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棠絲毫不意外商時序能夠發現她和以往不一樣。
一是她沒有特意的掩飾,二是她相信商時序的能力。
商時序繼續道:「你要是介意封月白和陸雲染吃我做的飯,我以後就不做了,只給你一個人做。」
「倒也沒這個必要。」
她不是亂吃飛醋的人,不至於連個飯都要計較。
說話間,只聽到「滋滋」冒油的聲音響起,陸雲棠轉頭一看,商時序已經把菜下鍋了。
「商先生現在還真有幾分大廚的風範了。」
陸雲棠不吝誇讚。
「大廚不敢當,只抓住你一個人的胃足矣!」
「你從哪裡學的這些甜言蜜語?」
商時序將陸雲棠半推出廚房:「無師自通!」
「廚房油煙大,到外面玩去!」
陸雲棠知道自己的實力,也沒在廚房添亂,就在外面開始研究藥物。
商時序這次來將她的需要的藥都帶過來了,但是這些藥還需要重新炮製調配。
陸雲棠還沒有忙活到一半,商時序就將飯菜端出來了。
「先別忙活了,吃飯吧!大柱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也不用太自責。」
陸雲棠沉默地將手中的藥放下了:「如果不是我執意要找許願帶,他也不會出事!」
商時序安慰道:「棠棠,這只是一個意外,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順子在巡山時就規定好了,不能去危險的地方,已經盡了告知的義務。」
「是大柱看到了許願帶,想要掙錢,才冒險取回來,結果在途中不小心掉下去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治療,讓他儘快醒過來。」
陸雲棠沒吱聲。
她知道這是一個意外,可就是因為這一場意外,讓一個人昏迷不醒。
「棠棠,別想太多,這件事交給我處理!」
陸雲棠搖搖頭:「這件事我能處理!」
商時序沒反對,他支持陸雲棠的一切決定,他也絲毫不會懷疑陸雲棠處理不了。
只是想,要是陸雲棠受欺負了該怎麼找回場子。
兩人吃完飯後,商時序就開始處理公司的事情,陸雲棠也在搗鼓藥材。
翌日一早,陸雲棠就和商時序一起去醫院了。
商時序看到溫淺和葉江河在一起絲毫不意外。
還送上了祝福:「恭喜你們,終於在一起了!」
溫淺看了一眼陸雲棠,又看了一眼商時序。
「婚禮準備好了嗎?我可是聽說這次婚禮是你親自準備的,比上次的規模大得多。」
商時序望了一眼正在給大柱扎針的陸雲棠:「早就準備好了!」
溫淺的眼神在兩人之間流轉,眼含笑意。
陸雲棠將昨天晚上製得的藥丸給大柱吃了,過了一會兒,看到大柱的情況穩定了不少後鬆了一口氣。
然後繼續扎針,蕭無聲也在一旁幫忙。
兩人一人用金針,一人用銀針,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大柱的頭上扎得像刺蝟一樣。
溫淺和商時序派人在門口守著。
這時,蘭嬸拿著一個飯盒就準備進來。
看到門口守著的人一臉滿意,看來大柱待遇還是不錯的,還有專門的保鏢。
正當蘭嬸想要進去時,兩人直接將人攔住了。
蘭嬸的表情突然變了:「我的大柱的老婆,你們攔我幹嘛?」
保鏢盡職盡責地阻擋:「沒有醫囑,不能探視!」
蘭嬸愣了一下:「昨天溫醫生跟我說了,她說我隨時都可以來看病人。」
保鏢沒接到通知,自然就攔著不讓蘭嬸進去。
溫淺聽到這邊是動靜之後,額角跳了跳:「又來了!她都不睡覺的嗎?昨天半夜才走,這麼早就過來了!」
商時序:「是蘭嬸嗎?」
溫淺點點頭:「她現在還不知道老闆就是陸雲棠。」
別說漏嘴了!
溫淺和商時序過去時,蘭嬸直接蹲在地上又哭又鬧。
「溫醫生,昨天不是還和我說什麼時候都可以去探望嗎?怎麼今天就不讓進去了,你是不是和那個女老闆是一夥的?」
「我看你就是故意不給我家大柱治療,用好藥,就是要耗死他,不給賠償!」
「我的命好苦啊!」
溫淺額頭一抽一抽地疼:「蘭嬸,你怎麼不好好休息?現在大柱叔也不能吃飯,您也沒必要送過來啊!」
「什麼?吃不了飯?你們不給他飯吃?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就是故意要餓死他,我要找記者曝光你們。」
蘭嬸爬起來了,就等著溫淺來勸。
蘭嬸一個往外面走的姿勢保持了半天,也沒見有人來勸,一時間就僵在了原地。
溫淺和商時序就這樣看著。
蘭嬸眼神轉了轉。
「溫醫生,你要是現在讓我進去,我就不告訴記者了!」
「不行!」商時序率先回答了。
「咔嚓」一聲,門開了。
蘭嬸看到陸雲棠,瞬間炸了:「這是大柱的病房,你進去幹什麼?」
蘭嬸直接衝進去,想要看看大柱怎麼樣?
這個時候保鏢就沒有再攔她。
蘭嬸進去之後,就看到大柱靜靜地躺在病床之上,還是如以往一樣,整個人都被包滿了紗布,只剩下一個頭在外面。
蘭嬸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番,發現大柱的頭上有很多針眼。
指著陸雲棠:「是不是你!你們醫院虐待病人,我要去告你們!」
陸雲棠:「是針灸!」
「你一個小姑娘會什麼針灸?我看你就是虐待病人!我們要轉院!」
溫淺:「我可以幫你聯繫其他醫院!」
蘭嬸愣住了。
此時,蕭無聲也過來了,看到這裡一團亂。
「蘭嬸,我昨天晚上找我師父託夢算過了,你現在不能和大柱叔在一起。只要你離開大柱叔一段時間,七天之內,大柱叔的情況會好轉,半個月就能醒過來!」
蘭嬸:「我和大柱一起生活了半輩子,怎麼不能在一起了?我看你和他們都是一夥的,就是故意不讓我靠近大柱!」
蕭無聲:「怎麼可能啊!蘭嬸,這可是我師父託夢算的,我就是砸了我自己的招牌,也不能砸了我師父的招牌啊!我對師父的敬重您也是知道的,怎麼可能會幹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