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想的沒有錯,她生了封豫就是他最大的保障。
這天下不管是誰當皇帝,她都是太后!
所以面對獨孤信的時候並不慌亂,甚至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她並不覺得愧疚,畢竟那些事情也不是她做的,甚至可以說自己也是受害者。
「信哥,多年不變我們都有變化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嗎,但是你看我們的豫兒如此優秀……」
忽然,她的話被打斷了。
獨孤信抱住了她,同時長劍洞穿了她的身體,他的眼底滿是瘋狂與恨意。
他的聲音如惡魔般呢喃,「王家人,就該死!」
從一開始就沒也有想過讓她活著,不管他會不會當皇帝,王家人必須死!
「信、信哥……」王秀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怎麼會這樣?
再多的不甘也無法在言說,死不瞑目地瞪著獨孤信的臉,好似在說為何要如此?
獨孤野見到自己的母親死去,下意識後退一步。
看著肚子已經扁平的崔南煙立刻明白過來了,他們是假死!
所有的人都被他們給騙了。
恐怕那金蟬也是假死!
崔南煙被獨孤信這瘋癲的模樣嚇了一跳。
下一個人就是王老將軍,「你,你聽我解釋……」
「噗~」根本不給解釋的機會,一劍捅死。
下一個人就是獨孤博,至於王秀所生的孩子他看都沒有看一眼,如同垃圾一般。
還剩下一個仇人,他要為自己的父皇母后報仇!
皇陵中的棺槨他已經看過,他不敢想像在自己失蹤之後獨孤博對他們做了什麼。
一次次的傷害,一次次的骨斷。
皇后的脖子被人生生扭斷,那可怕的斷裂處可以看出來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如此。
成王敗寇,無需多說。
獨孤野臉上掛著苦笑,拔出了代表太子的君王劍。
身邊還有他的弟弟以及那個年紀不大還抱著母親屍體哭的妹妹。
「崔南煙,好計謀,我們這麼多人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你贏了!」
長劍揮舞,他親手把弟弟斬殺之後又一步步走向了妹妹。
「獨孤野,你做什麼!」崔南煙是想要改朝換代,可沒有想過趕盡殺絕。
這些人對他們來講沒有任何的傷害,根本不需要另增殺戮。
他抓起自己的妹妹長劍架在她的脖子上:「幹什麼?當然是殺了啊,我的妹妹怎麼能苟且偷生?」
「你住手,我們沒有想過要殺死你和你妹妹……」還是晚了一步。
獨孤野的精神狀態比獨孤信還要瘋癲,根本不給你救人的機會。
「誓死不做亡國奴!」他看向手中的利劍,一咬牙也割斷了自己的脖子。
他不是當皇上的料,與其被審判被公開處刑還不如死了呢!
所以他很直接地殺死自己,堅決不給他們半點買好名聲的機會。
封豫:……
崔南煙:……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懵。
現在的敵人都是這麼狂野的嗎,一言不合就自殺,他們倒是落了個輕鬆。
這可能是奪皇位中最平靜的一次了吧?
歷朝歷代中奪皇位全都是踩著無數的屍骨上去,而崔南煙卻把這個死亡人數控制到極小。
不戰而勝,兵不刃血。
整個皇宮都被他們所掌控,獨孤博身中蠱毒,被抬到了大殿上。
獨孤信看見他,當即就要衝上來殺死他。
「住手!」
封豫打斷了他的動作,「獨孤博可以死,但不是現在這種死法,收起你的小心思。」
父子對決!
此時齊家人也緊隨其後趕了過來,見到站著的獨孤信也有一瞬間的驚愕,隨即反應很快跪了下來。
高聲喊道:「臣等參見皇上,吾皇……」
「皇你妹!」崔南煙一腳把人踹飛,嗤笑道:「想撿便宜?你看我像聖母不?」
「想讓我白給你打工,你也要看看本宮同不同意!」崔南煙說什麼都不會讓出這個皇位的。
就算對面的人是獨孤信也不好使!今天誰敢攔著別怪她血染皇宮!
空間裡早就準備好了人,她也不怕會暴露!
被踹飛的齊家人頓時拔刀相向,雙方人對峙在一處。
「他有什麼資格當皇上,一個奸生子,根本不配!本朝歷來繼承皇位者是嫡出唯尊,只有嫡出皇子才能繼承皇位!」
果然,一張口就是命脈,當眾諷刺封豫不是正統出生。
「正不正統關我屁事,這個江山從今往后姓宋了!」崔南煙是風華國的皇太女,如今占領了龍元國皇宮,這個皇位自然就要改姓了。
在族譜上,崔南煙已經改名為宋南煙。
只不過平時用這個名字習慣了,所以沒有糾正大家的叫法。
齊家人頓時大驚失色,就連獨孤信也看了過來,他看的不是崔南煙而是封豫。
他在觀察封豫的態度,想知道他可有不滿,只要一絲一毫的破綻。
他就能讓兩個人分化,愛人變成敵人。
不要低估一個男人的野心,他會變成魔鬼,讓他面目全非。
但是他註定要失望,封豫非但沒有不開心,甚至表現出來的非常高興。
「煙兒,你願意做女帝了!」這份開心不是假的。
崔南煙抽了抽唇角,她還記得出征時這人特意與自己說,要讓自己當女帝的事,她十分嚴厲地拒絕了。
畢竟當了那麼久的社畜,誰還樂意工作?
皇上可比996累得多,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這是人做的事?
「閉嘴!」她咬著牙訓斥。
當不當女帝無所謂,反正都是他們自己家的江山,誰坐都一樣。
真正的強者無所畏懼。
封豫老實的閉嘴了,很好他們家是對皇位有一千一萬的嫌棄。
兩人的互動被眾人看在眼裡,頓時明白他們是不可能分化的。
「女子稱帝,簡直是笑話!這是獨孤家的江山!」齊家人還想要在掙扎一下,畢竟他們手中的人馬不少,不爭取豈不是浪費了這麼多年的籌謀?
崔南煙舉起手中大刀指著他們,聲音冰冷如冬日的清晨,讓人不禁打了個寒戰。
「獨孤家?我倒要看看獨孤家還能有幾個人活著走出這金鑾大殿!」