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牽魂絲,被牽魂絲拴住的人,是感覺不到自己異樣的,別人也看不出來,除非牽魂絲到了最後一刻,周圍的人才會發現,但是發現也遲了,下一秒那人就會,嘗到五臟枯竭,靈魂抽離的痛苦,並在這個痛苦中活生生的死去。」
「他為什麼會中牽魂絲?」
孫菲荷搖了搖頭,上前幾步走到男人的跟前,伸出手道:「能攤開手掌給我看看嘛?」
工人看著眼前眉眼如畫的女孩,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目光愣愣地看向樊晨波。
樊晨波解釋道:「這是我請來的大師,她一定能幫你。」
工人這才半信半疑地攤開手掌。
孫菲荷拿出一張黃符,沾了點硃砂,飛快地在上面畫著,最後按在了工人的手掌上。
「握住它!」
她帶著命令的聲音讓工人下意識的聽從,手掌握住的下一秒,安靜的符文像是煮開的沸水,不斷地顫抖,接著手心就開始冒出陣陣黑煙。
工人嚇得直接甩了甩,手中的符文像是膠水一樣,怎麼都甩不掉,甚至那煙霧還有要往上爬的意思。
工人在院子裡邊跑邊喊,打開旁邊的水龍頭,試圖澆滅,可惜那水滅不了這個煙。
【真假的?水滅不掉煙?】
【那一定是水太少了。】
【唯物主義的三觀此時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我已經服了,以後我唯大師馬首是瞻。】
……
孫菲荷的臉立刻冷了下來,樊晨波好奇道:「怎麼了?」
「一群該死的人,你知道牽魂絲要怎麼樣才能形成嗎?」
孫菲荷沒等樊晨波回答就接著說道:「牽魂絲不是一魂體可以形成的,必須要上百人才能,牽魂絲從來不傷害無辜的人,只會索加害者的命!」
工人聽到孫菲荷這麼說,立刻大聲反駁:「你胡說,我才沒有,我老實本分,違法的事情從來不干。」
「呵,是嗎?你敢不敢對天發誓,如果你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發誓就發誓!」
工人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現在發誓就跟喝白開水一樣,毫無負擔,畢竟根本不會實現。
「我發誓,如果我做了任何意見傷天害理的事情,就讓我遭天打雷劈,不……」
「噼嚓!」
清朗的天空突然閃出一道雷電,直直的劈像男人,甚至他連最後一句話誓言多沒來得及說出口、
【這是現實版的天打雷劈嗎?】
【我對老天爺發誓,如果我前男友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就讓他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我對老天爺發誓,如果我老公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就讓他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我對老天爺發誓,如果我繼父做了對不起我媽的事,就讓他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我對老天爺發誓,如果我未婚夫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就讓他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
齊刷刷的許願刷滿了整個屏幕。
「砰!」
工人渾身冒著煙,好像煮熟了出鍋一樣,樊晨波趕緊上前,摸向他的動脈,這才鬆了口氣:「還活著!」
孫菲荷沒有看他一眼,而是上前走向沙坑。
那沙坑像是能感應到有人靠近,開始不斷地滾動,好像一直長著血盆大口的怪物,只等著有人上門。
「小姑娘,你別靠近!」旁邊穿著橙色救援服的人出聲制止。
孫菲荷淡定的上前,在他人看不見的地方,鞋底冒著陣陣白光,本來還凶神惡煞的沙子,像是遇到了什麼天敵,一個勁地往後退,露出結實的地面。
「都退後!」
孫菲荷清冷的命令,看著周圍人退後幾步,她才抬腳繞著沙子走,每走三步,就會在地上放一個符文,直到放滿一圈,她回到原位,雙手翻轉,指尖帶著白光在空中描繪。
「吾奉擎天大法,江河山海,日月星辰皆在吾手,吾使明即明,使暗即暗,上乘紫蓋,升入帝庭,萬物現行,急急如律令!」
隨著孫菲荷的話音落下,手掌大開,地上的符文齊齊飄在空中,無數白線將它們連在一起,猛然發出一道刺眼的光,下一秒,一道黑色的罩子,從半空慢慢的籠罩下來,眼見著就要將孫菲荷包圍在其中。
樊晨波眼疾手快地一個打滾,在罩子徹底合上之前,鑽了進去。
孫菲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食指與中指交疊,冷喝道:「神鬼顯!」
剛才還空曠的罩子,此時已經密密麻麻擠滿了魂,樊晨波嚇得跟靠近孫菲荷一點。
雖然他見過很多次,但是一次次鬼的長相,都挑戰著他的極限。
突然,一道白色的影子直直地撞向孫菲荷,急速中張開了大嘴,露出獠牙,恨不得一口將孫菲荷吞入腹中的樣子。
孫菲荷冷眼看著它靠近,抬手掐住它的脖子,直接將它甩在了罩子上,冷聲道:「不要做無謂的事情,告訴我你們是怎麼死的?我可以送你們入輪迴。」
「不要騙我們了,我們根本不可能入輪迴了,我們的魂已經跟牽魂絲密不可分,牽魂絲就是我們,我們就是牽魂絲。」
「這些你們不用管,你們最好實話實說,否則,我下手很容易沒輕沒重!」
「少跟她廢話,反正都是沒有未來的人,再弄死一個人也無所謂!」
說著,幾個影子齊刷刷地撲向孫菲荷,張開嘴,想要吸食孫菲荷的生氣。
孫菲荷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輕拍口袋,五行旗齊刷刷的飛出來,根本不費吹灰之力,直接將所有的魂圈禁起來,他們連一絲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否則……」
「告訴你又怎麼樣?我們曾經都是采沙場的員工。」
「繼續!」
在七嘴八舌中,孫菲荷拼湊出了事情大概的原委。
他們祖祖輩輩都在采沙場工作,不過這幾年國家提倡保護環境,所有很多采沙場都關閉了。
他們也不能免俗,但是他們沒有其他的手藝,只能試著央求廠長不要關閉采沙場。
廠長說國家的政策,他也沒辦法違抗,但是後面的家屬院不收回,讓他們繼續住。
因為這個,他們並沒有離開家屬院,白天在外面做散工,晚上回來住。
後來廠長說找到了一個賺錢的好辦法,來錢快,如果不相信,他可以每家先給一萬塊錢當定金。
他們沒有一個不心動的,當場就簽了合同。
「簽的什麼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