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時間,你就住在這裡吧。」
蘇木手掌在秦淮茹光滑的脊背上滑來滑去。
隨意的說道。
「這個院子沒有別人住嗎?」
秦淮茹問。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她很久了。
總是想要問,但卻總是被干擾,被迫無法開口。
現在終於得了閒。
也緩了口氣。
「沒有別人,我自己買的小院。」
蘇木頓了頓,繼續道:「你乖乖聽話,以後這個小院就是你的家。」
「我會聽你的話的。」
秦淮茹沉默了十來秒鐘,腦袋往蘇木懷裡縮了縮,幽幽的道。
「那就好,乖乖的跟著我,保證你能吃香的,喝辣的。」
蘇木『大言不慚』。
不過他說的也是實在話。
別說養一個秦淮茹。
百八十個也不是沒養過。
只是因為顏青和徐夢肚子裡的孩子,暫時沒有回歸而已。
秦淮茹又在蘇木胸膛上落下一吻。
軟軟的,濕濕的。
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意願嗎?
秦淮茹蠻懂的。
不愧是未來有名的綠茶本茶。
不過這一方世界裡。
秦淮茹被蘇木改變了既定的蛻變軌道。
讓她提前結束了飽受煎熬的過程。
秦淮茹其實想問兒子棒梗和女兒小當的事情。
問以後可以讓他們過來住幾天嗎?
但秦淮茹又怕自己太得寸進尺。
自己也才好不容易得到了蘇木的承諾。
施捨一般的承諾。
還是自己費盡周折才用努力拼了命換來。
可不能因為幾句得寸進尺的話,透露出自己得寸進尺的想法。
而再被『退貨』。
秦淮茹選擇不開口。
她打算以後繼續拼命。
當個拼命三娘。
只要蘇木越來越喜歡自己。
越來越捨不得自己。
甚至越來越離不開自己的時候。
就可以稍稍的試探,卑微的提一些自己內心真正的訴求。
畢竟孩子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秦淮茹要說不惦記,不掛念,是不可能的。
棒梗還好說一點。
畢竟他姓賈,是賈張氏的心頭肉。
疼愛的很。
只是小當……
秦淮茹擔心自己不在,閨女小當可憐兮兮的沒人管。
再餓死了可怎麼辦……
只不過現在秦淮茹這個當娘的自己也有心無力。
無力為繼。
只能先沉默。
期待下一次拼命的機會快一些降臨。
當然了,現在讓秦淮茹繼續拼命。
她也做不到。
實在是辦不到了。
玩遊戲的人都知道。
很多工具和武器,都是有耐久度的。
如果用到一定程度不妥善保養和修補。
非要可勁兒的消耗的話。
容易把武器工具給徹底崩裂掉。
欲速而不達。
得不償失。
秦淮茹文化層次不高,說不出這麼多名詞。
可她明白這裡面蘊含的意思。
結論是想通的。
那就足夠。
「只要不出去,院子裡做什麼,你隨便。」
蘇木沒有給秦淮茹談條件的機會。
其實蘇木現在也不會考慮秦淮茹說什麼。
他就是剛剛結束一場戰鬥。
想要休息休息。
畢竟出去外面,也沒有什麼事情。
反倒不如在這裡邊。
暖玉入懷,樂的享受。
「要是家裡有糧食,我哪都不去。」
溫順的小貓總會得到主人的疼愛。
讓她把疼,當是愛。
二十多分鐘後。
蘇木穿上衣服,帶著秦淮茹在院子裡轉悠了一圈。
秦淮茹知道這裡的設備和環境比賈家住的那個院子好得多。
可只有在親眼看到之後。
才知道差距究竟有多大。
打開閥門,擰一下。
聽到啪嗒啪嗒的聲音後,就會有一圈火苗升起來。
做飯可太方便了。
秦淮茹看著鍋灶,眼裡亮晶晶。
外面半間屋,灰格子桌布,長條的餐桌。
座椅上有海綿,坐著軟軟的,屁股疼也不怕了。
靠背也有海綿墊,倚著同樣很舒服。
再旁邊。
櫥櫃裡琳琅滿目。
下面的面袋子讓秦淮茹大吃一驚。
驚訝的嘴都合不攏。
竟然有那麼白,那麼白的麵粉。
竟然有那麼多那麼多。
如果只是她和蘇木兩個人吃,也得吃好幾個月才能吃完吧?
棒子麵也有。
可看碾磨的那種程度,感覺比麵粉也不差多少了。
這要是蒸窩頭,估計也很好吃吧?
秦淮茹對農活很熟練。
看糧食只用一眼。
可比城裡人要強的多。
難怪婆婆和東旭要慫恿自己找蘇木買糧食呢。
這麼多這麼好的糧食……
沒想到讀書人吃的都是細糠。
天天這麼吃,也太幸福了。
「這些,都能吃嗎?」
秦淮茹心虛的小聲問。
「以後每個月都差不多有這個數。」
蘇木言外之意,不用節省,使勁兒吃就行。
「肉和雞蛋在冰箱裡。」
「冰箱?」
秦淮茹茫然四顧。
視線幾次掠過那個白色的金屬大盒子。
蘇木拉開冰箱。
百十個雞蛋緊鑼密鼓的排列著,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在等著將軍的檢閱。
秦淮茹再次看的目眩神迷。
簡直,太棒了。
冰箱分冷凍和冷藏。
冷凍區有肉,有海鮮。
塞得滿滿登登。
冷藏區有雞蛋。
擺的板板正正。
來到院子裡。
西邊側面有個小道,直通後院。
兩進的院子自然沒有後院。
三米起步的高聳大院牆將後面一塊平整的菜園子圈著。
裡面瓜果蔬菜品種很多。
秦淮茹一眼望去,不勝枚舉。
這還是四合院嗎?
甚至……
這是京城嗎?
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啊?
秦淮茹陷入了深深的懷疑。
「喝茶去茶室。」
「每天都要健身。」
「必須要壓腿。」
「戲曲身段里的下腰、一字馬……儘早掌握……」
蘇木邊走邊訓戒。
秦淮茹小雞啄米似的隨著蘇木的教導不斷點頭。
秦淮茹覺得這世界上沒有比朝不保夕和食不果腹更讓人恐慌的事情了。
蘇木的安排,與其說是訓誡,不如看做是一場交易。
人家又是提供住的地方,又要給自己提供吃喝。
這麼奢華的生活,是秦淮茹想都不敢想像的。
既然獲得了這份享受,自然要做點什麼才能讓自己享受的更坦然一些。
世界上哪有什麼不勞而獲。
秦淮茹嫁到賈家這麼多年,一直勤勤懇懇,任勞任怨。
不還是在面臨災荒的時候,被狠狠地拋棄?
甚至還當做換取盒飯和糧食的籌碼拿去交易……
往事不堪回首。
悲傷歷歷在目。
好在秦淮茹現在得遇良人,前途一片光明。
「就這樣吧,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沒有,我都聽你的。」
蘇木盯著秦淮茹仔細的看。
秦淮茹微微頷首,偷偷看一眼蘇木,便又垂下頭。
拘謹的站在一旁,乖巧的聽宣。
「過來。」
蘇木喊了一聲。
秦淮茹抬頭,眼神迷惑的看過來。
見蘇木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秦淮茹立馬醒悟過來。
她款步上前,嘟起嘴唇,親了蘇木一口。
蘇木伸手挽著她,加深了這個吻。
又輕輕往下面按……
一個半小時後。
蘇木閃現出現在東廂房內。
就像是睡了一覺。
蘇木走出南屋小門。
提了提褲子,緊了緊略微寬鬆的褲腰帶。
打著哈欠出了東廂房的屋門。
三大爺閻埠貴在自家屋檐下擺弄一根魚竿。
明兒是休息日,估計他打算去釣魚。
腳底下還有鑿子,鑿冰用的。
一個水桶,放魚用的。
屁股坐著折迭小馬扎,估計也是漁具。
閻埠貴是把愛好發展成了家庭補貼的副業。
傢伙事一應俱全。
閻解放站在閻埠貴一側,彎腰在閻埠貴耳邊嘀咕著什麼。
閻埠貴時不時點點頭。
聽到對面動靜,爺倆不約而同一起看過來。
瞧見是蘇木一副剛睡醒的樣子,也不知為啥有點氣不打一處來。
閻埠貴表現稍好一點,瞥了一眼就轉過頭去,繼續擺弄他的魚竿。
閻解放卻沒忍住,冷哼了一聲。
蘇木其實聽得真真切切。
如果沒有閻解放『冷哼』這一聲,他不介意放過這爺倆。
鄰里鄰居的,蘇木既然已經得了於莉,截胡了閻家大兒子的最佳婚姻。
也就沒打算跟他們再一般見識。
然而……
這爺倆沒安好心。
見不得蘇木得勢。
在外面聽到蘇木有機會肅清上一位後勤主任的班底,並且可能連副校長也一起解決掉時。
不僅沒感慨蘇木年紀輕輕就手段非凡。
而是見不得別人過得好,徒生悶氣。
一聲冷哼起碼價值50塊錢。
蘇木想了想,覺得沒毛病。
揮了揮手,轉身出了垂花門。
閻埠貴和閻解放一點都不明白蘇木冷不丁揮一下手是個什麼意思。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但閻埠貴家裡的存款莫名少了50塊,確是事實。
最終也不清楚究竟誰會背黑鍋。
蘇木從南鑼鼓巷主街道溜達著往南。
實在是體能太強。
一不小心就溜達到了前門樓子附近。
一邊有還沒營業的小酒館。
另一邊挨著雪茹綢緞莊。
蘇木要做出選擇了。
他毫不猶豫去了右邊。
雪茹姐的音容笑貌猶在。
嗯,她沒有離去。
只要蘇木需要,陳雪茹隨時都在。
隨時都能在。
蘇木在店鋪門口晃悠了一遭。
陳雪茹就邁著小碎步迎了出來。
「下班了?」
「沒呢,今天休息,沒去上班。」
蘇木笑著回應。
「那不好好歇著,怎麼來這裡了啊?」
「難道這裡不是我家嗎?」
蘇木反問。
陳雪茹抿嘴笑了,笑的很開心,很欣慰。
「還沒給你鑰匙呢。」
「那這次給我吧,以後我晚上偷偷過來……」
兩人說著悄悄話,從鋪子裡穿過。
到了後院,去了二樓。
一進屋。
發現屋裡不僅有一大堆乾柴。
還燃起了熊熊烈火。
這可真的不太好辦。
這年頭的乾冰滅火器還沒研發出來。
滅火主要的辦法就是水。
蘇木是個爺們,天生能捅婁子,不具備龍王布雨的本事。
不過問題也不大。
俗話說女人都是水做的。
陳雪茹在呢。
她不僅是個女人。
還是個如花似玉、媚態入骨的佳麗。
拿來滅火還是很容易的。
而且相當的配套。
一番暢快淋漓的溝通交流。
陳雪茹依偎在蘇木懷裡,將香菸放在嘴上,用洋火點燃了。
拇指和食指輕輕捏著,遞到蘇木的嘴上。
這種點菸的方式,自然勝過毫無經驗的秦淮茹。
秦淮茹的法子只能代表她的內心想法。
是一種服從和服侍的體現。
而陳雪茹,明顯帶著魅惑的技巧。
兩者梳歸同途,但產生的效果和量變,卻無法同日而語。
所以陳雪茹就又能再得到一次暢快淋漓的獎賞。
「你今晚留在這邊過夜嗎?」
陳雪茹有氣無力的問。
她連在蘇木胸膛上用食指畫圈圈都做不到了。
別問。
問就是太累。
「不了。院子裡出了點事,我得回去瞧著點,指不定警察那邊還要問話呢。」
「出什麼事兒了?」
「院裡管事大爺昨晚半夜偷偷去了地窖,早晨媳婦一睜眼,床上沒人,屋裡也沒人,嚇壞了,還以為人失蹤了呢,就喊著人去報了官,結果……除了管事大爺,還有個人一起失蹤了,失蹤那人好像是他徒弟媳婦……」
「這還用想嘛,我覺得肯定是老的和徒弟媳婦私會,結果老的一激動,又是在地窖,憋出了岔子,把那個女人給嚇跑了……」
「要是警察讓你當就好了。」
「真的?」
「真的,要是你當這個警察,就不缺冤假錯案了。」
「討厭啦。」
陳雪茹不依的搖著身子。
「媳婦,不要玩火。」
蘇木湊在陳雪茹耳邊輕聲的說了一聲。
陳雪茹立馬緊繃著身子,一動不動。
她著實有點嚇壞了。
兩次剛剛好。
再多一次,她怕自己死過去。
影響明天店裡正常營業就不好了。
過猶不及會傷身體的。
「我陪你吃完飯就回去了。」
蘇木想了想。
還是沒有狠心拔了就走。
陪她吃個晚飯吧。
意思意思。
「好吧。」
陳雪茹遲疑了兩秒鐘,才笑著回應。
說實話,陳雪茹身體挺疲累。
她有種不想起床的感覺。
更不用說吃飯了。
但蘇木陪她吃飯這件事,誘惑還是蠻大的。
捨不得。
所以最終還是放棄了糾結,選擇吃一口。
陳雪茹想要起來。
女人去做飯,男人當大老爺等著伺候。
這是這個時代的主流思想。
沒想到陳雪茹剛坐起身子,就被蘇木一把又給攬了回去。
蘇木在陳雪茹唇上輕輕一點,說道:「你乖乖休息,我去做飯。」(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