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情況?隊長和他打架了?」
牧暮的隊員們集體躲在一棵樹上,遠遠的望著竹義那邊,正好看到黑白毛熊把杜賓犬一拳打倒在地。
「那咱要不要去幫隊長?」
「不太好吧……這好像是他們朋友之間的事。」
一位女性雪貂族低頭拍了拍他身下的赤狐族青年,說道。
「要我看,隊長這是又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誒,他倆動了……」
……
竹義一把揪住牧暮的衣領,強硬的將他拽起來,低身湊到他耳邊說道。
「出去幾年,明德的規矩全忘了是嗎?你要是不記得,我可以代替吠呔那個老傢伙幫你回憶回憶。」
「我怎麼不記得患知的調教里有這一套……你也不過出來兩天,結果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砧曦明大人果然夠了解你,回去吧……」
「因為這是……」
「無論是患知、明德還是命率修、奪饜,都沒有這樣的威脅……你已違違背了醱䫈的理念了。」
牧暮直視這竹義的眼睛,與竹義那猶如深淵一樣的眸子不同,牧暮眼裡可以說是堅定的毋庸置疑,那是一種奇怪的、可以依靠的舒適感。
牧暮一隻手扒住竹義的肩膀,另一隻手緊緊握住他的手。
「你……」
「行了,行了,我知道要幹什麼,你這套對我還差的遠呢,前戲都沒做好,最起碼……再加點料啊。」
竹義突然開口打斷牧暮的話,伸出手在牧暮面前搓了搓手指,邪笑著半躺看著他。
「什麼時候……跟我玩玩。」
「呃,我附近確實有一套房子……你要是不嫌棄……」
「你認真的?」
「你認真的??」
牧暮直勾勾的看著竹義,對視了許久,隨後突然意義不明的臉紅著避開了視線。
「啊啊……」
竹義摟著牧暮拍了拍他的肩,眯著眼睛笑道。
「那就說好了,晚上我去找你。
誒,對了,之前是頭兒給你的命令嗎?你怎麼聯繫上他的?」
說到這個,牧暮低著頭,露出一絲壞笑,小聲說道。
「砧曦明大人也來大陸了……」
「……啥?」
……
「喂喂,你們不覺得他們兩個之間的狀態很奇怪嗎?」
傅吏司的鬣狗族隊員伸長著頭望向竹義和牧暮那邊,眯著眼睛說道。
「一會劍拔弩張,一會勾肩搭背的……醱䫈的獸之間都是這樣相處的?」
「感覺不像。」
在他身邊的一位白貓族少年緩緩搖頭說道。
「還記得上次也碰見一個醱䫈出來的嗎?隊長的態度可是凶的很,我看著都要把那位嚇哭了。」
正說著,就看見竹義和牧暮徑直走過來。
牧暮抬起頭,高聲喊道。
「你們六個!活都幹完了嗎,就在這偷懶?」
「誒呀,隊長……」
鬣狗族首當其衝被推下來,尬笑兩聲說道。
「這些小事我們當然做完了,我跟你好好講講……」
看著鬣狗族那裡說著什麼,竹義拍了拍牧暮的肩,接著向後指了指。
「我去找我隊友了,你們慢慢聊。」
說罷,轉身離開。
嚴芩腰上纏著一圈厚繃帶,聽見聲響,轉身看去,是竹義。
「這次……多虧你了……」
「知道就好。」
竹義一副十分驕傲的樣子走過來,輕輕點了點嚴芩的傷。
手中逐漸凝聚起閃爍的綠色光芒,開始逐漸滲入到嚴芩繃帶里的傷口。
這是木屬的一種治療能力,通過靈來刺激身體組織,來加速恢復。
「嗯……」
嚴芩悶哼一聲,偏著頭,神情看上去有些失落。
畢竟第一次團隊任務就碰上這種,不僅前期和沒頭蒼蠅一樣亂逛,後面更是猜到了什麼也無法驗證,最後的戰場更是一點都插不上手。
「魔的核心靈收集了嗎?沒這個咱可交不了任務。」
竹義為嚴芩治療好後,開口問道。
坐在牛七肩上的述柒聽見後,拿出儲靈,扔個竹義。
「有的,我們沒忘記這個。」
給我做什麼?
竹義這麼想著,還是接過了儲靈,剛想放到風衣的口袋裡,結果這才想起來自己並沒有帶著風衣,連帶著一個小狗的身影也在他腦子裡回憶出來。
「等等,我的八萬呢?」
……
重見光明的小狗瞪著一雙死魚眼,一臉幽怨的看了眼牛七,順從的讓竹義將自己包起來。
「嗯,真乖真乖,真不愧是我喜歡的小孩呢。」
被竹義這麼說,八萬不自然的撇了撇頭,撅著嘴臉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行了,這的任務也做完了,下一個是什麼地方?」
竹義掐了掐八萬的臉,抬頭問道。
嚴芩稍稍想了想,開口說道。
「離這裡最近的是……東一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