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他。」喬路白鬆開穆喬的手,把話攤開了說,「根據三年前聯邦帝國維和條約,各國學子不可淪為人質,偏偏文少揚卻在w國淪為人質,還被你救回,這件事是巧合還是精心安排?」
說出這些話前喬路白深思了一下,如果文少揚真的是西嵐的化身,那他存在的危險可想而知,為了穆喬的安全,他覺得有必要和穆喬說出自己的懷疑。
「那時的文少揚已經畢業了。」穆喬細想了一下,「我記得他說過,那天他拍完畢業照,就往機場趕,誰料遇到武裝分子,被迫淪為人質。」
喬路白強調;「就算他畢業了,那也是返途大學生,是受聯邦帝國條約保護的人,那些武裝分子一般不會輕易招惹上這類人。」
「你這麼堅持,是不是有什麼證據?」穆喬是個理智的人。
喬路白搖搖頭; 「暫時沒有。」
「那我們一起尋找證據。」穆喬如此冷靜,倒是讓喬路白有些意外,「你就不為文少揚辯駁幾句?」
「為什麼辯駁?」穆喬理性得讓人懷疑她到底有沒有心。
喬路白微愣,很快反應過來,「我和盧大還擔心你衝動,跑去質問文少揚,沒想到你這麼冷靜。」
「如果是剛出營的時候我會那麼做的。」穆喬說出自己的懷疑,「出營回家這幾天裡,我接觸了文少揚三次,從他的言談舉止中,我產生了疑惑,按道理來說,他堂堂文氏總裁,修養和人品兼備,可他卻一直敗壞你,這是人品問題。」
「你怎麼就那麼肯定他在敗壞我?」喬路白很想知道自己在穆喬心裡是個什麼形象。
穆喬據實說道,「關於五年前那個葉檀的事情,他說你和葉檀有一夜情,我當時就確定他在敗壞你。」
「你不懷疑我?」喬路白追問。
穆喬果斷的搖頭,「我了解你,所以我相信你。」
喬路白有些小激動,他差點就撲過去抱住她轉三圈。
果然,能被他喬路白看上的女人不一般。
莫名的,他就想好好回報一下她的信任,畢竟,他們已經是未婚夫妻了,總不能白白讓人表真心,得來點實際的。
下一瞬,男人長臂一伸,本想著將身旁的女人攬進懷裡,卻攬了一個空。
「我還沒洗漱呢!」穆喬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拔腿就跑。
「我不嫌你髒。」喬路白隨後跟了過去。
穆喬前腳跑進衛生間,喬路白後腳跟進。
「喬副隊,你幹嘛跟著我進衛生間?」穆喬牙膏擠到一半,就被跟進來的人貼上了。
「我、我刷牙洗臉,你還是先出去吧!」穆喬緊張地看著他,小臉漲紅。
「我也想刷牙洗臉。」喬路白手指修長好看,抓過她手中的牙刷,親自為她把牙膏擠好,「穆喬,你不給我拿新牙刷和毛巾,我只能用你的了。」
「咳、不、不能……我、我給你拿……」穆喬漲紅了臉,黑瞳緊張地忽閃,「你稍稍退後幾步。」
她指了指洗手間上面的吊櫃,「新牙刷和毛巾在裡面。」
喬路白勾唇,稍稍退了幾步,伸手打開弔櫃,拿出牙刷和毛巾,「我們一起洗漱。」
話落,他手一伸,迅速地將穆喬拉到洗漱台邊,兩人並肩站著,手裡拿著牙刷,動作一致,曖昧又溫馨。
兩人洗漱完畢,喬路白突然湊到穆喬面前,「結婚後,我們天天一起洗漱,再來一個……」
他故意半眯黑眸,瀲灩魅惑!
「喬副隊,你這是在誘惑我嗎?」本來就是赤果果的誘惑,她既然挑明了,他也就沒有什麼顧慮。
他緩緩地低頭,緋色薄唇湊近她,在她唇邊似有若無的磨蹭著,氣息灼熱曖昧,「嗯,薄荷香氣的牙膏很好聞。」
穆喬緊張地一哆嗦,喬副隊這麼撩,她真的會受不了的,克制,一定要克制。
「喬路白,你最好離我遠點,否則……」穆喬用盡全部的克制力,將杵到面前的男色一把推開。
「否則什麼?」喬路白突然逼近,一手摟過了她,低頭吻住了她水潤柔軟的小嘴。
薄荷香氣的吻,火熱又強勢。
穆喬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兩腿發軟,嘴唇紅腫,她這個樣子沒法見人了,直接鑽進自個房間,不出來了。
喬路白正好和她相反,一臉的春風得意,衣冠楚楚,風流倜儻。
早飯桌上,穆爸一直用一種姨母笑打量著喬路白。
他本以為喬路白和穆喬會因為昨晚的事找他算帳,所以一大早他就帶著穆媽出去晨跑了。
回來之後,他沒有看到警察過來,解除警報,舔著臉問東問西。
其實喬路白早就煩了,可穆爸始終是穆喬的親爹,昨晚的事穆爸雖然做得非常出格,但被穆爸這麼一鬧,他和穆喬的關係得到了質的飛躍,穆爸也算是壞心辦了好事。
所以,他忍了。
只是穆喬一直窩在自個房間裡不出來,餓著怎麼辦?
「我去給穆喬送點吃的。」喬路白拿了一些桌上的早點,正要送去,穆爸喊住了他,「路白啊,你和穆喬都已經那啥同床共枕了,老爸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情啊?」
穆爸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直接以老爸自居了。
「說來聽聽。」喬路白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
穆爸一看有戲,笑眯眯地說了,「老爸最近有個高新技術產業,想找個有能力的集團簽約,你看環球怎麼樣?」
「環球是我媽媽在管,我說的不算。」喬路白一句話推得乾乾淨淨。
穆爸還不死心,「那你和你媽媽說說,和老爸簽約唄!」
喬路白故意想了想,「我媽媽是環球董事長,她每天很忙的,簽約這種事情得去項目部,不如,叔叔你去環球項目部問問,或許他們有意願。」
「那還不如……」穆爸話說一半,就聽穆喬的房門一響,他連忙閉嘴。
「叔叔,我先給穆喬送飯。」喬路白趁機進了穆喬的房間。
穆媽和穆蘭對視一眼,各自無奈的搖搖頭。
房間裡,穆喬站在窗邊生著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