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越聽越著急，越聽越心慌。
何雨柱是他的養老人，好不容易說動許大茂寫諒解書，確保公安那邊不判刑。
想著只要公安不判刑，這件事兒就會不了了之，沒想到軋鋼廠這邊兒竟然也鬧騰開了，而且還引起工人們的公憤。
如果真讓眼前這些工人去車間主任那裡請願，要求軋鋼廠重懲何雨柱，廠領導想不出分都沒辦法，那自己賠給許大茂的錢不就白賠了嗎？
想到這兒，易中海也沒心思繼續教秦淮如了，趕緊擋在王師傅等人面前。
就算攔不住他們，也要搞清楚軋鋼廠這些有關柱子的流言都是從哪兒傳出來的。
「王師傅，等一下……」
「我是何雨柱的乾爹，你們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繞過柱子一次，不要去主任那裡請命……」
「不行……」一個五級鉗工絲毫不給易中海面子，毫不猶豫拒絕。
要是在兩年前，一車間只有易中海這一個高級鉗工時，整個車間沒人不敢給易中海面子，否則就會遭到易中海報復。
現在不一樣了。
自從軋鋼廠執行教徒弟多拿補貼的政策以後，一車間已經多了好幾個高級鉗工，雖然還沒有拿到八級鉗工證，但接下來的鉗工考核中肯定會有人通過。
這麼一來，易中海想在一車間繼續獨領風騷的情況就不復存在，其他人想要學些鉗工技術也不需要都指著易中海這個人。
再加上易中海做人自私，從來不教別人鉗工技術，導致他在一車間的人緣兒並不怎麼好。
所以面對易中海的請求，整個一車間並沒有多少人給他面子。
易中海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沒想到對方這麼不給面子。
但他也沒辦法強迫對方給自己面子，只能退而求其次問：「那王師傅能告訴我有關何雨柱跟許大茂的事兒都是你從哪兒聽到的嗎？」
「當然是聽領導說的？」王師傅沒有隱瞞，直言道。
易中海本來以為這個消息是院子裡住戶傳出來的，最大可能是許大茂跟王東兩個人傳的，只要找著證據，自己還能去找他們麻煩。
沒想到這件事兒是從軋鋼廠領導傳下來的。
易中海鉗工技術再高，膽子再大，也不可能去找領導的麻煩。
但有一點兒可以確認，經過眼前這幫工人一鬧騰，軋鋼廠肯定會處分何雨柱。
既然處分已經避免不了，易中海想要保住這個養老對象，只能從處分力度上下手。
也不管工友看向自己的各種各樣目光，丟下手裡的工具就直奔楊廠長辦公室。
…………
而此刻的楊廠長正在辦公室大發雷霆。
今天上午散完會他就找來易中海了解情況。
得知何雨柱已經拿到諒解書，公安那邊兒並不打算對何雨柱判刑，關上幾天就準備釋放，且不會向軋鋼廠通報這件事兒以後，整個人都長鬆一口氣。
還當場鼓勵易中海反應及時，迅速把這件事兒給壓了下去，不然何雨柱一個處分肯定少不了。
結果高興不到幾個小時，部下就帶來一個讓他無比憋屈的壞消息。
何雨柱偷襲許大茂，謀害許大茂的事情竟然在幾個小時內傳遍整個軋鋼廠。
甚至還傳出自己包庇何雨柱，不給何雨柱任何處分的流言。
要是不儘快把這件事兒處理好，自己在軋鋼廠的名聲肯定會受到巨大影響。
萬一有人把這件事兒傳到上面去，自己也會吃不了兜著走，搞不好連屁股底下的位置都坐不穩。
畢竟民意不可為。
自己作為軋鋼廠廠長，在完成上級交待的生產任務時，必須無時無刻關注工人們的想法，跟工人們站在同一條線上，否則就不是個合格的廠長。
部下繼續向楊廠長介紹自己剛剛聽到的消息：「廠長……」
「已經有很多工人串連起來向自己車間請願，要求廠領導一定要嚴厲處分何雨柱這種對工友下黑手的人。」
「不然他們將來在軋鋼廠工作都不安心。
「生怕自己哪一天被工友敲悶棍……」
「這件事兒是不是老李他們幹的……」楊廠長壓著怒火反問。
部下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消息是李副廠長他們傳出去的，但那些在私底下串聯的工人並不是李副廠長安排的……」
「他們都是何雨柱當初在一食堂當班長時因為抖勺而不對付的人。」
「說何雨柱跟宣傳科許大茂不對付，敢去敲許大茂悶棍。」
「他們跟何雨柱也不對付，要是廠領導不處分何雨柱，給他一個教訓，搞不好有一天他們也會被何雨柱敲悶棍。」
「還說這一次許大茂運氣好，四九城沒有入冬，在外面凍上一晚並沒有受傷。」
「要是他們遭到何雨柱報復時已經入冬，在外面凍上一晚可是會出任命的。」
「還有不少領導也認可這個說法。」
「何雨柱當年在一食堂當代理班長時桀驁不馴，不僅得罪了大量工人，還得罪了不少領導。」
「這些領導也擔心何雨柱報復他們，讓他們丟面子，希望廠領導一定要嚴懲何雨柱。」
「啪……」楊廠長一巴掌拍在面前桌子上，滿臉憤怒道。
「這個何雨柱還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一個小小的後廚班長就能讓他得罪那麼多工人跟領導，將來真要是讓他當上後廚班長，甚至是後廚副主任，那他是不是連我都不放在眼裡了……」
就在楊廠長越罵越生氣時，敲門聲突然在門口響起。
「進來……」楊廠長沒好氣道。
看到對方是易中海後，臉上火氣更盛了，張嘴就開始罵人：「易師傅，你讓我怎麼說你。」
「你也是咱們軋鋼廠老人了，還是軋鋼廠為數不多的高級鉗工，怎麼就教了何雨柱這個不成器的乾兒子。」
「要不是當年他在一食堂擔任代理班長時沒得罪那麼多的幹部跟工人，就算他偷襲許大茂的事兒被傳出去也造成不了那麼大影響，隨便一個處分就能給大家一個交待。」
「現在軋鋼廠所有人都盯上這件事兒，還有不少領導幹部讓我嚴懲何雨柱，我想從輕處罰都沒辦法。」(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