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小時後,一輛計程車映入眼帘。
終於回來了!
車子還沒停穩,屹立在門口的身影就迎了上去。
穆喬扶著穆蘭從車上下來,看到迎上來的人,有些詫異,「喬副隊,你怎麼來了?」
「我來給穆蘭送解藥的。」喬路白從迷彩服里掏出一個藥瓶遞給穆喬,「給穆蘭服下一粒,她很快就能恢復意識。」
穆喬沒有猶豫,倒出一粒塞入穆蘭嘴裡。
很快,穆蘭恢復自我意識,瞅了一眼穆喬和喬路白,穆蘭訝然的問, 「姐,我怎麼在家門口?」
穆蘭的意識還停留在林森喊她去後台看古琴,這突然的變化讓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穆喬不想穆蘭知道太多,扯了一個謊,「你喝多了,非要鬧著回家,我就帶你回來了。」
「那我怎麼沒有一點醉意呢?」穆蘭疑惑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穆喬快速舉起手裡的藥瓶,「那是因為我剛剛給你吃了解酒的藥。」
「是這樣嗎未來姐夫?」穆蘭不太相信,看著喬路白問。
「千真萬確!」喬路白騙起人來臉不紅氣不喘。
穆喬服了。
穆蘭也信了,她很識趣的回家休息了,把空間留給大姐和未來姐夫。
穆蘭進屋時遇到穆爸,聽說喬路白在門外,穆爸立刻起了歪心思。
穆爸隨即吩咐保姆;「去準備一桌夜宵,把我的陳年好酒取出來。」
保姆去準備了。
穆爸則笑眯眯的跑出門,眼見喬路白要上車離開,穆爸連忙出聲喊他,「路白,別忙走,我專門為你準備了夜宵,吃點再回去。」
「叔叔,不用了,我不餓。」喬路白禮貌的拒絕,車門打開,坐了進去。
「路白,你就這麼不給面子,我好歹是你未來岳父。」穆爸說著就要去拉人,
穆喬走到門口,拽住強人所難的穆爸; 「都說不餓了,你能不能別那麼強迫別人?」
「別管我。」穆爸推開穆喬的手,親自去請,「路白,給個面子唄!」
「好!」這個面子必須給,畢竟是未來岳父,就算穆喬現在不想結婚,以後他們還會結婚。
未來岳父不能得罪,這點必須謹記。
穆爸計謀得逞,以喬路白留下來吃夜宵為由,強迫穆喬作陪。
穆喬感覺老爸要鬧事情,警惕心瞬間加強。
誰料,老爸沒有鬧事情,而是一直灌自己酒,還不停的數落自己的不好,當著喬路白的面鼻一把淚一把。
穆喬從未見過老爸如此自責過,一時間恍了神。
穆爸抹了一把淚,偷瞄了穆喬一眼,見計謀得逞,拿出五十多度的白酒,倒了滿滿三碗,一碗遞給穆喬,一碗遞給喬路白,他自己端著一碗。
「關於你們結婚的事情,是我不好,我向你們道歉,如果你們接受我的道歉,那就一口乾了,如果不接受,那就當你們沒有我這個爸爸吧!」
穆爸說著端起碗一口氣幹了。
喬路白和穆喬面面相覷,他們現在騎虎難下,這酒不喝也得喝了。
不管怎樣,穆爸是長輩,他都道歉了,他們兩個小輩怎麼能拒絕。
雖然這麼滿的一碗白酒喝下肚必醉無疑,但該喝的還得喝。
喬路白在穆喬之前端起碗,非常豪爽的幹了。
這一碗白酒下肚,喬路白就有些飄了,俊美的臉上染上兩抹緋紅。
「爸爸,必須喝嗎?」穆喬一點酒量都沒有,前天喝紅酒醉後的感覺太難受了,她不想再醉酒一次。
穆爸態度很堅決,還不忘抹淚,「你要是不原諒爸爸,怨恨爸爸,你可以不喝。」
這話真他媽憋屈人,穆喬能說憎恨自己親生父親的話嗎?
不能,她雖然很恨老爸的自作主張,但老爸始終是她老爸,怎麼能真的恨呢!
「我喝!」穆喬端起一碗白酒,捏著鼻子喝下肚,喝完她就昏過去了。
穆爸嘴角上揚,一抹不易察覺的狡詐浮現眼底,瞬間即逝。
眼尖的喬路白似有察覺,可他已經無力去管,頭太暈了,只想睡覺。
堅持了好一會,他實在撐不住,只能趴在桌上睡一會。
看著穆喬和喬路白雙雙醉倒,穆爸奸計得逞,臉上的笑容逐漸放大。
次日一早,喬路白迷迷糊糊的的醒來,他的頭好痛,太陽穴要炸裂了一般。
他吃痛的抬手,卻被什麼壓著,怎麼也抽不出來。
他眯著惺忪的睡眼,低頭一看, 整個人差點原地爆炸了。
這是怎麼回事?
他、他怎麼和穆喬裸睡在一起!
喬路白懵了,揚眸掃了一眼似熟悉又陌生的房間。
這、這是穆喬的房間,他之前被穆喬鎖在裡面補過覺。
懵圈了一會,喬路白反應過來,昨晚穆爸那碗酒不單純。
他和穆喬太相信穆爸了,才會被設計。
喬路白無語了,穆爸還真是不擇手段,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算計,夠渣的。
他不禁低頭看向懷中的女人,淺淡的朝陽透過玻璃窗映在她酣睡過去的小臉上。
即使在深睡自然狀態之下,她的眉頭都緊皺著,仿佛在夢裡,她都沒有一刻是放鬆的。
這大概就是特種兵的天性吧,時刻緊繃神經,哪怕是睡覺,也不得安生。
記得第一次見到她,被俘虜的她的大膽張狂勇敢無畏,連維斯那種殘暴的人都制服不了她,如此厲害的女人,他被莫名地吸引住,不惜一切代價救她。
後來在任務重得知她的身份,他就開始對她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愫,說不清道不明。
在他心裡,她就像是永遠都不會落山的太陽,用她的光照亮了他深邃黑暗的世界,讓他想要抓住她,又害怕傷害她。
可是,處得久了,他漸漸失去了當初的堅持,只想和她一起抒寫接下來的故事。
想到這兒,他情不自禁的低頭在女人嫣紅的小嘴上啄吻了一下。
睡夢中的穆喬感覺到有人吻她,猛地睜開眼,映入眼帘的是喬路白那張放大好幾倍的俊臉。
「你、你怎麼……」穆喬震驚地瞪大眼睛,質問的話還未說完,男人火熱的唇,緊緊地以吻封緘。
這是夢嗎?
絕對是夢,也只有在夢裡,喬副隊才會這麼狂野。
既然是夢,那她就不客氣了,回應他,最好和他發生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