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放到了床上,左手將她的雙手定在頭頂,右手探到了她的腰間,摸到了用來系衣服的帶子,輕輕一拉。
『嘩啦』一聲,衣衫散開,只剩裡衣。
伏凌伸手撫上她的小臉,喉結滾動,眼中沾染了幾分情慾。
他的手指細細描摹著她的眉,然後慢慢下滑,摩挲起了她鮮艷的紅唇。
紅唇被揉捏一番,紅得似要滴血,可那手卻還在一路向下,直到微涼的手指停留在她的胸口上方,將裡衣的領口攥在手心......
只要稍稍用力,他就能將她的衣服撕開。
「別!」
千鈞一髮之際,阮羲和雙手掙脫禁錮,迅速按住了伏凌要扯她衣服的右手。
「大哥,咱們有話好說!」她想跟他打個商量。
可就在她抬眸,與他四目相對時,阮羲和後背卻猛地驚出一身冷汗!
此時,俯在她身上的伏凌,眸光清明,眼中滿是戲謔與嘲弄,根本沒有一絲情慾在其中。
不僅如此,如果她沒看錯,剛剛她在抬眸的瞬間,伏凌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
原來他剛剛所做的一切,都是試探。
若她真半推半就順從了他,恐怕這一刻她已經身首異處了!
不過知道伏凌對她並沒有那方面心思後,阮羲和還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她將伏凌的手指一根根掰開,然後重新裹上自己的外衣,將他推遠了些。
阮羲和深呼吸一口氣問道:「大哥,你剛剛說的魂契......」
伏凌從她身上起身,抽出張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後撤掉了房間內的結界。
他自顧自地坐回椅子,倒了杯清茶喝。
幾杯清茶入腹,心中那些莫名其妙的異樣感覺也散了一些,伏凌這才堪堪放下茶杯。
「看。」手指微抬間,他將之前放在桌子上的古籍移到她面前。
這本古籍很薄很舊,從外觀上就能看出它已經有些年程了,但奇怪的是,封面上沒有書名。
阮羲和雖有疑惑,可看到伏凌認真的神色,還是將面前的古籍捧了起來。
她翻開第一頁,看了下去,緊接著又翻到第二頁,只是越看,面色就越發的殷紅...
「若若,你可知道這書中所說的魂契?」阮羲和捂住書頁上的內容,在識海內問道。
「我不記得了...」
「那你覺得這古籍會不會是憑空杜撰的?上面所說的都不是事實?」阮羲和抱有一絲僥倖心理追問道。
「沒覺得。」若若答道。
說罷,他還用小手捂上了自己的眼睛,圓圓的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少兒不宜,少兒不宜呀,主人,你這是在帶壞小朋友。」
怪不得伏凌剛剛用那種方法來試探她。
「......」阮羲和嘴角狠狠一抽,她低下頭,將手掌移開,目光重新回到手中的古籍上。
魂契。
又稱陰陽契。
女為陰,男為陽。
只有陣法中的兩人為一陰一陽時,才能立下契約。
此後,雙方神魂互綁,傷害共享。
要求雙方修為須在一年內修為達到靈王,進行第一次陰陽交合。
在三年內達到靈......
古籍上寫到這裡就沒了,但是後面能看到一些頁數被撕毀的痕跡。
「本尊尋到時,後面的幾頁就已經被撕毀了。」伏凌適時出聲,算是對她的解釋。
阮羲和點點頭,算是對他的回應。
不過,這古籍上未說完的話,是要在三年內達到什麼修為?三年後會不會還有四年、五年?
到時候修為又會要求達到什麼境界?
她垂眸思考好半晌,才察覺到一道幽怨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良久。
壞了,這男人不會以為魂契是她搞的吧?
「我事先說明,這跟我沒關係。」阮羲和舉起雙手立在腦側,模樣要多真誠有多真誠,「我年齡還小,那什麼事...我肯定是不想的。」
說實話,要不是這男人來找她,她都快忘了之前在空間中出現的那個蒼老聲音。
「是否與你有關,本尊自有決斷。」伏凌靠著座椅,慢條斯理地說道,「不過,眼下為了本尊的安危,你得跟本尊離開。」
「拒絕。」
「本尊沒在跟你商量。」伏凌皺了皺眉,渾身上下泄露出一絲危險的味道。
阮羲和臉上的笑意瞬間斂起,語氣堅定又認真。
「我也沒有在跟『帝尊大人您』討價還價,而是告訴你,我的決定。」
她若是離開了,怎麼整頓阮府?怎麼保護原主父親?怎麼給原主報仇?
「想死?」伏凌語氣一冷,眉宇間俱是燥意。
話落,阮羲和脖頸一緊,頓時感到呼吸困難,面色漲紅。
可這種呼吸困難的感覺僅持續了兩秒,她就察覺到脖頸處力道一松。
她詫異抬頭,卻見伏凌同她一樣,面色漲紅,且脖頸處有一道明顯的掐痕。
對啊!
她怎麼就忘了,魂契傷害共享、同生共死...
伏凌沉默一瞬,心中煩悶至極。
「不要以為有魂契在身,本尊就奈何不了你。」
「是嗎?那帝尊大人打算如何奈何我?說來聽聽?」阮羲和嘲笑出了聲,心情頗為愉快。
她翻身而下,拉了張椅子坐在伏凌對面,雙手托腮,好奇地眨巴眨巴眼睛,一臉期待地等待伏凌的回答。
自她穿越到如今,被伏凌欺負打壓了好幾次,如今魂契在身,她可不得將之前受的氣都還回去?
看她亮晶晶的眸子注視著自己,伏凌嘴唇微動,張了好幾次口,最終卻還是一言未發。
「帝尊大人...這是不願搭理我嗎?」阮羲和嘆了口氣,語氣盡顯落寞,「唉,沒人陪我聊天,一個人說話好無聊,不如一頭撞死算......」
「你敢!」
伏凌咬牙切齒,轉過身盯著阮羲和,渾身都充斥著戾氣。
「那麼凶幹什麼?」阮羲和佯裝受驚似的捂住了耳朵。
隨後她又放下手,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自己平坦的胸脯,「帝尊大人剛剛差點嚇到我了,我內心,可是很脆弱的,萬一到時候想不開...」
伏凌差點被她氣笑了。
他知道,她這是在赤裸裸地威脅他!
「你欲如何?」伏凌咬牙道。
她笑得暢快,「早這樣不就好了?」
之後,阮羲和又笑著對伏凌招招手,示意伏凌將頭伸過來點。
「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