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太子震怒
三日後就要入宮，人卻在這時候失蹤了。
得到消息的秦如松又驚又怒，一邊命人封鎖消息，仔細尋找，一邊去了主院。
「我問你，桑桑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
秦蘇一出事，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張氏。
不過可惜，張氏的反應讓他失望了，她堅決不承認自己藏了。
反諷道：「她現在命好，從一個卑賤的庶女成了側妃娘娘，若真是我出手，她就不只是失蹤了。」
「你！」
秦如松後面傷人刻薄的話沒來得及說出來，因為管家慌張跑來：「老、老爺，太子殿下來了。人已經到門口了……」
「什麼？」
不僅是秦如松，張氏也很是詫異：「怎麼可能？太子難不成已經知道了？」
秦如松正準備跟著管家去迎接，聽到張氏這話回頭：「這件事最好與你無關，否則側妃逃婚，整個相府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說完不等張氏如何反應，他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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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見過殿下，殿下今日怎麼……」
「聽說孤的側妃失蹤了，至今還沒有消息。秦相不介意孤插手你的家務吧？」
太子殿下尚算溫和的話語，卻讓秦如松瞬間汗毛倒豎，冷汗都要流下來了。
太子不僅知道了桑桑失蹤的消息，還懷疑是他府里的人做的！
「當、當然不會，殿下能親自調查，微臣感激不盡。」他強忍著擦拭冷汗的衝動讓出位置。
「那就好。」
楚君衍微微一笑，下一刻，嗓音一沉：「動手。」
周圍人尚未反應過來，就看到太子殿下身後的御林軍如雨點瞬間散入相府各處，一個個表情冰冷嚴肅，像是有備而來。
秦如松正想說不必這麼麻煩，可以將府里所有人都集中一起審問的。
不過很快，他發現「麻煩」的竟然是自己。
不過一炷香時間，太子手邊的茶盞甚至沒有端起，剛剛離開的御林軍已經回來了。
不僅如此，那些人手中還抓著好幾個他眼熟的下人——
「殿下這是……」
「回稟殿下，側妃娘娘回來後接觸過的人，除了丞相府大小姐，已經全部帶到。」
短短兩句話，卻在秦如松心中掀起驚天駭浪，讓他甚至不敢去問，到底如何這麼短時間內查清楚這些的？
答案呼之欲出，因為在這之前，他就對府中的情況了如指掌……
「殿下，我敢向您保證，我那大女兒溫婉賢淑，關愛弟妹，絕不會做出這種事。」
楚君衍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在秦如松心臟吊起來之前道：「秦相都如此說了，孤自然是信的。秦大小姐那邊先不用打擾，先審問這些人吧。」
秦如松鬆了口氣，表情依舊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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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衍這次出宮，帶的是手下擅刑獄斷案的人。
丞相府中下人何時見過這陣仗，不一會兒功夫就有人受不住酷刑招了。
「回殿下，有個廚子開口，說給側妃娘娘做午膳時，府里表小姐身邊的丫鬟進過廚房，說要用爐子熬燕窩，還給了他銀子。除此之外再無異常。」
這些話其實在用刑前稍微詢問，就該有人承受不住會說出來的。
可惜羽林軍並沒有給他們這些機會，幾乎來的所有人都被堵住了嘴，問話前先打二十大板，然後才會被問。
打板子的人下手極重，不一會兒血就染紅了衣衫，空氣中是尿液與濃濃的血腥味交融，格外難聞。
邊上站在圍觀的下人有的已經看吐了。
而遠處羅椅上的那人卻依舊光風霽月，面容含笑，好似玉面修羅。
「既然有答案了，那還等什麼？」
有了楚君衍這一句話，御林軍立刻起身，甚至都不用相府的人帶路就率先走在了前面。
秦如松看著面前清風朗月的太子殿下，背後的衣衫已經被冷汗打濕了。
他有些不確定，太子這樣做到底是真的為了三女兒的失蹤而發怒，還是特意做給他看的。
太子殿下在朝中名聲極好，寬容大度，禮賢下士，這樣直接帶兵闖到大臣府中，大動干戈的情況，可謂生平頭一遭！-
房間裡，張妙雲正得意洋洋和表姐說話：「看吧，心中有鬼的人，只要給她一條路，不用別人推自己都會去。就算被發現了又如何，又不是我們讓她走的，是她自己水性……」
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房門就被粗魯推開，幾個氣勢洶洶的羽林軍闖進來：「太子殿下審案，請張小姐走一趟。」
說完，不等張妙雲反應，兩個羽林軍上前抓住她的手就往外拖去。
「你們做什麼？放開我，我又沒做什麼！表姐救我！表姐……唔唔唔、」
叫囂的話語被堵住了，羽林軍從出現到拿人，不過眨眼的功夫，等秦瓊華反應過來的要去追問的時候，人已經被拖了好遠。
等她出去，就看到少女如死狗般被拖著前進，腳下針織華美的珍珠繡鞋也被落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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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我什麼都沒做過……表姨父你相信我，我真的……」
「吵。」
太子殿下皺了一下眉，羽林軍又一次堵住了這位表小姐的嘴。
當整個身子被按在長凳上的時候，張妙雲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
秦如松也愣了一下：「殿下，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我的意思是，妙雲她年紀小，這幾板子下去，怕是會沒命。」
「嗚嗚嗚嗚……」
張妙雲聽到了，死塞著破布的嘴巴拼命出聲，眼睛裡的淚水都要滾出來了，整個人嚇得都在發抖。
「受不了打麼？」
太子殿下輕輕笑了一下，可她絲毫感覺不到驚艷，只有深深的恐懼。
「可秦相考慮過沒有，若是今日之內找不到桑桑，她又會遇到什麼？」
太子殿下微笑的反問讓秦如松瞬間頭皮炸開，嘴巴張了張，求情的話再說不出口了。
啪、啪、啪……
當第一板子打下來的時候，張妙雲雙目圓睜，幾乎要痛死過去。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這只是剛剛開始。
「嗚嗚嗚（我招）嗚嗚（我招）……」不要再打了。
眼看著不過幾板子，凳子上的人就氣息漸弱，楚君衍終於抬起了手：「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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