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輕寒很快就告辭了。
但邊君野不肯,硬是跟著自己的親姐邊一禾回了燕家老宅。
偌大的餐廳,長長的宮廷餐桌,金色燭台搖曳著燈火,琳琅滿目的佳肴,香味四溢。
池妍被邊一禾拉著坐下。
身邊的人都在對她噓寒問暖。
他奶奶,父母,妹妹,甚至是大哥。
卻獨獨不見他的身影。
縱使池妍再難過,也還是保持笑意,吃完了這頓晚飯。
燕禛一直沒回來。
她進了客臥。
將薰香點上,便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來,躺在床上,不一會便有困意。
邊一禾進來時,看到女孩眼角的淚珠,心疼極了。
她抽出紙巾,小心翼翼給女孩擦淚。
池妍暈乎乎的,全身酥軟。
她做了個夢。
素未謀面的母親來了。
這一刻,她所有偽裝出來的堅強全部坍塌。
「媽,妍妍好想你,你為什麼一直不來看我.....」
邊一禾愣了。
看著女孩坐起來,像受盡委屈的小孩,哭著撲進她懷裡。
「妍妍,你怎麼了?」
「媽,別不要我,求你.....」
邊一禾明白了,這是想到親生母親了?
她嘆口氣,輕拍女孩的背安撫。
等到池妍躺下睡沉了,她才離開。
廊道里。
男人靜靜倚靠牆壁,俊美的臉沒有任何溫度。
邊一禾氣不打一處來,「阿禛,你太過分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抱歉,有點事。」
「你的有事,就是光明正大出軌嗎?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孽種!」
燕禛淡淡說:「我沒有和軟軟發生實質性的親密行為,不算出軌。」
「你這是什麼歪理?難道只有把姜軟軟搞到床上,才算出軌?」
男人靜靜的,沒有反駁。
邊一禾氣得頭疼,「算了,我不跟你理論,今晚你給我進去陪妍妍,要是讓我知道你出了房門半步,以後斷絕母子關係!」
男人微垂眼睫,往房間走去。
「等等!」
邊一禾不放心道:「阿禛,算媽求你了,對妍妍好點。她從小出身不好,吃了不少苦,表面上的堅強都是偽裝出來的,其實她骨子裡是個嬌嬌軟軟的小可憐。
我不知道你怎麼看待她的,但她的確比姜軟軟好一萬倍!我看到那姓姜的,只會覺得矯揉造作,虛偽矯情,妍妍這種才是真的軟妹,懂嗎?」
燕禛腳步一頓,「不懂。」
話落,他推門進了房間。
來到床邊。
女孩闔著眸,正在睡夢裡哭泣。
眼角掛著淚痕,卷長如羽扇的睫毛濕漉漉的,櫻桃小口微張著,如清晨綻放的紅玫瑰,嬌艷欲滴,小小的鵝蛋臉白皙如雪。
挑剔如燕禛,此刻也承認,女孩的皮膚細膩如稠,毫無瑕疵。
進浴室擰了溫熱的毛巾過來,他坐在床邊,給她擦淚。
房內燃著薰香,清冽如蘭。
男人擦完了眼淚,卻遲遲沒有收回手。
修長如玉的指一點點摩挲上女孩柔嫩的臉蛋.....
池妍覺得癢,一把薅住作亂的異物,如孩童吮奶般,將異物含在了嘴裡。
男人眼瞳一僵。
「唔.....」
池妍在夢裡吃著棒棒糖。
小時候,她很羨慕那些有各種糖果吃的孩子,因為她很少能吃到糖。
外公外婆沒什麼錢,能供她上學已經很辛苦了。
指腹被柔嫩的舌尖舔舐吸吮,燕禛薄唇微勾,長指掐進女孩嘴裡攪動著,聲音沒有溫度,「池秘書,你在裝睡?」
「嗯.....唔.....」
他笑了,另一隻手扣住她的下巴,「你在勾引我?」
池妍不舒服,一直撥弄著掐她的那隻大手。
「睜眼。」是不容反抗的命令。
她夢到燕禛了。
剎那,心像被冷刃刺透,好疼。
很快,她被男人拎了起來。
熟悉的香水味竄入鼻息。
是姜軟軟常用的那款。
她好難過,雙手推拒著他的胸膛,「燕禛,我討厭你,走開!」
燕禛攥著女孩如貓兒般柔軟嬌嫩的身子,太過纖細,他一手便能掐住她大半個腰。
他靠近她耳畔,啞聲說:「是嗎?討厭我。」
「是的,你好討厭,去洗澡,我不喜歡你身上的香水味,是姜軟軟的,是她的,你還沒跟我離婚呢,怎麼可以帶著她的味道回來.....」
女孩闔著眼在控訴,是生氣卻又無奈的逆來順受。
每個字都吐氣如蘭,小巧嫣紅的舌在口腔里一翕一合,馨香微喘的小嘴,似在引君入瓮。
腦海里猛然便想起他抵在她身體裡肆意糾纏索取的感覺。
燕禛眼神暗了下,長指從她嘴裡抽出,沿著她優美的唇形慢慢描繪著,摩挲著,揉捻著.....
津液塗滿雙唇,在燈光下閃著湛亮的水光。
曖昧,旖旎,甚至有些色情。
過了會,他起身進了浴室。
脫掉衣物,洗了澡。
圍著浴巾出來時,床上的女孩還在吮吸手指。
這次,不是他的,而是她自己的。
燕禛眼神愈暗,來到床邊將女孩扶了起來。
池妍以為自己在夢中。
吃到糖果的她開心壞了。
微微睜開如月色般清亮的瞳眸。
雙唇一彎,低低笑出聲。
燈光下。
女孩眉眼彎彎如月牙,笑容嬌甜,唇紅齒白,綿軟溫熱的身子,訴說著她的柔弱可欺。
若平時她就是這樣的,那還好說。
可偏偏她平時溫柔嫻靜,渾身上下是不容褻瀆的書卷氣兒。
今晚乍然變成這般,像含苞待放的花蕾,露出了最脆弱最誘人的部分,又純又欲,勾人慾念。
燕禛呼吸重了起來。
他將女孩抱下床,放在一旁柔軟的沙發上。
欺身壓下。
扣住她小巧的下巴,盯著那櫻紅的軟唇,狠狠吻了下去.....
沒有溫柔,沒有繾綣,更沒有纏綿。
有的只是侵略和占有。
他掠奪著她口腔里的領土和空氣。
舌尖勾著她的小舌,大手攥著她纖弱的腰肢,任由他予取予求。
池妍是被憋醒的。
意識到有人在吻她。
下意識想掙扎。
但很快,她反應過來,是燕禛。
他回來了?
不光回來了,竟然還在對她.....
三年裡,他無數次侵略她,極盡占有。
每次都喊著軟軟二字,親密之事對她來說就是刺刀,每分每秒都痛得鮮血淋漓。
此刻也一樣!
他還要把她當成姜軟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