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天使之主與魔鬼之王
七重天堂山，一個原本散發著和平守序氣息的崇善位面，一眼望去到處都是由善良神祇和亞空神族主導的繁榮與富足。
就連轉生過來的凡人靈魂都會散發著神聖的銀色或者金色光芒。
因為這裡是至善之地，任何魑魅魍魎、污穢邪惡都無所遁形，更沒有辦法隱藏自己。
甚至一些極度邪惡的傢伙來到此地後受到洗禮開始逐漸認識到自己犯下的累累罪行，開始幡然醒悟悔過自新拋棄野心跟欲望從邪惡陣營逐漸轉向善良。
在第一層面就有一個非常著名的小鎮就是由於一名善良巫妖建立的。
可是現在，這裡很多地方已經完全被惡魔、魔鬼、尤格羅斯魔和其他下層位面的邪魔，以及邪惡神祇率領的大軍攻占。
那些原本崇尚善良的亞空神族和剛剛轉生過來的善良凡人靈魂，也要麼在沒日沒夜的折磨下墮落，要麼變成了遭到殘酷奴役的苦力。
尤其是前幾層，一眼望去基本上跟地獄和深淵沒什麼不同了。
到處都是被粗暴挖開宛如傷疤一樣的礦坑，以及樹木遭到破壞性砍伐只剩下光禿禿的山丘。
在惡毒監工皮鞭的驅趕下，密密麻麻如同螞蟻一樣的奴工終日不停地勞作，直至被活活累死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毫無疑問，此刻就是七重天堂山自誕生以來最黑暗的時刻。
它就像是一名原本冷艷、高貴、貞潔的美麗少女，現如今卻被一群渾身散發著惡臭味的大漢按在地上輪番蹂躪，全身上下遍布著骯髒污穢的痕跡。
不過好在那些倖存善良的人們還沒有失去希望。
因為天界七烈會的最高領袖——札夫基埃爾並沒有向空前強大的邪惡軍團屈服，而是仍舊在眾多盟友的幫助下節節抵抗，馬上就要進行一場最後的大決戰。
只要打贏了，這場由地獄之主阿斯摩蒂爾斯發起的遠征就會徹底以失敗告終，所有的邪惡力量都會被逐出七重天堂山，至善之光會再一次籠罩整個位面。
正義必勝！
善良必勝！
起碼在那些俘虜的心目中是這樣想的。
但他們並不知道，有一隻巨大的幕後黑手已經在悄無聲息撥弄著命運的絲線，用不了多久他們所有的希望就會破滅墜入絕望的深淵。
此時此刻，在這場善惡大戰的最前線魔鬼大軍的營地內，阿斯摩蒂爾斯正在饒有興致欣賞著剛剛從第九層面送來的終極武器。
雖然很早以前就知道左思手中掌握著許多來自其他時空和宇宙的恐怖技術，但卻萬萬沒料到對方居然真的造出了堪比神明化身與類神力的量產型兵器。
尤其是末日魔像，甚至讓在場的大魔鬼跟層面領主們都露出了忌憚乃至恐懼的眼神。
因為這玩意或許一兩個還沒什麼，可一旦數量超過三個以上就有一定概率能成功圍殺他們。
更加令他們感到不安的是，這些超級兵器在左思統治的第九層面究竟還有多少？
擁有如此恐怖實力的第九層面是否還會繼續在表面上臣服於阿斯摩蒂爾斯？
巴托地獄原本的秩序與權威是否會出現劇烈的動搖？
要知道地獄可不是深淵，而是擁有非常成熟的政治體系與權利爭鬥的潛規則。
最重要的是這場潛在的政治風暴是不是會出現逼迫所有人進行站隊的情況？
總之，裡邊有太多的可能性和不確定性。
再加上魔鬼們都是天生的陰謀家，哪怕只是一些徵兆都會引發他們無限的聯想，更不用提這種赤裸裸的「證據」擺在眼前。
所以整個魔軍軍團高層眼下可謂是人心浮動。
像與左思關係密切的菲爾娜與格萊西雅已經開始琢磨要如何讓自己牢牢捆綁在這輛戰車上。
而像馬曼子爵這類的牆頭草則開始謀劃著名要不要通過私下裡的「勸進」來表忠心。
唯有遊走在各層面領主之間的惡龍女神提亞瑪特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像個局外人一樣觀察著每一位大魔鬼的反應。
因為她雖然仍舊隸屬於巴托地獄陣營中的一員，可是由於已經被免除了層面領主的職位，所以並不需要介入這場複雜而又詭異的政治鬥爭。
更何況她與左思的合作在很早以前就開始了。
當初投入的龍蛋和自己的神血正在源源不斷的產出巨額回報。
尤其是那些形態與能力各異，但生長速度卻奇快無比的邪惡新龍種，直接讓她的龍群在數量、規模和質量三重領域壓倒了宿敵白金龍神巴哈姆特的龍群。
不僅如此！
提亞瑪特還聽說前不久巴哈姆特的國度遭到了不知名竊賊的襲擊，不光把所有最珍貴、最有價值的財寶洗劫一空，就連那些被賜予了神性的善良金屬巨龍守衛也被打包帶走了。
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可是愣了足有好幾分鐘都沒回過神來。
但隨後就是長達數天的爆笑！
沒錯！
就是爆笑！
止不住的那種。
堂堂龍神居然連自己的財寶都看不住？
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雖然在那些善良神祇眼中，巴哈姆特這是妥妥的屬於受害者，應該被同情並討回公道。
但在龍神的圈子裡，這百分之百屬於社會性死亡、轉著圈的丟人。
現在如果在戰場上遭遇，提亞瑪特甚至都不需要進行太難聽的辱罵，只需要強調一句「你的財寶被偷走了」，巴哈姆特瞬間就會破防衝上來拼命。
沒辦法，在龍神的圈子財寶被偷或被搶就是關於名譽和臉面的重大問題。
儘管外界傳聞這件事情是盜賊之神馬斯克與她這個惡龍女神乾的。
可提亞瑪特最清楚，這件事情壓根跟自己沒有半點關係。
她現在也很想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幹的，然後狠狠的獎勵一下對方。
至於巴托地獄內部的政治鬥爭，提亞瑪特現在壓根一點都不關心。
因為她是極少數幾個知曉左思與阿斯摩蒂爾斯之間默契的人之一。
明白這兩個極度理性的政治生物無論私下裡有怎樣的矛盾都絕不會撕破臉，更不會鬧出矛盾來讓外人看笑話。
確切地說，阿斯摩蒂爾斯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湊齊力量發動這場善惡大戰，還是多虧了左思從其他時空和宇宙源源不斷掠奪海量靈魂的結果。
現如今的左思就相當於掌控著整個巴托地獄的能源、人力資源和錢袋子。
這就好像有一家公司，下邊有個部門突然在短時間內急劇膨脹，甚至出現了風頭完全壓倒總公司的情況，每年都光是上繳的利潤就能讓所有人吃得腦滿腸肥。
試問有哪個聰明的領導者會跟這樣一個能帶來巨大利益的盟友鬧翻？
所以提亞瑪特非常清楚左思與阿斯摩蒂爾斯之間沒有任何問題。
真正有問題的是這些人心浮動想要趁機撈取更多政治資源和地位的大魔鬼們。
「尊貴的地獄之主，請問您對這些新武器還感到滿意嗎？」
作為第九層面使者的格拉米爾單手撫胸，向那位令人望而生畏的邪惡主宰彎下腰深深的鞠了一躬。
阿斯摩蒂爾斯微笑著點了下頭：「當然，我非常滿意，替我向你的主人問好，感謝他對這場偉大遠征持續不斷地支持。」
「這是我們的榮幸。」
格拉米爾隨手將用來操控那些終極兵器的裝置遞給馬蒂諾特。
後者小心翼翼的接過來，將其放進事先準備好的盒子裡，然後緊緊地抱在胸前。
這位總管顯然察覺到了現場那微妙的氣氛，所以表現得非常緊張。
但阿斯摩蒂爾斯卻仿佛什麼都沒看到一樣，摸著下巴饒有興致的問：「索斯最近在忙什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很久都沒現身了吧？」
「主人正在其他時空發動一場規模空前的戰爭。」
格拉米爾沒有任何隱瞞，大大方方給出了答案。
因為她知道這件事情對於地獄之主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
「哦？已經開始了嗎？」
阿斯摩蒂爾斯眼睛裡閃爍的紅光瞬間暴漲，隨後毫無徵兆的張開雙臂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索斯，我年輕的朋友，真想不到這一次你居然擺了我一道。」
很顯然，他已經明白了第九層面從開戰之後那曖昧的態度，以及兩頭賣武器裝備的真正用意。
原來一切都是為了這場戰爭在做準備。
在這場戰爭開始之前，即便是地獄之主也休想達成既定的目標。
但是現在，這個束縛終於可以解開了。
「父親，您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有點聽不明白？」
格萊西雅眯起眼睛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試探道。
阿斯摩蒂爾斯意味深長的瞥了這個依舊有點稚嫩任性的女兒，意味深長的回答：「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另外，我奉勸你們最好收起那些小心思，我跟索斯之間從來都沒有任何問題，聽懂了嗎？」
伴隨著這番話脫口而出，在場所有的大魔鬼都不約而同露出或是震驚、或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因為他們的段位實在是太低了，以至於根本看不懂兩個巴托地獄最有權勢的大佬之間發生了什麼。
但阿斯摩蒂爾斯卻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僅僅是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盯著格拉米爾的眼睛問：「所以我什麼時候可以發起全面進攻擊潰善良陣營的聯軍，親手殺死札夫基埃爾占領整個七重天堂山？」
「三個小時之後。」
格拉米爾不加思索的給出了一個非常精準的時間。
她的這句話瞬間引發了數名層面領主的臉色大變。
此刻他們就算再傻也意識到，原來魔鬼軍團這段時間推進速度越來越緩慢、遭遇的抵抗越來越強烈，原來是第九層面在背後搞鬼。
搞不好暗地裡還跟那些善良陣營達成了不為人知的秘密交易。
但更讓他們想不通的是，阿斯摩蒂爾斯知曉真相後居然沒有發怒，而是選擇了欣然接受這個結果。
這背後複雜的利益糾葛，還有那彎彎繞繞讓人想不通的關係網，實在是讓人感覺有些捉摸不透。
「非常好！
你們都聽到了嗎？
立刻給我回去做好準備！
三個小時之後，我們一鼓作氣發起全面進攻徹底擊潰七重天堂山最後的抵抗，實現一場偉大邪惡的空前勝利。
記住！
到時候要是誰敢出工不出力，亦或是想要敷衍了事，我會毫不猶豫罷免他所有的力量和權勢，將其貶為最低級的劣魔。」
阿斯摩蒂爾斯鄭重其事的給所有人下達了作戰指令。
「明白！」
「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竭盡所能贏得這場戰爭的勝利！」
「巴托地獄萬歲！邪惡萬歲！」
「我們必將征服整個天堂山！將那些軟弱的善良狠狠踩在腳下！」
伴隨著現場一浪高過一浪表忠心的歡呼聲，原本慢節奏的善惡之戰終於要迎來至關重要的拐點。
但阿斯摩蒂爾斯臉上卻並沒有任何表情，而是再一次將目光投向格拉米爾，徑直邁步走到近前貼在對方耳邊低語道：「去吧，去完成你最後的使命，我相信你應該還要急著去見不少人。」
「如您所願，偉大的地獄之主。」
格拉米爾開始以一種優雅且恭敬的姿態緩緩後退，等距離拉開十幾米遠後才猛然間啟動傳送魔法消失在原地。
感受著空氣中傳來的輕微空間波動，馬蒂諾特這才開口詢問道：「主人，第九層面該不會是……」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阿斯摩蒂爾斯便抬起手打斷道：「嗯，就是你想的那樣。
我在利用索斯，而索斯同樣也在利用我。
準確的說我們在相互利用。
不得不說，他真是我見過成長速度最快的異類了。
這才幾年的功夫，他就從一介凡人爬到了現如今的位置。
我親愛的馬蒂諾特，好好瞪大眼睛看著吧。
看看我們的親王是如何藉助這場戰爭來實現自己的目的，又是如何完成最後的超越。
如果真的成功了，那麼他將會凌駕於一切之上。」
「也包括您嗎？」
地獄之主的總管瞪大眼睛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剛才聽到的內容。
儘管他很清楚，這些年隨著第九層面以難以想像的速度呈幾何倍膨脹，左思儼然已經有了跟地獄之主平起平坐的底氣與姿態。
可在他的想像中，巴托地獄最多也就是步入雙頭政治的時代。
至於有哪位大魔鬼或領主超越地獄之主，那是他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嗯，是的，也包括我。
因為從我與巴托地獄位面意志融為一體的那一刻起，上限就已經註定了。
但索斯不同。
他從未被任何東西束縛，始終將目光盯著最高處那個無人觸及到的王座。
現在，他要去摘取這頂王冠為自己加冕了。
而我所能做的就是藉助這次大勢完成一次邪惡對善良的勝利。」
說罷，阿斯摩蒂爾斯抬起手做了個握拳的動作，嘴角微微上揚浮現出無比邪惡的笑容。
雖然他很清楚這次勝利持續不了多久，但只要一次勝利就足以奠定他在邪惡陣營中無可動搖的地位。
從今以後整個宇宙再提起邪惡，第一個想到的不會是那些影響力有限的邪神，更不會是深淵中混亂的惡魔領主們，而是他這個曾經一度占領了天堂山的地獄之王。
光憑這一點就足以使其獲得邪惡陣營力量的巨大加成。
……
與此同時，遠在另外一邊的善良陣營聯軍中的情況卻出現了截然相反的變化。
確切地說是接二連三不斷的噩耗。
「該死！怎麼回事？那些愛刺天族為什麼突然撤軍了？他們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七重天堂山位面意志的代表——札夫基埃爾怒不可遏的咆哮，那巨大的聲音在潔白神聖的宮殿內不斷產生迴響。
儘管由於一個是混亂陣營一個是守序陣營，愛刺天族與亞空神族之間的關係一直都算不上好。
可雙方畢竟都是崇善陣營的一份子，在關乎整個善良陣營利益的時候還是能達成一致的。
前段時間雙方組建聯軍共同抵抗邪惡大軍的入侵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那些慘烈的拉鋸戰中，對方的損失絲毫不比本土作戰的亞空神族少。
可現在對方居然毫無徵兆的直接退兵，把整個左翼防線完全空了出來。
想不通！
不明白！
更不理解！
雖然愛刺天族因為其混亂天性的緣故經常是想一出是一出，可現在這明顯有巨大的背叛嫌疑。
札夫基埃爾甚至開始懷疑，那位地獄之主憑藉口才和詭計欺騙了愛刺天族的領導者。
「抱歉，我也不太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不光是他們，就連精靈諸神的聯軍也選擇了暫時撤退。他們給出的理由是自己的國度遭到了來自巴托地獄第九層面的襲擊。」
天堂山第六層面——約瓦的統治者西艾提爾一臉無奈的給出了解釋。
不得不說，這個藉口實在是相當的完美，讓人根本挑不出半點毛病。
自從這場善惡大戰爆發之後，所有人都明白始終沒有動作的巴托地獄第九層面才是那個有能力決定未來走向的關鍵力量。
當左思開始下場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善良神祇乃至神系敢掉以輕心。
所以他們把軍隊調回去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但問題是為什麼第九層面明明有無數次更好的介入機會沒有動手，甚至私下裡還通過各種渠道將先進的武器裝備賣給自己以維持平衡，偏偏在這種時候下場了。
「阿斯摩蒂爾斯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札夫基埃爾冷著臉強忍怒氣繼續追問。
「當然。
狡詐的地獄之主怎麼可能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我們已經觀察到魔鬼大軍開始躁動起來，估計最多幾個小時之後就會發起一場全面進攻。
以我們目前的兵力想要頂住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一旦我們在這裡被擊敗乃至全殲，整個七重天堂山就會淪陷。
我想您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雷澤艾爾那雙如同紅寶石般的眼睛裡迸射出宛如火焰般的光芒。
這位第五層面的統治者頭頂就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神聖烈焰，整個人呈現出一種金紅與雪白交織的配色，看起來給人一種充滿熱情嚴厲的感覺。
與其他層面統治者不同，他是天界七烈會中為數不多脾氣火爆的統治者，對於邪惡、奴役與暴政充滿了強烈的憤怒與仇恨，屬於那種寧折不彎的典型代表。
看著這位陪伴了自己不知道多少個世紀的戰友，札夫基埃爾微微點了下頭：「不用你提醒，我知道戰敗的後果有多嚴重。
但問題是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除了拼死一搏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其他的方案。
告訴我，你們當中有人害怕犧牲和死亡嗎？
害怕意志和靈魂會被那些骯髒與邪惡玷污嗎？
會選擇像個懦夫一樣逃走而不是流干最後一滴血死在戰場上嗎？」
「不！我們當然不會害怕！更不會恐懼！就算死，我們也要以最榮耀的方式戰死，給那些善良的人心中留下希望的火種。」
又一位層面守護者站出來用慷慨激昂的語氣表達了自己拼死一戰的決心。
棄戰？
撤退？
逃走？
開什麼玩笑！
以上這些行為就連那些凡人聖武士都不屑去做，更不用提他們這些象徵著守序善良陣營極致的亞空神族了。
「非常好！即便局勢已經對我們壓倒性的不利，邪惡的勢力空前高漲，但我們也決不能放棄抗爭。我堅信希望始終是存在的，只要我們拿出不怕犧牲的精神去拼搏，必然能創造偉大的奇蹟。」
札夫基埃爾舉起自己那印有能量聖痕的手臂發表了慷慨激昂的戰前動員。
所有亞空神族和留下來的善良陣營軍隊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受到了強烈的鼓舞。
作為天堂山位面意志的代表，這兩道聖痕會在戰鬥中釋放出威力驚人的射線對敵人造成巨大傷害，亦或是治癒盟友、驅逐一切負面狀態。
在這種力量的面前，大部分邪惡生物和不死生物僅僅只是被擦中都會瞬間遭到淨化。
所有許多亞空神族和善良陣營的人都相信，只要持有聖痕的札夫基埃爾出現在戰場上就必然能帶領他們贏得勝利，哪怕對手是地獄之主阿斯摩蒂爾斯。
就這樣，在雙方緊鑼密鼓的準備下，這場善良與邪惡的大戰終於在一種極度不對稱的情況下爆發。
一邊是養精蓄銳空前強大的魔鬼軍團，以及作為盟友的尤格羅斯魔和深淵惡魔。
另外一邊則是失去了愛刺天族、精靈諸神支持，整個側翼完全空掉的善良陣營聯軍。
正所謂趁你病要你命！
身為戰略與謀略大師的阿斯摩蒂爾斯怎麼可能會看不到敵人陣型的巨大缺陷，冷笑著將精銳調集到側翼開始窮追猛打。
他壓根沒有給對手半點喘息之機，起手就給那門【地獄咆哮】進行充能。
伴隨著貫穿天地的能量釋放，一道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恐怖裂隙出現在善良陣營一方，並且將用來防禦遠程攻擊和魔法攻擊的屏障直接擊穿。
「啊哈哈哈哈！全軍衝鋒！給我這道口子徹底撕開！今天就是我們征服七重天堂山的偉大時刻！」
一名八魔將率領著麾下大軍一頭扎了進去，對著那些被嚇傻完全沒回過神來的亞空神族大殺特殺。
跟在他身後殺的最凶的不是那些魔鬼，而是忍受不住酷刑折磨和威逼利誘選擇背叛的墮天使們。
這些身後擁有黑色羽翼的美麗生物就如同最狂暴嗜血的戰士，瘋狂屠戮著曾經的戰友與同族，看上去就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尤其是看到對方那一塵不染的潔白羽翼後，往往會徹底失去理智變成只知道殺戮的瘋子。
那種莫名的仇恨與狂熱，簡直讓許多魔鬼都感覺莫名其妙。
但好在魔鬼指揮官們很好的利用了墮天使的這種情緒，源源不斷將他們送進那些爭奪最激烈、傷亡比例最高的絞肉機戰場中。
如果從地面向天空望去，可以清晰看到黑色與白色的羽翼交織在一起相互廝殺，並且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像雨點般墜落。
那鮮艷醒目的鮮血更是不斷噴灑，形成一副既美麗壯觀，同時又十分血腥殘忍的畫卷。
「阿斯摩蒂爾斯！！！！！」
札夫基埃爾漂浮在天空中用無比憤怒的目光死死盯著作為自己宿敵的地獄之主。
「怎麼，你終於有勇氣站出來面對我了嗎？要知道你當初挑起惡魔與魔鬼的之間血戰可沒有現在看起來這麼光明磊落。」
身披紅色長袍的阿斯摩蒂爾斯緩緩從衛隊的保護中走了出來，臉上掛著充滿譏諷的笑容。
在經歷了不知道多少個世紀之後，天使之主與魔鬼之王終於在這片充滿宿命的戰場上相遇了。
「所以你發動這場戰爭就是為了報復？」
札夫基埃爾的咬牙切齒的發出質問。
「報復？」阿斯摩蒂爾斯輕蔑的搖了搖頭。「不，這可不是什麼報復，而是討債。從當初算計我那一刻起，你就應該知道在這個宇宙中沒人能欠我的債，而且我已經為你算好了利息，非常非常高昂的利息，你永遠也還不起的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