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離開了法蘭克的地方，這一次，法蘭克沒敢再阻攔。
對於齊天的離開，法蘭克並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那雪茄還插在牆壁上。
巴克捂著耳朵的位置，走了過來，看著牆上的雪茄：「將軍，這個人，很厲害。」
「是很厲害。」法蘭克沒有否認這件事，「但，我見過厲害的人太多了，這麼多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自由之城的主意，可有誰成功過？沒有任何人！這個炎夏人的確勇氣可嘉，但他很快就會明白，他的想法有多麼可笑。」
齊天走出法蘭克的大廈，這次沒有坐車，而是自己感受著這座城市。
身後，是總高二十七層，連電梯門都是純金製作的奢華大廈，外立面充斥著現代感風格。
身前，則是低矮的平房。
這是一種巨大的反差感，同時也表達著，這自由之城，就是階級感十足的地方。
在這裡，有錢的人，真就如同上帝一般。
沒錢的人，活著甚至不如下水道里的老鼠。
在自由之城，除了做生意的人以外，最多的就是原住民了，這些人想離開自由之城，但是沒有門路。
自由之城，四國交接處，如今這麼多年過去，城南城北的人結婚，生下的孩子都是兩國混血了，連到底屬於哪個國家都說不清，這些出生在自由之城的人，如果沒有意外，這輩子都走不出這座城市。
想要逃離，逃不掉。
這裡又沒有合法的產業，想要生存，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做非法的事情。
惡性循環，一代接著一代，永無止境。
整整一天的時間，齊天都自己在自由之城轉著，這一天的時間，齊天遇到了不少麻煩。
姑且算是麻煩吧，隨手解決了之後，倒也了解了一下這座城市。
就從所了解的情況來看，對於齊天而言，並不是什麼好消息。
整座自由之城，共同被四個軍閥控制，東南西北各一個。
而四個軍閥背後，又分別有東南西北四個國家政府的支持。
這種排列，就像是小孩子玩的戰爭遊戲，整整齊齊的排兵布陣，沒有一點戰術跟滲透可講。
不過，這好像也不需要講什麼戰術。
軍閥就是為了錢而已，那些支持他們的政府，如今也都不提供助力了。
夜裡，齊天找了一家勉強算是乾淨的旅館，住了下來，在思考著。
想要在自由之城做些什麼，必須得有一個突破口。
「現在自由之城看著是亂，但都是表面現象，實際上所有的資源都在四大軍閥手裡掌控著，不會出現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的情況。」
「就看今天法蘭克的態度，也能夠猜出其餘三大軍閥的態度都是怎麼樣的。」
「想遊說他們來做些什麼，成為我的代言人，這很難，哪怕我直接表明身份，那樣甚至會引來一些國家政府的介入，反而會更加麻煩，畢竟現在看我不爽的人挺多的。」
「身份的確不能一直藏下去，但至少，事情要做成一半了，這樣就算有別的政府進來，我在自由之城擁有足夠的力量，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這裡是一個好地方，甚至可以作為龍王殿的替代品，那座島嶼雖然與世無爭，但到底不夠方便，早期為了屯兵，跑到沒人的地方，如今海軍已經成了氣候，也該考慮考慮陸地的事了。」
「想打自由之城簡單，效仿空降兵戰術，雖然地獄行者絕大部分已經脫離了，但還有一小部分能用，隨時能調到這邊來。」
「包括我自己積攢的力量，都可以用。」
「關鍵在於，師出有名！必須得有一個代言人。」
「並且，這個代言人在自由之城是有很多人認識的。」
齊天睡不著了，走到窗戶邊，看向窗外。
夜裡的自由之城，格外冷清，偶爾會有一兩道身影從街道上經過，也是步履匆匆，左右觀察，生怕遇到點什麼事。
家家戶戶，大門緊閉。
這在國內，是看不到的事，這個點，炎夏的街道還熱熱鬧鬧，商店大門敞開，甚至有些商店老闆都靠在椅子上睡覺。
那種場面，對於從小就生活在自由之城的人來說，完全是無法想像的。
齊天深吸一口氣，做點什麼！
至少，把需要的人，先找到。
就這樣，齊天在自由之城觀察了三天，這三天來，齊天發現，自由之城沒有法律，但卻有個規矩。
比如，很多人雖然做著黑產，但卻並不敢隨意幹些什麼。
三個晚上，齊天所看到的，入室搶劫作惡的人，都有著公司背景。
也就是軍閥。
自由之城有四棟大樓，分別立於東南西北四角，這也是四個軍閥。
而那些被搶的人，第二天都會前往一個地方。
教堂！
基督教作為全球信徒最多的教派，哪怕在自由之城這個地方，仍舊有不少信徒。
人對這種教派，大概分為五類人。
第一類，生活還算不錯，但也信仰，這是人數最多的一種。
第二類，生活非常有錢，有錢到不知該怎麼花，所以活著的生活他們已經不去追求了，開始花錢去追求死後的一些慰藉，這種人，也多。
第三類，苦苦掙扎在生活當中，沒有時間信，也懶得信。
第四類，將一切奉獻給教派，最為虔誠的信徒。
第五類，對生活沒有任何希望，看不到未來，只能信奉教派，慰藉精神。
而生活在自由之城當中出不去的人，大多就是這樣。
齊天發現，那些被搶的人，全都前往了教堂，跪在他們的主面前，訴說著世間的不公，有人也在懺悔，為什麼要將孩子帶到這個世界上他們受苦。
這些人生活在這，早已麻木，唯獨在面對神父時，他們顯得虔誠，顯得有精氣神一些。
隨後，齊天又對教堂的神父進行了觀察，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很聖潔。
但在走出教堂後，這個神父會前往一些信徒的家中，那時家裡的男人會出門，只留下女人跟神父在家。
然後，這個神父嗜酒，還有些暴力傾向。
是個十足的混蛋。
但，齊天要的代言人，正是這種混蛋，只有混蛋，才會被利益驅使，什麼都敢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