的它復活，而是直接讓低一級的魔冢遞補上去。
按照學者們的說法，這就是絕對秩序的體現。
但新非瑞克西亞卻是圍繞著左思的意志來運轉。
如果他覺得某個最低級的造物很有趣、很有潛力，那麼就可以馬上下令將其提拔為魔判官，爍油會迅速對其進行改造升級，使其能夠勝任魔判官的職責。
「這傢伙還需要多久才會被完化？」
格雷亞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詢問。
瓦斯卡不加思索的回答：「至少還得十幾分鐘。他的種族、火花特性和所使用的法術力屬性都很麻煩，不然的話這會兒情報就應該已經上傳到雲端資料庫了。」
「不用著急，反正尼可·波拉斯還沒有啟動永生聖陽封鎖整個拉尼卡，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來。」
黑暗王子無疑是個相當有耐心的人，絲毫沒有產生一絲一毫的急躁情緒。
「感謝您的理解。不過相比起這件事情，我倒是更希望您能去處理一下您的姐姐。安妮殿下目前可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呢。」
說著，瓦斯卡那隻電子眼裡射出了一道光束，這道光束迅速被折射成3D立體的圖像。
只見在一處戰場上，有個臉上掛著淺淺笑容的美麗少女，正把一群三十幾名旅法師玩弄於股掌之上。
後者所使用的魔法和攻擊，在她的面前簡直就像是兒戲一樣。
旁邊還有個大胸、黑髮、穿著綠色長裙的美女在助紂為虐，不斷釋放可以以假亂真的恐怖幻術捉弄對方，並且在對方臉上畫出各種帶有侮辱性的小烏龜、小豬和小狗的卡通圖案。
更過分的是有些還上了色，看上去十分的逼真且根本擦不掉。
「這是……姐姐和洛基？」
格雷亞整個人瞬間驚呆了，完全搞不懂小安妮這又是在唱哪出。
畢竟從眼下的局勢來看，這群從多元宇宙各個時空傳送過來的旅法師應該算是一起對抗尼可·波拉斯盟友才對。
就算不喜歡起碼也別往死里折騰啊。
瓦斯卡略顯無奈的點了點頭：「是的。您也看到了，她們純粹就是在隨心所欲的找樂子，光是在過去兩個小時裡就至少搶劫了三十五名旅法師的財產，還把其中一個扒光了衣服掛在旗杆上示眾。照這個樣子發展下去，很可能會影響偉大新非瑞克西亞之父的計劃。」
「父親眼下在什麼地方？他有什麼吩咐嗎？」
黑暗王子嘴角不受控制的輕微抽搐。
畢竟他昨天晚上可以說找了自家姐姐一夜，但最後總是差那麼一步沒能逮到。
尤其是看到俄佐立參議院圖書館裡那些被篡改的卷宗後，頓時感覺天都塌了，不得不把整個圖書館付之一炬來掩蓋那些讓家族蒙羞的糗事。
堂堂強大的類神力、新非瑞克西亞的魔法女神，竟然干出潛入人家總部偷東西，並且還像個淘氣孩子一樣混亂塗改審判結果。
這種事情要是真的傳出去，格雷亞都不敢想像自己以後還是不是有臉出門。
瓦斯卡顯然察覺到了王子殿下的尷尬，趕忙低聲回應道：「抱歉，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隱藏了行蹤，我也不太清楚他究竟在什麼地方，只知道他早就已經抵達了拉尼卡。至於吩咐，暫時還沒有。」
「該死！好吧，我去搞定姐姐和洛基，這裡就交給你了。另外通知一下巴托地獄第九層面那邊，告訴他們可以開始行動了。」
說完這句話，格雷亞就直接啟動傳送魔法消失在原地。
轉瞬之間，他本人就出現在了一片早已化作廢墟的街道上空，衝著玩到興起的兩人厲聲呵斥道：「夠了！放他們走！立刻！馬上！」
「咦——」
小安妮第一時間就看到了自家小老弟，非但沒有停手的意思，反而直接對那些以隨從方式召喚出來的英靈們大聲催促道：「你們不用管，給我繼續。」
「遵命！Master。」
與旅法師主人最合拍的莫德雷德立刻露出嗜血的笑容，掄起手中的劍發動寶具，直接把另外一名旅法師召喚出來的隨從給轟殺成渣。
這種赤裸裸毫不掩飾的挑釁無疑讓格雷亞感到無比憤怒，冷著臉質問道：「親愛的姐姐，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為什麼不呢？反正老爹又沒有給我們具體的要求，只要能達成目的想怎麼做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可管不著。更何況我才是姐姐，而你只是個臭弟弟而已。」
小安妮微微揚起下巴露出得意且充滿挑釁的微笑。
「很好！非常好！」
格雷亞顯然是個不折不扣的行動派，意識到語言不會有任何效果後果斷採取的武力手段。
只見他先是把自己當做女兒養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黑化阿爾托莉雅給召喚出來，隨後自己化作一道黑色殘影沖向小安妮。
這對姐弟在經歷了一段時間的平靜期後終於又一次爆發了戰鬥。
至於另外一邊，看到自己父親的莫德雷德也異常激動，立刻撇下對手兩眼發紅的咆哮道：「父王！我終於又找到你了！這次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輸給你！因為我已經變強了！」
「變強？就憑現在的你？」
黑化的阿爾托莉雅露出了輕蔑與不屑的冷笑，緩緩舉起手中的劍進行了魔力釋放。
轟！！！！！！！
僅僅只是一瞬間，那充斥著黑暗、邪惡、冷酷的力量便從劍身中噴涌而出幾乎形成了實質。
甚至就連頭頂的天空都因此而變得暗淡下來，即便是太陽也仿佛一顆隨時有可能熄滅的小火球。
這駭人的力量別說是莫德雷德看傻了眼，周圍那些自視甚高的旅法師們也同樣紛紛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因為黑化阿爾托莉雅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已經足以碾壓在場所有旅法師加在一起的總和。
他們無法接受對方隨手召喚出來的隨從居然比自己強大那麼多。
「不！這不可能！一定是假的！是錯覺！是幻術！我不相信！」
莫德雷德情緒失控不顧那肉眼可見的實力差距，直接衝上去想要實現未完成的「弒父」壯舉。
但下一秒就被黑紅色的光柱當場打了回去，如同一顆網球徑直撞向地面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和震動。
「我愚蠢的兒子啊，過了那麼久你依舊沒有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失去王位的繼承權，不是嗎？」
說著，阿爾托莉雅徑直從天空中降落下去，站在深坑旁邊用看待垃圾一樣的眼神注視著自己唯一的子嗣。
不過很可惜，莫德雷德顯然並不想要聽這些說教，而是衝著小安妮大喊道：「力量！給我力量！主人！我要殺了她！」
「給你！」
生性好強的女孩顯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喜歡的隨從被擊敗，直接釋放那恐怖的魔法力量對莫德雷德進行了空前的強化和升級。
後者在獲得力量後也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揮劍釋放了一道紫羅蘭色的奧術衝擊。
當兩個隨從黑暗與魔法的力量碰撞到一起之後，立馬便爆發了毀天滅地的力量，就連腳下的大地都被撕裂開噴湧出滾燙炙熱的岩漿。
「噢——天吶！他們跟我們完全不同！簡直就是兩個怪物！」
一名旁觀的旅法師終於認清楚了殘酷的現實，整個人不受控制的輕微顫抖。
「別看了！快走吧！這裡可不是我們應該呆的地方！」
旁邊疑似朋友的另外一位旅法師趕忙拉著他快速後撤，在地面徹底被岩漿吞沒之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格雷亞與小安妮之間的戰鬥，無疑瞬間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因為他們鬧出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
就連作為幼子的麥爾都不得不找到自己的父親直接詢問：「兄長和姐姐打起來了，您難道不打算管管嗎？」
「管？我為什麼要管？這不是很好嗎？」
左思抿起嘴角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很好？您的意思是……」
麥爾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原本有些焦急的臉色也迅速變得平靜下來。
左思微微點了下頭：「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別忘了，我們眼下的目的之一就是儘可能的製造混亂和危機來轉移尼可·波拉斯的注意力，讓他儘可能多的把底牌亮出來。
那麼有什麼比兩個強大類神力旅法師之間的戰鬥更能達成這一目標呢？
更何況你怎麼知道小安妮的所作所為不是得到了我的許可，亦或者乾脆就是我暗中授意的呢？」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麥爾的眼神中頓時閃過一抹瞭然，緊跟著苦笑道：「原來如此！您是故意讓姐姐借這個機會引起尼可·波拉斯注意，讓對方主招攬她直接打入敵人內部。」
「哈哈哈哈！不，我親愛的孩子，這僅僅只是一個更複雜、更隱蔽計劃的開始，真正有趣的還在後頭呢。」
左思端起擺放在旁邊桌子上的飲料一飲而盡，整個人以一種十分舒服的姿勢躺在一張椅子上。
化作可愛小蘿莉的艾澤拉斯星魂，則用一種略帶警惕的眼神隔著老遠注視著麥爾，顯然是感受到了對方身上那恐怖的死亡氣息。
麥爾沒有理會這個小妹妹的反應，而是繼續試探道：「那您接下來有什麼任務要交給我去辦嗎？」
「暫時沒有了。你可以跟哥哥姐姐們一樣去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亦或是乾脆像我這樣當做休假放鬆。」
說罷，左思舉起手中的空杯子直接丟向遠處的牆壁，發出玻璃碎裂時的清脆聲響。
「巴托地獄那邊也不用？據我所知，格拉米爾的計劃應該已經開始了。那可是難得一見善良與邪惡之間的大決戰。」麥爾壓低聲音提醒道。
可左思卻搖了搖頭：「像那種結果已經註定的事情沒有任何關注的必要。我相信格拉米爾、美坎修特和扎瑞爾有能力處理好它，絕對不會讓我失望的。」
「好吧，既然您堅持，那我就干點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話音未落！
麥爾便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從視線範圍內消失。
他前腳剛走，金吉塔廈的身影便藉助洞境樹的枝幹憑空出現，用充滿興奮和激動的語氣匯報導：「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按照您的要求一切都已經準備完畢，您隨時可以召喚我們全部的力量。」
「幹得不錯。現在所有的棋子都到位了，接下來就要看親愛的尼可·波拉斯什麼時候能反應過來了。」
左思雙手交叉擺放在胸前，眼睛裡閃爍著無比深邃邪惡的光芒。
他非常清楚，此時此刻的自己已經達到了最佳狀態，就如同一支蓄滿力的箭矢，只要射出就必然能造成致命的一擊。
唯一的問題是，尼可·波拉斯仍舊掌握著長者咒語這個最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