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愛之外的事
「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們年輕人。」
日向一族的宗家長老，日向世雄一邊在前方慢慢帶路，一邊微笑著慢慢說道：
「尤其，是這種青春時期的友情。單純，熱烈，不摻雜一絲的利益糾葛」
「是。」
宇智波佐助默默點頭，沒有多做回應。
心中只覺得，這老頭走得也實在是太慢了些。
宇智波佐助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對於對方的身份以及天天推測的真假，心中，一時間竟有些難以定奪。
「啊？是呀。」
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
「唔，沒錯。」
日向世雄一怔，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寧次放下書本，開心地笑著說道：
「喂！」
宇智波佐助果斷地搖了搖頭，眼神進一步變得不爽。
「早些時候，族內的前輩有過來通知我呢。」
「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嗎？」
天天紅著雙眼，不死心地追問著。
「啊，很突然呀。是有什麼事情嗎？」
那熟悉的味道，猶如一道陽光射進烏雲，魔法一般，撫慰著佐助的煩躁，驅散著心頭的陰霾，令其再一次恢復了平靜。
現下，自己也只是象徵性地敲一敲門。
頓了頓，寧次又恢復了和善的模樣，略帶尷尬說道：
看到天天的表情之後，宇智波佐助方才後知後覺。
然而，眼前的天天依舊是那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太粘人，我回來之後，攏共也就六七天的樣子，每一天都要我只能陪著她一個人。
沒有破綻。
片刻後，不管有沒有人出來阻攔掩護，他都打算強行闖進去，看看屋內有什麼可疑的線索。
只見，面前的天天登時就面色慘白，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
疑點，無法等同於證據。
「沒什麼，好久沒見。今日有空，便過來看看你。」
聽到佐助的聲音之後，門內迅速響起了一陣窸窣聲。
空氣中，傳來甜甜的丸子點心的味道。
「誰啊？」
眼不見為淨嘛。
佐助心中，亦不禁開始再一次重新懷疑起這件事情的合理性。
有病，有病！有病！！
談戀愛的狗情侶，全都燒死算了！
「你他媽
「死渣男。」
卻還能騙自己到那個程度？？
害得自己以為真的發生了什麼，白白擔心了這麼久。
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聽懂佐助的弦外之音。
緊跟著隨手拿起了一本資料書籍，再一次裝模作樣地看了起來。
但很快他便穩住心神，平靜回應道：
「是我，佐助。」
宇智波佐助平靜答道：
「擴大訪問面積，儘可能多地收集一些周邊線索，目前來看，只能是先這樣。」
宇智波佐助搖了搖頭，面無表情地開口說道：
「一百個疑點，也無法構成一件證據。
標準化。
佐助仔細觀察著對方。
佐助拋出這個消息，想藉此看看寧次的反應。
對於佐助口中的那兩句狠話，她實在是無法說服自己介懷。
「不過，人生太長。許多友情，到最後都只能是階段性的。
日向世雄總覺得，佐助最後留下的這番話，似乎同樣是若有所指。
照相的地點，似乎就是在不遠處的那張長凳上面。
「恕不奉陪。」
緊跟著，宇智波佐助緩緩起身，當即便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半晌後，天天艱難開口問道。
路過的日向一族忍者看到了他，都忍不住駐足觀望起來。
佐助的回答，顯然是超出了他的預期。
「不過，我倒是十分好奇。」
「找人幫忙。
話語中，那理性與邏輯的力量，令她那顆原本破碎的心，竟再一次慢慢沉靜了下來。
宇智波佐助抬頭望著對方，只覺得一陣沒來由的煩躁。
佐助同樣笑著點了點頭，二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當中。
一邊一臉不爽地示意日向寧次繼續往下說下去。
很快，佐助一路徑直走到了日向寧次的房子面前，重重地敲響了他的大門。
終究，佐助還是沒有開口，而是決定直接轉身離開——
「想要確認敲定日向寧次的身份，目前來看，我們需要其他忍者的幫助。
「啊？是嗎？！」
那聲音，艱澀得仿佛不再是同一個人。
說話的神情和語氣，與平日裡的寧次一般無二。
沉默片刻，宇智波佐助咬牙切齒罵道：
「然後呢？你接下來有什麼準備或打算？」
對面，日向寧次見佐助沒有反應，繼續微笑著，開口問道。
聽到搭話，宇智波佐助回過神來，同樣點了點頭笑道：
「算是吧。」
身後，日向寧次呆呆地望著門口，一動不動地坐在原處。
日向寧次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真的，就不喜歡了？
「還說，你是一個死纏爛打的傢伙。」
宇智波佐助想了想，再次開口試探道：
只見他仔仔細細地盯著手中的這半張照片，照片上，日向寧次一臉幸福笑著，怎麼看都不像是假的。
「怎麼樣了？他們怎麼給你說的，睡覺還是外出？」
佐助沒有說話，一直走到了門口位置。
憑藉著此前的印象，佐助記得，寧次所居住的房間，在日向一族領地的東南角上。
「我難道沒有其他事情要做了嗎？
「今天早上，公告已經正式發出了，伱現在是上忍了哦。」
然後用不了多長時間，便會有鄰里的日向長輩出來告知。
然而，與宇智波佐助所預想的全然不同。
「比如，另外一雙白眼，或者，犬冢一族.」
這日向一族的領地當中，最為中心的位置，便是家主族長所居住的府邸。
意料之外的狀況，令佐助不禁暗自吃了一驚。
宇智波佐助鐵青著臉，立刻打斷了寧次的傾訴。
「反而，那是我最希望看到的事。」
哪怕，只是剩下了最後一個，宇智波一族的這些傢伙，也同樣是絕對不容小覷。
「她去找你了？」
「順便，再打聽一下，問一問最近都有誰與寧次接觸過。」
還有那個天天。
佐助這一句，多少是有些安慰天天的意思。
「夠了！」
看到對方已經徹底打開了話匣子，想要讓自己當情感的垃圾桶。
「啊？你怎麼來啦？」
佐助努力地斟詞酌句著。
一陣風吹過。
但是，這種事情，這種他曾親眼在雙邊都目睹過的熾熱，真的，就那麼容易就改變了嗎？
「你是專程來告訴我這件事的嗎？」
那聲音，赫然便是佐助所極為熟悉的，日向寧次！
圓形的易拉罐在他手中，擋住了佐助的半張面孔。
天天反覆咀嚼著宇智波佐助的這一句話，只覺得，自有一番道理藏在其中。
只見他將手放在門上，卻又遲遲沒有開門。
但，總覺得有些可疑。
雖然他知道天天可能不愛聽這種話語。
聽到佐助的問題之後，天天沒有任何遲疑，第一時間便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只見，宇智波佐助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在品味著飲料的味道，又仿佛在仔細咀嚼著日向寧次的每一幀表情。
「怎麼樣？見到寧次了嗎？」
佐助一邊看著照片，一邊緩緩走到長凳面前坐下。
「寧次在家。」
不覺間，宇智波佐助已經走出了日向一族的領地，又一次回到了甘栗甘的門口。
「不錯。」
「可是，你已經與他接觸過了，不是嗎？
「你其實已經有所判斷了吧？
頓了頓，佐助心中別無他法，不得不開口問道：
「說起來，你與天天之間，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看到宇智波佐助轉身離開，天天顧不上擦去淚水，大聲問道，繼續打聽著佐助的計劃。
日向寧次一臉茫然地望著佐助，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到時候，自己作為長者，只需要保持意味深長的微笑就好了。
「反正，你們戀愛的人就是這樣。」
不過，對於這種可能，佐助心中也早已打定了主意。
「不，我絕不後悔。
「行吧。
沉默片刻。
「我不知道。」
沒辦法，這場面，的確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行了，後面的路我自己是認識的。
見此情形，佐助心中的疑慮，卻也越發嚴重了。
想著，如何才能文明地表達——
直到這一刻，日向寧次那原本有些模式化的表情，終於是變得生動了起來。
「您怎麼知道，我跟寧次之間沒有利益糾葛？」
媽的。
天天堅定地搖了搖頭。
根據天天的說法，此時，大概率會是無人響應。
利益糾葛
村內炙手可熱的青年一代，火影弟子，大熱的未來火影候選人，跟我分家的子弟有了利益糾葛，這，到底是佐助的信口胡說，還是真的呢.
佐助這簡單的一句話，竟將日向世雄的心情攪得飛亂。
看宇智波佐助沒有說話，天天又一次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
但恍惚間，佐助不由得回想起童年時期，在宇智波一族領地上的生活。
天天難掩欣喜之色，急迫問道：
宇智波佐助眉頭緊鎖，心中毫無頭緒。
心中暗道，若真是這一對情侶之間在鬧彆扭，卻又如此這般消遣老子，那真的是.
宇智波佐助在心中，依次遍歷著貼吧老哥的髒話全集。
「相比於這些，利益，反而變成了一種更加長遠的事情。」
此時的宇智波佐助，可以攔住一次毀滅村莊的超大忍術，但是，卻仍舊還未學會如何應對女生的淚水。
「！」
日向寧次的感情生活，佐助當然是懶得過問的。
寧次的話語，令宇智波佐助突然動搖。
只覺得感情的事，實在是比戰鬥要來得更加複雜。
「還有，關於此前，音隱忍村出逃的事情，她一直對我頗有埋怨，簡直是」
宇智波佐助點了點頭，略微有些心虛地低聲說道：
「但是，對方的身份，我暫時還不能完全確認。」
如今，再次回到這裡，一切明明是那麼陌生。
望著少年的背影。
宇智波佐助喝了一口飲料，藉機將自己的表情隱藏起來。
在敲門第三聲的時候，門內，很快便有人回應問道：
「這，是我在暗部時學到的事情。
目前來看，今日的一切風波，都是自天天而起的。
然而，這個宇智波家的小鬼，非但不與自己展開辯論。
身後，天天再一次叫住了他。
宇智波佐助漠然回頭，不知對方還要說些什麼。
只見他掏出了懷中的半張照片，那張原本是寧次與天天的合照。
整個人，又一次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仿佛真的是一具傀儡一般。
緊跟著，不等寧次給出反應。
對面，宇智波佐助卻開口問道：
「倘若，這一切，真的只是寧次不想和你在一起這麼簡單。
眾人的眼神，或是好奇，或是驚訝，同時，也有藏在冷漠之下的淡淡敵意。
「他親口對你說的嗎？」
周圍，眾星拱月般，簇擁著零星幾座幾位長老居住的地方，以及日向宗家旁支的房子。
日向寧次的白眼中閃過一絲嫌惡，冷漠說道。
宇智波佐助外松內緊，一邊淡淡說著，一邊仔細留神著觀察日向寧次的神情。
但卻無法預想，這簡短的兩句，對她竟然會有那麼巨大的殺傷。
緊接著，大門被「嘩啦」一聲，快速地拉開了。
「那麼，你會不會感到懊悔？我是說，如此大費周章.」
日向寧次已睡下，或者是出門去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唉，你也應該知道.」
「原來如此。」
是不是真渣男，倒也絲毫不會影響二人之間的兄弟友誼。
早就看出來了，寧次這個傢伙，壓根就不是什麼純情的東西！
這些宗家的人，占日向一族總人口不到20%，但在占地面積上，卻超出了一半還多。
「不過，這次的晉升調整，還是你更厲害一些。
可是，今天一整天，搞了這麼一出。
「您走的未免也有些太慢了。
浪費這半日的大好時光，實在是令人惱火不堪。
「所以，你見到了他？他怎麼說的？你感覺他一切正常嗎？他還好嗎？」
日向世雄的嗓音沉穩而富有磁性，猶如古老的鐘聲，若有所指的暗示著。
寧次隨意地坐在地上的蒲團上，隨手給佐助遞了一杯飲料，開口問道。
「啊。」
怎麼想像力能這麼豐富？！
明明就是被甩了而已，多大個事嘛。
鱗次櫛比的日向府宅領地當中，宇智波佐助獨自一人快速地穿行其中。
「怎麼，為什麼這麼問？」
按理說，像這個年紀的孩子，最多也就是只會傻傻捍衛自己情感的純潔性。
剩餘80%以上的日向分家們，則隨意地散落於領地外圍。
音隱忍村的時候，整日裡，一邊喊著天天的名字，一邊卻絲毫不耽誤他與香燐、多由也等女生談笑風生。
「回答問題。」
佐助閉上眼睛，突然間，好像想起了什麼。
正當他舉棋不定之際，耳邊，一道俏麗的聲音再一次打斷了他的思緒。
見此，宇智波佐助欲言又止，想要說些什麼，但腦中卻是空空。
「還一直要問我關於未來的事情，那種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
「我不知道。」
宇智波佐助用力拉開格門，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
宇智波佐助自覺無趣，無奈地聳了聳肩，準備再次告別離開。
「隨著大家的處境、境遇各不相同，最終，難免都是會漸行漸遠。
宇智波佐助漠然點了點頭，徑直從日向世雄的身邊向前走去，二人便就此分開了。
反而順應著自己的邏輯反將一軍，給出了新的信息，這，著實令日向世雄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哼，真是個死纏爛打的傢伙。」
雖然，佐助全然不懂感情。
只見，對於這個問題，寧次仿佛早有預期一般，皺眉問道：
宇智波佐助一邊快步離開，一邊只覺得心中的火氣升騰。
宇智波佐助點了點頭，承認了。
天天默默地點了點頭，不準備再多說什麼。
難不成，真的是一個簡單的分手？
早就該看出來的！
佐助憤憤想道，只覺得今天一直在多管閒事。
抬頭看去，天天正一臉焦急地望著自己，一邊走來，一邊口中說道：
「我剛剛一直在門口等你出來。沒想到你已經在這邊了.」
也許，是自己太過敏感了吧。
「明白。」
不由得腳步進一步慢了下來，腦海中，思潮也隨著心中的推敲，不斷的起伏著。
再說一些「一輩子不會變」、「永遠的好朋友」之類的蠢話。
「天天這個人，我真的是有些受夠了。
那抹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紅色團扇家徽，日向世雄不禁感嘆。
宇智波佐助嗤笑一聲，對於世雄的暗示不屑一顧，扭頭反問道。
門內，日向寧次一臉驚喜地望著自己，閃身將佐助迎了進來。
耳邊，卻聽得天天鄭重說道：
「你剛剛看到的那個人，說出那句話的，他，他到底是不是日向寧次？」
寧次作出猜測的模樣，繼續問道。
握著易拉罐的左手，手指修長好看，關節分明。
宇智波佐助冷冷說道：
「他說，你們兩個已經分手了。
「你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傻缺？你需要給我道一個歉」的意思。
「不是的。
「這件事，與愛無關，這是愛以外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