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嬸聽到能和以往一樣,語氣也緩和了兩分。
「溫醫生,真的能和以往一樣嗎?」
溫淺點點頭:「只要恢復期間好好休息,不被打擾,就能不說十成十,十之八九是一定的。」
「可是他現在還沒有醒,我都看到他磕到頭了。要是傷到腦子怎麼辦?我們全家就指著他出去打工賺錢!」
順子也過來了,勸道:「蘭嬸,誰都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我已經跟老闆聯繫好了,她說會全額賠付這次的醫藥費!」
「醫藥費?」蘭嬸的聲音驟然升高,「就一個醫藥費怎麼夠?」
「我聽說還有賠什麼營養費、誤工費什麼的?去年隔壁第一個胳膊摔傷了都賠了好幾萬,我家摔得厲害,是不是得賠個好幾百萬。」
順子道:「蘭嬸,當務之急是讓大柱叔趕緊醒過來。」
蘭嬸看到了順子,又把炮火對準順子。
「你大柱叔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怎麼能讓他去送死啊!」
「我們好不容易生活好一點了,你爸是,你也是,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蘭嬸一句話一哭腔。
順子有些不知所措。
溫淺趕緊解圍道:「蘭嬸,我們一定請最好的醫生,把他治好。」
蘭嬸順著溫淺的視線又看到了蕭無聲和陸雲棠。
趕緊走了兩步,到蕭無聲面前:「你是不是老闆,我聽說是你最新帶著順子進山的,這件事沒500萬不能私了。」
蕭無聲望了一眼陸雲棠。
陸雲棠:「可……」
蕭無聲趕緊打斷道:「先等人醒來再說,我就在山上開道觀,長命觀,不會跑的,等人醒來我們再談。」
「要是醒不過來呢?」
蕭無聲:「我師父算命在這十里八鄉都是出了名的,我說能醒過來就一定能醒過來!」
蘭嬸是知道長命觀的,當即就不出聲了。
順子看到人穩定下來,也鬆了一口氣。
溫淺將蘭嬸哄到辦公室。
順子問蕭無聲:「老闆怎麼說?醫藥費怎麼算?」
蕭無聲:「這個你不用擔心。」
順子將一個被火灼燒過的許願帶交給蕭無聲。
「這個是大柱叔找到許願帶,你問一下老闆,還能按照之前的價格結帳嗎?昨天一出事我們就不進山了,說不定這個工作也要停了。」
蕭無聲看了看許願帶,中間被燒焦了一大塊,只剩下一個「陸」和一個「姜」字,最尾部還畫了一個小小的愛心。
陸雲棠看著這條許願帶,總覺得心尖都在跟著顫動。
將這條許願帶收起來,「算,當然算!」
「不過以後不用進山了,今天晚上之前就會把帳結清。」
順子望向陸雲棠:「你是……」
「我是老闆的親戚,她有事來不了,我替她過來一趟。」
「原來是親戚啊!我說怎麼長得這麼像呢?」
蕭無聲將順子拉到一邊了解情況,陸雲棠就進病房扎針。
頭部的瘀血太多,得慢慢疏通。
陸雲棠將所有金針全部扎到頭部的穴位之中,時辰到了才將金針拔出來。
有把了脈之後就離開了。
有些藥她放在京市了,還得找商時序派人把藥送過來。
陸雲棠給商時序發了消息之後就摩挲著灼燒後的許願帶。
寫許願帶的墨很好,掛在山間風吹日曬雨淋都還能看到字跡。
陸雲棠鄭重地將許願帶疊好,打算去長命觀的時候掛在許願樹上。
這兩個姓氏沒有一起在記錄冊上面出現過。
而她知道的身邊就有一對陸以川和姜吟秋。
會是他們嗎?
陸雲棠很快就被自己的想法驚笑了。
怎麼可能?
陸雲棠沒那麼執著了。
該遇到是時候就是會遇到的。
寫完治療方案之後,陸雲棠準備休息了。
這次來她住的是商時序安排的地方。
她還在私人飛機上時,商時序就派人將這裡打掃好了。
叮咚一聲,陸雲棠手機響了。
打開一看,是商時序發來的消息。
【門外有驚喜!】
難道是藥送到了?
應該不會這麼快吧!
除了這個,陸雲棠想不到別的了。
打開大門,陸雲棠瞬間驚住了。
眨了眨眼睛,愣了好一會兒:「你怎麼來了?」
商時序站在門前:「想你了!」
沒有任何理由,想你了,就來了。
陸雲棠望著商時序,眼眸中都帶著笑意。
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抱住商時序,只感覺到刺骨的寒冷。
外面的風很大,北風呼嘯。
陸雲棠將商時序拉進來:「怎麼穿這麼少?」
商時序:「現在棠棠抱著我,就暖和了。」
陸雲棠找了件大衣,將商時序團住。
「吃飯了嗎?」
商時序搖搖頭:「一下班就過來了!」
「我去給你……點外賣!」
做飯她是不會做的,就連煮一碗麵都能煮糊。
只有泡麵可以。
只是總不能讓商時序這麼大老遠地過來,就吃泡麵吧!
「不用了,我來做!你想吃什麼?」
陸雲棠翻了一下廚房,還真有菜!
「商先生,你這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
「臨時起意!」
商時序將陸雲棠要的藥遞給她,然後就圍起圍裙,洗手做飯。
陸雲棠一邊翻看藥材,一邊望向廚房的商時序。
然後將藥材放在一邊,進去幫忙。
「商先生,有沒有人說你很有人夫感?」
商時序拿著菜刀的手微微頓了一下。
「我是第一次為人夫,廚藝也是遇到之後才學的,也只做給你一個人吃,你說還有誰能說出這話?」
陸雲棠趕緊反駁:「你不是第一次結婚,也沒有隻做給我一個人?」
商時序:「嗯?」
「你是再婚,之前在Y國的時候封月白和姐姐也吃過你做的飯。」
商時序還以為陸雲棠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沒想到,就這?
商時序輕笑一聲:「我很慶幸之前離過婚。」
陸雲棠頓了一下,洗菜的手也停了。
「什麼時候發現的?」
什麼時候發現我和之前不一樣的。
「也許是在你展現高超的醫術之時,也許是你在救商澤言的時候,或許更早,在離婚綜藝上很自然離婚的時候。總之,我喜歡的是現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