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你丫是不是太閒了,沒事留意我?」穆喬瞪他,「既然你這麼清閒,那就去打掃全營廁所吧。」
穆喬這話一出,李松麻溜的滾跑了。
哈哈,這丫就得拿全營廁所來招呼。
全營暗查已經第五天了,穆喬並未發現異常。
她拿著結果有些開心又有些擔心,沒有異常說明雪狼里都是政治清白的好同志,可她又擔心如果敵人藏在雪狼,她這麼深入的暗查都查不出來,後果可想而知。
拿著最後一批無異常的調查結果,穆喬在喬路白辦公室外徘徊,不知道自己該進去復命還是再等等。
門口警衛員已經內線了喬路白,把穆喬徘徊在他辦公室外的事情報備了。
喬路白也不著急,沉住氣等著穆喬自個做決定。
猶豫了好久,穆喬終於決定進去面對。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抬手敲門。
「進來!」
得到允許,穆喬推門進去,映入眼帘的一幕讓穆喬頗為震驚。
風吹微涼,辦公室敞開的窗邊,高懸的圓日斜掛在半空,照射進來的日光並不毒辣,曬在窗邊人身上,暖烘烘的。
穿著迷彩俊美優雅的喬路白,手握著畫筆,靜靜地坐在畫板前畫畫。
窗邊的微風吹起畫頁一角,發出紙張清脆的聲響。
此刻的他既安靜又儒雅,狹長的眼眸微微上挑,眼角盪出了溫柔的漣漪。
畫作即將完成,他微微揚眸,看向走進來的穆喬,對她招招手。
穆喬很好奇他怎麼在辦公室里作畫?
更好奇他竟然會畫畫!
不知道他畫了什麼?穆喬滿臉好奇的走過去,畫板上是個男人的背影,很高大,很健碩,好像在哪裡見過。
這個男人蒙著面,微微扭頭,顯露出熟悉的側臉。
這、這是文少揚!
穆喬一眼就認出,她詫異的望向喬路白,問,「喬副隊,你畫文少揚做什麼?」
「他的屍體不見了。」喬路白此話一出,震驚了穆喬。
「怎麼會有人盜走文少揚的屍體?」
穆喬對此難以置信。
喬路白指著畫板上自己臨摹的這個人,對穆喬道,「他不是文少揚,而是文少揚的雙胞胎哥哥。」
「什麼?」穆喬再次驚掉了下巴,「那之前冒充文少揚的人是西嵐還是他的雙胞胎哥哥?」
「是西嵐。」喬路白挑明,「文少揚的雙胞胎哥哥三歲那年走丟了,文董事長花重金都未能找回來,文少揚被謀殺後,文董事長又開始尋找文少揚的雙胞胎哥哥了。」
「那文少揚的屍體不見了,和他雙胞胎哥哥有關?」穆喬問出關鍵點。
喬路白點頭,「在文少揚屍體火化的前一天,火葬場發生詭異的事情,有值夜班的員工親眼看到幾具屍體站起來了,其中就有文少揚的屍體。」
「我的天哪!」穆喬驚愕的捂住嘴,「這怎麼變靈異事件了?」
喬路白做了解釋; 「其實並不是屍體站起來了,而是人為的將屍體擺放起來,目的就是嚇唬火葬場夜班員工,好趁機盜走文少揚的屍體。」
「原來如此。」穆喬冷靜了下來,追問道,「文少揚的雙胞胎哥哥盜走文少揚的屍體想幹嘛?」
喬路白分析道,「可能他想以文少揚的屍體要挾文董。」
「要挾自己父親,為何?」穆喬不懂。
喬路白思索了一下,「可能是他流落在外這麼多年,不相信文董真的會認他,因此,弄個籌碼在手。」
「這就怪了。」穆喬蹙眉,「我總感覺文少揚這個雙胞胎哥哥回來得太巧合了,文少揚一死,他就出現盜屍,還在文董下令找他的時候,感覺好怪。」
「是很怪,但這個雙胞胎哥哥不是西嵐。」喬路白很肯定,說出自己的道理,「我懷疑他是西嵐推出來的攪屎棍。」
穆喬有些懂了,「西嵐安排這麼多人前赴後繼的出來擾亂軍方視線,但以此可以看出,西嵐不願離開易水城,他還在。」
「他肯定在,因為……」喬路白欲言又止,幽深的眸光落在穆喬清麗的小臉上,「他還在惦記你。」
「你……」穆喬語塞了,被西嵐那種兇殘的人惦記,穆喬真想去死一死。
「我媳婦兒被禽獸惦記著,我心裡很不舒服。」喬路白用腳尖輕碰了一下穆喬的一隻腳。
穆喬蹙眉,瞅了某個胡亂吃醋的副隊長,嚴肅地說道:「那就讓我去引出他。」
「你覺得我還會讓你去做這個誘餌嗎?」喬路白起身一把攬住穆喬的腰,低頭就要……
「喬副隊,大局為重,不能兒女情長,」她抬眸瞪了他一眼,「這裡是辦公區域,請注意身份。」
「好,回家再撩。」喬路白說著沒臉沒皮的話,整個人卻嚴肅了起來。
「這是全營密查的最後一次結果,無異常。」穆喬將密查結果遞上。
喬路白接過,查看了一遍記錄,和前幾次差不多,也就是說雪狼里暫時安全。
這種安全只是暫時的,今後密查不能斷。
畢竟w國的黑科技易容術相當厲害,不知道某天西嵐就會易容成雪狼的人混進來。
其實,喬路白倒是希望西嵐會自投羅網,這樣,抓捕起來就簡單多了。
他搞這次密查不是空穴來風,而是易水城那邊送來情報,西嵐下步計劃是混到喬路白身邊來。
一個處心積慮的壞人,他就算易容成身邊人,也會有露餡的那天。
晚上,穆喬拉練後回到家屬樓,喬路白已經在家了。
他正在書房裡打電話,穆喬沒有打擾他,直接去洗澡了。
從浴室出來,穆喬換了一身居家棉質睡衣,整個人清爽乾淨,渾身散發著沐浴液的香氣。
喬路白忽然冒出來,高大的身子微微俯身,伸出手扣住了穆喬的腰往自己的懷裡一帶,「媳婦兒,白天你自己說的,回家撩,現在得兌現。」
「我可沒說。」穆喬掙脫他的懷抱,退後數步,指著他,嚴肅臉,「在我沒有恢復那段情感記憶之前,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比較好。」
「唉!」喬路白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健碩的身軀倒靠在衛生間門框上,姿勢撩人,又有一種憂傷的落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