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本以為輪番施壓後,葉然會識趣一點,可是接下來他們就會知道,完全是他們想多了。
葉然不僅沒道歉,反而變本加厲,一番話直接引爆了眾人的火藥味。
他先是指著周北林粗鄙的說道:
「你剛從廁所吃飽出來沒擦嘴吧,講話那麼噁心。」
不待周北林回話,他繼而又把剩下的三位宗主都問候了一遍。
「你們幾個加起來都有千歲的人了,還要不要點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刨了你們祖墳了呢。」
「別不是在夫人小妾面前不行,跑這裡來拿我刷存在感吧,弱智。」
「你說什麼!」周北林一拳砸碎眼前的巨石,氣的滿臉漲紅,仿佛要噴出火來。
「就你這腦子,屎殼郎見了都得推。」葉然依然是嘴不饒人。
除了寧無涯古井無波外,其他兩人也紛紛怒視著葉然,他們的眼神就像兩把利劍,要將葉然刺穿。
徐元欲哭無淚,心中暗罵,這該死的小王八蛋,現在自己可如何是好啊,畢竟自己實力本就不如這些人,何況雙拳難敵四手。
「你找死!」孔陽安更是指著葉然,大吼一聲,這吼聲猶如晴天霹靂,震耳欲聾,響徹雲霄。
「你們以為只有你們會叫喚嗎?老子今日就把話撂在這,你們敢動我一下試試。」葉然將菸蒂丟在地上,用腳狠狠地踩了踩。
這場面讓徐元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他只能面向後山朗聲道:
「前輩,您在嗎?」
正欲上前的周北林腳步一頓,不由把目光投向了宮殿後方。
「信不信本座今天把你碎屍萬段。」孔陽安聽到徐元的話,不由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對著葉然威脅道。
「切,說得好像我怕你似的,我說你們幾個也夠無聊的,吵死了,要是先前那周宗主聲音有你這么小,我也不至於被吵醒。」葉然冷哼道。
「小子,今日我若不把你千刀萬剮,誓不為人。」孔陽安終於忍無可忍,大喊一聲。
這一聲怒吼,猶如虎嘯山林,震得人耳膜生疼,他已經被氣急,完全忘記了那位前輩會不會生氣。
隨即他一個閃身就出現在葉然面前,徐元大急,也是一個閃身就擋在葉然前面。
二人一剎那對轟了十幾拳,而徐元明顯處於下風,不多時已經被打得遠離了葉然。
周北林冷哼一聲,陰笑著就奔向葉然,徐元目眥欲裂,但他此時完全被孔陽安壓制,根本沒有辦法去救葉然。
葉然看到周北林動作的瞬間,條件反射般快速閃避,然而,他和周北林的境界猶如雲泥之別。
他剛剛閃開,周北林的手已經抓向了葉然的胸口。
而馮觀和寧無涯則直搖頭,心中暗嘆這小子怕是命不久矣。
然而,只聽「撕拉」一聲,葉然胸前的衣服被抓成了碎末,而他本人卻毫髮無損,其胸膛更是連一絲印記都沒有留下。
此時,他已經閃到了另一個位置,正「嘿嘿」地笑著。
而周北林卻如遭雷擊,這還是人的身體嗎?
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剛才像是抓到了一塊堅硬無比的萬年寒鐵,此刻,他的手上還傳來陣陣刺痛。
交戰的徐元和孔陽安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呆呆地看著葉然的傻笑,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就連自以為很了解葉然的徐元,此時也是滿臉震驚。
而寧無涯和馮觀則面面相覷,完全處於一個呆滯的狀態。
「周道友,這是怎麼回事?」過了半晌,孔陽安才咽了一口唾沫,問道。
反應過來的周北林沒有理會孔陽安的話,此時的他又羞又怒,他盯著葉然咬牙切齒的道:
「小雜種,你成功惹怒我了。」
他全身光芒大放,如同旭日東升,璀璨奪目,顯然已經準備直接動用自己的殺招。
此時此刻,周北林已經無暇顧及任何顏面問題,心中唯有一個執念,那便是殺死葉然,以泄心頭之憤。
其恐怖的氣勢宛如排山倒海般洶湧澎湃,直震得周圍狂風呼嘯,沙石漫天飛舞。
周北林無比自信,目前狀態下的他,即使不用任何武器,赤手空拳也能把不遠處的那巨大宮殿打成齏粉。
葉然眉頭微皺,他看著周北林那恐怖的氣勢,覺得自己先前還是自信過頭了,有些嚴重低估了這些宗主的真正實力。
此時的葉然自然不敢大意,他全身上下玄氣流轉不息,體表泛起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如同一層堅不可摧的護盾。
與此同時,他的兩個拳頭上更是氣流涌動不止,青筋暴突,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他深知眼前局勢兇險異常,必須全力以赴,與這老傢伙拼死一戰,畢竟自己雖然自信於肉身,但時間久了,難免會被這老傢伙看出破綻。
而自己在這老傢伙面前,是完全沒有速度優勢的,如果他攻擊全部針對於自己的靈魂,那自己說不定會有隕落的風險。
然而,就在這時,徐元卻再次被孔陽安死死纏住,脫身不得。
無奈之下,他只得硬著頭皮高聲喊道:
「前輩,這小子若是死了,您的煙供可就斷了啊!」
但後山方向卻沒有絲毫反應,葉然頓時明白了徐元的意思,於是,他也有模有樣的說道:
「哎呦,是誰說收了我的香菸,今天要保我安全的?不會是說話不算話吧。」
葉然話音未落,只見一道耀眼的金光驟然閃過。
周北林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已被重重擊倒在地,口中狂噴鮮血。
「誰?竟敢偷襲本座,是想死嗎!」周北林驚惶失措地四處張望,同時怒聲呵斥道。
他怎麼也想不通,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敢在他毫無防備之時出手偷襲。
「我不止要偷襲你,我還想殺了你,你能怎麼著?」一道身影出現在不遠處,而他嘴裡同樣叼著一支香菸。
「前輩!」幾人同時呼喊道。
待看清楚來人後,周北林的身體如遭雷擊般顫抖不止,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湧起。
周北林強忍著身體的劇痛,艱難地從地上爬起,然後滿臉恭敬地朝著白髮老者抱拳行禮。
「前......前輩,晚輩不知是您老人家大駕光臨,但我哪敢針對您老人家啊,剛才多有冒犯之處,還望前輩大人大量,饒恕晚輩這次!」
白髮老者狠狠地瞪了周北林一眼,眼中滿是不屑與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