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玥不管陸家人的小把戲。坐在外面閉上眼睛,神識進了空間跟小呆瓜閒聊。
「小呆瓜。怎麼還不能換取東西?」沈雲玥很好奇其它世界的物品。
屏幕依舊很暗。
「別讓姑奶奶有能駕馭你的一天,否則我讓你知道被煉化的滋味。」
被威脅後。
屏幕上出了幾一行字:收取的物資數量沒有達標,請窮得出奇認清形勢捲起來。
沈雲玥……。屮艹芔茻。
是不是看她不是關係戶,臨時增加了難度?
旁邊的食人花搖頭晃腦的在擺動。
沈雲玥意識在空間裡查看了很久。
按道理不至於啊,她都收了沈府和太子府還有皇宮的庫房。
妥妥的富豪榜首位。
好吧。
沈府的那點家產有點不夠看。
擺爛的沈雲玥心態很好。
咱們堅決不聽話,捲起來是不可能的。流放的日子這麼苦,還要拼死努力賺錢做什麼?
她很快便調整了心情,既然還沒達標那咱們就慢慢達標唄。
眼見天空烏雲壓頂。
雨聲絲毫不見變小,反而越發更大。
天空中一個炸雷響起。
接著就是幾個炸雷落在地上。
沈雲玥莫名的擔心不已,雷雨天氣在林子裡的人最危險。
又是一道閃電從空中直接落在不遠處的地上。如此兩道閃電過後,一個響亮的雷聲落在眾人耳邊。
廟裡的人,根本不敢說話。
愁容滿面的看著外面的雷雨。
有人雙手合十嘴裡念叨著。
沈雲玥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檢查柴火。所幸的是上午阿四撿的柴火夠多,很多又是粗木柴。
雖說當時被雨淋了,中午在火堆旁也烤乾了。
「影風。燒點開水,讓大家都喝開水吧。」沈雲玥讓影風點火,主要一個原因就是他們幾個人待在角落裡。
必須烤火才能驅趕寒氣。
影風應聲將木桶里的水倒在大鐵鍋里。
沈雲峰速度很快的點燃了火摺子。將一窩茅草捲起來點燃放在鐵鍋下面。
隨後很嫻熟的放進去幾根細小的樹枝。再加入一根中等粗細的木柴進去。
沈雲玥從包袱里拿了一個紙包出來。
紙包里是深褐色的茶葉。
不值錢的老茶。
據說是以往茶寮里專門供給過往的行商用的老樹茶葉。
將茶葉倒進鍋里熬煮。
彭疤臉睜開眼睛看著沈雲玥這裡在忙碌。他不禁好奇這個小丫頭運氣怎麼那麼好,早上才找驛站小二買了一堆東西。
半路就下起了暴雨。
沈雲玥在煮茶的時候,還探頭去看了後面的房子。不得不感慨八字鬍還真是好體力,帶著周英和馮曉娥在後面也不覺得累。
傅玄婷一個小姑娘居然也在那裡。
雖說有兩間屋子,可古人的房子隔音並不咋地。
老娘和別的男人在?(????ω????)?的賣力,作為閨女還在隔壁屋子聽現場演奏的音樂。想想那個畫面都讓人不忍直視。
要是傅玄珩老爹在天有靈,只怕氣的魂飛魄散。
煮了一鍋茶水。
沈雲玥自己灌了一水袋。
沈辭通也將沈家其他人的葫蘆或者水袋拿過來裝茶。
這一路下來,沈家人手一個水袋。
彭疤臉將手中的水袋丟給影風,「給老子的水袋也灌滿。」
影風平時沒什麼表情,接過水袋灌滿後遞給彭疤臉。陸虎從裡面又跑出來,和沈雲玥對視一眼見她做了個惡狠狠的表情嚇得縮回去。
小傢伙歪頭想了想。
跑過去纏著何路雪,嚇得何路雪大喊大叫起來。「走開。你去找沈雲玥,她才有饅頭。」
彭疤臉的臉比外面的天空還要黑幾分。
「陸家的,何家的。你們找死是不是?」彭疤臉的鞭子抽打過去,一鞭子抽在陸家兩個得臉的婦人身上。
又是一鞭子抽在了何大舅母身上。
「再給老子吵吵嚷嚷,全都丟到雨地里。」
被鞭子抽到的陸家女人一臉陰狠,伸手抱起陸虎朝一旁走去坐下。將陸虎夾在她兩腿間,一隻手死死捂住陸虎的嘴巴,另外一隻手下死手的掐他的肚子。
「餓死鬼投胎嗎?剛給你吃了窩頭現在就去討飯吃,你娘那個騷蹄子只顧自己快活,把你丟在這裡丟人現眼的。」掐的時候是咬牙切齒的。
陸虎腦袋朝下,痛的眼淚倒流。
兩隻腳想要扭動被她給死死夾住。
「我讓你饞,讓你哭。就該把你丟到雨地里被雷給劈死。」陸家的婦人在打陸虎。
旁人默默的不說話。
有幾個孩子嚇得想要咧嘴哭,接觸到大人的眼神又吞回去。
沈家幾個小傢伙全都縮在大人的懷抱里。莫以然伸出手將沈雲正的耳朵捂住不讓他瞧見,她心裡是捨不得陸虎被家人這麼虐待。
上午的窩頭留著還沒吃。
莫以然的心裡是想要給陸虎吃的。
可沈雲玥不給,她也不敢跟自家閨女對著幹。
總之,不能拖了沈雲玥的後腿。
只好咬牙忍住。
沈雲玥手握成拳頭心裡真不落忍,皺緊眉頭坐在外面大口喝茶。
彭疤臉冷冷的瞥了她,聲音不大剛好讓沈雲玥聽見。「別動了善心,除非你能養這幾百口人。」
嚇得沈雲玥連那點冒出來的不忍瞬間熄滅。
怕死的搖搖頭,「我幾斤幾兩能養這麼多人?我們沈家能平安到達石寒州就算是老天爺保佑了,到了那裡墾荒種地建房子哪樣不需要銀錢?」
說到這裡,沈雲玥忍不住幽幽的嘆了口氣。
彭疤臉不做聲了。
院門外面傳來響動。
有人隔著老遠就興奮的喊起來,「阿四到底是獵戶出身。冬天能找到這麼大一頭野豬可不容易。」
廊檐下的人全都站起來。
就連廟裡的人也好奇的想要擠出來看看。
「別擠了。你們待在廟裡不用喝西北風,還要看什麼熱鬧?」廊下的人大聲吼道。「不能好事都被你們搶去。」
「做人不要得寸進尺,要不今晚我們交換位置睡覺?」
外面的人嚷嚷起來。
廟裡的人不說話了,大晚上睡在廊下不凍死也差不多。
靠著兩個火堆能有什麼用?
院門打開。
兩個解差抬著一頭足足有三四百斤的野豬。阿四背上背著被雨淋濕的木柴,手裡各提了一捆木柴。
其中一捆木柴上還有幾個地瓜。個頭不大,瞧著像是林子裡野生長的。
後面跟了一幫人。
那些人手裡或多或少都有地瓜和木柴。
不過沒看到跟出去的十來個女人。
阿四將木柴拿到爐子旁放下。冷冰冰的臉上鬆動了些,「玥小姐。今晚吃烤野豬肉。」他最怕辜負了沈辭軒的囑託。
在阿四心目中。
沈辭軒是他的光,也是他這輩子永遠的主子。
沈辭軒的家人是他守護的人。
「阿四叔。豬內臟留下來。」
「好。」阿四從不問為什麼。
豬下水那是窮人吃的東西,畢竟味道重可以烹飪的方法比較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