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有才一聽,人都嚇傻了,他就知道准沒好事。
什麼叫燙平整了,就虎爺現在的情況,這要是真下手去干,用不了幾回,怕是就要當場一命嗚呼。
甄有才嚇的連連擺手,哭喪著臉求道:「爺,您放過小的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幼兒嗷嗷待哺,這事我真不敢做啊,要是被人知道我弄死了虎爺,我全家老小都活不成了啊。
我求求您,我,我給您磕頭了。」
說著甄有才,直接跪在地上,棒棒地磕起頭。
賈有才撇著嘴,你小子擱這說話本呢,扯什麼淡。
賈有才一把拉起甄有才,抓住他頭直接按在了台子上,拿起熨斗,對著那張尖嘴猴腮的臉就開始比劃。
嘴裡說著:「行,你小子還挺講義氣是吧,我聽說在江湖上混的,義氣當頭,為兄弟兩肋插刀,三刀六洞,眼睛都不眨一下。
聽聽這的名字,甄有才,不錯,和爺們一樣都是真漢子。
既然你講義氣,不願意幫你大哥受苦,願意自己替你大哥受苦,我賈有才也得說一聲佩服。
不過你可想清楚了,我這一燙下去,你這本來就不俊的面容怕是就不能要了。
等回家了,你老娘和嗷嗷待哺的幼兒怕是認不出你來了。
你放心我這人做事最公平,不讓你一個人把事都頂咯,你們一幫子子義氣兄弟人人有份,每人都給我來一下。
誰要是不去幫你們大哥,我就幫你們燙燙皮。
放心死不了人,你們不是喜歡把人弄殘丟到天橋底下討飯嗎?
今兒個誰要是敢不聽話,我就把你們弄殘丟天橋底下討飯去,讓你們也嘗嘗這討飯的生活。
選一個吧,是你來燙你大哥,還是我來燙你,在把你打殘去討飯。」
甄有才腦袋被按在台子,看著近在咫尺的熨斗,感受到上面的熱度,聽著這煞星的話,魂都要嚇飛了。
眼淚鼻涕都冒了出來,哭著說:「爺爺,饒命啊,您高抬貴手,放了小的,我都聽您的,您讓我燙誰就燙誰。」
甄有才明白了,今兒個的事,別想善了,這煞星明白著是讓自己一幫人把虎爺往死弄,交個投名狀,完了他一身乾淨,事情不大,屎盆子都扣在自己一幫人身上了。
可也不敢賭他會不會真把自己燙成麵糊,在打個半殘丟天橋底下去。
要真被打殘去了天橋底下,用不了兩天就得死在那裡。
做的壞事太多,得罪的人不少,被發現廢了還不得被天橋底下被他們害過的人,聯合起來半夜弄死啊,估計死的比虎爺現在還難看。
想明白了甄有才豁出去了,左右都是為難,先過了這關在說,只能委屈委屈虎爺了,不是兄弟不講義氣,實在是到了生死存亡地時候,當然是選擇你死我生了啊。
賈有才鬆開了甄有才的腦袋,把熨斗往他手裡一塞:「來吧,讓我看看你大哥,是不是江湖上的真漢子,寧死不屈,上刑都不帶吭一聲的純爺們。」
甄有才接過熨斗,轉頭看了一下虎爺,發現他正用要吃人的目光,死死盯住自己。
原來趙天虎總算緩過了神,明白了現在是怎麼回事,可他現在身上受傷,被釘了台子上,無力反抗,見手下兄弟真要燙自己,只能用兇狠的眼神威脅一下子,連說話也被堵住,無可奈何,當真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甄有才看著虎爺兇狠的眼神,曉得今天不把他大哥弄死,這事了結不了,一咬牙一狠心,直接把熨斗往虎爺臉上招呼。
隨著呲啦一聲,白煙冒起,空氣里頓時傳來一陣焦糊味道。
可憐的虎爺頓時被燙的眼睛睜大,像是要吐出來一樣,渾身上下劇烈掙扎,猶如上了岸的魚,彈了兩下,立刻不動了,又成功地暈了過去。
甄有才嚇的把熨斗一丟,慌忙後退,賈有才一腳踢到他屁股上。
「行,是個聰明的,滾一邊跪著去。」
甄有才見過了關,哆哆嗦嗦走到一邊老實地跪在了地上,把頭低下,身子還在打擺子。
賈有才看著其他幾個被嚇傻的嘍囉說:「下一個誰來,放心人人有份,誰也別想跑,都特麼過來排隊,不聽話的趙天虎就是你們的下場。」
無可奈何的幾人只能上前一個一個給虎爺燙了皮,沒一會的功夫,屋子裡瀰漫著皮肉燒焦的味道。
看著這殘忍的畫面,聞著這刺鼻噁心的味道,陳雪茹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當場就嘔吐了起來。
這就像是一個信號,老牛也跟著吐了起來,陳雪茹的妹子早嚇到一邊躲了起來,幾個夥計更是把頭都快低到褲襠裡面去了。
傻柱臉色發白,閉著眼睛不敢看,只有賈有才跟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裡和看稀奇一樣,看著已經嗝屁的趙天虎。
這特娘表面上看上去都快熟了啊。
賈有才轉頭看看完事了,跪成一排瑟瑟發抖的幾人,笑著說:「行,都不錯,都是義氣兄弟,事情辦的敞亮,沒有不開看的不聽話。
六爺很滿意,也不難為你們,一會找快布把人抬走吧。
人都是你們幾個弄死的,跟我可沒有關係,不過六爺心善,見不得講義氣的漢子受難。
六爺給你們出個主意,現在虎爺已經嗝屁,外面的人不知道。
你們幾個想來跟著他,也是左膀右臂,趁你們虎爺家裡沒有反應過來,趕緊聯合起來上他家把他家搶了,拿上一筆錢,趕緊滾出四九城,說不定還能有一條活路。
這人拉都得有個帶頭大哥,不然就成不了事,這樣六爺我今天就越俎代庖,哪個誰,甄有才是吧,現在你就是他們的帶頭大哥。
今天能不能把虎爺家搶了,活下去就看你的了。」
一群人抬起了頭,你看我,我看你,這煞星太特娘陰毒了,不過還別說,主意還是行的通的,只要不被趙天虎家裡知道現在的情況,幾個人合一塊,去搶了他家還是可以的,至於後面的事,只能聽天由命,看能不能跑出去了。
甄有才傻傻地看著賈有才,心裡大罵,爹啊你給我起的什麼名字啊,害慘了我啊,苦也。
要不是在破名字,那個王八蛋能盯著自己不放啊,上手燙虎爺讓自己先來,現在又被點名去弄虎爺全家,怎麼倒霉事全然自己一個人先干。
賈有才看著甄有才笑著說:「有才兄弟,你看著我是什麼意思,怎麼你不願意?
出來混就是要上位啊,給你個機會你別不頂用啊,只管帶著人放手去干,出不了大事,你想啊你搶了虎爺家,也算是為民除害,都是好事,以後啊金盆洗手好好做人,別和趙天虎一樣,一條道走到黑。
看在咱倆都是同名的份上,六爺教你一個乖,出來混,遲早要還。」
至於還有沒有以後,賈有才才懶的管,跟他有個屁關係。
看著幾人用布抱著趙天虎走出了雪茹絲綢店,賈有才馬上轉身對還在乾嘔的陳雪茹吩咐道:「行了,別嘔了,趕緊收拾收拾隨身用的,把值錢的東西也帶上,跟我去賈家村躲一段時間,把你爹也帶上。
這事還沒完,等我把那什麼趙天虎後面的人也收拾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