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場戰鬥下來,季迭身上也再多了一些窟窿,都是為了儘快結束戰鬥,以傷換傷打法留下的。
不過他冷峻神情依舊,不急著去追剩餘兩人,把那血袍老者放開,也不怕他逃。
「把他們全部收回來!就三個呼吸時間!」
現在周圍的陰魂數量只有最開始的一半不到,
戰鬥也還沒結束,之前季迭他召喚出的那三名陰魂,在四位天人陰魂圍攻中已落入了下風,只是在勉強支撐,
直到看到了他回來之後,全部喜極而泣。
這位再不回來,他們可真堅持不下去了。
相比於他們的激動,其他剩餘天人陰魂,原本的動作也都頓了下來,心裡卻是頗為戰戰兢兢,渾身也升起了一股涼意。很快突然察覺到一股召喚,
「回來!」在他龐大的氣息下,血袍老者也哪裡敢硬氣,他有預感,如果敢有半個『不』字,絕對會被季迭第一時間滅殺,更不敢逃竄,第一時間催使著那杆血幡,飛了出去,
這血幡似乎掌控著這些陰魂的生死,在他命令下,周圍的陰魂,無法違背的朝著那血幡飛去。
兩三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將周圍還剩餘的陰魂收下。
那天人後期的陰魂老者,同樣被收了進去。
「此物倒是不錯。」季迭看著這一幕,眸光微閃,把那血幡抓在了手中,察覺到了一股寒意,打量了兩眼。
能夠隨身帶著這麼多的陰魂,還能掌控他們。如果能收為己用,哪怕對上真正的天人後期,他也依舊不懼。
甚至天人大圓滿,也可掰掰手腕!
「大人,之前小的有眼無珠,只要你饒我一命,萬魂幡就是您的了,還有裡面這些陰魂,也全部都是您的。只要你將其煉化,裡面的陰魂,生死都在您的掌控之中,要聽你的命令。」血袍老者戰戰兢兢站在一旁,一半的身軀都已經崩毀,哪裡敢逃,何況這些東西都只是外物,只要能保留性命,沒了就沒了。
可季迭並沒說放他與否,只是冷淡看了他一眼,把那血幡收進了儲物袋,又將此人扔進了乾坤葫蘆,
「走吧,去看看另外那個天人中期,至於那天人初期,讓那三個傢伙處理去,不能讓這些傢伙走了。」
「我去抓剩下那一個。」魅晨不放心,
這三魂的速度追對方,未必能追得上。
「也好,你們三個一起,我很快到。」季迭一聲令下,剩餘三魂當然不敢反駁,小貂也率先消失在了原地。
收了這些陰魂,倒是沒有浪費太多的時間,那些人還沒逃遠。
季迭速度是最快的,就是天人後期差不多也不過如此,差不多在十幾個呼吸後,就已追上了那逃出去的天人中期,
「該死的,怎麼這麼快。」在前面天人中期的中年男子,之前就和小貂交過手,身上的氣息頗為狼狽,現在心裡更懼了,幾乎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逃遁。
但連只差天人後期一步之遙的血袍老者,在季迭手中都逃不脫,更何況他。僅僅在幾個呼吸後,他渾身本能就察覺到了一股寒意!外放的神識感覺到一股恐怖的氣息,
「好快!!」中年天人咬了咬牙,一把品質不低於道兵的長劍在手,再次一道劍光往後,撕破了天地,
只是僅僅在片刻後,天地間就有一聲悽厲的慘叫迴蕩。
季迭手中俘虜的數量,又多了一位,沒有停留,重新回了之前之地,雨水淅淅瀝瀝,感受著幾人的氣息,
只是已經不需要他去支援。
在幾個呼吸後,剩餘的三魂,還有小貂都已經回來了,最後那名天人也帶了回來,神情無比萎靡。
至此,此次來的所有天人,全部落網。
周圍的空間,還殘留著煞氣,證明著經歷了一場大戰,
「怎麼處理?」魅晨嬌軀上的蒼白更多了些。雖然在三人的圍攻中受了一些傷,但畢竟是天人中期,何況她的速度,能夠逼近天人中期巔峰,要拿下一個天人初期,當然是不難的,
剩餘那名天人則是戰戰兢兢,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
「先儘快問一些事情。」季迭將其扔進了乾坤葫蘆,造化之爐到了頭頂,替她恢復著傷勢,
她受的傷,沒有傷到元神,要恢復當然不會太慢。只差不多十幾個呼吸,臉上的蒼白,也在慢慢退去,眸子放著異彩,
「你這個爐子,是一件仙兵?」
之前在第五區,她就見過這爐子的奇特之處,倒是沒其他人那麼大的吃驚。
「應該是吧。」季迭搖頭,神識進入了乾坤葫蘆內,對於這些人怎麼處理,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帶著,很大可能可能會暴露位置,但如果殺了,怕是也一樣會引發乾洲轟動,
現在姑且也只能先看看這些人識海之內,有沒有禁制,奴印。
這自然很簡單,搜魂就是,
季迭選的是那最弱的天人初期,對方已經受了重創,他要搜魂,自然不可能反抗得了,
只是就這樣過了幾個呼吸,季迭眸光微微閃爍,在此人的識海內感受到了一股極為強大,陰冷的氣息。
剛剛他在對方識海內感受到的那股氣息,他極為熟悉,在域外戰場感受過,
而且此人和那些極道山巫族一樣,此人的識海之內,也有禁制,奴印,因為他的搜魂,對方的身軀,體內的氣息,也跟著在極速醞釀,攀升,
這樣的場景,他當然熟悉!
自爆!
就是乾坤葫蘆之內,姜皓,血袍老者,還有他收服那幾名陰魂等等,也全部本能感受到了一股寒意,渾身汗毛倒豎!眼眸滿是驚悚,
「果然是他們!!」季迭倒只是長呼出一口濁氣,在第一時間帶著他們消失在外,一直有防備。
直到在片刻後,有轟鳴的聲音,在乾坤葫蘆內響起,等一切歸於平靜,季迭重新出現在了乾坤葫蘆內,
現在已經可以確定及肯定,這些天北勢力的聯盟,確實被巫族掌控了,或者……被祖巫奴役了……
也不知道是所有天人都是如此,還是只有此人是如此。
片刻後,血袍老者等人,也被他重新收了進來,戰戰兢兢站在一旁。
「你見過那些祖巫了?」季迭思索了一會,眸光也掃過了兩人,微微眯眼。
「大人,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兩人誠惶誠恐,只是眸底本能閃過了一絲驚悚,卻出賣了他們,
不說實話?
「既然不說,那我就親自搜魂了。」季迭冷冷盯著,
「大人,大人饒命,我們見過,見過那位,所有臣服的天人都見過,都和你剛剛搜魂的那人一樣。而且你殺了我們,馬上會被知曉,我們臨死前的畫面,那位,那位都知道。」
他們被種下了奴印,自然知曉被搜魂的下場是什麼,哪裡還敢隱瞞,眸底閃過了濃烈的驚恐。
「所有臣服的天人……都如此…都被種下了奴印?臨死前的畫面,都會被對方看到?」季迭聽著這個消息,心中頗為晦暗,
此人現在應該不敢撒謊,可如果是這樣,
對方,恐怕知道他在乾洲了……
「是,所有臣服的天人都如此,我們也不想攻打天南,只是,只是奉命行事。」兩人面上更畏懼,似乎想起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這些巫族,要捲土重來麼……他們這是想要一統天南和天北……麼……
「你們見過幾位?現在實力如何,如果要攻打天南,他們為何自己不會動手?」
季迭沒有提名字,但他相信他們能聽懂,
「一位,在幾十年前,剛好就差不多是域外戰場關閉,我萬魔宗和星辰宗,極道山,因為修士全部折損在裡面,因此去過天南,但最終被姜家逼退,
回來後高層因此有過一次會面,想要聯手對付姜家,誰知道極道山……」這裡或許涉及隱秘,血袍老者立刻止住了聲音,面色有畏懼,整理了好一會措辭,
「我能肯定,當時那一位絕對只有天人後期,但手段極為詭異,那種力量,可以折損我們壽元,但當時我們也有反抗之力。對方應該和天人後期差不多,這幾十年可能一直在恢復。很有可能更強了。」
「幾十年前,只有天人後期?」可惜無法搜魂,季迭也無法判斷出具體情況,不過還是頗為一松,
折損壽元,毫無意外,就是生死道則了!!
不過如此看來,那些祖巫,沒有完全恢復,
情況,沒有到最壞的地步。只能儘可能的提升實力,
那血袍老者用的那魂幡,就是個好東西,按之前對方所說,只要煉化後,就可以操縱裡面陰魂。
不過季迭也再次確認了一遍。了解此物的信息。
血袍老者當然不敢有異,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季迭對於這東西的了解也更多,
此物本身就是一件道兵,
本身的作用有兩個,
一為抽魂,二為貯存陰魂。後者季迭已經見過,但按照血袍老者所說,
這魂幡之內,實際上是有上億的陰魂,之前只出來了一半,還是因為以對方修為無法完全操縱。
至於抽魂,顧名思義,此幡能把修士魂魄抽出,再用此幡和其締結契約,
到時候締結了契約得陰魂,就可以進入裡面,相當於簽了奴印,都無法違背幡主的命令。
不過締結契約的條件有些苛刻,修為超越本人太多的陰魂,是無法締結契約和操控,不然反而會被反噬。
「這倒是個好東西。」季迭聽完介紹,眸光閃爍,讓那血袍老者抹除上面的印記,後者自然不敢反抗,還把煉化魂幡之法也一併說出,
只是對於這個法子,季迭沒有掉以輕心,回憶著當初再域外戰場,搜過萬魔宗修士的魂,也找到了這個煉化魂幡之法,
和對方說的對比,突然一聲冷笑,
「老傢伙,還想騙我!看來你賊心不死!」
「前輩,沒有,我絕對沒有騙你!」血袍老者眸底閃過了驚悚,也不知道對方是如何發現的,他剛剛說出的煉化血幡之法,確實有缺陷,
對方如果貿然煉化,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也能操縱這魂幡,還有裡面的陰魂。
但對於裡面陰魂的約束,絕對不夠,所以很有可能反被裡面陰魂反噬,反而會被,奪舍!!
被那位天人後期陰魂奪舍!
到時候,他也能夠活下去。
「你,當我真的那麼蠢嗎?我,在域外戰場,殺過你們萬魔宗的人。」季迭冷聲,出手毫無徵兆,身軀化為千丈大小,大手一抓,那血袍老者的身軀,已然又被他抓在了手中,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我不該有小心思,您如果殺了我,那位一定會知道。」
「我帶著你,位置反而會暴露吧。」季迭冷笑,
「這奴印,能夠感受到你們的位置。」
「不,你過河拆橋,你不得好死!」
這裡是在乾坤葫蘆內,血袍老者連逃都沒地方逃,何況被抓著也根本逃不了,神情都已經驚悚了,聲音慘叫,直接爆為了一陣血霧。連帶天人元神,全部一同,
「過河拆橋?」對他聲音,季迭根本不理會,臉上滿是冷峻之色,掃過了,
被他目光一掃,
在乾坤葫蘆內得其餘天人,齊刷刷感覺到了一陣寒意,一位天人,而且還是天人中期巔峰,竟然半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另外那名中年天人,則是感覺到了兔死狐悲。
「我倒是可以嘗試一下,那個抽魂,」季迭沒說話,回憶著在域外戰場,搜過萬魔宗元嬰,嘗試把此幡煉化,
一直到半個多月後,季迭眸光微閃,冥冥之中,多了一些感應,能夠感受到那魂幡內得陰魂,
只是裡面的魂,他無法全部控制,約束,天人初期尚且還好,
那天人後期的陰魂,他感覺對於對方的約束,很低,
這說不定會在關鍵時刻,出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