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跟我來吧,只是那位前輩脾氣不好,你們說話得小心點。」徐元提醒了一聲。
隨後,他一馬當先如離弦之箭般飛向青雲宗後山,其餘人也是風馳電掣般疾射而起。
不多時,五人就來到了後山葉然建造的宮殿前,此時的四位宗主震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滿臉的難以置信。
因為在他們的思想中,這前輩向來是天為被,地為床,何時變得如此奢靡了。
而在這位前輩的住所處,幾位宗主自然是不敢動用神識的。
看著幾人疑惑的表情,徐元正想開口解釋,不料周北林已經整理了衣衫,率先彎腰行禮朗聲道:
「晚輩黃雲宗周北林前來參拜龍前輩!」
徐元暗叫不妙,但為時已晚。
果然,就見葉然打著哈欠,迷迷糊糊的從宮殿裡走了出來。
他邊走邊拿了一支香菸叼在嘴裡,直至走到了宮殿門口,他才點燃了那支香菸。
「哪裡來的小雜種。」周北林氣急敗壞的怒聲呵斥起來。
他一想到自己對著一個毛頭小子彎腰行禮喊前輩,就膈應得他想當場把葉然大卸八塊,更何況這小子還一副拽上天的模樣。
葉然用力吸了一口煙,並吐出了一圈煙霧,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而後才無精打采的說道:
「你是哪根蔥呀?嗚嗚渣渣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什麼前輩晚輩的,我又不認識你,走走走,趕緊走!」
徐元嘴角抽搐,他沒有想到葉然如此膽大,也不先問問人家身份和實力,開口就是打發叫花子的話,這叫人家情何以堪啊。
但是徐元也不想惹怒對方,他只好無奈的補救道:
「葉然,放肆!休得胡言,這是黃雲宗的周宗主!」
「原來是黃宗主呀,失敬失敬,不知道周宗主呼我有何貴幹!」葉然笑眯眯的說道,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周北林臉上的表情一僵,隨即他變得無比憤怒,這小子不僅把自己的姓改了,而且還恬不知恥,真把自己當成那位前輩啊。
「這是誰的弟子,怎麼不帶腦子啊!」孔陽安直搖頭。
「幾位宗主莫與他計較,他只是後山的一個掃墓雜役弟子,失禮之處,還請各位宗主海涵。」眼見幾位宗主臉色不好看,徐元連忙解釋道。
「哼,一個掃地的小雜種,竟敢住在前輩的宮殿裡,我看是找死無疑了。」周北林冷哼一聲。
隨後一隻幻化而成的巨手猛然抓向葉然,霸道無比的威壓朝著葉然席捲而來。
「周宗主,你這是做什麼?」
徐元一聲大喝,一團烈焰衝出,把那隻幻化而成的手打飛,並且朝著周北林襲去,將他的攻擊抵擋住。
而徐元雖然擋住了攻勢,但他也被反震之力震退十步有餘,反觀周北林,雖然臉色冷冽,但一步未退。
葉然眉頭微皺,看似謹慎實則充滿了輕蔑,他對這種仗著實力強大就為所欲為的人,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
如今的他,雖然血脈被葉欣封印,但血液中依舊流淌著絲絲縷縷神秘玄奧的氣體。
若是真把自己惹急了,哪怕拼著靈魂受損,他也定要扒了這老東西一層皮,反正自己的肉身無敵,有的是底氣。
事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見周北林沒有再動手的打算,徐元再次開口道:
「周宗主,葉然剛才只是無意冒犯,你這樣一位實力強大的宗主,總不至於如此小心眼,和一個普通弟子過不去吧。」
「況且這座宮殿本就是他自己所建,我青雲宗都沒說什麼,你一個客人又有什麼道理橫插一腳呢。」
徐元雖然依舊客氣,但聲音中卻透露出了些許不滿。
此話一出,四位宗主頓時懵逼了,他們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的意思是,這座宮殿不是前輩的住所?」馮觀謹慎地問道。
徐元點了點頭。
孔陽安見此,竟然哈哈大笑起來,隨即他對著徐元嘲諷地笑道: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青雲宗是瘋了吧。」
「後山可是宗門先輩們的安息之地,你們青雲宗竟然任由一個雜役弟子在此肆意妄為,真是可笑至極,太搞笑了。」
聽聞此話,幾宗宗主的臉色猶如變色龍一般,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這話說得確實也是事實,畢竟這裡埋葬的人,很多都與五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管怎麼樣,葉然是我青雲宗的弟子,我們如何處理是我們自己的事。」徐元警告道。
「徐兄,不知道這件事情,你們宗主是否知曉呢?」寧無涯不咸不淡地問道。
徐元的神情猶如風中殘燭一般,搖擺不定,最終,他還是回了一句:
「當然,不過這是我們宗門自己的事,諸位不必多問,還是趕緊去找前輩要緊。」
幾人談話期間,葉然已經又點了一支香菸,然後翹起二郎腿坐在石階上,完全把自己當成了局外人,反而像個沒事人一樣看起了熱鬧來。
大長老見狀,差點氣得背過氣去,心裡暗罵這小子的神經是不是比大樹還粗啊,這不是要壞事嗎。
周北林本來就因為葉然先前的言語而怒火中燒,此時見到葉然那副欠揍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好狂妄的毛頭小兒,你這是在找死,既然你不知悔改,那就休怪本宗無情,徐元可護不住你。」周北林被氣得暴跳如雷。
「幾個媽啊,這麼說話。」葉然抬眸瞥了一眼,繼續抽著煙。
「放肆!」孔陽安也勃然大怒,但他還是不忘攔住周北林。
「我可是一句話也沒說,就抽個煙而已,我花我的錢,與這位周宗主有毛關係,無緣無故的又是威脅又是罵人?」葉然直視孔陽安。
「你看看你那個坐姿,目無尊長,沒大沒小,也不能完全怪周宗主生氣,換誰都一樣,我都看不下去了,你趕緊道個歉。」馮觀勸說道。
葉然嗤笑一聲,不卑不亢的回道:
「我又不是去他家,我的地盤,我想怎麼做是我自己的事,與他有毛關係,看不慣趕緊滾啊,天太冷了,沒事蓋多點土,別瞎蹦噠。」
「葉然,人家好歹是一宗之主,怎麼一點禮數都不懂,趕緊回去吧!」徐元頭都大了。
「還是宗主呢,一點素質都沒有,大清早的就跑來我這裡嘰嘰喳喳,反倒是我的不是了,他有考慮過我這個主人的感受了嗎?」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馮觀直搖頭。
「不聽老人言,舒服好幾年。」葉然回懟道。
徐元直呼祖宗,他現在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人都被葉然挨個得罪死了,不過一想到還有那位前輩,他的擔憂倒也少了不少。
「馮道友,與這種小雜種廢什麼話,直接殺了不就完了。」周北林毫不掩飾,面露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