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老人家只感覺腦瓜子嗡嗡的,還有諸多疑惑襲上心頭。
這小子不是剛入煉虛嗎?
怎能操控如此大範圍的天地元氣?
特別是那屬性之多,簡直聞所未聞!
還有那成套的九柄利刃,得需要多強大的神識才能御使啊?
這是煉虛初期能做到的嗎?
這還是那名唯唯諾諾的廢丹堂小修嗎?
他該不會是被奪舍了吧?
霎時間,濃濃的生死危機襲上心頭,原本信誓旦旦的徐管事,早就慌亂無措到了極點,更有一股寒意直衝天靈,當真令人如墜冰窟。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將告訴他老人家一個道理,那就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花里胡哨都是枉然,就算占得先機也沒有絲毫作用,結果也早就註定。
且觀半空中的秦天眼神冰冷,那抬起的手臂也緩緩下落,就如同高高在上的天神,要隨手拍死一隻螻蟻。
那通天巨刃也隨之下落,好似開天闢地一般怒劈而下,單憑捲起的勁風氣浪,就將那襲來的火海強行驅散。
「叮叮叮~!」
只聞三聲清脆的響聲傳出,剛掙脫束縛的三枚牛毛飛針,尚未來得及退回多遠,便被通天巨刃當場劈成粉碎,那感覺完全沒有絲毫抵抗之力,隨後則是那威風凜凜的魔龍,同樣也難逃覆滅的命運,剛一接觸就被斬得四分五裂,化作片片靈火消散一空。
「這...........這怎麼可能............!」
見此駭人威勢,徐大總管不由滿臉恐懼,隨後他不敢遲疑分毫,連忙慌亂的祭出一柄赤色旗幡,化作光幕結界阻攔在半空,同時施展身法朝著側面急速閃避而去。
奈何一切的掙扎都是徒勞。
「轟隆隆~!」
只聞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鳴響起,還不等徐管事飛出多遠,那光幕結界便連同旗幡靈寶一起,被通天巨刃當場劈成粉碎,等到巨刃徹底落下之時,其身形也被靈光徹底淹沒,地面沙丘更是浮現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足足蔓延到了數里開外方才罷休。
「啊~!」
剎那間,一道悽厲的慘叫迴蕩天際。
等到餘威散去,卻見徐大總管肉身已毀,只余殘破的元神勉強逃過一劫,但也是虛幻不堪、氣息萎靡,想必狀態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而從頭到尾,秦天只出手了一次,但取得的戰果卻令人側目,說是秒殺當場也毫不為過。
且他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畢竟以秦天如今的實力,尋常同階在他眼裡,的確和螻蟻沒有太多區別,因此捏死一隻螻蟻自然不會有太大感觸。
與此同時,對面徐大總管也完全沒有僥倖逃脫的喜悅,望著眼前強的可怕的青年,他老人家早就被恐懼淹沒了心神,忍不住戰戰兢兢的開口道:
「你..........你怎會........怎會突然變得如此厲害...........?你...........你究竟是誰..........?」
聞聽此言,秦天不由譏諷一笑:
「我是誰,還重要麼?」
聽出話中深意,徐大總管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恐懼,竟是雙膝一軟凌空跪倒,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起來:
「且慢~!南宮師弟且慢動手,當初是老夫不對,我給你賠禮道歉,我給你磕頭了,只求師弟高抬貴手,放小老兒一條生路吧.............!」
說罷,平時在外門威風八面的徐管事,居然好一陣磕頭不止,顯然他也認清了現實,知道今日在劫難逃,唯有低頭認錯、搖尾乞憐,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至於逃跑?
見識過方才那一擊的恐怖威力,他老人家早就絕望了,他很清楚要是敢轉身跑路,下場必定是死路一條。
所以被逼無奈,他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而望著眼前苦苦哀求的胖老頭,秦天也不由暗自感慨,想當初入門之時,這老東西還是他不敢招惹的存在,豈料短短兩百年過去,對方卻已經跪在身前,這前後差距怎能不令人唏噓?
可他秦玄天豈是心慈手軟之輩?
這老東西膽敢惹到他頭上,那就要做好死的覺悟,否則豈不影響道心精進?
於是秦天沒有憐憫,語氣也一如既往的冰冷,更有凜冽的殺機流露: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現在知道後悔了?晚了!閣下還是乖乖上路吧!」
話畢,秦天沒有絲毫猶豫,當即抬手一指點出,那通天巨刃瞬間解體,化作八明一暗九柄利刃,朝著對面元神靈體絞殺而去。
見此狀況,徐大總管不由滿臉絕望。
眼見得事不可為,他竟趕忙威脅道:
「且慢~!吾乃高層欽點的外門總管,你要是敢殺我,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可話未說完卻又戛然而止。
皆因隨著利刃殺到,威脅瞬間變成了慘叫,那悽厲的哀嚎響徹長空,足足十餘息後方才消散,所謂千刀萬剮莫過於此了。
待得周圍恢復平靜,堂堂玉鼎山外門總管,這位作惡多端的徐扒皮,也總算得到了應有的下場。
而秦天也感覺念頭通達了不少。
可見快意恩仇真的很爽!
只不過需要足夠的實力作為倚仗。
否則長生二字也將是種奢望。
至於威脅,某妖道壓根就沒當回事。
畢竟連黑龍少主都敢殺,弄死個外門總管算什麼?這種潛力耗盡的又沒有背景的煉虛初期,玉鼎山內門多得是,誰又會在乎這些邊緣人物的死活呢?
估計就算玉鼎山發現了,也頂多派出刑堂調查一番,最後大概率還是不了了之。
所以秦天心中自是無比淡定。
但為了避免被人發現,他也沒有多做逗留,將戰場仔細打掃乾淨後,便收起本命利刃朝著遠處飛去,很快消失在了天際雲端。
........................
隨著時間流逝,轉眼三月即過。
在此期間,秦天利用不同的身份穿梭在焚天域各大坊市,已經成功將手頭積攢的六階靈丹出手了大半,僅餘小部分用來留作自用,且過程中他也收穫了大量的元石,身家又再度暴漲了不少。
可惜的是,雖然靈材靈藥採購了不少,但急需的窮奇血脈卻毫無所獲,這也讓他肉身破境的計劃一再擱置。
這一日深夜時分,趁著漫天繁星匯聚,秦天正在某處隱蔽的山谷中牽引星辰淬體,欲要藉此將肉身根基淬鍊的愈發牢固。
而此地距離大荒域不遠,乃是邊境交界區域,附近還有一處地下黑市,也是當年他初入焚天域的第一站,奈何閒逛了一圈卻依舊毫無所獲,秦天也只能無奈在附近落腳,打算明日清晨便啟程歸宗。
至於那窮奇凶獸血脈之物,就只能留待機緣二字了,非人力所能強求也。
豈料樹欲靜而風不止。
就在夜半時分,萬籟俱寂之際,天邊卻突然響起了急促的風聲,更有三道色澤各異的遁光破空疾馳而來,一看就是在互相追逐。
並且從遁光飛行的方向來看,這隱蔽山谷明顯是必經之地。
見此狀況,秦天不由眉頭微皺,連忙撤去觀想之法,轉而施展秘術將氣息收斂。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
以他的性格,自然不會理睬這些繁瑣之事,更沒有什麼行俠仗義的想法。
但很快,隨著遁光逐漸靠近,原本還有些不耐煩的他,臉色卻微微一變,只因他突然發現,那前方奔逃的遁光之中,居然隱隱傳來熟悉之感。
果然,等到遁光靠近之後,卻見其內一道曼妙身影薄紗掩面,赫然是那美名遠揚的牡丹仙子,妙輕煙!
雖然看不清具體容貌,但有過當初的一夜纏綿,那雙魅惑天成的似水星眸,某妖道自是難以忘懷,所以他非常肯定,來者就是那妖女無疑。
只不過如今的牡丹仙子,情況可好不到哪裡去,不僅周身衣袍染血,周身氣息也萎靡至極,顯然是有極重的傷勢在身。
而她之所以淪落到如此境地也不難猜測,結合先前聽到的傳聞,恐怕也定與那合歡派的追殺令脫不了干係。
想明緣由之後,秦天也不由面露苦笑。
隔著如此遙遠的距離都能相逢,該說不說,這可真是緣分不淺!
倘若換作旁人,他自然可以袖手旁觀,可如今被追殺的是這妖女,那要是繼續坐視不理,未免有些太絕情了些。
有念於此,秦天望向遠處追逐之人的眼神,已經悄然帶上了森寒的殺機!
............................
話說另一邊,除了前方奔逃的牡丹仙子以外,後方還有兩名修士窮追不捨。
只見這二人一男一女。
男的丰神俊朗、氣宇軒昂,身披一襲白色錦袍,看上去就給人一種飄逸之感,修為也達到了煉虛中期頂峰之境,女的則是容貌秀麗、身姿曼妙,還穿著一襲華麗的霓裳羽衣,越發將其襯托的好似仙女下凡,且其修為同樣已達煉虛中期。
乍然一看,當真好一對神仙眷侶。
可若仔細觀察便可發現,在二人衣袍之上,皆有代表合歡派的特殊紋飾,甚至二人在施展遁光時也是氣機相連,一看就是修煉有上乘的雙修合擊之法。
如若聯手,以二人的修為,所能發揮出的戰力倒也不容小覷。
反觀前方的妙輕煙則頗為狼狽,就連遁光都顯得黯淡至極,想必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可令人驚奇的是,從周身散發出的氣勢來看,這位牡丹仙子多年未見,分明已經突破到了煉虛後期之境,並且修為早就穩固。
由此不難推測,在這之前她定然還遭遇過一場惡戰,否則絕不會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勢,更不會淪落到這般悽慘的地步。
誠然,某妖道猜的沒錯,這些年妙輕煙過的的確不算好,當真只能用狼狽來形容。
由於當年花魁之戰,為了報復將雨荷仙子打到肉身崩毀元神重創,再加上一些不可告人的因素,使得合歡派高層對她的容忍達到極限,最終在有心之人的推動下,直接對這位昔日天驕下達了追殺令。
如此一來,舉目皆敵的妙輕煙,在極光域可謂是東躲西藏,遭遇的偷襲刺殺更是多不勝數,還有昔日長輩親自出面參與圍剿。
而以她的修為實力,自然難以抵擋。
就比如這一身傷勢,正是因為前不久遭遇合歡派長老截殺,拜那雨荷仙子的師尊所賜,若非她妙輕煙反應迅捷,及時施展出保命禁法,恐怕早就香消玉殞多時了。
可即便僥倖逃脫,她的處境依舊不容樂觀,由於追殺令的存在,幾乎走到哪裡都有人按捺不住誘惑出手攔截,更有合歡派精銳四處搜尋追殺,那情況自然是雪上加霜。
並且屋漏偏逢連夜雨,當她費盡千辛萬苦殺出重圍,好不容易逃到焚天域時,卻意外遭遇了昔日同門,這才有了今日這場禍事。
原本以這對雙修道侶的實力,妙輕煙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但由於連番苦戰消耗過度,外加本身傷勢實在太重,她如今早就沒有多少戰力留存,自然不是昔日敗將之敵,只能無奈選擇了逃命之舉。
奈何隨著時間推移,其丹田真元已然接近枯竭,諸多傷勢也在不斷加重,就連遁光都變得忽明忽暗,顯然逃到此地就已經是極限,再繼續下去恐怕根本就堅持不了太久。
與其被生生耗死,倒不如背水一戰!
說不定還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機會!
想到這裡,妙輕煙的眼眸不由暗自堅定,隨後索性遁光一斂停在了半空,轉身目光凌厲的望向後方來人,顯然已經做好了決一死戰的準備。
好巧不巧的是,她停下的地方,居然恰好就在山谷上空!
而後方緊追不捨的雙修道侶見狀,自是好一陣大喜過望,隨後連忙同樣停下遁光,還有嘲弄譏諷之聲快速響起:
「喲~!我說大師姐,你怎麼不跑了呀,小妹可是追的好苦啊!不過這樣也好,免得我夫婦二人多費功夫呢!」
「嘖嘖~!你這賤婢也有今天?當年不可一世的氣質哪去了?什麼狗屁花魁之首,依我看也不過如此嘛!」
「哼~!和這賤貨廢話做甚,當年那一巴掌我可始終記得呢,稍後夫君記得肆意採補一番,再回宗門領賞也不遲,切莫浪費了這絕佳的爐鼎啊!」
「哈哈哈~!此舉甚妙,果然還是娘子更懂我啊,放心吧,為夫定會將這賤婢採補乾淨,再好好反哺給娘子修行!」
......................
一時間,這原本看似神仙眷侶一般的男女,竟是各種污言穢語齊出,極近羞辱之能,那放蕩淫邪的架勢,哪還有絲毫仙家氣質?
而面對這般羞辱,妙輕煙也不由暗自惱怒,倘若是在全盛時期,對面狗男女哪敢如此作為?只怕恭恭敬敬巴結還來不及吧?
奈何鳳凰落地遭雞戲。
眼下時運不濟,妙輕煙也懶得廢話,直接冷哼一聲率先發動了攻勢。
「聒噪~!」
話音剛落,其袖袍輕撫間,便有一尊竹簍當空浮現,更有萬千花瓣激射而出,好似花雨洪流一般朝著對面襲殺而去,正是傳聞中的「藏花千竹簍」。
只不過多年未見,這尊殺器早就被妙輕煙提升到了極品玄天靈寶層次,如今威能可謂遠超從前,那「百花殺」也得以重現世間!
可惜由於傷勢太重,外加真元損耗過甚,這一擊只能憑藉天地元氣加持,威力自是大打折扣。
因此望著花瓣洪流席捲而至,以往面對這招瑟瑟發抖的夫婦,此刻卻是滿臉譏諷:
「哼~!垂死掙扎,不過爾爾!」
話畢,兩人竟是一齊出手,各自祭出一柄靈蛇飛劍,分別呈現紅藍雙色,化作兩條斑斕巨蟒在半空游弋,竟是輕而易舉的將諸多花瓣隔絕在外。
且從靈壓來看,這兩柄飛劍都已達中品玄天靈寶層次,如今合璧之威更是直追上品,用來抵擋削弱版的百花殺倒也足夠。
「叮叮噹噹~!」
霎時間,隨著雙方瘋狂對撞,半空瞬間響起密集的金鐵錚鳴之音,更有強悍的餘威波紋四處蔓延,將高空雲層快速驅散。
在漫天花瓣的狂攻下,那兩條化形的巨蟒雖然被切割的皮開肉綻,但往往很快又會自動癒合,短時間內根本就無法快速破除。
可妙輕煙既然出手,自然不會僅有這一招,於是就在花瓣被擋住的同時,其纖纖玉指早就如同穿花蝴蝶一般連連彈出,化作術法道彩芒直奔夫婦二人要害襲去,正是合歡派秘術中施法最快的「靈犀一閃」。
「哧哧哧~!」
豈料下一刻,伴隨著輕聲悶響傳出,這本應快若奔雷的偷襲,卻被對面二人施展身法輕鬆避開大半,隨後又見那妖艷女子長袖一撫,便在半空形成一道環形氣旋,將剩餘的彩芒強行磨滅一空。
此法名曰「水雲袖」,可借巧勁將攻擊力道強行化解,乃合歡派秘傳神通之一,誰知竟被這妖女修煉到了大成之境。
並且那長袖靈壓不俗,居然也是一件偏門類的中品玄天靈寶,與水雲袖秘術配合施展,威力更是不容小覷。
隨後夫婦二人不甘被動防守,幾乎同時發難轉守為攻,只見兩人對視一眼,心意相通很快便明白了對方想法,隨即各自散開施展身法疾馳,開始圍繞妙輕煙從各個角度發起刁鑽的圍攻。
且觀那青年單手掐訣,同樣施展出「靈犀一閃」,化作數道彩芒激射而出,雖然威力比不上妙輕煙施展,但速度卻沒有遜色多少。
同時其右手袖袍一撫,當場祭出一枚紅色寶珠懸浮半空,繼而衍化出大量的紅色霧氣蔓延開來,其內依稀可見香氣撲鼻,更有白骨骷髏若隱若現,試圖將對面牡丹仙子強行囊括在內。
從靈壓來看,此珠已達上品玄天靈寶層次,釋放的紅色霧氣明顯含有劇毒,既能影響心神還可製造幻境,特別是那些白骨骷髏,皆是被精心煉製出的邪物,一旦被沾上便是不死不休的下場,端的是詭異莫測、防不勝防!
而此物正是青年修士的本命靈寶,也是其最強殺手鐧,如今取出自是信心滿滿,忍不住滿臉淫邪的冷笑道:
「哼~!本座「慾海噬心珠」一出,保證讓你這賤婢欲仙欲死,稍後自有你求饒之時............!」
話畢,其單手一指點出,那紅色霧氣蔓延的速度驟然加快,其內諸多白骨骷髏也猛然甦醒,開始瘋狂朝著妙輕煙撲殺而去,那場面倒也頗為壯觀。
而在另一邊的妖艷女子也沒有閒著,只見其袖袍一撫間,竟取出上品玄天靈寶瑤琴一把,將之懸浮身前開始彈奏不止,引得周遭天地元氣快速匯聚,眨眼便有悅耳的琴音響徹長空。
「我有一曲「魔音蝕魂」,望大師姐品鑑一二,且看比之當年可有長進否?」
話畢,伴隨其白皙玉指連連彈動,從那琴弦之上竟是泛起道道透明波紋,化作密集的弧形彎刀朝著對面妙輕煙絞殺而去。
最令人詫異的是,在那虛幻的波紋之中,還夾雜著幾柄下品玄天靈寶利刃,若非神識強大者斷難察覺,當真令人防不勝防。
而從招式判定,這女子應該是和那雨荷仙子同出一脈,皆是擅長琴音盪魂流派。
豈料面對圍攻,妙輕煙雖然神情凝重,但眼底卻無絲毫慌亂,語氣更是一如既往的傲意十足:
「哼~!縱觀九宮三十六院,何人敢在本宮面前賣弄音律?那雨荷都不行,就憑你也配...........?」
話畢,她一指點出催動藏花千竹簍,釋放出更多花瓣環繞在側,並且高速旋轉切割不止,將襲來的白骨骷髏盡數阻攔在外,隨後其袖袍一撫間,竟也同樣取出一柄白玉長蕭,放在唇邊輕輕吹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