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親懵的寧嫵又跟著老謀深算的江祁聿回了房間。
「我先去洗個澡,你去休息吧,吃晚飯的時候我叫你。」
男人說的時候,已經開始脫襯衫了,清瘦卻不瘦弱的背看著很有力量感,腹部的薄肌更性感,身材比男模看著還秀色可餐。
寧嫵偷偷看了幾眼,心想這男人哪裡都是長得完美無缺的,不怪她千方百計要睡他啊,再說了現在每次都是被他欺負。
他哪裡吃虧了。
江祁聿進了浴室,她就躺在床上玩了會兒手機,看到好閨蜜的消息。
「你老公英年早婚,都昭告天下了。」
寧嫵看到她轉發來的視頻通知,還有江祁聿的微信朋友圈置頂官宣,心裡巨大的落差感才真實起來。
「你覺得他喜歡我嗎?」
卑微的寶寶還是忍不住問。
李葭意:「這還不是喜歡?禁慾男神為你連發三條視頻,微信官宣,對外公布,從小到大身邊異性除了家人就是你了。」
「這要是不喜歡,那誰才是喜歡?」
她分析得頭頭是道,看起來很有道理。
寧嫵也覺得自己不要多想了,都是做夢,一定是自己太焦慮了,突然得到的幸福讓她很不知所措而已。
一定是這樣。
手機刷著刷著,看到不少人發的結婚視頻,然後就看睡著了。
江祁聿出來的時候,看到女人迷迷糊糊睡著了,擦了擦頭髮,過去給她蓋上毛毯。
視線一掃看到她手機通知欄跳出來的消息通知。
季琛哥哥:「我回來了,小公主要來接我嗎?」
「接你麻。」江祁聿對此嗤之以鼻把她的手機丟開,按了靜音,讓女人安心睡覺。
隨後目光看著她的小腹,看了會兒才出去。
其實,寧嫵醒了。
在他給自己蓋被子的時候就醒了,聽到他罵人,她心裡也是驚濤駭浪一樣,她印象中的高冷男神從不罵人的。
江祁聿什麼時候講髒話這麼自然了。
好可怕,好陌生,難不成他以前都是裝的正人君子。
寧嫵不敢睜開自己的眼睛,索性又睡著了。
一個小時後,江祁聿在書房忙完,過來打算叫她起床吃晚飯。
寧嫵只覺得自己眼皮子千斤重,她被男人抱在懷裡,天旋地轉的就是醒不過來:「嗚嗚嗚,我要睡覺!」
好煩人啊,幹嘛不讓她睡覺!
江祁聿臉都黑了,捧著她的臉捏了捏,最後在她耳邊威脅:「不起來的話,你可別怪我真跟你睡覺。」
男人的手都伸進了她裙子裡。
寧嫵猛然驚醒,按住他的手目光水蒙蒙的:「不要…」
「就這麼怕我。」江祁聿臉色更黑了,看她怯弱害怕又抗拒的樣子,一口氣堵在心頭十分難受。
她什麼時候這麼看自己過,自己是洪水猛獸?
以前那黏糊糊的目光都餵狗了?
寧嫵不要命的點點頭很誠實:「可以去吃飯了。」
「你不要吃我了。」
江祁聿氣笑了,摸了摸她的臉頰真是想做死她。
「行,先吃飯,再收拾你。」
寧嫵又嚇得花容失色,推著他很生氣:「你幹嘛啊,我要回家!」
這個壞男人就知道嚇自己!
「這就是你的家,寶貝乖乖的,不然你可別怪我真欺負你。」
江祁聿知道這丫頭不禁嚇,膽子小沒脾氣,永遠都這麼奶萌奶萌的,輕易被人拿捏。
寧嫵雙眸迅速氤氳上一層水汽,瞪著他面容不可置信,卻又不敢反駁。
只能是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杜姨做飯也是完全按照她喜好做的,只是寧嫵吃得索然無味。
剛從寵物醫院送回來的白色小奶狗從籠子裡出來後,就直奔寧嫵跑過去,貼著她的腳努力搖著小尾巴。
「汪汪汪!」
這奶萌奶萌的樣子,真是讓人喜歡。
寧嫵愛不釋手地把小奶狗抱起來,因為也沒多大,就拿著奶瓶給他餵羊奶粉。
江祁聿吃了一半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回來看到她懷裡抱著狗,眉頭輕皺:「吃完了?」
寧嫵像做錯事的孩子,把小奶狗放下,去洗手後重新坐下吃東西。
「還沒呢,我要慢慢吃。」
真就細嚼慢咽,吃得十分秀氣,卻又更像是怕這個男人生氣,故意拖時間。
誰知道,開了葷的男人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走到她身邊,單手撐在她坐著的椅子上,半個身體微微俯下:「吃這麼慢,寶貝是在暗示我,讓我親手餵你吃?」
寧嫵哽咽住,拿著勺子的手抖了抖,水色瀰漫的眼眸抬起來看他:「你可不可以不盯著我。」
「不盯著你,我怎麼知道寶貝有沒有乖乖聽話。」
江祁聿嗓音低沉沙啞,富有磁性的聲音太適合當歌唱家,看著她的樣子更是充滿了占有欲。
寧嫵抿了抿唇溫吞道:「你一直盯著我,我吃不下去了。」
像一隻一直乖巧溫順的兔子突然叛逆了一樣,全身的絨毛立起來敏感多疑。
江祁聿沉默了幾秒才站直身體:「你之前往我公司遞交了實習申請。」
「那我可以撤下來嗎?」寧嫵想起這件事了,實習申請上個月都遞交了,換別人早就有結果了。
所以自己這是被遺忘了一個月,小兔子擰巴地搖著耳朵,很不開心的樣子。
何況,作為男主的江祁聿本來也要在公司遇到自己的真愛,好像自己走後門搶走了女主的本來的位置。
這麼一想,好煩啊,連同男人那張帥得神魂顛倒的臉都一起煩了。
所以在對方臉色黑下來的那一刻她快速補充道:「我就算是要去上班,我也要去跟我哥一起。」
「我才不去你身邊當苦力。」
對於她前後態度的轉變,江祁聿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但他知道這丫頭肯定是知道了什麼才突然疏離自己的。
明明他計劃得完美無缺,到底是哪個步驟讓這隻小兔子發現了真相?
企圖逃離他的手掌心。
「你想進就進,想退就退,把我公司當成什麼了,人事部那邊已經辦理好了入職手續,合同我幫你簽了。」
他這話的潛意詞就是,想遠離他門都沒有。
寧嫵這才發覺這個男人的劣質性:「反正我不管,我就是不去。」
「你愛怎麼就怎麼吧,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想了想又不太對,她摸著自己的肚子說:「要命,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