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想法在穆喬腦海里閃過,她頓時被自己的想法羞紅了臉頰。
她還沒回應,喬路白就結束了這個吻。
「這不是夢,是在你家。」喬路白壓低聲音揭露這個殘酷的事實。
穆喬驚愕的一骨碌爬起身,脫離被子,她才發現自己身無寸縷,連忙抓起被子的一角裹緊,和喬路白拉開距離。
「你爸爸害我濕身於你,怎麼辦,是負責還是報警?」喬路白一副良家婦男被糟蹋的樣兒,穆喬看後哭笑不得。
「報警!」穆喬大義滅親的建議,「我老爸為了攀富,陷害親生女兒,喪心病狂,必須讓他去牢房裡反省反省。」
「報警?!」喬路白俊臉一沉,盯著穆喬,冷聲質問,「我的名譽,你的名譽都不要了嗎?」
「那你說怎麼辦?」穆喬真的不想輕饒了她老爸,可是喬副隊的名譽也很重要,不能忽視。
「你對我負責。」喬路白給出解決方案,「月底結婚,不變。」
「就這樣?」穆喬一怔,那她老爸呢,不懲罰了?
「嗯!」喬路白點頭,並說道,「你老爸想和環球合作,窗戶都沒有。」
「算你狠!」穆喬對喬路白豎起了大拇指,像她老爸那樣的人,就得讓他感受一下賠了女兒又做不成生意的快感。
可是眼下怎麼辦?
他們兩個都沒有穿衣服,還在一個被窩裡。
他們的衣服在地上,要去撿的話,必須有一個人光著下去。
穆喬咽了咽口水,他越是平靜,她就越是不安。
畢竟是她老爸搞的事情,於情於理她都不在理。
清澈的眸子滴溜溜地轉了轉,穆喬裝憨一笑,「我、我突然想上廁所,喬副隊,你能幫我拿下衣服嗎?」
喬路白劍眉一挑,「你是想看不穿衣服的我?」
他也是身無寸縷,讓他下床去拿衣服,不就是想看光他!
「我沒有那個意思。」穆喬才沒有那麼無恥呢。
「罷了,還是我去拿吧!」喬路白剛要動作,穆喬立刻閉上眼睛。
瞧她那純潔的樣兒,還真是可愛。
喬路白心裡歡喜,動作自是迅速,幾乎是眨眼功夫,他就拿到了衣服,並穿好。
衣冠楚楚的他將穆喬的衣服送到床邊,「我得借用一下你的浴室。」
話落,大長腿一邁,人已進入房間裡的浴室。
「不行!」穆喬慌忙睜開眼,卻已經來不及了。
她昨兒泡在浴室里的內衣內褲忘記洗了,喬路白就這麼跑進去,豈不是……
穆喬著急的穿好衣服,在浴室外來回踱步。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穆喬有些急躁的走去開門,她以為是老爸,開門就罵,「老頭你完了,竟然把我和喬路白灌醉丟在一張……」床上。
穆喬後面的話還未說出,門開了,穆蘭帶著文少揚立在房門外, 「大姐,文總找你。」
穆喬剛剛的話文少揚聽進了耳里,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文總,你和我大姐聊,我先去忙了。」穆蘭可不想被波及,麻溜的跑走了。
穆喬一臉尷尬,她沒想到文少揚會跑來家裡。
「文總,你找我有事?」穆喬只能先招呼文少揚,順手把房門關上。
房間裡傳出的水聲文少揚已經聽到,漆黑的眸底閃現一抹可怕的陰鷙,瞬間即逝。
「沒大事,就是來看看你。」文少揚強行扯出一抹笑,面向穆喬,一副淡然的樣子。
穆喬招呼他去客廳喝茶,文少揚沒有推辭,兩人分賓主坐下。
保姆送來上好的碧螺春。
文少揚端起茶杯,淺嘗了一口,誇讚道,「明前新茶,甘醇清甜。」
穆喬不懂茶,端起茶杯品了品,沒喝出這麼好的滋味。
「穆喬,喬路白住你家了?」文少揚終是沒忍住。
穆喬正在品茶,聽文少揚這麼問,她差點被嗆到。
還好她咽得快,不至於那麼丟臉。
穆喬放下茶杯,正想說出事情原委,一道低沉清冷的聲音搶先說道,「是的,我住她家了,還和她同床共枕了。」
聲到人到,一身迷彩俊美如斯的喬路白繞過文少揚面前,坐在穆喬身邊,當著文少揚的面,握住穆喬的手,緊緊地。
客人面前,穆喬想抽回手,喬路白卻扣得更緊。
文少揚俊臉鐵青,視線落在喬路白和穆喬緊握的手上,一股戾氣在心裡蹭蹭攀升。
「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文少揚吃力的站起身,扯出一抹笑,面向穆喬和喬路白,「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轉身離開的時候,俊逸的臉上烏雲密布。
「文總,慢走!」穆喬起身要去送他,手腕卻被喬路白扣住。
「激怒他,或許事半功倍。」喬路白淡淡地嘀咕了一句,耳尖的穆喬已然聽到,她轉身望著他,不解的問,「為什麼要激怒他?」
「因為……」喬路白差點脫口而出,懷疑文少揚只是他個人想法,雖然有盧大隊的允許,但目前為止沒有證據支撐。
不過,自從穆喬出營回家,文少揚就一直出現,按照常理,他喜歡穆喬是應該爭取一下,可他明知道穆喬月底就要結婚了,他還來插足,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真正喜歡一個人不應該是成全嗎?
就算文少揚和別人不一樣,對穆喬絕對的真心痴情,那他也沒必要蠱惑文成去揭人長短。
五年前葉檀的事情知情者都知道,他只是幫了葉檀,為她還清了所有債務,僅此而已。
葉檀為了感激他,在他生病的時候照顧了他一晚上,這點事情到了文少揚嘴裡就演變成了一夜情!
文少揚越是這麼敗壞他,越能說明文少揚人品有問題。
三年前在w國讀書的文少揚人品挺好的,在學校里品學兼優,深得老師和同學們喜歡。
這些喬路白都派人去核實了,以此斷定,三年前的文少揚和如今的文少揚差別很大。
有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脾氣可以改,性格卻很難改。
穆喬一直看著喬路白,靜等他把話說完,可他一直沉默,沒有給出合理的解釋,她只能追問,「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