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咱們現在要離開大宋了嗎?」秦玉望著陳雲箏,神情中微微露出一絲傷感。
「不想走?」
「那就不走!」
「那個安慶郡王想來也不是一個小肚雞腸之人,但畢竟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所以以防萬一,咱們需要換個地方居住。」陳雲箏認真地對秦玉說。
「哦?那我們應該去哪裡呢?」秦玉一臉疑惑地問。
「八百里營。」陳雲箏回答道。
都城西南角,一座破破爛爛的牌坊孤零零地矗立著,牌坊後面是一片熱鬧的景象,無數勞工正在忙碌地工作著。
「八里營鏢局?」秦玉看著眼前的場景,疑惑地問道。
陳雲箏微微扶額,無奈地對秦玉說:「玉兒,你仔細看看,很明顯那個八和里之間,是有一個百字輪廓的。」
秦玉瞪大了眼睛,仔細觀察後才發現原來如此,不禁感嘆道:「原來是這樣啊!」接著又喃喃自語:「我似乎明白為什麼明月樓似乎不是很看的起我們了。」他呆呆地望著那個破爛的牌坊。
「不是,你小子感嘆個錘子啊?」陳雲箏一臉無語。
「哎呀,先進去再說!」陳雲箏說著,拉著秦玉穿過了牌坊。
穿過層層人群,二人走進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大廳,大廳中央,一個胖子袒胸露乳悠閒的坐在位置之上。
胖子看到陳雲箏和秦玉進來,隨即地打了個招呼,便繼續自顧自地喝茶。陳雲箏見狀,徑直走到胖子面前,拱手說道:「周鏢頭,別來無恙啊!」
胖子笑逐顏開地站了起來,「原來是陳少俠啊,快請坐!快請坐!」
「這位是?」
「我的師弟。」陳雲箏朝秦玉指了指說道。
「嗷嗷嗷,二位,快快請坐。」
待二人坐下後,胖子迫不及待地問道:「二位此次前來,可是有什麼需要?」
陳雲箏搖了搖頭,笑著說:「我們這次來,是想在鏢局落腳一下。」
「哦?」胖子頗感意外,「陳少俠武功高強,怎麼會想來咱們鏢局住啊?」
陳雲箏嘆了口氣,「不瞞周鏢頭,我們在京城得罪了些人,不得不另尋出路。」
胖子聽後,豪爽地拍了拍胸脯,「既然如此,二位就放心留在這裡吧。」
「對了,周老哥,我有一事不明,我曾經有幸去過咱們金川分局,這,跟咱們這。」陳雲箏欲言又止。
「哎呀,老弟你有所不知,這個不同的分局由不同的人管理,咱們這個總局自然是由少主親自負責。」周槐嘿嘿一笑。
「啊? 」陳雲箏微微張開嘴巴。「大師兄,不太擅長管理啊看來。」
「唉!什麼話,陳老弟,這是我家少主採用的一種返璞歸真的裝修風格,其意義正是,讓咱們八百里營的兄弟們憶苦思甜,堅持優良傳統,保障弟兄們對於生活的憂患意識,聖人云,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不正是少主這般先見之明,我們才可以在競爭積激烈的大宋,開拓出一翻自己的事業,這是少主的遠見卓識和智慧的體現。」
陳雲箏聽了之後,一臉無語。
「牛。」陳雲箏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感嘆。
「周大哥,我們又不會給大師兄通風報信。」陳雲箏看著周槐,試圖讓他放鬆一些。
然而,周槐卻堅定地表示:「不!對於少主的尊重來自我的內心深處,這並不是世間凡物所能影響的。」說完,他一腳踢開凳子,閉上眼睛,兩雙手放在胸口,一臉陶醉地繼續說道:「我對少主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陳雲箏哭笑不得,只能無奈地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
又是幾句寒暄過後,周槐似是想起來什麼,忽然對陳雲箏說道,「陳老弟,你這次來是不是來參加這大宋的武試?」
「武試?」秦玉本來聽得昏昏欲睡,一聽到這個,頓時有了興趣。
「這武試是怎麼回事?」
周槐解釋道:「這武試是大宋為選拔人才而舉辦的,每三年一次。參與者不僅有武林人士,還有朝廷官員和各大宗派的弟子。據說,今年的獎勵尤為豐厚。」
秦玉興奮地說:「那一定很精彩!大師兄,我們參加吧!」
陳雲箏微笑著看著秦玉,「也不是不可,不過我記得,這個武試似乎是為了朝廷選官而設,我們並不想做官」
「不不不。」周槐連忙擺手搖頭,語氣認真地解釋道:「老弟你有所不知啊!這武試雖然說是為了朝堂選官而設立,但實際上,朝廷也是為了激勵更多的人才前來參加。所以,這武試之中,只要能獲得名次的人,都可以得到一筆豐厚的獎勵。到時候得了獎,不想當官,直接拿了獎金走人不就行了嗎?」
「不過……」周槐話鋒一轉,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不解的神情,看著陳雲箏,緩緩說道:「老弟啊,你可知道,吃上官家飯可是多少人的夢想啊!不僅掙錢多,而且地位也高,比普通人要風光得多呢。」
然而,不等周槐把話說完,陳雲箏就已經輕聲打斷他的話,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聲說道:「我這人啊,向來喜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像一隻閒雲野鶴般四處遊歷。哈哈哈哈,實在是對官場之事提不起興趣啊!」說著,陳雲箏還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真的沒有從政的志向。
「「唉……」周槐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他似乎還有很多想要感慨的事情,但不知道從何說起。
「也罷!十日之後就是武試的初試,到時候我會提醒你們去參加考試。這段時間裡,你們就在我這兒住下吧。」周槐說道。
「謝謝周大哥!」陳雲箏和秦玉異口同聲地回答道。他們感激周槐的好意,並決定暫時居住在這裡。畢竟,初來乍到的他們需要一個落腳之地,而周槐的家正是一個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