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皆是面露驚駭之色。
夏初雪又翻了翻手機,面色古怪地道:「我收到的消息,蘇若兮跟韓塵見了一面,然後錢老那邊,就主動把十幾億的債務給免了!」
「不可能!」
「一定搞錯了!」
「韓塵哪有這麼大面子?」
眾女皆是一驚。
如果韓塵真有那麼大面子,那她們退婚豈不是就虧了嗎!
……
「謝謝你,老婆!」
來到酒店外,韓塵由衷地表示了感謝。
「你不要誤會。」
蘇若兮退後兩步,跟韓塵保持了距離,道:「剛剛我之所以那麼說,只不過是想替你解圍罷了,你幫了蘇家一次,我也幫你一次,咱們算是扯平了。」
經歷了剛剛的事情之後,韓塵已經不那麼驚訝了,淡淡地問道:「那你要怎樣,才會答應做我老婆。」
蘇若兮想了想,說道:「至少要你真正長大。」
「我很大了,不信你摸摸。」
韓塵十分認真地說道。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蘇若兮翻了翻白眼,說道:「你之所以能夠跟那麼多豪門貴女訂親,靠的全是你兩位師父,而不是你自己!等什麼時候你不用依靠別人力量的時候,才算真正的成長。」
聽了這話,韓塵忍不住笑了,「就算不依靠我兩位師父,我依舊很厲害,難道你沒有見識過我的畫功?」
蘇若兮無話可說了。
不可否認,韓塵的畫功的確很厲害,隨便一副畫,都能賣出六個億,如果上拍的話,甚至能夠賣出更多。
看到她無言以對,韓塵也不禁有些得意,在她臉上輕輕颳了一下,道:「怎麼樣,你老公沒讓你失望吧。」
蘇若兮嘆了口氣,說道:「說到底,畫畫只是小道而已,你畫功的確很厲害,但也要人捧才能值錢,這個世界上有實力卻沒名氣的畫家,難道少嗎?」
韓塵默然,頓了頓才問道:「那你要怎樣,才能認可我的實力?」
「等你靠自己的實力,賺夠一個小目標再說吧。」
蘇若兮思考了片刻,十分認真地說道。
「一個小目標?」
韓塵撇了撇嘴,道:「你這也太瞧不起我了吧,我隨便伸伸手,就能賺幾百億。」
「吹牛吧!」
蘇若兮向他投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道:「如果不畫畫的話,你這輩子都不能能賺到一個小目標。」
「要不要打個賭?」
韓塵道:「如果我能賺到一百個億,你馬上就做我老婆,不能反悔。」
「沒問題!」
蘇若兮幾乎想都沒想,一下就答應了。
因為她知道賺錢有多難。
如果不利用「徐大師」這個身份,韓塵是覺得不可能賺到這筆錢的。
「那先收點利息!」
韓塵將自己的臉伸了過去。
「去死啦!」
蘇若兮翻了翻白眼,上了自己的車,轉頭問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塵兒,我的好外甥!」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舅媽媽趙盼盼的聲音。
轉過身來,只見舅舅一家正快步向這裡跑來。
「誰是你外甥?」
韓塵皺了皺眉頭。
今天跟親人相逢,本來他還很高興的,沒想到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這個……」
趙盼盼乾笑一聲,說道:「不管怎麼說,咱們也是親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韓塵哼了一聲,沒有接話。
頓了頓,趙盼盼才接著說道:「蘇若兮小姐,不知道您公司還缺人嗎?能不能讓馨兒去你那裡實習?她很能幹的?」
一邊說著,她將劉馨兒推了出來。
劉馨兒怯生生走了過來,小聲叫道:「表嫂。」
聞言,趙盼盼的臉上分明一紅,咳嗽一聲,道:「你想去我那裡實習,直接投簡歷就好了。」
聽了這話,一旁的趙盼盼嘆了口氣,「都已經投過了,但面試那關沒通過,這不,咱們都是親戚,所以才讓你通融一下嘛。」
「打住,我可高攀不上你這門親戚。」
韓塵哼了一聲。
剛剛發生的事情,他可是歷歷在目啊。
「塵兒,你怎麼你這麼絕情?難道你不想讓你表妹有個好前途嗎?」
趙盼盼把臉一板。
「我絕情?」
韓塵忍不住笑了,「貌似最絕情的是你吧?剛剛在大廳里你說了些什麼,難道連自己都忘記了嗎?」
「像你這種趨炎附勢的親戚,我寧可不要。」
說完,便直接上車,將車窗搖了上去,不再理會她。
「韓塵,你記住今天說過的話,你會後悔的……」
……
車子疾馳而去,韓塵的眼睛,也跟著眯了起來。
他向來遊戲人間,直到今天才意識到,這個世界有多麼的現實。
如果沒有實力的話,甚至連你的親戚都不會用正眼瞧你。
「馮寶寶、白凝、許芊芊、楊雪莉、井雨薇、衛小蝶還有……夏初雪!」
「你們等著吧!」
深深吸了一口氣,韓塵立即給王豹打去了電話,讓他幫忙查一查這幾家的底細。
作為臨江的地頭蛇,王豹還是很有些本事的。
上次韓塵之所以對他手下留情,就是覺得此人用得著。
「你們這些殺千刀的,你們不得好死!」
電話接通,韓塵還沒說話,對面反而傳來了一個女人的罵聲。
韓塵愣了一下,但還是很快聽了出來,說話之人正是王豹的母親。
「阿姨,您別生氣,出什麼事了?」
韓塵耐心地問道。
「您……您是韓先生嗎?」
對面顯然一愣,隨即哭了起來。
從她抽泣的話語中,韓塵聽了出來,貌似是王豹從樓上摔了下來,此時正在醫院,而且被下了病危通知書。
韓塵想了一下,轉頭道:「麻煩送我去臨江第一中心醫院。」
蘇若兮也沒有多問,立即向醫院開去。
剛到醫院,便見到王豹的母親,此時正雙眼無神地坐在醫院門口。
大雨磅礴,可她卻好像沒有知覺一樣。
「阿姨,您這是怎麼了?」
韓塵連忙將她扶了起來。
老婦人道:「醫生說我的兒子受傷太重,就算是救活,也只能是個植物人了,我……」
說到這裡,她就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