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季迭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儘量防著一點,何況以自己實力,也根本不怕對方反水。
這段時間下來,他也一直關注著外面情形,窺天之雨放了一遍,離開了那片區域,暫時沒什麼事,
乾洲還是不小的,目前為止,還沒什麼人找上來,不知道是找不到他們蹤跡還是如何,這總歸是件好事。
「試試締結契約……」季迭不急著看之前那幾人的儲物袋,收了思緒,又看向了自己從秘境之內帶出那三名天人之魂,嘗試著和三魂締結契約,
如今他們都已經被他種下了奴印,這倒是不困難,沒出什麼插曲,在不久之後,三魂也全部進入了魂幡之內,
季迭又看了看其他的收穫,拿出幾人的儲物袋……
這裡面東西,當時他就檢查過,確認過裡面沒什麼隱匿的神識,可以找尋他位置。裡面最貴重的,應該是那把長劍,是一把道兵,加上萬魂幡,這一戰下來,道兵倒是又得到了兩件,
當然,其實最重要的還是說起來現在他身上,天人道果現在已經有四枚,
多的一枚,是殺了最後那名天人中期,對方死後遺留的,算是一個小小的驚喜,
他殺了那麼多的天人,還是第一次看到天人道果出現。
「天人道果,出現的機率確實低。」季迭抓著四枚果實看了看,又感受著體內的氣血,
其實相比於外物,最主要的是在這一戰下,他感覺肉身修為也都有了一些鬆動,這是一個信號,
「之前那一戰下來,我的肉身修為,好像是,隱隱有一些鬆動了。要突破,需要一場大戰,我或許有概率突破。」季迭身上黑衣冷峻,眸光若有所思,這一戰,也給了他一些提示,
肉身體修,本來就和玄門修士不同,一個修法,一個修的是身,需要在戰鬥之中磨礪,砥礪。
他要突破氣血後期,無論是什麼,一場戰鬥,都是穩固修為,還有砥礪修為的最好方式。反而不是和玄門修士一樣,打坐靜修。
而在他思索時,在一旁的姜皓,心中暗暗驚悚,心境波動是極大的,看著他手中那四枚天人道果,
整整四枚天人道果啊。
連他都沒見過這麼多天人道果,傳出去,怕是要引發極大的轟動,
不過他自然不敢起貪念就是,季迭也看向了他,
姜皓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戰鬥麼!」季迭盯著他看了看,若有所思,現在乾洲乾坤暫時不知,離開不了,暫時性在接下來時間,
季迭也不敢研究那塊石碑了,提升實力,找了個折中主意,
他在乾坤葫蘆之內,把那天人後期的陰魂,配合造化之爐,還有五轉丹藥,給這兩還有姜皓全部恢復了一遍,
讓這兩人來當自己的陪練,穩固自己的肉身境界,這當然沒什麼比戰鬥更加合適,
這樣在乾坤葫蘆內坐了差不多不到半個月,
效果卻是甚微,
反觀一人一魂,都快顫慄了,這兩人的實力,無法真正威脅到他,也無法把他逼到那種絕境,讓他突破極限。之前那場大戰,他隱隱感覺到了一些鬆動,雖然還是沒突破,但半個多月的大戰,對於實力的掌控更深了一些,
「這兩人實力太弱,和更強之人交手,可惜沒有更強的陪練。要是在素雷塔就好了,沒有什麼東西,比那裡,更合適砥礪肉身,說起來我的乾坤葫蘆同樣可以製造素雷塔的場景,只是。」季迭眸光微動……猶豫了。
只要他願意,從姚家的沐雲塔弄來的珠子,是可以釋放雷霆的,威力很恐怖,不過他基本沒有用這功能殺過什麼人。
唯一的一次使用,還是用來嚇假『宋伽』,這也就造就他都差點把這珠子和乾坤葫蘆的另外一個作用,都忘了。
那些雷霆的威力,他記得是快達到了天人大圓滿的,
但正是如此,他也怕反而給自己弄死了……
「雷獄……」季迭鎖著眉頭,神情晦暗,閃爍,也更猶豫了,
「有造化之爐,應該……不可能一下子劈死我吧……」
不確定,哪怕有造化之爐,哪怕可以隨時收回那些雷霆,季迭都不確定,沉吟之後,先把萬魂幡收了起來,又把姜皓也另外收進一件洞天之寶。
此人身上自然也有洞天之寶,把他收了進去,送出去給小貂帶著,乾坤葫蘆內,就只剩下季迭一人,
保險起見,他自己也先出了乾坤葫蘆之內,在念頭一動之間,一股恐怖,狂暴的氣息,在慢慢甦醒一樣,
哪怕是季迭現在的修為,都有些犯怵,
在乾坤葫蘆內的空間,頓時開始了變化,出現了了雷霆,布滿了雷雲,如同姚家的沐雲塔一般,
只是這些珠子合為一起,威力可更恐怖多了!!
「這雷霆,恐怕到了,天人大圓滿!」季迭頂著造化之爐,在這股氣息下,已經本能感覺皮膚發麻了,還是硬著頭皮,出現在了乾坤葫蘆內,周圍都是雷雲,那每一道得氣息,讓他越發感覺身軀都在麻痹,
密密麻麻覆蓋在他周圍,幾乎剛一出現,就有雷霆瞬間侵入到他的身軀,狂暴的力量,哪怕是天人,都一碰即死,
氣血境中期巔峰身軀,幾乎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咔咔的聲音,要崩毀一樣!!
就是天人後期的攻擊,可能都無法對他造成如此傷害,
季迭一手抓著造化之爐,驚悚的同時,第一時間造化之力,立刻嘗試著恢復,恢復,
「造化之力,造化之力!!」如同進入了當初素雷塔之中一樣,
「給我恢復!?」
當初他尚不是肉身修士,尚且沒有修煉不滅經,尚且還能撐住,
季迭咬著牙,頭頂造化之爐不斷氤氳,身軀在恐怖的雷霆之中,幾乎在不斷崩毀,
又第一時間重塑,
這樣的情況,他已經經歷過了太多次,
他這一生,已經經歷了太多次,
「天人大圓滿雷霆,同樣無法一下子殺了我。」季迭卻是大笑,兩種力量在體內對抗,
一種代表著毀滅,一種代表著新生,
但毀滅的速度,終究不如新生的速度,
「我現在的軀體,本身就已經不弱於天人後期,天人大圓滿的雷霆,也殺不了我。」季迭周身都是恐怖的雷霆,明明面色極為蒼白,眼眸卻出奇的堅定,身軀沐浴在這些雷霆之中,以這些恐怖雷霆鍛體!砥礪肉身,
這樣一幕,如果傳出去,絕對會掀起極大的波動,更會被人罵作瘋子,
這樣在差不多不到十天的時間,季迭身軀幾乎都在不斷崩毀,重塑,
哪怕是重塑,痛苦終究是有的,
但當時在素雷塔,他堅持的時間也比這更長,
一個月,體內的精氣,也幾乎在全力宣洩,肉身在不斷崩毀,重塑之中,雷霆鍛體是有效果的,體內湧出了一股股力量,來自於之前煉化的大量不滅血,
有一些似乎殘存在他體內,連他都沒發現,或許是煉化了太多緣故,無法完全吸收,
這樣差不多過了一個月,在他不知被雷霆,攻擊了多少次後,當初那種要突破得感覺,再次蠢蠢欲動,
只是始終還差一點,還差一點,還是不夠,
「差一些,比之前更近!」季迭微微皺著眉頭,他能感覺到的是雷霆鍛體是有效果的,
最起碼現在他感覺肉身修為,潛移默化,在這一次次受創中,他的肉身之力一直在潛移默化增加,
這次是真正的氣血中期巔峰,好像已經到達了氣血中期的極限一樣,實力比起之前,絕對又有了一些提升,
現在他可以在這雷霆之下,撐的時間也更久,
這就夠了!
「在這些雷霆的砥礪下,跨入氣血後期,只是,時間問題!」
時間問題!
只是時間,反而是他現在最缺少的東西,
這樣在乾坤葫蘆內差不多用雷霆鍛體了一個月左右,季迭微微皺起了眉,聽到了外面有動靜,
「剛剛有天人修士從附近過去,我提前退出了他神識範圍!」小貂得聲音從外面傳來,
「可能是那些人…現在應該在找我們…」
「找我們麼……」季迭微微鎖著眉頭,坐在乾坤葫蘆內,季迭一拳砸向旁邊的雷霆,換來的只是手臂得崩毀,又迅速在造化之力下重塑,
他也一邊沐浴著雷霆,窺天之雨也又放出,心中深沉,直到在又確認了一遍後,外面沒有天人,應該是離開了,季迭才皺了皺眉,保險起見,外面的雨一直這樣覆蓋著,
可在接下來的幾天,卻是不斷感知到天人的氣息,
其中甚至有天人後期,
好在被他窺天之雨探查到了位置,小貂已經可以提前遁走,脫離了對方神識範圍,
平安無事過來了,
只是這樣的情況下,季迭也暫時不得不放下了鍛體一事,沉吟著在小貂退出對方神識範圍後,出了乾坤葫蘆,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進去葫蘆里吧,接下來外面有我。」
「為何?」小貂鎖著眉,
「之前讓你在外面,是因為我的存在沒有暴露,
可現在我們已經在乾洲暴露了,那黑袍一旦暴露,那祖巫肯定能夠猜到你我關係,是誰在外面已經不重要,我在外面更安全一些,而且我速度也更快。」季迭深呼吸,
他有窺天之雨,附近有天人,能夠第一時間知悉,可以遠離對方,也沒人能夠追上。
魅晨沉默了一下,
「我不想你出事,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遇到危險,我能夠及時作出很多反應。」季迭嘆息,看到她猶豫,凝視著她,儘量勸她。
「那你呆著吧。」魅晨翻了個白眼,嘆息了口氣,也清楚季迭在外面,現在被發現的可能性確實更小,
「你可別出事了,你那麼多小情人,死了估計他們要難過了。」
「放心。我一定會帶你離開的,我也會離開,哪怕整個天北都要攔我們,我也會帶你離開,會一直和你報平安的。」季迭笑笑,
小貂心裡閃過一絲異樣,翻了個白眼,季迭也把她收進了乾坤葫蘆,直到在一個人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慢慢斂住,拿出了一壺酒,喝了一口後,看向了前面的雨,在差不多一天後,又一晃消失在了原地,
在他消失不久,已經有天人神識,探查過了他剛剛的位置,自然什麼都沒有察覺到。冷哼了聲迅速消失,
如今整個天北之力出動,在整個乾洲,搜索一樣!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躲在乾洲任何一個角落,估計都會被找出來,
「乾元宗,已經降了,只是這陣法,卻還沒解除!」季迭這一會已經行走在乾洲內,眸光晦暗,身上有黑袍,只要不接近天人中期,不會暴露身影,又有窺天之雨,每次在那些人靠近時,就已經消失,
這些天,他也行走在外,和以前躲著不同,而是去打探了一些最近的線索,知道了乾洲最近的情況。
現在萬魔宗等天人的死,已經在乾洲傳開,掀起了極大的波動,幾乎整個乾洲得天人,都在尋找他。
明明乾元宗最後一名天人,在這一段時間也已歸降,那陣法依舊在,
「終歸是暴露了,要跟我耗著麼。」季迭鎖著眉頭,周圍都是淅淅瀝瀝的雨水,襯托的他神情有些冷峻,
又過半個月來,每天都在變換位置,
乾洲的範圍,對於天人來說,並不大,一群天人找人,基本上乾洲每一個角落,每天都會被搜尋一遍,
他差不多每天都要變換位置,也去過了乾洲邊界,陣法依舊在,
只是心中的不安,反而越來越嚴重,
這不安,在半個月後,神識範圍又遇到天人時,他退走之後,可對方第一時間朝他位置追了過來,
「察覺到我了?」季迭皺眉,只是一個天人中期,速度幾乎全開,完全不弱於天人後期,輕鬆將對方甩了,神情卻依舊晦暗。
對方一個天人中期,神識都沒感知到他的,是如何察覺到他的,
是巧合?
「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